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空冥夜死了

「瑞慶王來做何?」廳門口,一襲白袍出現。

「沒……沒事。」裴芊芊差點被他嚇一跳,一時間沒心理準備,所以結巴了。

「沒事?」左文箏也沒進去,修長的身軀倚著門框,將她來不及掩飾的慌亂收入眼中。

「真沒事。」裴芊芊牽了牽嘴角,但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她笑得很是牽強,「他就來借樣東西而已。」

「借何東西?」

「借……借……」裴芊芊心裡忍不住咯噔,瞧這模樣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連著結巴了兩下,她趕緊轉移話題,「若可呢?她今日怎麼樣?一切都穩定吧?」

「瑞慶王來借何樣東西?」左文箏俊臉微沉,壓根就不吃她這套。

他一改往日的溫潤如玉,神色冷肅逼人。裴芊芊知道瞞不過去了,只能聳拉著腦袋如實招了出來。

「你還真不怕死的!」聽她說完,左文箏俊臉上多了許多怒氣。這女人,騙瑞慶王就不提了,居然把這麼大的事瞞著!

「哎喲,我哪有不怕?是他自己蠢要信我的話。」裴芊芊忍不住狡辯。

「閉嘴!」左文箏瞪著她冷喝起來,「如此大的事你也能忍著不說,是覺得自己能耐大嗎?」

「我……」他少見的怒火讓裴芊芊瞠目,可又心虛反駁不出。

「從今日起,你給我待在主院里,哪裡都不許去!要再讓我發現你見瑞慶王府的人,不等司空回來,我也有辦法治你!」左文箏惡狠狠的指著她。

警告完後,他一樣甩袖離開了。

「……」裴芊芊又一次傻眼了。

這啥人啊?居然管到她頭上來了!

到底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這一個個的,都欺負她男人不在家是不是?

看著男人一臉怒氣的回來,白若可下意識坐起身,「發生何事了嗎?」

左文箏上前輕壓著她雙肩並讓她躺回去,「沒事,你別亂動,好好躺著。」

白若可撇著嘴,「就你這臉色擺得跟吃人似的,還沒事,你當我是布布好騙啊?」

左文箏被她逗樂了,捏著她白皙的臉蛋道,「你比布布好騙多了。」

聞言,白若可齜牙咧嘴,「你再說一次?」

左文箏笑著坐上床,握著她纖細的手放在唇上輕啄著。得知她動了胎氣,他連著好幾日都提心弔膽,因為自己的大意和疏忽,這陣子他都寸步不離的守著。也就最近她氣色好轉,他心才踏實了下來。說實話,養個女人比養個女兒難多了。

以前從未有這樣的感覺,累,晝夜都累。可這樣的累法,他卻甘之如飴,甚至沉浸在其中,美好得不可自拔。

面對他肉麻兮兮的舉動,白若可悄然紅了臉。這男人不講理的時候像個霸主,可溫柔起來能讓人膩死。

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出,她不自然的轉移話題,「你還沒說到底發生何事了呢,剛剛回來怎麼生氣了?」

左文箏笑容僵住,放下她的柔胰,替她理了理耳邊的細發,低聲道,「外面的事你不用過問太多,你只管靜心安胎就可。」

白若可也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他話裡有話,反抓著他修長的大手問道,「到底出何事了,你不說我更沒法心安。你告訴我,是不是跟王爺和王妃有關?」

左文箏暗嘆了一口氣,「司空這次離京,乃是瑞慶王密謀所致。但他武藝超絕,我相信他不會出事,反而是芊芊這頭,著實讓人擔憂。按理說他們的事我不該插手過問,可多年交情,我也不忍他們一家出事。」

白若可又驚又著急的撐著身子坐起,「照你這麼說,是不是王妃出事了?」

左文箏忙搖頭,抓著她雙肩不讓她亂動,「你別急!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自己顧好,否則我更加不放心。府里的事我插不上多大的手,一會兒我就去找太師,有他幫著芊芊,也不會出大事的。」

白若可急著推他,「那你快去呀。」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她又趕緊保證道,「我答應你,我不會亂來,你放心去忙就是了。」

左文箏點了點頭,「那你安安分分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從把事實真相告訴左文箏以後,裴芊芊就知道他肯定會去找章允。

果然,午時不到,章允就來了。

坐在廳堂里,難得嚴肅的瞪著她,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氣,氣她知情不報。

「義父,我不是不想說,只是不想你們擔憂罷了。」裴芊芊站在他身前,認真的解釋著。

「那瑞慶王來府找你又為何事?」章允臉上的怒色不減,顯然是想把這幾日發生的事問個清楚明白。

「我也不知道他發哪門子瘋,突然要我給他一晚血,還威脅我若我不給他就去找南召。」裴芊芊如實道來,「我讓南召帶布布去宮裡避避,在他皇爺爺眼皮子下,瑞慶王就算想打他主意也不容易。然後我又讓冷凌帶著侍衛去了南贏城,希望他們找到冥夜後給我報個信。這邊我想著法子拖延,今日瑞慶王親自來府要血,我也把他打發走了。」

「你倒是安排的詳盡!」章允沒好氣的道。

「義父,我知道冥夜這次出去凶多吉少,所以沒收到消息前,不敢驚擾你和義母。我也不是故意要隱瞞的,你就別生氣了。」

「你啊,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章允瞪著她訓道,「瑞慶王那人心高氣傲,若是知道你騙他,回頭又得記你一恨。」

「可我不能白給他血啊。」裴芊芊忍不住反駁。

「府里後院不是養著雞鴨嗎?隨便放點血就應付過去了,這點事都不會做?」章允氣得指著廳門外。

「……」裴芊芊一頭瀑布汗。瑞慶王是有點蠢萌,連女人生理期好似都不懂,可也不是腦殘貨啊,雞鴨血他會分辨不出?

「你瞧你,我都說得如此明了了,你還不懂?」章允更沒好氣,「反正他知道你的血跟常人不同,你拿些雞鴨血給他,就說自己的血世上罕見,他還能說什麼?」

「義父,你先冷靜冷靜。咱們還是來說說冥夜在外頭的事吧?」裴芊芊哭笑不得的勸道。瑞慶王情商低就不說了,這堂堂的太師大人智商成這樣,也是沒誰能比的……

當然,她肯定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除非不想活了。

「唉!」章允嘆氣,「冥夜自小就被我送去山裡苦練,他有何本事我最清楚。雖說瑞慶王有意作梗,可我也不信他能難倒冥夜。冥夜在外,其實我並不擔心,我擔心的還是你們母子。這樣吧,明日起我跟你們義母搬來府上住,省得一會兒這事、一會兒那事的。」

「啊?」裴芊芊驚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岳華蘭一直都在避著他們夫妻,會搬回來?

「怎麼?你不樂意我們在府里住?」章允濃眉一橫。

「不不不……」裴芊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義父,你別誤會,我可沒那種想法。我還巴不得你們回來住熱鬧些呢!」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去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就搬回來。」章允起身,背著手往外走。

「啟稟王妃,出大事了。」突然一侍衛匆匆跑來將章允堵在廳門口。

「出何大事了?」裴芊芊心裡咯噔了一下,腦子裡想著自家男人,臉色唰一下白了。

「聽說曼羅國的人在來京城的路上遇上了刺客,且女帝還受了傷。」侍衛稟道。

「什麼?女帝遇到了刺客?」裴芊芊驚訝不已,但同時心裡也為自家男人鬆了一口氣。

「可知他們如今在何處落腳?」章允沉聲問道。

「回太師,暫時不清楚,但送信的人已經前去宮裡了。」侍衛躬身回道。

「通知左公子了嗎?」章允又問道。

「已經讓人去了。」

正說著話,左文箏的身影匆匆而來。

還不等章允和裴芊芊開口,他冷著臉先道,「外祖母遇襲,我可能要前往她落腳之地,若可暫時託付你們,待我回來再行謝意。」

裴芊芊點著頭,不忘提醒他,「左大哥,你一路小心些,若可我會照顧好的。」

左文箏一身冷肅,對她和章允抱拳過後,快速的離開了主院。

章允也不打算回別院了,「我先進宮一趟,看看皇上會如何處理。」

裴芊芊也不忘提醒他,「義父,你也多加小心。」

章允沉著臉也快速的離開了。

目送他們全都離開後,裴芊芊手抓著門框,越想越不是惱火、心煩。

難道這又是司空黎皓乾的?

他對左家的人一直都有殺心,而有動機和實力去動女帝的人,也只有他了!

其實這都還不是她最擔心的,女帝來蟠龍國,身邊的人肯定不少,要出事應該不容易。她最擔心的是這一個兩個的都離開了京城……

她家男人是被司空黎皓引開的,已經能確定。那左文箏呢,是不是也如此?司空黎皓故意派人偷襲女帝,然後把左文箏給引出去,想把他們分頭引開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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