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鶼鰈情深 第十三章 欠扁的來了

眾目睽睽下,柳太妃的行為簡直就是連驚世駭俗來形容都不止,幾十個朝中大員及家眷親眼目睹了這可稱為不堪入目的一幕。

而鼻青臉腫的柳太妃早已因『七日歡』的藥性發作而渾身難耐,再加上先前被某個女人的暴打而頭腦發暈,這藥性一發作,更是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身體的熱度越來越高,周身像是蟲子鑽心一樣的又癢又難耐,早已不是無知少女的她哪裡還管得了眼下是什麼情況,面對的是什麼人,只知道靠著身體的本能需要找一個男人來幫自己解除掉這種空虛難耐的感覺。

「給哀家……哀家想要……」嬌柔嫵媚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幾分不耐,伴隨著讓人臉紅心跳的吟聲從柳太妃口中溢了出來。嚇的身下的官員臉色像是調色盤一樣,青一邊,白一塊,紅一團的,還直哆嗦。

「太妃,住手!」他怎麼就這麼倒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這樣的丑,這可是先皇的女人啊,這要傳出去了,他還有臉活嗎?

蕭詢玉狐疑的看著柳太妃的舉動,在看一眼某溫柔公主一臉的得意,還有旁邊冷靜異常,似乎見怪不怪的冷麵兄弟,他頓時瞭然於心。

眼看著接下來的場景快要控制不住、傷風敗俗了,他突然喚道:「來人!」

侍衛們也是瞪大了眼睛被這眼前千古難尋的場景驚若木頭,聽到皇上傳喚,趕緊收回了視線,紛紛涌到蕭詢玉身前。

「皇上。」

「柳太妃蓄意謀害太后,論罪當誅。如今又口口宮闈,不知廉恥,給眹拖下去關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望,違者殺無赦!眹要親自審查太后當年遇難一事!」

「遵命!」

眼看著柳太妃被拖走時還不停的想要去拉扯那些侍衛的衣服,為了不至於像先前的官員一樣丟臉,幾個侍衛乾脆直接一人抬一胳膊抬一腿的架著快速離開。

場景終於安靜了下來,蕭詢玉抱著上官淑,正準備回宮,見不遠處一抹紫色鍛袍的身影,他抱著人走了過去。

「魯國太子穆天佑見過太后。」穆天佑溫文儒雅的朝蕭詢玉抱著的人拱手行了一禮。

上官淑客氣的微微點了點頭,虛弱的又靠在蕭詢玉身上。

「讓太子見笑了。沒想到我元國宮內竟然會出這種讓人不恥之事。」蕭詢玉自嘲的嘆了一口氣,「今夜宴席掃了太子的興,等來日,眹一定再為太子補上。」

「皇上客氣了。皇上能為天佑這般,已是讓天佑受寵若驚,如今應是先照理好太后的身子才是。把酒言歡不愁沒有時間。」穆天佑善解人意的回道。溫雅俊美的外表讓不少在場的人都對這魯國的太子心生讚歎。

「那眹就先失陪了。」蕭詢玉抱著上官淑疾步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停在原地的穆天佑似乎並未發現眾人讚賞的視線,勾人的桃花眼若有似無的朝著某一處的人兒望去,完美的薄唇淺淺的揚起一抹笑意。

今晚他尋了一夜的女子,沒想到竟然在此,還成為了今晚事件的女主角……

真是有趣,看來這個女子果真是到哪,哪就熱鬧非凡……

雲霄宮。

經過御醫的診斷,還有李生的確認,得知上官淑只是因為長年服用軟筋散導致身體癱軟無力外,並無其他癥狀,眾人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退下了不相干的人,偌大華麗的寢宮內只剩下一家四口。看著已經沉睡過去的太后,蕭詢玉和蕭敖皆是默契十足的守在床邊。

「好了,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李生已經下去配製解藥了,相信過不了兩日,母后就會好過來的。」葉莎見兩個大男人都將擔憂掛在臉上,也理解他們此刻的心情,並沒有像平日里那般冷嘲熱諷的說話。

「弟妹,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蕭詢玉卸下笑容,鄭重而感激的對葉莎點了點頭,迷人的眼眸里沒有笑意,但卻正經無比,清澈的如湖水般,一眼就能望穿黑眸里飽含的感激。

他這簡單的一句感激之話讓葉莎頗為不自在,趕緊擺了擺手,「誤打誤撞罷了。別說的這麼煽情。」

她說的是實話,也沒打算居功自傲,本就是誤打誤撞,要不是自己偷溜去朝霞宮,哪裡會發現這天大的秘密。即便這個人不是太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在柳太妃的面前,她也會勢必將她救下來。

因為她是真的看不慣柳太妃的行為。無關主動的救人,最重要的是主動的教訓人。

蕭詢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都沒說話的蕭敖,那眼神中飽含的意義恐怕也只有他們兩兄弟能懂。

「皇兄明日還要早朝,就請先回去吧。」蕭敖自然也不習慣突然正經起來的人,接到那一抹別樣的眸光後,隨即出聲道。

蕭詢玉想了想,自己的確還有事要做,何況現在人也沒醒,他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就只好起身。「那眹就先回去了,若母后醒來,派人來乾坤宮通知眹一聲。」

送走了蕭詢玉,葉莎這才喚了宮女打來熱水,準備給上官淑清洗一下身子。蕭敖見她要親自動手,詫異的同時也有些悸動,攔住她的行為,他柔聲道:「讓宮女來做吧。」

這小混蛋平日里懶慣了,怎的突然就勤快起來了?

葉莎微笑的搖了搖頭,看著上官淑嫻靜的睡顏,漂亮的眼眸一瞬間有些渙散迷離,彷彿是陷進了某種回憶之中。

「我很小就沒有媽媽,那時小,就算媽媽在身邊我也不知道怎麼照顧她,等我長大成人之時,卻早已沒了想要照顧的人。我能當母后就是自己的媽媽嗎?我想學著照顧媽媽。」

像是對著沉睡的上官淑說,又像是在乞求身旁的男人。第一次,葉莎覺得自己竟然也有這麼溫柔體貼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感覺就像是情不自禁的就遵照心中的意思說出了口。

原來自己也是渴望的……

蕭敖深邃的眼眸微微閃爍,訝於她嘴裡的稱呼,也訝於她突然讓他感動的行為。

媽媽?這是她對自己娘親的稱呼?

她並不是無情,這點他一直都深深的知道。她只是很極端,極端到對想傷她的人以及她不喜歡的人做一些看似無情狠厲的事情出來,極端到如果她覺得哪個人好,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善待這個人,哪怕別人不能理解她的行為,她也一樣會去做。

這具看似火爆,隨時會動怒的身軀其實並不如她所呈現出來的那般強勢,勇敢和堅強,她只是習慣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事,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自己罷了。

「葉莎。」蕭敖輕聲的低喚著她,欲準備伸手將她拉進自己懷中。

「去去去,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還不快去偏殿鋪床疊被,一會兒我還要睡熱乎乎的被窩呢。」葉莎沒好氣的揮開他伸過來的手,趕緊出聲趕人。

蕭敖抿了抿薄唇,輕輕搖了搖頭,溺寵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然後轉身注視了一會兒床上的人,才離去。

等到後半夜,蕭敖都沒能等到某個人回偏殿休息,他不放心,重新穿戴好後,又去了寢宮,卻發現寢宮內悄然肅靜,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因擔心上官淑的身體,他撩開床幔,看到床上的情景時,緊抿的薄唇突然勾勒出一抹笑意,幽深的眼眸也不由的柔和的看著床上熟睡的自己一生最在乎的兩個女人。

俯下身輕柔的為兩個熟睡中的女人掖好被子,蕭敖才轉身準備回偏殿。

「熬兒……」

蕭敖微微一怔,回過頭,關切的問道:「母后,您醒了?可覺得哪不適?」

「母后很好,還能有機會見到你們兄弟倆,母后就已經很知足了。即便是死,母后也沒有遺憾了,這點不適算什麼。」上官淑睜開眼,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身側的空位,示意蕭敖坐過去。

「母后,不可胡說。兒臣們好不容易和你相見,怎可說那種不吉利的話。」蕭敖擰著眉,對上官淑說出的話很是不喜。但還是順從坐到了床邊,拉著上官淑伸出的手小心的握著。

吃過解藥的上官淑明顯比在密室里的精神要好的多,說話的聲音也比在密室里更順暢了,雖然聲音還是軟綿綿的,但至少不像在密室里那樣說一句喘一口氣。

知道因為自己的事,讓兒子們擔心了,也忌諱了。她溫柔的笑了笑,隨後輕輕轉頭看了一眼抱著她手臂酣然入睡的小女孩,別有深意的揚了揚唇,然後說了一句和前言不搭的話。

「她,很特別!」特別的狠,特別的爆,特別得跟她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

「母后,您可喜歡?」蕭敖聽到上官淑突然對自己女人評價的話,心猛的就提到了嗓子眼。望著上官淑溫柔平靜的臉,他幽深的眸子泄露了心底的一絲緊張。

母后是個溫柔賢淑,有著傳統思想的女人。可自己的女人卻與時下女人的思想極其不合,甚至是格格不入,另類獨行。柳太妃會成那般摸樣,相信母后已經親眼見過了自己女人的不一樣。

不知道母后有沒有驚嚇到,以至於對這小混蛋心生隔閡?一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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