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黑色的旋律 第048章 交匯而過的羽翼—後篇(亡罪3)

題記:……

那雖是逆差的瞬息時間,然而先行一步的安吉弗爾在躍身進入那思科法姆宮建築內部後並沒有停留下自己的腳步,或是等待的作為後續肖陽與哈里卡的後援。

在她腳步剛剛落穩至思科法姆宮建築內部的廊道之內,她那顆對從少女時代便是開始追求結果的心臟便是迫切的燃燒了起來,那就彷如是一種未知的力量支配了她的身體,她的意志,而在她內心也是那般的渴求默許之下,狂飆的旋律奏鳴之時,便是再也無法終止停息。

繼而她不在等候那還在建築之外的肖陽與哈里卡是否也會安全的躍身進入著思科法姆宮建築內部,而是直接的沿著那已是顯得有所破碎但卻不失奢華的建築廊道內奔波起了腳步,在覬覦內心的狂野下,仿若已是迷失了自己真實的信仰與本性。

在沿著廊道與階梯逐級的深入之下,觸目的除了被金屬子彈共鳴濺碎的一處處的窗扇玻璃外,隱隱之下便也是出現了安吉弗爾內心有所意料的血跡與屍體,在那顯赫的軍隊服飾或是正統的西裝包裹之下的軀體,無疑這些是主導弗利可可命脈的舵手,而他們死後還保持著的那驚悚瞪大的眼瞳,也是令安吉弗爾心頭惶覺忐忑他們之前到底遭遇到什麼。內心低沉之下,安吉弗爾簡短的停下腳步從一具屍體的手中拾過那殘留的手槍後,便是不做任何的停留,繼續的快速交替著自己的腳步。

她雖已是清楚即要面對的可能僅僅依靠這樣薄力的槍械無法有所什麼的改變,但是在已經拋棄了那消防斧後,在攫取的槍械中所獲得的安全感或多或少會平衡人內心的重量。

在她的身軀快速的行進穿梭尋覓思科法姆宮建築的每一個樓層,每一片區域,在觸目的都是那驚悚模樣衣冠不凡的屍首,而她內心所期盼渴求恐懼的未知卻又是低沉似如深海,然而她卻並不死心,或者本能的意志再告訴著她一定存在著,一定存在著與那過去悲愴改變可以重合契機的真實。

而當安吉弗爾的腳步最後奔波至思科法姆宮的最頂層,在與外部接壤可以鳥瞰思科法姆宮之外周邊區域風景的天台空地時,真實的命運也沒有欺騙的等待著她的蒞臨。

那是名體態非常挺拔的男子身影,他的雙手倒插在那被天台護欄邊緣被風息舞動的白色科研風衣大褂中,而其在聽聞到身後安吉弗爾那似若意外到來的腳步後,身形卻是微微一頓,現實微微回頭側顧,在得以肯定後才完全的把身體旋轉過來正對向安吉弗爾,背對向天台之外那雲翳開始薄稀淡去的天空灰光。

「啊,還真是到來了呢。」

那男人的嘴角弧線微微揚起,流利的英文讓安吉弗爾心頭本能的一怔,而在她觸目到那男子右側眼眸處外掛在其耳側的未知科技探測眼瞳孔輝亮出來的猩紅光亮,以及內心對著陌生男子出現的期盼與惶恐,本能的感受到急劇危險的氣息後,安吉弗爾立刻的抬起手把自己手中持立的手槍對準了那男人的身體。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弗利可可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是否與你有關?還有,還有……」安吉弗爾這一刻已是開始情不自禁的劇烈喘息了起來,那並不是因為身軀的疲憊,而是內心的狂熱與執著交織之下的憧憬。

「……還有……」

過往時候在安吉弗爾少女時代,在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中所看到的那般神罰的光芒,還有天空的落雪最後沉澱在世間的卻是積雨般的泥濘黑白,自我世界中所失去的星辰,自我星辰即將改變成熟的燃燒……一切的一切在此刻安吉弗爾內心回蕩盡興之餘,在此刻即將仿若感觸可以觸手而得,而破的時候,伴隨著她那急促的喘息的呼吸還沒有完全的落定時候。

「……還有……」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存在著神嗎?」那男人的聲音如若輕羽,但卻瞬時驚起安吉弗爾內心全部的飛鳥,頃刻空洞之下,她持槍而握的雙手也是不禁的微微顫朔。

而男人卻絲毫不恐懼安吉弗爾這般的對自己持槍而立的威懾,他的神情依舊自若,在講述出疑問的話語後也不等待遲來的答案,便是把身形再次轉向那天台之外的開曠天空。

「很久沒有看到過天空了,這個世界還當真是如同夢幻色彩般的奇妙。」

「……你,你,回答我!!!」心頭悸動之時,雖是未知惶恐,但是安吉弗爾的內心還是熾烈著執著著,此刻她咬緊牙關,神情上皺立出令她自己看到不的猙獰。

「回答你?回答你什麼?」那男子再次的緩緩轉過身來,面對向安吉弗爾。

嗙——

爆裂的槍鳴瞬時炸響在空氣之間,而彼此眼瞳內遺留的短暫卻是金屬彈殼濺射漣漪在地面上的弧度。

「我沒有空聽你這番神經病般的嘆息,回答……」

「呵,還真是個孩子。」

「你!」

在被那男子輕淡語氣的嘲諷之下,安吉弗爾繃緊的神經再也無法保持清醒與矜持,顫動的眼瞳收緊豎立之時,在她雙手持拿對向的槍械中便是吞吐出了連發的火舌。

而讓安吉弗爾如何也是沒有想像到的,那被她刻意避免射擊對方要害的子彈雖是全部的命中在那男子的軀體肢幹上,但是那子彈在撕裂穿透布料後卻是發出與金屬崩裂的撞擊聲。

一瞬間,安吉弗爾內心便是惶然的怯弱,並是感受到一種無形壓力的恐怖。

而那男子也是開始踱步的朝著安吉弗爾走來,在其平穩腳步濺碎的靠近之下,安吉弗爾本能的惶恐之時,想要抬起槍口對向那男子外漏有著皮膚光澤的頭顱,而在她下一刻即要扣動扳機的時候,那男子高聳的身影已是止步在她的面前,並且已是從那白色風衣科研大褂衫中掏出了他的單手而停留攥握在安吉弗爾雙手顫抖持拿的那柄手槍短距的槍管上。

在彼此寸步距離,在那男子高聳的身高下其頭顱右眼側佩戴著的那未知科技探測眼瞳距散射出來的輝光色彩中,還有那停留在外手掌堅硬所泛著出來的金屬輝澤,瞬時之下的恐懼與殘忍完全的魘住了安吉弗爾的內心。

「呵,真是個孩子呢。」咫尺之下,那男子又是用著同樣的語氣重複著與前一刻一模一樣的話語。

在內心中已經認定著話語是對自己嘲諷意義的安吉弗爾,糾葛的內心再次暴走起來,神情扭曲猙獰之下,她單手鬆開了那持槍的僵持,獲得自由的單手隨即向上朝著那男子的下顎便是兇狠的擊打去。

而在安吉弗爾那拳頭眼看即要落實在那男子的下顎之時,在安吉弗爾的視距中那卻仿若發生了時間的緩慢,在眼瞳內可以清楚的烙印著那男子閃避的動作,而自己的拳頭卻是只能無力進行變動繼續的做著已是註定空落的軌跡。

在安吉弗爾的拳頭落空之後,那男子便也不在仁慈,隨即高踢起了單腳踹在安吉弗爾因為揮拳動作僵持而胸膛門戶大開的弱點處,毫不留情的一擊擊打之下,安吉弗爾的身軀便是憑空的倒飛了出去,隨後跌落在堅硬的地面上。當她在抬起頭想要倔強的站起身時,雙重受力之下她胸腔內一股窒息般的疼痛完全的束縛了她的動作,繼而在她剛想儘力的調試自己的呼吸節奏緩解胸腔內的痛苦時候,那男子壓黑的影子已是停留在了她的身前,其身軀隨即也是微微躬軀了下來。

「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為你是孩子便會對你露出晴天與笑臉。」

「……」安吉弗爾面露兇狠,並是緊咬起牙關做出憤恨的模樣。

「你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呵,我可以告訴你的,但是我想還是你自己做出是否的選擇要好,否則人便是總會把憎恨轉嫁給他人,而很少遺留在自己的身上。」那男子一邊敘述著,一邊緩緩的從自己的白色風衣大褂的口袋中摸索出了一個三分之一巴掌大小的某種遙控裝置。

「在過去的時間內弗利可可只是發出危險警報,而其守衛的軍隊已是湮滅成灰,富人商賈怕死的政客在還沒有來得及驅車或是乘機離開這裡便就是被抹殺,而遺留下來的群體內便是躲藏在了弗利可可城的『人工碉堡』——那龐大的地下水道相對安全的空間內。那大概稀疏的有二三十萬人吧,呵,而在他們以為那裡是避難場所的時候,我已經是在那裡安置了災難,而那災難的啟動便就是這個。」

說著,男人便是把安吉弗爾的手掌輕輕扳開,隨後把那瘦小的遙控裝置放置在安吉弗爾的手心裡。

「喏,現在你可以進行選擇了。」

安吉弗爾看著此刻那停留在即手上的遙控裝置盒,原本因為未知恐懼的內心又是狂熱了起來。在多少年間追求過往答案的時候她都是在腦海中不停的回憶著當時那聖靈衝擊光環的可怖;歲月蹉跎之時,在她有所成長之後,那些已經逝去之人從未改變過的模樣;還有那個時候天空的落雪與地面廢墟的積雨泥濘,一切的一切……

因為失去而變得想要珍惜;而在有所想要珍惜的時候,才發現所要珍惜的已經不在;這一切或許正是那痛苦源泉:愈想珍惜,愈是悲傷。

躊躇之時,下一刻安吉弗爾便是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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