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九、王爺還活著?

「許公子,啥意思呢?是嫌他們沒把我們殺掉嗎?」坐在人家屋頂上,章馥歡晃著腳,一臉裝傻的笑問道。

「哼!」看著她腰間多出來的男人的手臂,再看看他們相依偎的模樣,許志傑臉色忽青忽綠,再難掩飾對她的不滿,「章馥歡,你一面找媒婆幫你挑選夫婿,一面卻跟野男人相好,簡直不知廉恥。我居然把你這樣人盡可夫的賤人當明珠般尊重,真是瞎了眼!」

他這罵聲還沒落,房頂上的男女已經徹底冷了臉。特別是某個木頭男人,眸光凌厲如劍,從頭到腳都充滿了肅殺之氣。隨著他殺氣噴發,在他手下的一塊瓦礫猛然間飛射出去。

「唔!」許志傑捂著胸口後退,但還是沒穩住身子,『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許公子!」跪在地上的人慌張的圍了上去。

章馥歡咬著唇,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和那些手下。

這些人他們都查明清楚了,是隔壁鎮上一個武館的人,都是被許志傑花高價銀兩收買過來的。

而這許志傑更是可惡,居然對他們家的葯谷起了佔有之心。就沖他的貪婪,今日也休想活命!

腰間摟著她的手臂突然緊了緊,她這才收回眸光,扁著嘴望著身側的男人,「我有那麼不知廉恥嗎?」

雖然這些年媒婆一直出入他們章家,可長這麼大,她身心清白乾凈,從未與哪個男人糾纏不清。他許志傑之所以能跟她接觸,那是因為她起初覺得兩家挺合適,她是沖著成親的打算跟他相處的,只是相處過後才發現許志傑並非自己中意的人。

難道她就不能反悔嗎?她章馥歡要是能接受盲婚啞嫁,還用到現在都嫁不出?她不過是想找個自己喜歡的、能保護自己、寵著自己的男人,難道這也有錯?

她願意接受木頭,同拒絕許志傑毫無關係,她可是跟許志傑撇清楚了關係後才和木頭好的,怎麼就成不知廉恥了?

看著她委屈的模樣,男人更緊的摟著她,「你是我女人,好不好由我說了算,不用在意別人的嘴臉。」

他哄人的話帶著很強的佔有慾,甚至透露著無法形容的曖昧。章馥歡頓時紅了臉,拍打著他大腿,「誰是你女人啦?不要臉!」

男人帶著寒氣的眸光逐漸有了些熱氣,不覺自己說錯了話,還近乎不要臉的貼到她耳邊低聲道,「很快便是了。」他不會等到她爹娘回來才確定他們的關係,他要的女人自然是屬於他的,何時要她由他說了算。

章馥歡不僅拍打,還連打帶掐了,「死木頭,你咋就這麼壞?你再說我就把你推下去了!」

男人不怒反笑。微揚的唇角軟化了他俊臉上冷硬的輪廓,竟也多了幾分大男孩的氣息。

兩個人在別人家房頂上,傷了人家主人不說,還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直讓地上的一群人看不下去了,開始指著他們叫罵,「卑鄙小人,竟如此傷人,有種你們下來!」

「嗖——」一根銀針在陽光下閃著白光,從章馥歡手指飛射出去直直的插入他脖子。

「啊!」那人腰身猛然僵挺,『咚』一聲栽在地上。

「殺人啦殺人啦——」

其餘人看傻了眼,壓根就沒想到他們還有這種招式。房頂上那個男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還多了一個使用暗器的女人,而他們不過是一個武館的打手,平日里除了會點拳腳功夫外,也沒多大能耐。這次來高堡鎮,是因為許大公子出了不少銀子請他們來的,還說事成之後會重重加賞。

本以為只是幫人做點小事,可這才多久,他們兄弟傷得傷、死得死……

聽著他們喊叫,沒多久許家老爺和夫人帶著家奴趕來了。見兒子受傷,許夫人激動不已,抱著口溢鮮血的兒子直痛哭,「兒啊……我的傑兒啊……」

還是許老爺尚有些理智,趕忙讓家奴把兒子和許夫人帶下去。

見一男一女還坐在房頂上,絲毫沒有一點心虛和歉意,他怒火中燒,指著他們大罵,「你們好大的膽子,擅闖我許家不說,還傷我孩兒,如此膽大包天我定要抓你們去見官!」

聽著他威脅的話,章馥歡絲毫不懼,反而『嘿嘿』笑了起來,「見官?嚇唬人啊?不過你們也要有本事抓到我們先。來吧,我們就在這裡,你們快來抓我們啊!」

許老爺鐵青著臉,還當真朝管家下令,「去通知婁知縣,就說有人擅闖民宅傷人!」

就算章家在高堡鎮有些能耐,但光天化日傷人,人證物證俱在,他就不信婁知縣會明目張胆的偏袒他們!這口氣,他們許家賭定了!

「喲,還來真的啊?」章馥歡嘟起了嘴,朝身旁木頭男人看去,更無辜,「木頭,咋辦?我們要被抓進大牢了。」

「既然死一個也得償命,那不如讓他們多死幾個?」男人挑了挑濃眉,但眸底已卷襲著凌厲的殺氣。

「好啊!」章馥歡滿意的咧嘴直笑。她現在是越看木頭越順眼,試問,上哪去找這麼聽話、處處維護自己的男人?

「你就在這裡看著,不許亂跑,知道么?」男人摸著她的頭嚴肅的叮囑著。她機靈是機靈,可是手腳笨,老是磕磕碰碰,他真是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綁自己身上。

「那你也小心了。」章馥歡也不忘反叮囑他。

「嗯。」男人倏然看著地面上的人,冷冽的眸光如冰冷的利劍將他們一一掃過。隨即矯健的身子從房頂躍起,在一片驚呼聲中俯衝了下去。

「啊——」

「快抓住他——」

「老爺——」

隨著他跳下,地上的人亂成了一團,都以為他會對自己出手。

可當他們看著自家老爺的脖子在男人手上時,既鬆了一口氣,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二十多人,沒一個人敢動。

「你、你想做何?」最先開口的還是許老爺本人。站在他身後的男人比他高朝半個頭,脖子在他手中,他被迫踮著腳,生怕他會隨時扭斷他的脖子似的。

「殺你!」男人冷冷的開口,捏著他脖子的大手五指猛然收緊。

「咔——」

所有人睜大眼驚恐的看著這一幕發生,自家老爺的脖子真的生生被扭斷。那突睜的眸孔以示著他死前的震驚和不信,是那麼讓人驚悚。

「啊——」人群中不知誰突然忍不住驚聲尖叫。

「啊——老爺——」緊跟著,充滿驚恐的叫聲此起彼伏。

二十多個人,有的手裡拿著粗長的木棍,有的手裡還提著刀劍,可當這一幕發生時,竟沒一個人敢上前一步。一個個嚇得直往身後退,生怕男人再逼近,死的會是他們。

有些事,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他們或許人多勢眾,可眼前的男人高大的身軀散發著勇猛無畏的氣息,那凌厲的眸光沒有半點溫度,寒光層層中充滿了嗜血的殺氣。就沖他徒手捏斷人脖子的舉動,就可以知道此人是有多殘忍暴戾。

這哪裡是普通人,根本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

別說他們了,就連房頂上的章馥歡都有些傻眼。知道他功夫厲害,也知道他不怕事,可如此取人性命是不是太……太隨便了?

此刻的她心裡莫名複雜,這男人平日里已經夠冷傲了,而他那冷傲的性子還不是做作出來的,就像與生俱來就是那副模樣。此刻,她更加看不透……

他血腥的舉動,彷如他就是這世道的主宰,任何人都必須臣服於他,誰敢冒犯,違令者——死!

這木頭男人到底是何來頭?

她不是害怕他的殘暴,而是無法理解他冷肅的氣息之下為何會有一種威嚴……

場面就這樣僵持著,無形的恐懼籠罩著整個院子。

直到一聲傳報由遠處響起——「婁知縣來了!」

很快,多名衙役也進了院子,一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嚴肅的步入眾人的視線。頓時,齊刷刷的參拜聲響起,「婁大人救命啊——」

木頭男人手裡還捏著許老爺的脖子,就這麼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只是在看清楚身著官服的人時,他冷眸驟斂,詫異之色瞬間從眸底划過。

而婁知縣還沒來得及出聲,就只看了一眼他頓時驚呆在原地,「王……」

他剛喚出一個字,男人快速的將他打算,似乎不認識他,「你就是知縣?」

婁知縣回過神,雙眼多了一層水汽,激動得兩隻衣袖都在抖。

王爺居然還活著!他們都以為王爺已經死了,沒想到王爺還活著……

他的反應不但讓跪一片的人不解,屋頂上的章馥歡也看得一清二楚,頓時也懵傻了。怎麼,他們還是認識的啊?

不怪他們看不懂,而是木頭的身份他們都不了解。偏偏這婁知縣曾經在京為官,且官職還不小,甚至是支持司空黎皓上位的人。不過司空齊在司空黎皓跳崖後,清除了他部下所有人,大多數人都被貶為庶民發配回祖籍,但有少數人還是保住了官位,只不過降職發配到小地方了而已。

這婁知縣就是被貶值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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