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執子之手 五、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感覺到身邊人的不正常反應,蕭敖清冷的眸光閃過一絲凝重,腦海中閃現過一些片段,但他無從證實,只能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哪不舒服?」

「沒什麼。」葉莎回過神來,紅唇揚去一抹冷笑,「走吧,帶我去見見客人吧。」

聽說她要去,蕭敖眼眸閃了閃,抿了抿薄唇,環住她肩膀的手臂收緊了一份,朝秘書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帶路,然後在葉莎耳邊低喃了一句才擁著她跟著秘書朝會客室走去。

「一切有我。」

他簡短的一句話所包含的意思讓葉莎眼中的冷色消失一半,她從來沒跟蕭敖提起過她的身世以及她那些所謂的親人。她知道他肯定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那樣說。

一切有我……這男人,非要讓她被他的感動撐爆了才行……

寬大的會客室,古色古香的傢具和擺設,不光體現出了景沙的特色,更夜襯託了設計者的品味。

一白色西服的年輕男人靠坐在真皮製成的矮塌上,疊交的雙腿放在矮几上晃動著,那姿態閑適的就跟在自己家裡一樣,狹長的鳳眼帶著幾分邪魅之氣,微勾的唇線彰顯著他的自信和傲慢。一旁的手下殷勤的遞送著茶水,眼角不停的關注著門口,臉上似是有些不耐。

「老大,這蕭敖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都在這裡等他半個多小時了,居然都還不出現!」秘書說他出去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大親自來見他,竟然這麼不給面子,TM的不是東西了!

「急什麼?」葉明朝除了一身狂傲之氣,倒也沒見有絲毫怒氣,「我就不信他會一直躲著我,大不了就在這裡住下。瞧這環境,多好不是?」

那手下也看不出來他是生氣還是真的想享受這裡的環境,閉上嘴再次不耐煩的看向了門外,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他趕緊俯身說道:「老大,來了!」

葉明朝視線轉向門口,接過手下遞來的雪茄,點燃後,抽了一口才慢條斯理的對著進門的人說道:「蕭總真是好大的氣派,葉某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見到蕭總了。」

他這話說的,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其中威脅的味道。

葉莎蹙眉,眼底浮出一抹厭惡,拂開蕭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徑直朝他走了過去,冷冷的主動招呼起來。

「葉大少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葉明朝剛才只是將目光放在蕭敖身上,並沒有仔細看他身邊的女人,在看清楚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時,他突然眸孔睜大,即便知道她沒死,可這種情況下見到自己憎恨的人,心裡哪裡會好受。

「沒想到姐姐還真是命大,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能活著。」他眼底厲光浮現,說出的話更是冷漠無情的帶著嘲諷意味。

葉莎揚唇一笑,主動坐到他對面,「沒辦法,老天同情我啊,在沒收了有些卑鄙的人之前,怎麼捨得收了我。你說是吧?」

葉明朝嘴裡一聲冷哼,「葉莎,別高興的太早。你以為你還是葉家的大小姐?爸爸早就將你逐出了葉家,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勸你還是低調點,別不自量力了。」

兩人針鋒相對的話,每一個字,沒一句語氣都帶著仇恨的味道,讓蕭敖頓時像是解開了心中的所有疑團。儘管還有些不明白,但眼下的場景根本不適合他問什麼。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走到葉莎旁邊坐下,單手摟上她的腰,明明剛才葉明朝話里的姐姐兩字聽得清清楚楚,他還是佯裝不解的問道:「莎兒,你們認識?」

他自然又親昵的動作,還有溫和的語氣,讓葉明朝覺得格外刺眼,鳳眼半眯著凌厲的打量起對面的兩人來。

具他所了解,這蕭敖平日里從來不近女色,什麼時候和這該死的女人搞在一起的?這男人本來就是個難對付的主,兩年來,讓自己吃了不少悶虧,都沒阻礙到他的發展。沒想到這死女人一出現,就傍了這麼大的一棵樹!

葉莎側過頭,淡淡的一笑,「何止是認識,葉大公子可是我爸爸的庶子,如今是黎幫的大當家,誰人不認識哦。」

庶子,這話要是換做在元國,那稱呼再自然不過,可要換做現在,那可就是一種諷刺。蕭敖在這社會已經生活了兩年,也明白了當初為什麼追求她的時候,她口口聲聲的要自己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是這年代的人,當然接受不了男人的三妻四妾,他也慶幸自己從來沒有納妾的心。只不過眼下聽到她的用詞,也瞬間明白過來葉明朝的身份。看來,他這女人身上的事挺多,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無動於衷了,也該好好的追問追問了。

聞言,葉明朝眼底湧出一抹凶色。「葉莎,別不識好歹!你已經被我爸爸趕出去了,有關葉家的事你沒資格提!」

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就是身世。誰讓他母親當年只是一個情婦的身份,即便現在母親轉正,也擺脫不了他曾經是私生子的事實。別人在背後議論他不管,但被這個該死的女人提起,這口惡氣讓他怎麼都吞不下去,否則也不會想要殺了她!

葉莎細眉挑了挑,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葉家?我還真不稀罕。那種種馬男人做我的父親,我還真擔當不起。被葉正陽趕出葉家,是我覺得這輩子最幸運的事。」生在那種家庭里,只會讓她噁心,讓她憤怒。要不是離開了葉家,她也不會莫名的穿越到元國,認識身邊愛她的男人。

細想起來,老天是在幫她,奪了她醜惡的親情,卻給了她一份幸福的愛情,這結果怎麼想怎麼划算。

「閉嘴!」一聽到葉莎嘴裡罵葉正陽是種馬,葉明朝身後的手下立馬兇惡的吼道。

只是他兩個字剛出口,就被葉莎身側的男人一個陰冷無比的眼神給震懾住了。那眼神暗藏著冷箭讓他背脊發涼,到嘴的話像急剎車一樣剎住,他自己都不知道心中一閃而過的恐懼感到底是為了什麼?

「葉老大這次來找蕭某到底有何事?如果沒事的話,那恕蕭某不奉陪了。」

該死的,敢吼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一直都被他寵著慣著,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出言吼罵的?!

莎兒到底有什麼事沒跟她說的?瞧葉明朝的態度,哪有半點親情的摸樣,那眼神是巴不得自己的女人死了才好。再看看自己的女人,他還真怕她因為憤怒而衝動的做傻事。他現在還沒搞清楚事情真相,也沒想好應付之策,看來回去後,自己有的和她聊了。

葉莎見蕭敖插了話進來,也知道自己衝動的毛病又犯了。沒辦法,這麼多年了,只要是一想到母親死在那母子倆手上,她心中就難受,就很難咽下這口氣。

感覺到腰上的手臂更加收緊,她索性順著他給的台階下去,閉上了嘴冷眼看向葉明朝。

而葉明朝雖然恨不得立馬掏出槍來一槍斃了面前的女人,但這畢竟不是他的地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她人都已經出現了,要殺她,只要找准機會,根本就不用愁她還有活路。

他今天來可是有正事的!都讓這該死的女人給攪和了!

「葉某聽說蕭總手裡有件寶貝,今天來,自然是來和蕭總談生意的,就是不知道蕭總賣不賣黎幫一個面子,將那件玉凈瓶割捨給葉某?」

恢複常態,葉明朝悠閑的說著話。可話里隱藏的威脅味卻濃的有些嗆人,如果真的是來買東西的,你正兒八經的開個價才是常理,但開口就把黎幫搬了出來壓人,這跟明搶有什麼區別?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黎幫的老大一樣。

他的幾句意義深遠的話,如果是其他人,定是端茶遞水外加唯唯諾諾的點頭巴結,可他偏偏年輕氣盛,自以為自己繼承了黎幫就心高氣傲,而沒有想過面前沉穩冷漠的男人根本就不吃威脅的那一套。

蕭敖空出的手放在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彈著,深眸如潭,看不清楚底色,「葉老大應該知道蕭某的為人,人情歸人情,但生意歸生意,玉凈瓶只此一件,如果葉老大真喜歡,按照景沙的規矩,價高所得,只要競拍會上,葉老大出的起價,那自然歸葉老大所有。」

「你!」葉明朝邪氣的臉頓時黑了下拉。心裡想著或許就是那該死的女人的緣故,所以蕭敖才一次又一次的掃他的顏面,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蕭敖面前吃癟,當如今當著那個女人的面,讓他這黎幫的老大下不來台。這口氣,他遲早要討回來!

「想必葉老大很喜歡蕭某的地方,但眼下蕭某還有其他事要處理,就先失陪了,葉老大你自便,蕭某會讓人再送兩杯茶進來,你多嘗嘗。」故作客氣的說完話,蕭敖摟著葉莎的腰起身,看也沒看正一臉怒色的葉明朝,擁著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會客室。

「媽的!」葉明朝看著頭也不回的兩人,心中憋的怒氣,一腳狠狠的踹到矮几上,臉上一片猙獰。

「老大,這蕭敖實在是給臉不要臉,乾脆讓我找人去做了他!」身後的手下見他發怒,趕緊出聲哄道。

「做什麼做,要是能做了他,老子早就把他做了!」他派出去的人都無緣無故的失蹤,連個回來通信的人都沒有,怪異得讓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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