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章 亞述王的陰謀

誰都不能否認,世人最愛兩樣東西——錢與權。

錢,不用說,是指揮霍不盡的龐大資金。

權嘛,通常是由金錢和武力結合所創造出來的東西。

換句話說,只要擁有龐大的金錢和武力,就等於擁有了錢與權。而擁有了錢與權後,便可以隨心所欲地實現野心。

因此,世人莫不對錢與權趨之若鶩。

而在公元前十四世紀,這種未開化的封建時代,錢與權的最佳代名詞自然是一國的皇帝。

那麼那些做不成皇帝,又極為渴求錢與權的人呢?謀逆便成了他們奪取錢與權唯一手段。

父子之間如此,兄弟之間也是如此。

只要與錢和權沾上,倫理親情道德就是一堆垃圾。

亞述帝國的七皇子——沙龍就是這類人,但他又和上述說得又有一點區別,他想要錢和權的目的並非他有什麼野心,他對於錢和權的勢在必得只是因為他想口口高枕軟床,出門可以前呼後擁,有吃不盡的珍饈美味,喝不盡得美酒,以及如雲的美女。

但,他的皇兄——亞述帝國的現任皇帝夏爾曼阿達德尼拉里一世卻偏偏要與他的夢想做對。

事實上一開始,亞述有誰做皇帝沙龍根本不在乎,只要能保證他吃得好,睡得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誰當皇帝都一樣,但自他的皇兄夏爾曼登位後,他的好日子就徹底到頭了。

也不知道沙龍上輩子是積了什麼福,吃喝嫖賭樣樣在行,偏讓一干亞述的老臣竟然想擁護他做皇帝。

皇帝耶,對於沙龍來說這是多吃里不討好的事情,他寧願每日每夜在溫柔鄉里溫存,也不願意天天和國事打交道。

他對皇帝根本不敢興趣,但是有誰信?

他的皇兄夏爾曼第一個就不信。

或許沙龍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皇家子孫,但一旦牽扯到皇位,生性多疑且殘暴的夏爾曼又怎會讓他有好日子過,即便沙龍是個對他沒有威脅的人,但底下的那些臣子,他就不得不防了。沙龍是根卡在他喉嚨里的刺,不拔不行。

最大的解決辦法就是殺了沙龍,一了白了。

沙龍雖然好逸惡勞,但他不蠢,不會傻傻地等著被人殺,既然不想被人殺,那麼他必須起來反抗。但他知道,僅靠自己,是對付不了希爾曼的。

因此,他必須找一個合作夥伴。

於是,就有了之前他和埃撥拉皇帝秘密會面的一幕。

為了簽訂合作協議,他暫時留在了埃勃拉,因為動腦子的事情,他向來不是很擅長。

不過,在埃撥拉,他又過上了睽違已久的奢侈生活,美酒佳肴,美女如雲,好不快活,只要在過一些時日,等埃撥拉的皇帝和他簽訂聯盟協議,他的日子又會回到以前。

他光想,就笑得合不攏嘴。

「皇子殿下,您都不專心。」沙龍懷裡的妖嬈女子,用手指輕戳一記他的胸膛,控訴他的神遊太虛。

「好,好,小美人,我這就寵你。」他淫笑,覺得這才是人過得日子。

「喝酒!」美人捧酒給他。

「我喝,我喝。」他仰頭飲盡,然後掏出手帕輕拭嘴角。

「皇子,吃水果。」美人往他張開的嘴裡遞送葡萄。

他囫圇吞下,再用手帕擦試嘴唇,這是他的習慣,他有點潔癖,不管吃什麼東西,哪怕只是淺嘗,吃完總習慣用手帕拭唇。

正想一親芳澤,餘光瞥道了不遠處的一個人影,霎時,眼睛像是看到了寶似的,狂放光芒。

美!太美了,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美女。

他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猴急得跑了過去。

不遠處的阿爾緹妮斯並沒有發現沙龍,整個心思都集中在緊跟在身後的布瑪身上,她只不過想出來走走,散散心,靜一靜,但是布瑪就是不如她的意。

偏偏布瑪是她最不擅長對付的人,因為這類人通常只有一根腦筋——對自己的主人死忠到底。就算她氣得七竅冒煙也沒用,布瑪根本不會聽進腦子裡去,就像剛才一樣,完全沒用。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怒力冷靜下來,免得氣得讓自己早產。

「皇妃殿下還需要葡萄汁嗎?」又是那種冷靜得讓人發彪的聲音。

阿爾緹妮斯剛平撫的怒氣,又緩緩上升了,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不—需—要!」

「那麼請皇妃殿下回寢殿休息。」

阿爾緹妮斯已經忍得牙齒都在打顫了。

布瑪簡直就是一台機器人,只聽魯納斯尤拉三世命令的機器人。

再忍下去,她的肺都要氣炸了。

剛想出口反駁,她就被灌木叢另一邊突然竄出的黑影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發現是個男人。

沙龍兩眼放光的看著她,當他看到阿爾緹妮斯隆起的肚子時,愣了一下。

之前因為灌木叢的遮擋的關係,他只看見她胸部以上,但是美人始終是美人,或許等她生產之後……

阿爾緹妮斯皺起眉,十分厭惡沙龍看她的眼神。

他一副陰柔的長相,奶油色的皮膚,比女人還像女人,如果單憑長相,他的確算是上等的美男子,但他眼裡流瀉出的口口,她只能給出一句——下流!

「你叫什麼沒名字?」沙龍眼裡只有她的美色,腦海里已經開始幻想她美麗的身體了,用手帕輕掩著咧開痴笑的嘴,充滿口口的眼不停地上下打量她。

對於沙龍這類食色性的人來說,有過經驗的女人更讓他覺得銷魂,因為那會更襯托出他的精力與技巧,讓她們歡愉的口口比使她們痛苦呻吟更能確實的表現出他的征服能力,一種真正的征服,完美實在的征服。

如果這個女人還有上等的美貌,那就更完美了。

因此,對於阿爾緹妮斯的肚子,他根本沒去理會,更忽略了她能出現在這裡的理由——身份。

見阿爾緹妮斯沒有回應,沙龍渴切的上前,想要抓住她,順便揩點油,但油沒揩到,他倒被嚇到了。

「皇子殿下,我的妃子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刺刀似的聲音,扎得沙龍的背生疼,他回頭,就看到魯納斯不知何時來到身後。

他臉上帶著笑,笑里卻藏著讓沙龍感到寒毛直豎的陰風。

「沒……沒有!」沙龍冷汗都滑下來了,不由自主地用手帕擦了又擦,擦完汗,他又擦嘴,看起來是用手帕擦嘴也是他表達情緒的一種習慣。

「沒什麼就好!」魯納斯走到阿爾緹妮斯身邊,在她耳邊耳語,「誰讓你出來的。」

阿爾緹妮斯不理,扭頭就走。

布瑪急忙跟上。

既然知曉了美人的身份,沙龍自然不敢再起色心,心裡不住地羨慕魯納斯,竟然有個這麼漂亮的妃子,想起她的美貌,眼珠子就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即便是背影,美人還是美人,真是搖曳生姿,動人心魂啊。

「皇子殿下?」魯納斯隱忍著怒氣,不動聲色的擋住沙龍張望的視線。

「啊?」沙龍回過神。

「不知道皇子殿下還有什麼需要,我可以命人安排。」

「不……不用了……」沙龍很識時務,他還需要仰仗魯納斯,幫他奪得帝位,自己萬萬不能惹怒他。

「那就好,如果皇子殿下有什麼需要,不妨直說。」魯納斯說著客套話,心裡卻很想將沙龍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回去了!」沙龍覺得眼前這個人只讓覺得發毛,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魯納斯招來侍衛,送沙龍回下榻的寢殿,等他一離開,他臉上的笑容消失,換上一副狠戾之色。

如果不是他還有利用的價值,他斷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而回到寢殿的阿爾緹妮斯,立刻猜測起沙龍的身份來,從魯納斯的稱呼來看,他不是一個普通人。

皇子?哪國的皇子?來埃撥拉又是什麼目的?

「又在想什麼?」魯納斯回到寢殿,就看到她一副思考的模樣。

「他是誰?」阿爾緹妮斯劈頭就問,她預感沙龍來到埃撥拉絕不會簡單。

「怎麼?你想知道?」魯納斯走近她,「是以什麼身份想知道」。

如果是以埃撥拉皇妃的身份,他一定會據實以告,如果不是,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告訴她。

阿爾緹妮斯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想讓她承認埃撥拉皇妃的身份。

休想!

「啞巴了?」她的無聲,給了他的答案。

「如果我說,他的出現是和對付赫梯有關,你會如何?」他故意刺激她。

果然,阿爾緹妮斯有了反應,「你要對付薩魯?」終於到時候了嗎?到他採取行動的時候了?

魯納斯眼神一暗,凝聚著風暴,「急了?」

她的確急了,尤其是自己還在他手裡的情況之下,她怎可能不焦急。

如果只是打仗,她相信薩魯的能力,但,埃撥拉有三個神力超群的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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