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黑色的旋律 第048章 交匯而過的羽翼—後篇(與天空5)

題記:……

隨同著那天空臨近,龐大體系續航的空艦已是幾乎佇立在弗利可可城區的低矮的高空,而在其周邊時而閃現靈動回合交替擦亮出耀陽粒子光聚的MS體態輪廓也是逐一的徐徐清晰。除了在這一路奔波中敵對勢力那種同一形態的高等黃金比例的鋼鐵MS外,相對與其交戰的MS,卻完全不是肖陽和安吉弗爾所熟識來自弗瑞頓方面的機體,時而MS在傍晚暗淡的夜空中匆匆停留或是突進,或是遠離,或是猛然時候乍現在視距亮點時候,在那機體上顯著塗漆的a,America國旗標誌卻是可以分辨的很是清楚,間隔的思緒混沌間,肖陽和安吉弗爾已是隱約的想通了這番交戰是如何被主導,如何被衍生。

在肖陽和安吉弗爾還是有所猶豫,還是有所彼此氣氛尷尬的緘默時,在那視距之外的天空上,從那弗瑞頓的空艦艦體裝甲突然的開啟一架微型的援救直升機離開了空艦的蜂巢體系,在天空MS交戰乍現的流光速影中快速的朝著思科法姆宮高階建築的開放平台徐徐靠攏,顯然是空艦的高端探測眼在對弗利可可城區關鍵建築區域全局範圍內掃描中發現了肖陽與安吉弗爾所停留的身影。

而這艘直升機的起航偏離正在以空艦為中心的天空交戰場後,瞬時間便是吸引起了天空戰場內所有對戰MS的注意,而敵對勢力的MS剛想偏離預定的戰鬥軌跡對這艘突現的直升機進行攔截妨礙的時,相對與其對峙的新聯合國集團軍的作戰MS自然不可怠慢的死死咬緊對方,由此之下雖然交戰場依舊是以空艦為中心的交戰,但是作戰的天空範圍已是開始擴散,並是偏近思科法姆宮的周邊區域,一時間除了MS對戰時候衍射的能量光源乍亮眼前外,那對戰MS更細節的鋼鐵裝甲體態輪廓便是暴漏在肖陽與安吉弗爾的視線之內。

俄而的徘徊等候後,那台直升機終於是有驚無險的靠攏懸停在思科法姆宮高階平台外部天空的邊緣。迴旋不止的螺旋槳激蕩著空氣間的冷風,壓縮的氣流四溢排開拂掠著止步於天台護欄邊緣安吉弗爾與肖陽弗瑞頓軍裝的衣袂。

「騎士大人請上來吧。」

那是伴隨著機頂螺旋槳冷風呼嘯後而模糊的聲音。

機艙艙門開啟後,一名弗瑞頓的列兵單手把持著機體內部,同時把他半壁的身子處在機艙之外,並把另一隻手儘可能靠近的伸向停留在天台之上近身位的安吉弗爾。

前位的安吉弗爾微微猶豫,她並沒有立刻的接過那柄列兵身遞過來的手掌,而是把自己目光延伸,透過半壁透明的機艙擋風玻璃,朝著直升機前列的駕駛位看去。

「已經是啟動了動能平衡系統了嗎?」

那等候的列兵微微一怔,隨後下意識的朝著安吉弗爾目光所指向的直升機前列駕駛位看去,腦海內延遲迴路安吉弗爾那詢問的話後,他便是立刻的朝著直升機的駕駛者的地方高聲呵喊,「已經啟動了動能平衡系統了嗎?」

聲音沉澱的須臾後,伴隨著呼嘯漸漸刺耳螺旋槳的噪鳴,直升機內前列的駕駛員便是回顧的對著安吉弗爾與那名列兵抬起了肯定意義的手勢。

「呵,很好。」懵然之間安吉弗爾的嘴角上銜起一抹邪惡的笑意,在那名侍候的列兵還有所錯意混沌的時候,下一刻,安吉弗爾猛然的上前一步拉扯住了那名列兵的伸遞出來的單手,身體順勢的躥入直升機機艙內,而她的另一隻單手去沒有屆時的抓握機艙的內部把手,反而是觸探向那名列兵腰間佩戴的槍囊,在那手槍沉澱落入在她手中之後,安吉弗爾便是毫不猶豫的抬起單臂的手肘迴旋的敲打在那名列兵的後頸上,迫使那名列兵毫無防備的身體瞬間失重而從直升機開放的艙門處滾身跌落向著高空之下的人間深淵。而瞬時間,她又是抬手扣動手中剛剛掠奪而來槍械的扳機,槍口所對向的正是那機艙前位那直升機駕駛員的腦殼,濺裂的血跡塗抹了那原本透明光潔的直升機擋風玻璃後,在人呼吸急促的韻律間,安吉弗爾再次轉過槍口時,那正是對向還停留在思科法姆宮天台地面上的肖陽。

「抱歉,我說過無論怎樣我都不能輕易的死去。而你也是與哈里卡一樣,並不是貓,只不過也是一顆犧牲的栗子罷了。」

「……」

肖陽完全的駭然在了原地,除了安吉弗爾在前一刻那須臾行動的冷酷與執著外,她的那番話語更是更深層級的觸動著他內心的心弦。他聯想到索西斯,聯想到了哈里卡前一刻所對他講述過的真實,還有匆匆之前安吉弗爾那掩飾的淚流模樣,而不管怎樣,在此刻的真實面前,觸目著安吉弗爾這一如既往的殘忍的與冷酷,就算那當真是如同哈里卡口中所說的蚌,所說的痛苦,那也是在肖陽此刻內心中燃燒起來無法寬恕的憎恨。

栗子又怎麼樣?蚌又怎麼樣?那都是人內心感情所虛構化的比喻,人便就是人。

惶恐的糾葛間,安吉弗爾已是扣動了手中槍械的扳機,在本能的驅使下,內心中同樣有著無法停止安靜下來的理由的肖陽,立刻的縱身翻滾去閃避安吉弗爾那殘忍射擊而來的子彈,不過在匆匆的錯失間,在他大腦意識短路的微光時刻,雖是順勢的避開了安吉弗爾對自己要害腦袋激射而來的子彈,然而在混沌的僵持下,他的身體卻是成為了那靶心的替代品,利箭火舌般的子彈接踵的擊打在他的身體上,受力的僵持停留後,意識暫存的恍惚間,還想要在有所堅強,還想要在挺立的身體卻是完全的失去了支配的感觸,所被代替的便是無盡的疲憊與不可抗力的沉重。

「那是……」

已是顯得暗淡的天空不知為何突然間在那一瞬的時候明亮了起來,他還想要用力的停止身體,然而卻是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力量,在最後所能做的便就是持續的僵持著自己那還高抬伸出的手臂,想要向上去抓住什麼,然而在身體的傾倒下,卻是做著反相的遠離。

那不過是剎那的片刻,然而在他的瞳孔之內最後的留光卻是仿若時光的靜止,或是可以形容為是緩慢時間的翻轉。

他看到了安吉弗爾那般執著冷酷的模樣,即便是在直升機螺旋槳舞動之下,她那米黃色柔軟的頭髮隨動的浮蕩顛簸卻也是不能的同化妥協什麼樣的溫柔;而在呼嘯螺旋槳葉片下一個輪迴暗影的時候,他又是想到了安吉弗爾對這一切匆匆間的殘忍謀略,那或許可笑,或許毫無意義,當他微光的思緒也是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不知為何委屈與無奈開始支配著他淚流的神經,但是在他的臉龐上卻沒有流淌下濕痕,想必是那淚流的力量也是窮盡。

「……我……」

他也好像再開口的呼喚什麼,然而隨同腦海內最後形如走馬燈般的回憶,那並不是緩慢的列車,被形容為肉眼無法更隨的光速也不為過,雖是模糊看不見,但卻全部都是熟識;在那匆匆的光影間,內心中最後的一抹盼望,一抹執著,無論是蠱惑人心的對話,還是邋遢的乞丐在他的乞求般等待漫長形如恆古世紀後,都是在沒有出現的風景。

「……那麼,那麼……」

他的眼眸沉重了起來,隨著身軀滴低落而下的高度仰望間,卻是再也看不到了原本平位需要微微抬頭仰視的直升機與冷酷的安吉弗爾,更高深的仰望下,那沉澱色彩的天空,猛然時候那嘹亮粒子能量光聚的MS不知為何卻是突然的閃亮在自己的眼前,那麼熟悉的模樣,那麼相似的印跡,那般感觸的感情,一切幾乎都是與記憶深刻中的一模一樣,然而唯一不同便就是那台MS的漆色,白色的,光潔的……那原本應該是包含痛苦的,憎恨的,扭曲的,然而那般純潔的色彩卻是令人感到虛構,但是心悸的懵然還是令人在胸膛裡面做出了最後光與影的溫存……

……

「讓我們約定吧!」

「……」

……

「……法米娜……那,那是你嗎……」

再度恍覺之時,整個世界已經是暗淡了下來,在肖陽眼瞳內那突現的白晝瞬時間已是行進了黃昏,隨著那天空完全的沉暗,他想要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努力的再站起來,然而那一切都是不可能實現。

當暗取代了明後,那天空中無論在有怎麼樣因為交戰MS時而回合交匯擦亮出的粒子光彩都是無法在印入他的眼眸內,雖然在他的瞳孔上還是反射著那停留的光影,然而隨同著區域內的呼嘯螺旋槳徘徊的氣壓散去,風止耳靜之時,整個世界便是在他的內心中安靜了下來。

「……終於……終於……結束了……可是……呵……」

……

「法米娜!」

隨同著瑞馬爾對著通訊麥高聲的疾呼,同時他所駕馭的漆藍色機體立刻的在機體臂腕處翻轉開了裝甲機關,瞬時凝聚開盾牌護盾後又是在頃刻間附著上了明亮的粒子驅動塗層,接連著機體推進動力的牽引指向,便是立刻的撞開了機體就近身位那台展開著素白色鋼鐵羽翼形如鋼鐵天使的MS,在錯覺的下一刻,從天際另一側一道強烈的能源光束瞬時而止,粒子能量矛與盾的撞擊分外明亮已是沉澱黑暗色彩般的天空。

「怎麼突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