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八、要她以身相許

「閉嘴!」男人不要臉的壓著她,扣著她後腦勺就朝她嘴巴堵了下去。

「走開!」章馥歡這次反應及時,快速的用手捂上了他的嘴。此刻的她已經不在乎他後背的傷勢了,他自己都不在乎還對她耍流氓,她都快氣死了。面對男人龐大身軀的欺壓,她除了羞赧,剩下的是真的火大。

「別妄想對我如何,你要敢動我我絕不饒你!」昨晚沒打他就算便宜他了,可沒想到他今日更過分。面對眼前裸著的壯碩身軀,她委屈的突然紅了眼眶,然後仰著頭,扁嘴,竟就這樣嚎嚎大哭起來,「嗚嗚嗚……」

「……」木頭男人黑著臉,壓根就沒想到她說哭就哭。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可眼下,他還能做什麼?不得已,他只好翻身坐起,然後緊抿著薄唇又不動了。

見狀,章馥歡趕緊跳到地上,撒腿就往外跑。跑了幾步,她突然又返回來,對著他小腿踹了兩腳,「下流、無恥、不要臉!」

罵完,她就跟被什麼追一樣沖了出去,躲回了自己房中。

聽著她重重的關門聲,男人緊繃的俊臉沉了又沉。

不識好歹!獎賞她居然不領情……

而跑回房裡的章馥歡也沒心思再做其他事,坐在床邊撅著嘴抹眼淚。

眼淚還沒抹乾呢,某個木頭男人就走了進來,而且也穿好衣裳了。

她頭也沒抬,盯著他靠近的雙腿,又對著他小腿開踢,「出去,沒看到人家正傷心啊!」

男人居高臨下的瞪著她,冷聲道,「再動腳信不信我把你綁了!」

聞言,章馥歡抬起頭,張著嘴又嗷,「只允許你耍流氓,就不允許我踢人啊!」

男人突然蹲下他高大的身子,俊臉綳得緊緊的,臉色也很難看,甚至冷冷的眸光里全是嫌棄。可他卻伸出手,用指腹輕刮著她眼角的淚液。

他動作做得很僵硬,再加上又冷又臭的臉色,一點都不協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常做這種事。

可他確確實實是在討好自己,章馥歡總算不踢他了。

「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不怕惹人笑話?」男人冷不丁嫌棄道。

「要你管!」章馥歡一下子又虎了臉,氣得把他手拍開。

男人瞪了她一記,突然從衣兜里摸出一個油紙包。打開,是一團糯米糰子,然後遞到她嘴邊。

章馥歡有些傻眼,總覺得今口口的變化好大……不,應該從昨日起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還是那個裝聾作啞、不言不語、只知睡大頭覺的木頭嗎?

她眼睫顫了顫,最終還是張開嘴咬了一口。

要說眼前的男人是木頭,可他也不是傻子。這幾個月來,他要是對她的脾氣一點都不了解,那才是真傻。別看這女人挺好說話,其實脾氣特別怪,就跟一頭順毛驢般,想不惹惱她,就必須順著她脾氣來。要是惹急了,她罵起人來能讓雞飛狗跳,再加又是拳頭又是腳的,真是能活活被她鬧騰死。

吃了好幾口糯米糰子,章馥歡吧唧著嘴拒絕再吃了。男人也不勉強她,就著她咬過的地方喂進自己嘴裡。

看著他動作,章馥歡忍不住紅了臉,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罵他。人家都不嫌棄撿剩下的吃,她還有何不滿的。她只是不明白,為何世上有他這樣的人,明明蹲在地上吃東西,居然也能吃得讓人賞心悅目。

氣氛又不知不覺變得曖昧起來,她又不得不找話題說,好消除內心的不自在。

「木頭,我可能還要出谷一趟。」

「為何?」男人突然抬頭,眸光寒沉。

「那些蒙面人肯定是許家派來的!」章馥歡咬著牙道,而且篤定十足,「我一般鮮少同人來往,就這幾個月來,除了同你接觸外,就是許志傑了。許志傑的傷以及中毒都是因為他闖竹林所致,我雖然無法肯定他到底是誤闖還是故意闖進竹林探秘,但許家老爺和夫人就不像善人。那些蒙面人除了他們外,我真想不出還有誰會在竹林邊埋伏守候。但這事不能小看,他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若我不適當的給他們點教訓,只怕不久的將來竹林會遭人毀滅。」

「你以為你一個人能辦好事?」男人不否決她的猜測,但卻用眼神冷颼颼的剜著她。

「所以你要儘快把傷養好啊!」章馥歡嘟嘴。

「……」男人狠狠抽動冷硬的唇角。都不用他自告奮勇,這女人就已經把他當劍使了!

「這事鬧大了對葯谷一點好處都沒有,要是被外人知道這麼個地方,葯谷從此就沒安寧了。」章馥歡扁著嘴解釋,「我也不知道爹娘何時才回來,最好在他們回來前我們就把事情解決了,否則我肯定要挨一頓狠訓。」

都怪她眼下,怎麼就招惹上許家這種陰險小人呢?

「你教我出入葯谷的秘訣,許家我自會幫解決。」男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不行!」章馥歡想都沒想就拒絕道,看著他臉色頃刻間變得又黑又冷,雙手抓住他的手腕,嘟嘴解釋,「你別多心,我只是不想你單獨去冒險。」

這理由……

木頭男人信她才怪!

說不失望是假的,可轉眼想想,她有這番警惕心也是好的。至少不傻,不是么?

看著手腕她纖細的手指,細細的柔柔的……

不止她的手,就連她身子也一樣……

回想到之前抱她的感覺,他喉結滾了滾,心裡又莫名臊熱難耐。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等你傷好以後就陪我再出谷一趟。我一定要讓許家知道有些人是他們惹不起的,哼!」說道最後她眯起眼眸重重恨道。

男人冷眸微閃,突然將她纖細的手握在手中,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若是我幫你對付了許家,你該如何報答我?」

「啊?你還要報答啊?」章馥歡拉長了臉。

「以身相許如何?」男人臉不紅氣不喘,問得那叫一個直接。

「以……」章馥歡眼眸大睜,隨即反應過來立馬抽出自己的手,對著他肩膀就開拳,「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唔!」男人也不還手,只是不知被她打中哪裡突然悶哼了一聲。

他濃眉擰得有些緊,還咬著牙,一副難受至極的樣子,章馥歡瞬間停了動作,這才想起他後背受了傷。她下意識的傾身往他肩後看,男人卻突然抬起手將她抱住,腦袋也被他按在他肩膀上。

這次,她沒一點掙扎,反而逐漸軟化了氣性,像溫順的小貓半趴在他身上。

「木頭,我這人很小氣的。」她不反感同他在一起,只是有些話必須跟他說明。

「嗯。」男人動作僵硬的輕撫著她後背。她這一刻的溫柔像羽毛般撩著他心口,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一個女人也有有求必應的一天,甚至恨不得把她捂在手心裡,永遠都只屬於她。

「我還很小心眼。」

「嗯。」

「我還很挑剔。」

「嗯。」

「我還很粗魯。」

「嗯。」

章馥歡突然抬起頭,看妖怪似的睨著他,「好奇怪哦,我這麼多缺點,你居然能看上我?」

男人唇角狠狠一抽。要不是還摟著她,都想捂捂自己心口了,真有種快內傷的感覺。

從他眼眸中,確實看不到一絲嫌棄和另外的雜念,他眼眸很深沉,可清晰的裝著她的影子。

這點她是最滿意的。

「既然你都不嫌棄,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在身邊了。」她嘆了口氣,說得就跟被人逼迫似的。

「……」男人還真是差點吐血。

可對上她漂亮得猶如寶石般的眼眸,他心底的那抹硬氣又不知不覺的散了。撫著她後背的手掌突然往上扣住她後腦勺,薄唇霸道又迅速的吻上了她。

比起昨夜那通輕薄,此刻的他霸道依舊,但卻少了許多急躁。而章馥歡有過一次經驗,也不像昨晚那般難受了。只是他掌控著主權,加上她對這種事感覺生澀,只能被迫迎合著他。

「小姐,你回來了嗎?」老遠就傳來小安的聲音,許是看到院子里多出的包袱。

「唔唔……」章馥歡趕緊掙紮起來,驚得不行。

不得已,男人只能將她放開。

「小姐……你……」小安本想在來敲門的,結果見某個木頭男人從自家小姐房裡出來,頓時有些怔愣。

男人黑沉著臉,路過他身旁時還冷冷剜了一眼。

小安莫名顫了一下,只覺得後背突然涼意森森。說真的,他們都不大喜歡這個木頭男人,其中原因之一就是有點怕他。

「小安,把外面東西收拾一下。」章馥歡也很快走了出來,雖然是吩咐他做事,可臉頰上兩團紅暈怎麼都消不掉。

「……好。」小安抓著後腦勺多看了她一眼,這才開始整理他們帶回來的包袱。

斜眼看了看隔壁關上的房門,章馥歡紅唇抿了又抿,臉頰上的紅暈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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