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破碎的世界 第010章 定義失敗的戰鬥(世界之外)

題記:如果主觀的否定這個世界的存在,那麼這個世界便不存在了。

穿過亂石屏蔽,在喳喳塔姆山更深處的地方,令人難以想像在這樣的鄙陋處還會存在擁有人煙村落。

領路的烏達頓對著漆黑色的機甲用著英語講道:「到了,這就是我們的基地。看到那個還算是高聳的建築了嗎?那是我們唯一的鋼筋混凝土建築,還是大上個世紀中國曾援助非洲建立的小學校舍,你把機甲開到那裡面去吧。」

漆黑色的機甲內,法米娜有些猶豫,然後開口講道,「你們沒有孩子嗎?」

她把聲音壓得很低,以至於機甲外部擴音系統傳響出得聲音並不震耳。

「孩子?當然有。但你不必擔心,不會影響他們的學習課程的,他們都是每天晚飯後才來上課,只有晚上才是一天內最安靜的時候。全村一共在六個孩子一名老師而已,他們根本使用不了這麼大的教學樓,這教學樓間接的就成為我們的倉庫基地了。」

「這裡的供電系統……」

「也是大上個世紀中國援建的太陽能發電板,但由於年度的久遠風化破損的嚴重,每天儲備的電量僅供使用一小時而已。」

「是么。」機甲內的法米娜默默的自語,在她冰冷空靈的眼眸中不覺間閃現出一絲哀傷。

午飯的時間很快就到來,古樸村子土著聽說有外面的友人來此,自然是熱情好客,就餐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罐頭,還有蒸熟的土豆。

「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不怕你笑話,平日里我們都只吃玉米面蒸糕而已,這些罐頭已經是我們最好的存糧了,請不要介意。」烏達頓勸請著法米娜,並把一罐開了封的牛肉罐頭遞到法米娜面前。

法米娜剛要回絕但看到所有人一臉真誠期盼的樣子後,微微猶豫的探出手接過那盒罐頭。

「怎麼,連吃飯的時候也要帶著手套?」烏達頓注意到了法米娜這個細節。

法米娜皺起了眉頭,然後緩緩的抬起左手去脫掉右手的手套,接著她那雪白的肌膚從其中裸漏出來,在場眾人不約而同的驚嘆起來,一直粗獷的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白凈細嫩的手。

法米娜著手拿起勺子挖了一匙那罐頭的肉湯,端在眼前,凝視了好久,期間她數次偷眼朝餘下的眾人打量去,皆是滿臉期盼的神色。無可奈何的她只好把那匙肉湯朝自己的唇齒送去,只是輕輕接觸的互碰了一下,她便快速的皺起眉頭,把那匙肉湯放下,並站起身,對著烏達頓講道:「我吃飽了。」言罷便立刻轉身朝門外走去,不給對方任何挽留講話的機會。

一屋子的人再次目瞪口呆起來,並不約而同的朝烏達頓望去。

「將軍,外面的女人舌頭粘一下湯水就能吃飽?」那個頭腦不靈光的青年迷惑的對烏達頓問道。

烏達頓望著法米娜遠去的背影嘴角飛揚起一抹微笑,然後瞪了一眼那愣小子,講道:「你知道什麼,剛才看見她的手了嗎?白不白?」

「白。」

「你見過這麼白的手嗎?」

那愣小子抬起自己黝黑的手掌看了看,然後搖起頭來,「沒有。」

「那不就對了,你們沒出去見過外面的世界,外面世界的女人食量都很小,所以他們的肌膚都那麼白凈。」

「哦,原來是這樣!」一屋子的唏噓聲再次響了起來。

「別廢話了,既然罐頭都開封了,也沒有辦法在蘊藏了,便宜你們了,抓緊吃吧。」說著烏達頓站起身來,便也朝外面走去。

「那將軍你不吃了嗎?」

「那個女人落了東西,我去給她送去。」

「落了什麼東西?」

烏達頓神色一黑,揮手便給那小子一記爆栗,「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吃罐頭都不能堵住你的嘴?」並同時抄起一盒罐頭朝那小子的嘴中倒去,直待他發出嗚嗚求饒聲後,烏達頓才罷手,轉身離開了房間,去追逐法米娜的身影。

村子外更遠處偶爾會有炮擊的炸鳴,通過喳喳塔姆山地中低洼的山岩回應,而更加清晰,有時候那炸響的聲音仿諾就是在身旁,可是四下打量尋找時,卻無法找到那炮火打擊後的創痕。

九月並不是這片大陸上豐收的季節,而成長的歲月,但在他處原本應是綠油油的莊稼,此處卻是一片焦黃,少量的綠姿才是點綴的色彩。

山間的風總是不斷的。法米娜秀髮的黑絲便隨著這山風的節奏而舞動。莊田中的蟲蟻不停的稀疏做聲,在它們的世界中絲毫沒有感受到對著不斷炸響炮火的恐懼,或許他們認為這是沒有雨露的雷鳴吧?

眼前的一片安逸在這不斷的炮聲中獨特的寧靜。

後重的腳步聲傳響,漸漸清晰,最後完全的止息在法米娜身後,「想不到你跑到這片莊稼地來了。」

「是來給我送手套的嗎?」法米娜緩緩的轉過身,面朝向身後的烏達頓。

烏達頓被突兀轉過身來法米娜那冰冷堅韌的眼眸怔了一下,片刻之後,他才點了點,把手上的那隻黑色薄皮手套遞給了法米娜。

「我一直以為女人都是很愚蠢的,但你卻是讓我第一個覺得聰明的女人。」

「哼,諷刺我嗎?」法米娜著手戴上了手套,她的周身除去白皙的臉龐又一次的被黑色覆蓋籠罩。

「沒有真心實意的奉承。」

法米娜不在做聲而把身子轉了過去,目光繼續朝向那在山風吹舞中搖曳起伏的莊稼。

「話說回來真是抱歉,讓你在我的那幫手下面前尷尬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麼的。」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想確認一下,你除了左臂外,身體上還有其他地方時金屬嗎?」

法米娜的身子微微一震,然後她再次轉過頭來,在那冰冷堅韌的眼眸中突地有多了幾分驚訝,不過卻稍縱即逝。

「你不必驚訝,在戰場的時候,我把你抓起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沉重,這重量與你的體態完全不成正比,並且你在絆倒我並擒拿過肩摔的時候,使用的是左手,所以我才有此推測的。」

法米娜再次著眼仔細打量這個獨眼大漢,心中不敢再有絲毫的鄙夷。

「你的心倒是夠細。」

「你這麼說,那麼我的推測就都是對了?外面的世界還是一片的荒誕。曾經受過很重的傷後而改造的身體?難怪你的眼神那麼堅韌,一般如你這樣的年紀,在我們村落中不過還是情竇初開的女孩罷了。」

「那都是過去的記憶了,眼睛總是看向前方的。」

「眼睛總是看向前方的?你們東方人總是愛講這樣無用的話語,眼睛自然不能看到後面,不過我喜歡你們東方人這樣樸實的哲理。對了你的機甲哪裡壞掉了,需要我們的幫忙嗎?我們村裡可是有位天才,他既是醫生又是孩子們的老師,有時候也幫我們修理修坦克……」

法米娜剛想回絕,但烏達頓接下來的話語讓她改變的主意。

「……在戰場上看到我那台MS了嗎?那就是他給我給我組裝的!呵呵。」

「我的MS粒子推進引擎無法點燃了,目前只能緩步的走動,讓他試一試吧。」

「沒問題,由米西那傢伙一定可以做得到的,不過事先說好,他的樣子有些恐怖,所以他一直都是用圍布包裹他的頭的,見面的時候不要意外。」

「恐怖?被戰爭影響的嗎?」

「不,並不是,你還記得那個瘋狂的美國商人特染嗎?」

「嗯,你們非洲人整個種族的膚色變的接近黃種人的黑黝,全拜那個瘋狂的商人所賜,不過那都是近三個世紀以前的事情了。」

「由米西的皮膚就是種族間突兀的變異成為純白色,沒有任何一絲的血色的白,當他剛出生的時候,村裡人都以為是白化病,後來臨村的大夫過來確認在判定了感染後的顯性遺傳。」

「是嗎。我原以為這片被山地環繞的村莊是片凈土,想不到也有著恐慌的厄運。」

「這個世界何處都在上演著不幸,或許只有否定了這個世界的存在,便會安寧吧。」

「否定這個世界的存在……」

弗利可可西的首都城市會館中,那名美國高瘦的議員馬爾加輾轉的在房間中不停的踱步,最後似乎下了重大的決心才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號碼。

短暫的一陣忙音後,語音接通了。

「我是馬爾加議員,請給我轉接福達利上將的視頻通訊。」言罷他便把手機端放到自己臉龐的面前,其電話屏幕微微刷新後,一名留著金黃色捲曲短髮的中年白人出現在屏幕上,並率先講起話來,「我還以為你會明天的這個時候才會找我呢,議員先生。」

「抱歉了閣下,想必藍龍機甲的結果您都已經清楚了,整件事……」

「整件事和你無關,你不必再解釋什麼了,瑞馬爾那個傢伙的脾氣我也是很清楚的,不過他的父親可是不好惹的人物,怎麼樣,那個傢伙被炸的屍骨無存了嗎?」

「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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