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鶼鰈情深 第二十四章 他要離去三五月

兩人親親我我的好事突然被打斷,蕭敖臉色本就黑沉,再一聽說有人送東西給自己的女人,俊臉就更加的黑沉難看,深黑的眸子散發著冷光,帶著幾分不喜,幾分探究一直凝視著那垂頭的少年,直到少年離去,當看到盒子里熟悉的玉龍鞭時,俊臉更是陰沉冷冽,龐大的身軀也散發著陣陣的寒意。

「拿下去,查出是誰買下了此物!退回去!」不等葉莎開口,蕭敖鬆開緊抿的薄唇,冷硬的命令道。

「等等!」葉莎不是沒瞧見男人突變的臉色,但盒子里那條泛著冷光的青色鞭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的視線,哪裡會去猜測男人為何變臉,而是直接喚住了要出去的張生。「我看著挺好的,既然是別人送的,不要白不要。」

說完就要從蕭敖身上起身,伸手去張生手中取過來。

那鞭子看起來精緻小巧,雖然不知道耐不耐用,但她已經想到了怎麼適合佩戴在自己身上。

「不準!」蕭敖想也沒想的就冷聲拒絕,並將她腰摟住,不讓她起身。

她的女人怎可用其他人送的東西!

不管送她東西的是何人,總之那人絕非好意!這是他的直覺。

「你丫的這是幹嘛?」葉莎有些不滿了,不明白這男人突然發什麼神經,當即口氣也不善起來。

「你現在有了身子,這些並不適合你。」抿了抿唇,蕭敖冷聲的回道。

反正他就是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用別人送的東西。儘管他也知道她喜歡這條鞭子,也知道這條鞭子或許很適合她使用,但是他就是不想讓她接受別人的好意。

葉莎頭頂隱隱的落下幾條黑線,瞪大眼很是不服的看著自家男人。尼瑪,現在自己懷孕了,居然動不動就被他拿出來說事。這還有天理嗎?

她當然知道自己懷孕了,也知道自己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但能不能別這麼強勢的逼迫她,時時刻刻的提醒她。

兩人就這樣怒眼瞪冷眼的僵直著,誰都不想妥協的摸樣,這可害苦了一旁的張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照理說,他該聽主子的話,可心裡又有些膽怯,他面前的這姑奶奶心眼很小的,現在他是可以走,但走了以後誰知道那姑奶奶有多記恨他。

不算大的小包間里,頓時寂靜的只能聽到人的呼吸聲,過了好半響,有人終於抵不過某個女人的倔勁,輕吐了口氣,才緩聲道:「為夫會讓人先收下,等你生產完養好了身子,再給你。」他只希望這段時間過後她能忘掉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葉莎見蕭敖終於鬆了口,雖然還是沒能如她所願,但對上那雙布滿陰霾的眸子,她知道這男人已經算是讓步了。自己要再叫勁,後果只會讓自己慘敗。

就當他是為孩子著想吧。

「哼!」雖然她接受了他的提議,但心裡還是不舒服。

不就是哪個喜歡燒錢的人送了個東西嘛,至於要這樣對她擺臉色?也不怕她看多了這種死氣冰冷的臉色,以後生出個怪胎來?

萬一以後的寶寶跟他也是一副德行,她往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蕭敖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張生,見他識趣的捧著東西離開,這才將葉莎氣呼呼的小臉轉過來對著自己,「不準任性了。為夫也是為你好,你可想過這送東西之人是何意?」

無事獻殷勤,這是他第一想到的。自家的女人他比誰都清楚,她是不可能隨便的去結識一些無相關的人的。那麼也就是說有人故意想借寶物來巴結或討好她,不管此人是男人還是女人,總歸是一種不好的現象,也是一種讓他心生不悅的現象。

對上他冰冷的眸子,那黑眸中透露出來的複雜光澤讓葉莎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撇了撇嘴,她也只能軟下聲音。「我不要了總行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男人今天有些莫名其妙,具體是因為什麼,她卻無從落實。

「回去吧,此刻天已晚了。」他覺得自己的女人還是圈在府中好生養著才放心。淡淡的說了一句,蕭敖也沒管她同意與否,樓下競價的聲音依舊在小樓里回蕩,但他卻沒有半分駐留,橫抱著懷中的女人就直接朝樓下去。

回到府中,葉莎洗漱一番,正準備睡覺,撩開床幔,卻見某個男人已經上了床,她突然就想起一個詞暖床。

回想到曾經這男人對自己提的要求,就是讓她暖床,沒想到到今日,卻是這樣一般景象。

先前鬧的有些不愉快的情緒頓時也因為男人主動的行為而煙消雲散,她心裡暗笑著,乖乖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只是這一窩進被子,頓時讓她神色大變。

尼瑪,啥情況?脫得這麼乾淨!

還不等她警惕的退出被窩,一直手臂就纏了過來,將她拉近,一具熾熱的身軀避開她的肚子,將她半壓住。

「呵呵……王爺夫君……」她裝傻充愣的一笑,「你這是幹嘛呢?也不怕半夜著涼?」

「小混蛋,明知故問。」俯身輕咬了一下她的鼻尖,蕭敖深邃的眸子望著她粉嫩的唇瓣,黑眸里散發出來的熱氣讓葉莎渾身緊繃。

「不行……會傷到孩子。」天知道這男人使勁起來會有多嚇人,萬一被他弄出個好歹來,她找誰哭去。

看著那雙黑眸里溢出的口口之色,葉莎很有想逃跑的衝動,可上半身被一直手臂牢牢的鉗制住,她根本不敢卯著勁和他爭執。

「為夫自由分寸。」沙啞的嗓音一落,蕭敖穩穩的吻住她,將她還有意見的話語全都吞入口中……

葉莎迷濛著雙眼,任由他肆意的挑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既是擔心,怕他控制不好力道,又掩飾不住心中的那抹期待,只能跟著他的節奏讓自己淪陷了下去。

這一次,許是怕傷到她肚子,她感覺到男人前所未有的溫柔,儘管依舊沒法一下就適應他,但至少她沒覺得有多難受,除了有些酸脹外,她也樂在其中,任男人擺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莎癱軟如泥的窩在蕭敖胸前,半眯著雙眼還未從那迷情中遊走出來。

「為夫明日會離開京城,前往北州。」

就在葉莎還沉醉在身體的顫慄之中時,頭頂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她先是一愣,隨後猛的睜大雙眼,抬頭望著上方那張還染著細細汗液的俊臉,冷峻的面容帶著淡淡的歡愉過後的紅暈,細密的汗珠浸濕了兩鬢的墨發,比起平日里的神態,少了那麼一份冷清,多了幾分性感和狂魅,但此刻她卻無心欣賞,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的冷聲問道:「你說什麼?」北州?她有了解過元國的疆土,北州的地界在元國的最北方,離京城極遠,如果是坐馬車的話,來回至少得接近兩個月。這個時候去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

蕭敖深深的看著她驚訝的摸樣,手臂環住她光潔的肩膀,輕輕的拍了起來,眼底划過一絲不舍,似是知道她想要問什麼,輕嘆一聲後,才緩緩的說道:「以往冬日來臨前,為夫都會去北州一次,那裡地處偏遠,氣候惡劣,每到冬日,都會出現極其嚴重的災荒,不少百姓因溫飽不能解決而喪失性命。往年,朝廷都會運送衣物糧食去北州救濟。今天同樣也不能例外。」

聞言,葉莎微微怔愣住,剛才有些小小的氣憤被壓了下去。眨了眨眼,她想都沒想的脫口而道:「那我也去。」

「不行!」乾脆果斷的回絕聲響起,蕭敖蹙著眉,很是不贊同的看著她。

「為什麼不行?你去哪我就去哪?」在這個社會,只有他能讓自己信賴,只有他讓自己感到溫暖,要是沒他在,她……她這日子還能過嗎?

雖然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來,但葉莎心中已經升起了一抹失落感。

「你現在最主要是養好身子,為夫這一趟,雖說三五月不能定,但肯定會在你生產前趕回來。」將她更加摟緊一些,蕭敖低沉的話帶著幾許不舍。

「我不幹!」葉莎一聽又是這個理由頓時就有些惱了,伸手推開蕭敖的胸膛,坐了起來,眼底的怒火直往外竄,「孩子孩子,你想的就是孩子,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你說去哪就去哪,為什麼都不事先打招呼,明天都要走了,你今天才告訴我,你當我是你什麼人!你走了,你讓我怎過,讓我……」

怒氣沖沖的指責著,葉莎鼻子已經開始發酸,眼裡嚼著晶瑩的淚花,連聲音都頓時哽咽起來,說不出話來。

都說女人最喜歡拿孩子當借口,可是到了她這裡,卻每次都是他拿孩子當借口。這是借口嗎?她有腿有手的,身體好好的,憑什麼她不能去?

一兩天還行,要幾個月都見不到人,她怎麼辦?

憋死悶死不說,最怕的是難受死,她現在幾乎能想像的到他不在時自己的樣子了。

不顧她的反抗,蕭敖強行的將她重新拉回懷中緊緊的抱好,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無奈的輕哄道:「不讓你早知道,是怕你早生氣,不讓你去,是怕你身子受不住。別哭,為夫會儘快回來的。」

他知她不舍,可是他又何嘗不是這樣,還未離開就已經牽腸掛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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