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鶼鰈情深 第十六章 大婚之日

宮裡。

冷宮內,一早就就有宮女前來打掃衛生,儘管自蕭詢玉登基以後,冷宮幾乎就是一處閑置的地方,但該做的,宮女卻沒絲毫怠慢,還是將冷宮收拾的乾乾凈靜,無一絲髒亂。

一個宮女推開其中的一道寢宮門,鼻翼里突然傳來的異味氣息讓她先是覺得怪異,當看到床邊散落幾件凌亂的衣服後,她瞬間神色大變,捂著嘴驚恐不已的就朝外邊跑去。

宮女離去不一會兒,置身在床上熟睡的王艷雪才迷迷糊糊的醒來,腰上的酸楚和下身的痛澀感傳來,她募得雙頰羞的通紅,想著昨夜瘋狂的與自己心愛之人歡愛了一夜,她心裡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似的,甜蜜又幸福。

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了,以後終於讓他能對自己敞開心意,不用再看到他冷漠無情的對待自己了。

他還是心喜她的,不是嗎?

就如他寫給自己的那封信一般,他是在乎她的。其他的女人果真只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女人怎麼能和她比?拿什麼和她比?

想著昨夜的瘋狂,男人不顧一切的索要,雖然痛楚難忍,但身體上的那些痛楚又怎麼能比的上心中的幸福和甜蜜。

只要他喜歡,哪怕口口遭受這種痛楚,她也甘之如飴……

揚起一彎羞澀的笑,王艷雪試圖將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輕輕推開。她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後,昨夜他疼愛了她一夜,直到她青澀的身子最終不堪承受的暈厥了過去,可一早就在他的懷中醒來,她覺得自己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纖柔的小手剛剛碰到自己腰上男性的手臂,突然就有一絲怪異升入心中。

怎的如此冰冷?

「王爺……雪兒讓你受涼了嗎?」王艷雪桃花滿面的轉過身來,溫柔如水的嗓音帶著一絲關切,也含著一絲羞赧。只是在轉過身看清楚身後男人時,紅艷得欲滴血的肌膚瞬間蒼白如紙,猶如看到了鬼魅一般,瞬間麗眸睜得比銅鈴還大,白加黑的瞳孔里一瞬間全是驚恐之色。

她沒見到什麼鬼魅,但卻看到比鬼魅還可怕的東西!死人,嘴角嚼著乾涸的血漬,雙目圓瞪的死人。

哪裡還有昨晚和她交歡了一夜的男子。

於是冷宮深處的上方突然間響起了一陣凄慘駭人的尖叫聲……

等待著王艷雪的何止是一具死屍,還未等她從恐懼中恢複過來,緊接著就有人推門而入。

「景陽郡主好大的膽子,竟然不知廉恥,在此私會情郎,還殺人滅口。」突然間一道溫柔又不失肅然莊重的嗓音響起,幾句話,將王艷雪的所作所為定下了罪名。讓王艷雪不得不從驚恐的神色中回過神來。

看到突然闖入的人,王艷雪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直接撲向了突然出現的端莊的女人面前,嬌容上已失去了血色,哪裡還有艷麗可言,還未抓住女人的裙角,就被兩個宮女擋了下來,她只好一邊神色慌亂的指著床上毫不動彈的死屍,一臉悲切的朝來人哭訴道:「太后饒命!太后要為臣女做主啊!臣女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死在臣女身邊……」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自己清清楚楚記得是醇王……為什麼會變成了另外一個男子……為什麼會這樣……

上官淑溫和的目光里顯露出一抹厭惡。這是王柳絮的侄女,她自然也不可能喜歡到心中去。何況昨晚皇兒又向她說起此女還將成為醇王的側妃,也是她的未來兒媳,她當時就表現出一些不悅。可想到聖旨已經頒布了,如果她出面干涉,只會讓自己的兩個兒子為難。

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不知廉恥,竟在後宮中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你如此不知羞,讓哀家如何為你做主?皇上既把你許給醇王,你不但不在家安心待嫁,還跑到後宮之地來口口宮闈,這等有辱門庭,侮辱我皇家的事,你還好意思讓哀家為你做主?」上官淑冷著臉毫不留情的叱責道。

「太后,不是你想的那樣……」王艷雪被上官淑的話激的一哆嗦,眼淚刷刷的就流淌個不停,「昨夜……昨夜跟臣女在一起的是醇王殿下,臣女冤枉,還請太后為臣女主持公道……」

「大膽!」上官淑突然一聲怒斥。「你自己不知廉恥罷了,竟然如此侮辱醇王。幸而宮女當場發現,並稟報了哀家,否則還不知你一個女子竟有如此心計。如今哀家過來親眼所見,那姦夫都還在你床上,你還不知恥的把醇王牽扯進來。簡直就是居心叵測,罪在至死!」

看著地上的女子一頭凌亂的頭髮,不著寸縷的肌膚上布滿了與人歡愛後留下的證據,饒是上官淑再從容不迫,也實難忍受這種場面。

如此女人,醇王怎麼會看進眼中?

「太后,臣女說的句句屬實。確實昨夜於臣女在一起的是醇王……」王艷雪泛著紅腫充血的雙目,悲戚的就要朝上官淑撲過去。

兩個宮女一臉嫌棄的將她抓住,不讓她靠近上官淑半分。

醇王怎麼看重這樣的女子?皇上怎把這樣的女子指給了醇王?

被捉姦在床,還拒不承認,天底下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子。

「不準羞辱我皇兒!」上官淑實難忍受心中的氣憤,伸出縴手顫抖著指著王艷雪,可見著實被氣的不輕,「醇王昨夜一整夜都在雲霄宮裡,如何與你做出這等不恥之事?」

昨夜她睡到半夜醒來,問過宮女,並得知敖兒與莎兒已經回了偏殿歇息了。今早敖兒就早早的給她請了安,說是要帶莎兒出宮一趟。

有莎兒在身邊,敖兒歡喜都來不及,怎麼會捨棄莎兒做出這等不知恥的事?

這女人,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來人,速將景陽郡主送回右相府中,哀家要親自推掉景陽郡主和醇王的婚事。至於景陽郡主殺人一事,立即稟報給皇上,讓皇上定奪!」冷聲的命令完,上官淑轉身讓兩個宮女攙扶著,頭也沒回的走了。

而王艷雪看著那不留半點余情的背影,耳邊還回蕩著那句推掉景陽郡主和醇王的婚事,頓時讓她癱軟如泥的倒在了地上,空洞的眼眸里寫滿了絕望,任由幾個宮女給她穿戴一番,將她拖出了冷宮,並被幾個侍衛送回了馬車。

一路上,她都如行屍走肉般,沒有隻字片語,沒有任何錶情,外人看來她不過就是因為被太后當場抓住與人苟合而顏面全無的表現。但她內心深處剜心般的痛楚卻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她恨!恨那個沒有人情的太后!恨那個突然消失的男人!

就算死,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一天之內,元國京城大街小巷又開始因為一條從宮中傳來的消息沸騰了。

據說右相之女景陽郡主不知廉恥,竟然將姦夫帶至宮中行苟且之事,最後因欲求不滿而殘忍的將姦夫殺害,如此可恥可憎的行為讓太后抓個正著……

同一天內,從右相府中再次傳出一道消息,據說景陽郡主因色行敗露,自覺無臉再活於世,以三尺白綾死於閨房之中。

在讓老百姓對景陽郡主的醜事議論紛紛的時候,而醇王即將迎娶新王妃的事無疑又是一個重大的消息。但相比起景陽郡主的事迹來,大家對醇王的這個新王妃更多的就是讚賞和看重。

一個平民百姓被皇上看重並封為公主,對於老百姓來說,本身就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更何況這個出生低微的公主竟然勝過了右相和左相的嫡女,還是當今太后的救命恩人,並讓醇王甘願獨寵她一人。可見此公主是多麼的為老百姓掙了臉面……

葉莎坐在梳妝台前,惺忪著一張臉,礙著今天日子特別,她是盡了全力壓住了自己的床氣。

看著銅鏡里紅似火的喜服,嫵媚的如妖精一般的女人,葉莎頓時搖了搖頭,抖掉了一堆的瞌睡蟲。

她原本白皙的瓜子臉本就為她整個人添了幾分妖嬈,此刻再塗抹上一些脂粉,讓她的肌膚更是嬌艷欲滴,水嫩迷人。粉嫩的嘴唇染上了紅脂,突出了優美的唇線,紅艷又小巧,彷彿就是那熟透的櫻桃般,可口迷人,不說男人,就是在一旁的上官淑都看直了眼睛,那些宮女眼中更是藏不住的讚賞和驚艷。

大紅的抹胸裙露出她細嫩的脖子和脖子以下白皙勝雪的肌膚,本就盈盈迷人的小腰被合身的抹胸群勾勒得更加不盈一握,寬大的廣袖大紅外衫,包裹住她圓潤小巧的雙肩,裙訣翩翩,活生生畫里走出來的小妖精一般。

葉莎自己都有些看傻了。穿過性感的睡衣,穿過讓人噴血的比基尼,可都沒有此刻的穿著來的那麼刺激和妖媚。

這不明白著引人犯罪嘛……

她怎麼有個感覺,這身打扮就好像要專門要去勾引那個男人的……好一陣子沒開葷了,不知道那男人今晚會不會把她弄死在床上……

甩了甩頭,頭上金燦燦的鳳冠被她要得叮鈴作響。上官淑一看,趕緊上前拉住葉莎的手,帶著寵愛的責備道:「瞧你這是什麼反應?別亂動,小心弄花了妝容,讓人笑話了去。」

「母后,這……」她好不習慣。

「別這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