第五卷 黑色的旋律 第049章 凋零的季節(花期3)

題記:「花朵枯萎了還會再度的綻放,綻放出比記憶中更加美麗的模樣,而人呢?枯萎後所有的美麗都只能的存活在記憶之中了。」——娜尤娜·索拉思爾

「怎麼樣希加索陛下,十分鐘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該是您給予我答覆的時候了。」房間內年邁的歐米亨再從自己的懷中口袋內摸索出懷錶,得以確定時間後,在他隨手扣合那懷錶表蓋在房間內傳響起清脆的響鳴聲後,繼而他那平靜又帶著壓制性的話語完全的推動著空間內再也無法保持緘默。

在與歐米亨身影對峙的另一側,隔閡著辦公桌案的阻礙,在其后座椅上躬身而坐的希加索額頭上已是滲下密集的汗珠。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希加索緊咬著牙關而講述出了自己的憤怒,隨後他扯過桌案上放置的圓珠筆便是在自己面前的那張文件的角落上飛快的劃印下自己名字的書寫,隨後便是壞脾氣的把那紙質文件拋扔在了辦公桌案另一側的歐米亨面前。

「我知道我會為此而付出代價,而對於我現在所做的事情是對還錯,現在的人永遠都不能給予肯定的判斷,歷史才是唯一的答案。」

「你很快就會成為歷史的,歐米亨·雷西林!!」

「呵,陛下我既然此刻做出了這樣的事,我便早已就有成為歷史的覺悟了。」歐米亨面對希加索的厲聲毫不惱火,年邁的他在此刻更加的體現出了沉穩的平靜,在與希加索進行對話之間,他的腳步已是靠前從那辦公桌案上去過那張剛被希加索所簽署的證明的文件,在他的目光快速瀏覽警惕的核實確定毫無差錯後,他便是緩緩的退步靠向房門之處,並還是尊意的對希加索躬身施禮。

「那麼陛下,現在我就是要去執行您的命令了,敬請稍後。」

「哼。」面對歐米亨那依舊敬意的模樣,此刻投射在希加索眼中的全部都是歐米亨對自身的諷刺。

……

「喂,Master……那個,瑪斯米他們……」同為的帝國安全大廈不同被劃分為囚籠的會議房間內,隨同著瑪斯米,靈,亥斯克三人潛身從洗手間的換氣通風管道剛剛離去不久後,這一刻的胖子遙時更加是如坐針氈的動搖模樣。

「既然選擇留下來那麼就安靜些等候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在做任何模樣的憂慮都毫無意義,就算你此刻改變注意,想要追隨他們的腳步,我想那通風管道狹窄的空隙道路恐怕很難能容下你這樣寬胖的體態。」阿洛思的目光依舊注視著自己手上的小說書刊,時而緩和有規則韻律的翻動書頁,完全是一副休閑的模樣,沒有絲毫的做作,或是對此刻所正在進行的變革而產生什麼樣的惶恐情緒。

「可是我……但是瑪斯米她……我……」遙時猶豫不決的吞吞吐吐著。

「唉,想要世界保持現在這一時刻的改變中的模樣而不勞而獲的取得,而又是惶恐那獵物自我掙扎進行與命運搏命的改變,從而讓自己守株待兔的獵物消失離去,那麼為什麼不同時進行著自己我的改變而與世界一同的改變呢?」阿洛思沉沉的嘆息著。

包含著冗沉哲理的句子瞬時間讓遙時目瞪口呆,他雖是貪食,雖是有些膽小,但絕非愚蠢,或是形如哈里卡那般的混沌,因為膽小而在他內心中衍射的智慧使他的頭腦此刻格外開闊。

「我……Master……」在遙時還是顯得躊躇猶豫的時候,這一刻阿洛思已是合攏起來了自己手上的小說故事本,隨後從自己的座椅上站起身來。

「其實原本我也是想保持平靜的模樣一直到外邊世界動搖的結束,可是懵然之間我卻是想到了,如果她還活著的話,或者是那個呆瓜還停留在這裡的話,他們又會有著怎麼樣的決定和選擇呢?」在阿洛思似若自語的敘述之間,他移動著自己的腳步而移動到了還在打瞌睡的愛默克身前,隨即抬手拍了拍那睡意十足模樣愛默克的肩旁。

「喂,喂,別裝睡了,或者,該是為聖母而戰的時候了。」

在胖子遙時還在對阿洛思這番動作與話語感到意外的時候,隨同著阿洛思那話語和動作落定,瞬時之間原本那瞌睡模樣的愛默克卻是猛然的睜開了眼睛,這更是令胖子遙時心頭一怔,不想在自己眼前一直所看到的都是虛假與欺騙。

「沒有什麼好驚奇的,別忘了愛默克的騎士封號,那並不是一個單純名字的意義,更有一定的象徵和形容。」阿洛思面向顯得錯愕模樣的遙時淡淡一笑,並做著簡短話語的解釋。

「聖母瑪利亞嗎?啊,真是無聊,一直以為只有靈和安吉弗爾那個兩個傢伙才會為那而瘋狂,想不到你也暗藏著你內心的狂熱。」愛默哀似若佯作模樣的伸展著懶腰,並是打了一個悶長的哈氣。

而此刻愛默克與阿洛思口中反覆出現的「聖母」,彼此隱喻的對話卻是令胖子遙時不明所以的一頭霧水,繼而在他還是有所躊躇間,阿洛思與愛默克之間的策略對話已是進行了起來。

「單憑瑪斯米,亥斯克,靈三人所想要去做這變動的拯救是不可能的,現在歐米亨大人應該已經是取得了相關政治文書,天平已經是開始傾斜,而想要扳回著天平傾斜的角度,那就是從天平的另一側多盤內取回一定量的砝碼。」

「廢話。」愛默克沉沉的輕嘆。

「呵。」阿洛思並不對愛默克對自己的挖苦而慍氣,自信莞爾之餘他繼續的出聲講道,「歐米亨把現在皇都內的騎士團成員全部的聚合在一起進行囚禁的意義,便是讓我們在他們的控制下所保持觀望,而他也絕不會想到我們原本最應該保持中立的騎士會進行騎士復古意義的守護和拯救,而所做拯救單憑我們自己也是無法與歐米亨所能在皇都內調遣的部隊進行抗衡,所以我們如若想要去做守護拯救,除了先拯救我們自己從這裡逃離外,第一時間並不是抵達所要拯救的對象那裡,而是去獲得武器;單憑跳躍施加重力所改變維持天平的平衡並只是彈簧般的效應,必須取得真正意義的重量砝碼。而先行一步的瑪斯米他們便就是施力跳躍短暫延遲天平最終徹底的傾斜,而我們現在所要做的便就是趁著瑪斯米他們所拖延的時間內,進行取得真正意義的砝碼。」

「呵,你倒是還真能沉得住氣,一切早就被你算計好了?」愛默克顯得無奈的抬手撓了撓後腦勺。

「哪裡,你這個傢伙,都可以公然的打起瞌睡,比我還能沉得住氣。怎麼樣參加這一次的為聖母已經不存在無法蒞臨的聖戰嗎?」話語的沉落之後,阿洛思目光沉定的朝著愛默克看去等待他肯定的答覆。

「啊,真是麻煩啊,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節能主義者的,最討厭這樣的麻煩了,我真是搞不懂一個已經不存在的聖母,再也無法依靠,或是可以相信的信仰,卻是值得你們這些人這般執著的守候……」

「你錯了,聖母或許已經不在,可以依靠的臂膀也是消失而去,但是那信仰卻是不能磨滅,我也是一個節能主義者,但是有些在過去就被點燃的能量,卻是不能那般輕易的熄滅啞火,我說過這是替聖母無法蒞臨的戰鬥。」

「啊,算了,雖是沒有與你們的聖母進行過任何過多的交流,或是存在著更多的交集,但既然曾經共同的存在過,感受過那樣的光環,那麼我便也就選擇麻煩的站在所謂正義的這一方陣營吧,呵。」愛默克做著無可奈何的嘆息模樣,同時他的身子緩緩的座位上站起,簡單的活動長時間僵坐略有麻木之意的肢體後,便是轉身面對向另一側還是期艾發獃的胖子遙時,並開口出聲講道,「那麼他怎麼辦?要綁起來嗎?」

「嗯,是個不錯的主意。」阿洛思點頭肯定。

「……呃……我……」胖子遙時完全的怔在了原地。

「嘿嘿,你安心好了,我們沒有惡意,這樣既可以防止立場不堅定的你對我們進行倒戈,又可以保全你在倒戈後不會被他們有所懷疑,嘿嘿……」愛默克的臉上突然之間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在胖子遙時還在有所慌張錯愕的時候,愛默克已是著手從這會議桌案的暗屜中取出了辦公用品的寬條透明膠帶,撕扯開膠帶的一端後,在胖子遙時還在有所惶恐的時候,便是快速抻拉那膠帶,反覆交替的密合下極快的便是把遙時如同包粽子一般的捆綁在了一張單椅上。

「唉,可能捆的緊了點,不過這樣更可以表示出你被我們劫持的狀況,毫無弄虛作假,到時候如果我們的聖戰失敗了,你也可以明哲保身。」

「……嗚嗚……」被膠帶粘住嘴巴的遙時只能是無力的瞪大眼睛看著愛默克那所說正義光輝,實際對待自己卻是如同魔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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