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鶼鰈情深 第二十一章 夠無恥的

聽了葉莎的話,玄夜才有些恍然大悟起來,看著葉莎的雙眼炯炯的發著亮光,全是讚賞崇拜之色。

王爺找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愣著做何?還不快帶著人照王妃的話去做!」

突然間一道冷硬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玄夜的失神。回過神來的他陡然間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寒氣,他回頭一看,一雙寒氣逼人的眸子正冷冷的看著自己,讓他頭皮頓時發麻。

不明白王爺那充滿厭惡的神色為何而來,只覺得此地有些危險,不宜久留。他轉身恭敬的應道:「是,屬下這就帶人前去捉拿!」

感覺到冰冷刺骨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自己身上,玄夜莫名的感覺有些寒顫,頭也沒敢抬,趕緊招了招手,領著自己的手下快速的消失。

蕭敖半眯著眼,蹙著濃眉走到葉莎身前,而司徒彤彤看到突然出現的他,則是唯唯諾諾的小聲打了個招呼。

「見過王爺。」

然後自動的站到了遠處,把位置留了出來。

蕭敖面無表情的頷首,並未和她多言,走到葉莎身邊環住她的肩,語氣有些冷硬的指責道:「為何不聽本王的話?」

這小混蛋,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可一點都不把他的叮囑放在心上。

「呃……」葉莎聽他連稱呼都換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雙眼也有些躲閃的不敢直視他。「我就是想確認一下她的身份而已,不是故意想留在這裡的。」

見男人緊抿著薄唇使勁的飈冷氣,葉莎趕緊換上一副乖巧的嘴臉,「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擔心,沒事的。」說完踮起腳尖當著眾人的面在蕭敖臉上啄了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她這大膽的舉動讓小青和春兒尷尬的趕緊埋下了頭,而司徒彤彤則是仰著頭,儘管一張小臉紅的彷彿快要滴出血來一般,但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則是一瞬不瞬的看著當場親親我我的兩人,又是好奇又是羞赧。

原來醇王寵愛葉姐姐,而葉姐姐也不怕醇王,是這個原因啊。看來她還真的好好跟葉姐姐學習學習,這樣玉哥兒也會更喜歡她……

臉頰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蕭敖身軀微微僵了僵,本來還散發出冷光的眼眸里瞬間浮上一絲窘色。不是他不敢在外人面前對她表現親昵,而是此刻旁邊還有幾個礙眼的女子。

他當然明白她此刻故意討好的行為代表著什麼,手臂順勢摟住她纖腰,俯身貼著她,警告味十足的沉聲低語道:「晚上為夫再好好的和你算賬!」

聞言,葉莎抖了抖眼皮,不過很快又無所謂的摸了摸鼻子。

哼,大女人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量他現在也不敢把自己怎麼著。

「來人,送公主回房,好生保護。」在警告完身邊的女人後,蕭敖餘光瞥見不遠處一雙好奇的眸子正意味不明的注視著他們,他側過臉對著小青和春兒沉聲吩咐道。然後彎腰抱起葉莎頭也不回的朝涼雨軒走去。

小混蛋,自以為他沒辦法治她?今日若是不好好的教訓她,以後要是再有危險的事,豈不都讓他提心弔膽?

某條無人的巷子里,一抹身影快速的竄過,最後翻進了一間普通的宅院里,並推開一扇門,並直接朝坐在椅子上的人走去,單膝跪地。

「主子,請主子恕罪,奴婢身份已暴露了!」

「沒用的東西,怎麼辦事的,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還說什麼為太妃報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臉怒氣的朝跪在地上的女子低吼著,狹長的眼眸里迸出一抹狠色。

沒用的廢物,要不是看在她曾經跟過自己的份上,早就除掉她了。如今自己身體已廢,留著這種廢物也沒用!

「主子,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是好?」跪在地上的女人抬高頭,露出一張嬌柔的臉,眼波帶著迷茫之色,望著椅子上長相比女人還柔美的年輕男子問道。

「喜兒,本王待你如何?」年輕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地上跪著的女人給扶了起來,並未答她的話,反而一改先前的怒容,溫柔的問道。

「自喜兒跟了王爺之後,王爺待喜兒極好。」女人眼裡露出一抹痴戀之色的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並未因她為自己著迷的神色而滿意,伸出手輕撫在女人臉上,反而自嘲的一笑,「可你知道,本王現在不能人道。」

說完這句話時,年輕男子濃黑的眸子里湧出一抹陰狠的戾氣。

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毀了他的一切,讓他失去了母后的庇佑。讓他失去做男人的資本和驕傲,甚至讓他如今像螻蟻一般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這年輕男子並不是別人,正是被葉莎一刀整齊閹割掉的醞王蕭正祁,而柔美的女子也並非他人,而是曾經跟在柳太妃身邊,憑著自己較好的輕功僥倖逃脫掉的宮女喜兒。

看著蕭正祁透漏出來的濃烈的恨意和殺意,還有話語間難掩的自卑,喜兒心中泛起一絲心疼,似乎是忘了兩人間的身份差異,她擔憂的捉住蕭正祁的手,柔聲安慰道:「喜兒不求別的,只求留在王爺身邊陪伴王爺。即便喜兒現在不能承歡於王爺,但喜兒看中的不是這些,只要能陪著王爺,喜兒已是心滿意足。」

蕭正祁聞言,指腹從她臉頰緩緩的滑過,視線最後停留在她胸前,看著那曾經誘惑過他的豐滿之處,他低垂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抹厭惡。

如今他已是廢人一個,留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在身邊,只能看,豈不是時時刻刻提醒著他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實!

抬起黑眸,他眼裡充滿了感激,「是嗎?本王已是這般不堪,難得喜兒還不嫌棄,本王心中甚是感動。」

說完,拉著喜兒走到桌邊,自己先坐下,然後牽著喜兒的手,示意讓她也坐下,「以後你我相伴,不須再有主僕之分。」

「王爺……」喜兒頓時吃驚不已,繼而眼底湧出一絲水霧,顫慄著嘴唇望著蕭正祁。

她沒有聽錯?王爺……王爺居然說這樣的話?

「不必如此看著我,如今我已不在是當初的那個醞王了。今後有你陪在我身邊,等為母后報過仇,我就帶你歸隱山林,過普通百姓的日子如何?」將她驚喜的反應看進眼底,蕭正祁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換了自稱,並從桌上取了一隻茶杯親自倒了茶水,遞到喜兒手中,溫柔的笑過後,軟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看你回來弄的滿頭大汗的,一定渴了吧?來,喝口水。」

喜兒沉浸在他突然的溫聲細語中,眼裡嚼著滾燙的淚花,被他的關切感動著,一時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該說什麼是好,端著茶杯聽話的就將杯中的茶水飲了下去。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能得到他正視的一個眼光,以為這輩子都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喜歡著他,沒想到,幸福來的如此的快。

她以為她這次任務失敗了,肯定會受到一番懲罰,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怪罪自己,還……還如此溫柔的對她,許她一個未來……

正在喜兒感動著並感嘆這幸福來之不易之時,肚子里突然一陣絞痛,她下意識的捂住腹部,身子一僵,像是想到什麼,她猛然的睜大眼睛看著身側之人。

「王爺……你……」

蕭正祁狹長的眼眸半眯著,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不經誘惑的女人,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只是冷冷的笑著,並沒有開口,彷彿眼前的女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他眸光里的冷意讓喜兒頓時醒悟過來,忍著腹部傳來的劇痛,她心有不甘的問道:「為何……」

她不求榮華富貴,只求他能多看自己一眼。縱然他迷戀花叢,甚至好色成性,她也從未有過恨意,只求他偶爾的寵幸。她對他如此忠心,將他看成了她生命的全部,可為何他卻要這般狠心的對待自己?

「為何?」蕭正祁無情的一笑,「只因你是女子,而本王此刻最恨的就是女子!」說完起身,毫不留情的朝門外走去。

看著那抹無比無情的背影,喜兒嘴角突然揚起嘲諷的一笑,瞪目倒地之時,那雙原本清麗的眸子溢出兩行絕望的淚水,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讓她全身心付出過的男子離開的方向……

打算離開的蕭正祁在走出房門之時,突然聽到門外犬吠聲一片,聽著有些沸騰驚人,他不明所以的打開院門,想一看究竟。可剛打開一條縫,頓時差點將他眼珠子都嚇出來。

門口外的小巷子里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各種顏色、大小不一的狗,吐著猩紅的舌頭,張著大嘴,露出尖牙不停的狂叫著。

從小嬌身冠養的他哪裡見過這般場景,只覺得頓時毛骨悚然,握著門框的手一松,又驚又恐的朝身後跑去。

看著密密麻麻的狗一邊狂叫著一邊擠進門朝自己身後追來,蕭正祁頓時嚇的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葉莎被蕭敖帶回了房,看了一眼桌上黑乎乎臭熏熏的一碗葯,她捂著鼻子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看著身旁的男人。

「可不可以不喝?」

尼瑪,自打知道她懷孕後,這男人就讓李生配些所謂的安胎藥給她喝。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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