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破碎的世界 第011章 紊亂與抉擇(抉擇1)

題記:有些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或是又可以做些什麼,無論對的還是錯的,都無法明確,主觀的意念在他人的眼中又是如何,一切的一切都在諷刺我的生命。

使徒的家園島位於太平洋蒼茫的海面深處,極小的島嶼是上個世紀初由人工珊瑚礁累建而成,縱使它如此放浪屹立展望在各國的環球監測衛星之下,也不曾有任何一個國家懷疑它便是全球聞名使徒軍團的基地。在遙遠宇宙監視的衛星眼中,探測著這座島的全貌其上不過是幾處莊園,幾處別墅而已,在這座島突兀出現在世界地圖上的那一天起,所有人便習慣性的認為這又是某個富人消遣的私人領地。

這個世界的富人越來越土豪化,讓平民已經開始習慣這一種不公正的階級。

夜色是地球這個世界中二分之一的旋律,可是卻很少有人在意這二分之一的黑色天空。

島嶼上某間別墅閣樓的窗後,法米娜端坐在床上默默的望向那皎潔的月光而出神,看似此時安謐的她,其內心依舊紊亂的騷動著。

或許在某些人眼中這只是無關鍵要的笑話,可是在她的心中那種抉意卻在瘋狂的攪動蠱惑著。

俄而,她快速的抬起右手,瘋狂的抓撓她的滿頭秀髮,希望能使自己清靈過來,不過直到她把自己的頭髮抓得如同她內心一般紊亂,那焦灼的心也沒有淡定下來,反卻越燃越烈。

再也沒有辦法的她只好用女孩子天性的習慣,開始撲倒在床上,用著單被裹住頭顱,如鴕鳥一般,看不見這個世界便認為危險與錯亂不復存在了。

可是人是有心眼的。即使是瞎子,在終年的黑暗中,他的心也是充溢著色彩的。

法米娜短暫的用單被包裹著腦袋後,終於抵不住那心中劇烈,為了需要新鮮的空氣來抵擋那窒息,她只好煩亂的再次把單被撇下,拋在一旁。

「如何才能讓自己安謐下來呢?」

法米娜穿上了便捷的單鞋,拿起自己的毛巾,便向房間外走去,她決定要用水流,來清醒自己。

所有女性要員的房間內,都是設有浴室的,但是法米娜鋼鐵的軀體是從來沒有使用過自己房間內的浴室,即便是洗手間也不曾使用,每日的清潔洗漱都是與男MS駕駛者共用公共水房的。

現在已經是近午夜的時刻,廊道內孤寂冷清,窗外,島上燈塔巡邏的燈光搖曳閃爍,是這漆黑夜色中島嶼唯一的照明。

法米娜用著輕緩的腳步來到水房的內閣,為了不打擾他人的休息,她沒有點開電燈,只是步入水房深處的單間浴室,並拉開的浴室窗口的帘布,借著透射進來朦朧的月光,開始緩緩的脫去她一直緊緊包裹身軀的衣衫。

她金屬的腳掌雖與地面緊緊的切合著,卻完全無法體會到潮濕地磚上冰冷的溫度。

她探手旋開蓬頭後,暖熱的水流從上至下均勻的噴洒下來,使她嬌嫩白皙的皮膚立刻便被焦灼的紅潤起來,有些凌亂的髮絲,也一同的沾合在一起,柔順的壓覆在她的頭頂,絲絲盤下,其冰冷的金屬軀體也在感受著這溫暖的水流而泛起升華的水汽。

「這,就是自己的軀體嗎……真是可笑……」

總有人認為這如此,總有人如此的意外。同樣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每夜安眠的,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不同的紊亂,只是有些人習慣了這紊亂而遺忘。

同樣是在床上,肖陽眼鏡後的瞳孔中也反映著那透過玻璃窗折射而進得皎月。

一夢清醒之後,他的額頭鬢角已經全是涼汗,宿命的夢魘每時每刻的都在他的腦海中浮繞,那是後,冰冷雨夜的城市,全部破碎的生命,溫柔女人的香唇,還有追殺的亡命。夢中每一次的結局都是他的殞命,奔波,奔波,盡頭處一無所有。

肖陽他訥訥的長嘆了一口氣,覺得有幾分寂寞,便把臉上連睡覺都不曾摘下的眼鏡摘了下來,下一刻的瞬間肖陽的臉變開始扭曲起來,雙目黝黑的瞳孔開始綻放出妖異的金黃色,肖陽咬緊了牙關至使這扭曲的面部停止擴張,同時左眼剛閃爍起的妖異金黃色暗淡了下去,繼續維持著他那正常的黑瞳。

「呵,這麼晚了把我叫出來做什麼?」

在肖陽的心底見,他自己的另一個聲音開始傳響起來。

「覺得有些無聊。」

「又做那一樣的噩夢,誰都會覺得無聊的。」

「……那一天,在巴爾也夫吉斯坦的廣場上,你也看到她了吧。過去的那些日子真是讓人懷念。」

「哼,那些痛苦呢?折磨呢?」

「正是應為有那些痛苦,所以那些美好的便更加令人還念。」

「呵呵,這幾年來,你還真是成長了不少,而且鍛煉的軀體也越加健碩起來,真是期待我可以再次操控著肉身的時候。」

「很快就會有那個時候的。」

「嗯?你要放棄了?」

「不,我感覺到我的力量快到極限了,那一天被那機甲用鋼索束縛住得時候,要不是憑藉Su Eye的性能超越,我可能就敗在了那裡……」

「我的力量不就是你的力量嗎?才剛開始的奔跑又何來的極限?我們不是約定過了嗎,在你盡頭的時候,就讓我繼續為你進行著,雖然我們的信仰不同,卻有著共同的目的!」

「那個目的嗎……呵呵,既然僥倖的活了下來,就算再怎麼忐忑也不曾畏懼了呢。我雖然沒有如你親眼般見過那個世界,但我知道我們是絕對達不成那個目的的,但縱是如此,但還是要拼搏的。」

「你這傢伙怎麼也便得如此啰嗦,把眼鏡戴上吧,不到最極限的時候不要在無聊的叫我出來。」

「你不是喜歡睜眼看著這個外面的世界嗎?」

「但我現在習慣了裡面的寂寞。」

肖陽再次把眼鏡戴在臉上,右瞳孔中的金黃色消散開去,扭曲的臉也快速的還原為正常模樣。

借著窗外剔透的月光,他再次無奈的嘆息。午夜寂靜的時刻,在他耳旁漸漸的傳響來水流的聲音。

這麼晚了,門外廊道的公共水房內,是誰在那裡?

難以入眠的肖陽,開始無聊的穿上便鞋,走下了床鋪,拿起毛巾,推開門後,緩步的朝那流水聲的水房浴室走去。

「這麼晚了,洗個澡也是不錯的選擇,這一會兒,大半夜還洗澡的人恐怕只有陽那個神經大條的傢伙了,找他聊會天也是不錯。」

便是如此的意念之下,肖陽來到了水房外,但其內處並有點亮燈火,這讓肖陽好奇起來。

他攝手攝腳輕音的推開水房門,步入其內,在深處的浴室中,借著朦朧的月光,透過那模糊毛邊的玻璃,他只能看得其中人影晃動,確認不出那個身影是誰。

午夜是人最容易犯糊塗的時候,此刻的肖陽也沒有顧忌太多,看著浴室的門虛掩著,他便上前一步的拉開,沒有了那毛邊玻璃阻礙視線後,其內的一切都開清朗起來。

法米娜一絲不掛的身軀完全的裸漏在肖陽的眼睛之下,雖這身軀三分之二的部位時金屬的組建,但那袒露的胸部以上卻是實實在在嬌嫩剔透的胴體。

肖陽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看著容貌姣好美麗的法米娜如此的模樣,不覺的吞了口口水,須臾的瞬間他緩過神來,立刻再次把浴室的門閉合,並扭過身去,不在透過毛邊玻璃打量其內的身影。

此刻的他頭腦中完全都是法米娜剛才裸漏的樣子,他的臉不覺間開始火熱起來。如此尷尬的碰頭,此刻他想立刻逃去,可是他又覺得不妥,腳步不自覺的固定在原地,心中突生出來幾分未名的遐想。

正在他躊躇猶豫的意念間,法米娜推開浴室的門從其中踱步出來,她的身上已經著裝整齊,要不是濕漉的頭髮依然粘連在一起,沒有任何人能判斷出她是剛剛出浴。

肖陽偷眼微微看了一樣法米娜,只見她那平日冰冷的目光完全的不復存在,空洞的黑色瞳孔中,讓人琢磨不定。

「對,對不起……我以為是陽在裡面……」肖陽沒敢回過頭去,依舊是背身對著法米娜歉疚的講道。

而法米娜緩緩的來到肖陽的身邊,探出她那白皙的右手搭在肖陽的肩膀上。肖陽感覺到了這隻手的溫暖,有些錯愕的緩緩回過身去這應該是在他的記憶中,法米娜第一次如此主動的把右手伸向對方。

「沒什麼的,這樣的身體……很可怕吧……」法米娜默默的講道,肖陽從她的語氣和表情中無法判斷出她的喜怒,只能附和的回應著。

「沒有,很漂亮……」

肖陽覺得有些不對頭緒,再次轉身的便要離開。

「這麼晚了,該早些休息了,我先……我先回去了……」言罷,肖陽猶豫了一下,便要邁開腳步,可是他在這猶豫的一瞬間後便在也不能有了任何動作,再其身後法米娜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抱住了他,在肖陽還在驚錯的時候,一雙溫熱的唇緊緊的印在他的嘴上,使他開始恍惚的起來,沉浸在這溫柔之中,可是突兀滾燙的水珠又讓他驚醒,咫尺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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