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破碎的世界 第009章 宿命(我們)

題記:雖然我們沉默,彼此的嬉戲或是冷酷,但我們是一個集體,擁有著共同夢想的凝聚體。一隻螢火的微光點亮不了夜色,但是團結起來的星辰卻可以永恆的閃爍的照亮宇宙的黑暗。

五年的光陰,或許聽上去很久,但在不知不覺的歲月中,都不會讓人記得清楚這時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肖陽把機甲妥善的置放交給後勤人員後,便開始朝指揮中心內部的休息室走去。他一邊向前行走一邊脫去機甲防護的頭盔,再其額頭上一塊淤積的青紅顯現出來。

後勤人員中的一名年輕的女醫務兵立刻察覺到了還沒走遠的肖陽額頭上的傷處。她連忙拽起身旁的醫療箱,然後快步的追向他。

「肖陽上士請您稍等一下!」

肖陽聞聲後微微猶豫聽下來了腳步,並轉過身來。

那名年輕的女醫務兵立刻來到他的近前,並快速麻利的把醫藥箱放置在地上,並從其中拿出消毒止痛的藥劑。

「不必麻煩你了,小傷而已。」肖陽開口拒絕道,但是那名年輕的女醫務兵已經把拿著藥劑噴霧的手高舉向肖陽的額頭,並一臉的認真與堅定。

肖陽輕輕嘆了口氣,「好吧。」

年輕的女醫務兵這才會心的笑了一下,便要抬起手來去摘肖陽的眼鏡,肖陽立刻握住了那女醫務兵的手,那女醫務兵一怔,微微用力想掙脫開,但卻拗不過眼前這年輕上士的力量,羞怒立刻湧上她的心頭,她剛想抬頭質問,卻沒想到這年輕的上士真是一臉嚴肅與冷酷。

「不要碰我的眼鏡。」

懵然的年輕女醫務兵只能木訥的點了點頭。

肖陽在年輕的女醫務兵點頭後,才放開了她的手。

有了這次教訓後,年輕的女義務兵不再敢觸探著年輕上士的眼鏡,只是用她娟秀的手慢慢的扶起這年輕上士的發簾,小心翼翼的把止痛消腫的噴劑塗抹上去。

「肖陽上士恕我直言,據我判斷你這次受傷,額頭的淤青完全就是由您的這副眼鏡造成的,在機甲距離撞擊中,眼鏡框碰觸了防護頭盔,從而造成了這傷處,您為什麼不做一個視力恢複手術呢?雖說手術後會有副作用影響,但那時外邊世界的醫療水平不足造成的,但在我們的軍團中,完全不會產生副作用的。如果是您時間太過於緊張的話,我可以替你提前預定手術時間……」

「多謝你了,但這眼鏡我是不能摘下的。」肖陽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年輕的女醫務兵在好奇的驅動下繼續追問道:「是某種破碎和信仰蘊含其中嗎?」

「或許可以這麼說吧。」肖陽微微嘆了口氣,目光開始變的憂鬱起來。

「那真是抱歉了。」年輕的女醫務兵向後退了半步,低頭躬身施禮。

「沒什麼的,你不必這樣道歉。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不都是擁著同樣的信仰嗎。」

「嗯,呵呵,是呢,看著肖陽上士您一臉冷冰憂鬱的樣子,想不到肖陽上士還很平易近人呢,真是傳承了作戰部的一貫風氣呢。不過我們雖有著共同的信仰,但那信仰看起來總是那麼的飄渺,雖然心裡相信著它,但是在現實面前總還是要懷疑的。」

「首領剛剛發表了宣講,是否是真實還是飄渺,一切就要拉開幕後的面紗了,不管怎麼樣我們做了,就是在推動著,我想如果有神的話,他也不會辜負我們的努力吧。」

……

肖陽告別與這年輕女醫務兵的談話,其內心中更加的沉痛起來。

神?

神是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我就是神的背叛者……現在我存在的目的就是復仇而已,與其說我們大多數人共同的信仰,不如說我們少數人心中那對弗瑞頓帝國的仇恨。

五年前,就是那一顆故意制導的攜帶放射粒子衛星的墜落,才演繹了我失落的命運!

雙I粒子……弗瑞頓帝國我會把我,我的故土城市所遭受的一切還給你們!

時間會消除痛苦?不知道有沒有人聽過時間會讓痛苦愈演愈烈。

肖陽剛推開機師臨時待命休息室的門,一名矮他一頭的短髮少女便立刻的撲進了他的懷中,並開始在肖陽身上嗅來嗅去,同時開口驚呼道:「小陽哥!」

肖陽一臉憂鬱的臉難得的露出微笑,輕輕撫摸著這少女的秀髮,「你每次見到我都是這樣在我身上嗅來嗅去的,這還讓別的男孩子怎麼敢來追你?」

「哼,我才不要別的男孩子呢,我就是喜歡小陽哥,還有小陽哥身上的味道,那味道總是那麼的熟悉……」

肖陽看著撲倒在自己懷中少女那張與記憶中多個人物相重合的模樣,面露苦笑,心中已然是五味雜陳,昔日在達爾林島上那一幕幕被宿命牽引的腳步,在今時今刻已經昏黃。

與少女一陣親昵之後,肖陽推開懷中戀戀不捨的少女,然後開口講道:「風蓮,其他人還沒有回來嗎?上校呢?」

「大家都去忙了,總部的作戰會議還沒有結束,估計大校中校都還在那裡,不過看樣子我們要放棄我們的家園島了,這幾天大家都在把物資往核動力潛艇中搬運……」

肖陽的表情微微尷尬了一下,估計眼前這個小丫頭部分人格繼承了黑蓮的大大咧咧的性格和強悍的意識流跳躍思維。

「大家往核動力潛艇中搬運物資的事我是知道的……我才離開十二個小時而已……」

「呀?才十二個小時?我怎麼感覺過了好幾天呢?一定是我太思念小陽哥哥了!」說著被成為風蓮的少女再次上前死死的抱住肖陽撒起嬌來,肖陽只能重重的長嘆一口氣。

休息室的門,再次被突兀的推開,年近三十歲的陽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再其身後與肖陽一般年輕的法米娜緊隨其後。

「唉……累死我了。」陽進門後懶懶的便趴倒在休息長椅上。

「陽哥。」肖陽出聲的對陽打起招呼,並轉身對法米娜點頭示意,交流的目光中,複雜的情感也可以表述。

一個憂鬱一個冰冷的眼眸中,彼此都可以看清彼此心底間最深的信仰。

「哎,連做了八天的搬運工累死了,雖然咱們與後勤部還算是交好,但他們也不能如此的把我們不當人使喚啊……而且後勤部的一些小白臉還總討好法米娜,不讓法米娜搬運重物,要知道法米娜一個人可是頂十個人都沒問題,哎……」

「誰讓大陽哥不是女孩子呢?嘻嘻……」風蓮調皮的調侃道,並伸手拉了一下法米娜的衣角,「你說是不是法米娜姐姐?」

法米娜微微一怔,片刻後有些慌亂的回應著:「呃?……嗯,嗯。」殊不知一直冷漠的她思緒總在飄離至何方。

「對,司機哥哥呢?」風蓮似乎有想起了什麼,對陽問道。

「那傢伙正被後勤部的小姑娘們包圍著呢……」說著陽偷眼白了肖陽一眼,「也不知道現在小姑娘都怎麼想的,要不喜歡猶豫的傢伙,要不就喜歡呆板的傢伙,我還沒到三十歲,難道現在正風華正茂的我就滯銷了嗎?」

「誰說的?大陽哥哥不是還有法米娜姐姐在身邊嗎?」

「別胡說!」陽與法米娜異口同聲的反駁道,然後彼此對望了一眼都尷尬起來。

「嘻嘻……」

「有什麼高興的事啊,說出來讓我也樂樂,呵呵!」門再一次被推開,身著黑色軍裝的馬丁面帶微笑的一邊走進來,一邊講道。

所有人包括趴倒在長椅上的陽都立刻起身立正姿勢,對著中年的馬丁敬禮示意。

馬丁連連擺了擺手,「大家都是老上下級了,在這休息的時刻大家隨意就好了,呵呵……」

「中校您還是那麼的和藹可親,不像大校那老頭子總是個苦瓜臉。」

「嘿,小風蓮真是大膽啊,敢說大校是苦瓜臉,哈哈……」

「肖陽!肖陽在不在休息室里?」未關閉的門外突兀的傳響來聲音,肖陽聽清著音色後,身子不由得嘚嗦了一下。

隨後一名個頭矮小白髮蒼蒼,身著白色大褂工作服的中年人走近了休息室。

「哎,范里斯博士,你看我正和我的部下親近,你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哎……剛結束全體領導的會議,你怎麼不回去和你技術部的手下分享一下心的?到我這裡來做什麼?」馬丁有些無奈的講道。

身著白色大褂的范里斯憤怒的臉被憋的通紅,「我是回去了,可是一看到我手下呈現給我看的Su Eye,我當時差點暈過去!」說著他把目光直向肖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把Su Eye的裝甲弄的破損如此嚴重?你應該很清楚Su Eye裝甲的構造,在把Su Eye交道你手上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要珍惜啊!你個混蛋!磨損的這嚴重,大面積的反射光子面都被磨平破損了,又是一大筆經費!」

肖陽看著抓狂的范里斯博士不知怎麼的想起了華爾納,曾經也是對機甲裝甲格外的珍惜,在交流作戰上還有捆綁上亞麻布防止摩擦,不過這多是過去的事了,但在今日似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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