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執子之手 四、互訴思念

葉莎還沉浸在如夢一般的現實中,還沒從激動中緩過勁來,就被吻的差點斷了氣,帶著激動的眸光瞥見男人身後呆若木雞的強子,她臉頰一熱,也顧不得這代表歡喜的溫存,一把推開吻的往我的男人。

身後充滿敵意的目光蕭敖不是感覺不到,心裡本就因為陌生的男人而不爽,再加上突然被自己的女人推開,當即俊臉就黑了下來,那一身冷冽的氣息讓身後的蕭承景哆嗦了一下,小腳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

以他自小的經驗和驚人的感官能力,不用看自家父王的表情,都可以想像父王有發怒的癥狀。

他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強子叔叔,清澈的眼睛眨了眨,見強子一臉的震驚之色,跟個木頭一樣的看著門口處的一對父母,那目光複雜得讓他實在看不透。他伸出小手拉了拉強子的衣袖,可對方動也不動,要不是他一直都在這裡,他還以為自家父王把人穴道給點了呢。

強子的確是很受傷,很心痛。眼前相擁相吻的一幕,就像一把鋒利的劍刺在他身上某一處,痛得他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他剛剛就猜到沙沙跟這男人關係可能非同一般,可他就是自欺欺人的不願意去相信,等親眼所見自己心愛的女孩抱著這個男人激動時,他心中的那一絲僥倖被打擊的蕩然無存。

沙沙是什麼,是神,是他一直追逐的對象!自從在黎幫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告訴自己,這輩子一定要留在她身邊,以她為中心,好好的保護她。即便她曾經有些孤傲無禮,他都毫不在意,將她的一切都當成世間最美好的一面,讓他迷戀,讓他移不開眼。

他喜歡她,從第一眼開始就喜歡她,可是他從來都沒表達過自己對她的感情。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她失蹤了四年,他找了四年,他知道葉明朝的動機,他想盡一切辦法脫離黎幫,就是為了找到她後,告訴她,哪怕她一無所有,哪怕她落魄無助,他都會一直跟隨著她,當她的守護者,陪著她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過平凡人的生活。

可現實始終是這麼的殘忍,她失蹤了四年,再次出現卻已經有個三歲的孩子,而此刻更是抱著另一個陌生的男人,他心中幻想過無數美好的場景,可這一刻全都泡泡一樣無情的破滅了。

他有很多事想問清楚,但到嘴的話卻像刺一樣卡在了喉嚨口。他憑什麼去過問她的私事?

他並沒有資格不是嗎?

她曾經把自己當下屬,後來漸漸的當成兄弟,現在也只不過當他是朋友,卻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一個追求者。

眼底濃濃的痛色,強子移不開腳步,就在他腦袋亂鬨哄的時候,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他回過神,捏著拳頭,控制著自己不要去打擾這扇門。即便痛苦,他僅存的一絲理智還是告訴他,如果不想連朋友都做不成,那他就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問!

不管她是否喜歡那男人,不管她那四年有什麼樣的境遇,他最好都不要去捅破這層厚厚的紙,只要她高興,他依然會陪著她,守著她,只要她不再失蹤,他依然還能像現在一樣被她當成朋友,當成兄弟。

否則……他什麼都得不到!

聽到關門聲,蕭承景搖了搖頭,不過他本來就不喜歡看熱鬧,更加不喜歡看自己父母的熱鬧,見強子已經回過神,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代表惋惜還是什麼,再次拉了拉強子的衣袖。

「強子叔叔,我餓了,我們去找東西吃吧。」那天真的小臉彷彿什麼都不懂,眼睛瞪的又大又亮,一邊還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好像真的很餓的摸樣。

強子苦澀的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屋裡傳來女人的聲音是那般的響亮,是她發火的前兆。可又能怎麼樣,他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

牽著那雙小手,他雙腳像灌了鉛一樣的移動腳步,帶著小人兒離開……

門裡,葉莎被突然響起的關門聲驚了一下,還在羞赧兩人的親熱被強子看到,突然發現男人死氣沉沉的臉,她有些莫名其妙。

剛剛還在激動呢,怎的突然就跟誰欠了他錢還了他一把糠似的?

「他是誰?」蕭敖向前走了一步,將女人一把拉過來箍在胸前,該死的混賬東西,枉費他每天都在想著她,她倒好,結果趁自己不在,弄些男人在身邊。

他這一問,葉莎總算明白過來他到底怎麼了。這男人,心眼比針還小她是知道的。吃起醋來的摸樣還是沒變,只要一吃醋,天大的事都會被他拋到腦後。

嘿嘿的一笑,葉莎踮起腳尖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好笑的解釋道:「強子是我曾經的朋友而已,你生什麼氣嘛,這兩年,可是他在照顧我跟小白呢。」

她不解釋還好,一聽說那個男人照顧了她兩年,蕭敖渾身的冷氣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凝重,俊臉就跟打了石膏一樣,綳的緊緊的,黑眸幽深的就跟無底的漩渦一樣,只差將眼前的人給吞噬了。

他表情駭人是駭人,但還沒理智全失。曾經的朋友?照顧了她兩年,他是想發火,但又發不出來。任誰想著一個男人照顧自己的女人心中也不好受。他只能怨自己這兩年不在她身邊,沒有盡到關心她保護她的責任。

她能主動交代,也就說明了他們沒有什麼。摟著女人的腰,他再次俯身,一口咬在女人脖子上,跟個猛獸似的,下口又重又狠。

「嘶!」葉莎突然吃痛的抽氣,「蕭敖,你丫的幹什麼?」

他是狗變的嗎?一來就咬!

好不容易見到面了,沒有一點該表現出的喜悅,反而就跟來討債的一樣,這男人是不是太混蛋了點?!

蕭敖薄唇放開她,心情複雜的將她再次吻住,大手更是直接鑽進她單薄的衣服里,撫摸著她光滑的背。

「等……等一下……」葉莎側過頭,面紅心跳的打斷了接下來的事。她有好多話要跟他說,才不想一見面就搞到床上去。這男人本就是食肉動物,如今被憋了兩年,她是理解的,但好歹也該先說點話吧。

「恩?」蕭敖不滿的發出一聲鼻音,黑眸不悅的看著女人躲避的動作。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每晚魂牽夢縈的都是她的身影,此刻終於將她抱在懷裡,他只想隨著本能行事,讓他好好的感受她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葉莎本就因兩人的相聚而激動著,此刻她眼中涌著喜悅的淚花,將頭埋在熟悉的胸膛上,哽咽的聲音里滿是委屈。「蕭敖,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怕就那樣和你永遠的分別了……嗚嗚嗚……」說道最後,葉莎鼻涕眼淚橫飛,腦袋不斷摩擦著男人的胸膛,本來小聲的泣哭,在想到這兩年來孤獨吞心的感覺,她乾脆放開了嗓子,大哭起來。

蕭敖心狠狠的揪著,她一聲比一聲大的哭聲像針一般刺著他的骨頭,除了心酸就是心疼。

「為夫在這裡,莫哭了,以後為夫再也不離開你了,就算是死,為夫也要帶著你,不會再跟你分離了!」這張夜夜思念的小臉,還是那麼的動人,可他看得出來她瘦了。本來就沒幾兩肉,如今抱著,摸著,都差不多隻剩骨頭了。

該死的,她這兩年到底是怎麼過的?都不知道吃飯嗎?

那混小子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明明心智成熟,卻連自己母親都照顧不好!

他哄人的話一出口,要是換做早前,葉莎不會有什麼反應,只會覺得窩心,可現在不是在元國,而是在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聽到他嘴裡的稱呼,葉莎噗的一聲破涕為笑。

「你這是做何?」蕭敖既心疼又不解的看著她。眼淚還在臉上掛著呢!

「你能不能換換用詞?」聽著好怪異。以前稱呼都隨了他,可現在,入鄉隨俗,也該跟著她改變了。要不然叫外人聽到了,還以為他們神經有問題。

蕭敖恍然大悟,無奈的搖了搖頭,用指腹輕輕的擦掉她臉上的熱淚。「小混蛋……」

他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覺得她語氣怪異了,兩個孑然不同的世界,能不怪異嗎?如今在她的世界生活了兩年,其實他已經改變了很多,剛開始跟這裡的人打交道一點都不習慣,基本上都是學著她的語調才沒讓人發現他的不同。但原來的說法和習慣,豈能說變就變的,還不是因為有她在。

葉莎抓住他的手,認認真真的將他從頭打量了個遍,越看嘴角的笑意越深。一身整潔的純手工黑色西服,冷峻而又正經的摸樣,絲毫不減當初作為王爺的那份貴氣,相反的更加襯托出那骨子裡成熟穩重的氣質。

俊逸的臉沒有了長發的修飾,短短的碎發,乾淨又清爽,加上那接近190的身高,這人真真的是搶眼奪目。

只是這無與倫比的冷漠氣息,是他的招牌,即便在這個他原本一無所知的世界裡生活了兩年,還是沒有改變他骨子的傲氣和霸氣。

她現在真的好好奇,這兩年來他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看他那身打扮,純手工的西服,不像是一般人能穿的,他到底在這個社會做什麼?

「看什麼?」蕭敖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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