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鶼鰈情深 第十二章 悲催得不能再悲催的太妃

「喜兒,你去跟皇上說一聲,就說哀家身體不適,今晚迎接魯國太子的盛宴哀家就不參與了。」柳太妃躺在貴妃椅上,半眯著眼有氣無力的吩咐道。

「是,太妃。」

喜兒應聲正準備出去,又聽到柳太妃傳來一句,「把宮女都帶下去,哀家今晚想一個人靜一靜,沒有哀家的懿旨,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來打擾哀家。」

喜兒別有深意的回頭看了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應聲後朝寢宮內的宮女招了招手,然後帶領著七八個宮女躬身退下。

葉莎斜卧在房樑上,興緻勃勃的看著屋裡只剩下柳太妃一人。

這巫婆,該不會是藥性就要發作了吧?天都還沒黑完呢,就把人都遣走了。

嘿嘿……看來接下來就有好戲要看了。

這可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一場『春宮大戲』,可不是隨隨便便都能有的哦。

一門心思等著看好戲的葉莎,此刻全身細胞都亢奮著,隨時準備著接下來預計的『人肉』大片。可她睜大了眼睛左等右等的始終沒見到有『男豬腳』上場,正在她有些疑惑甚至是懷疑李生配製的葯有問題的時候,突然讓她很是不解的事情發生了。

房梁下,只見柳太妃眯了會眼,然後緩緩的起身,坐在梳妝台前又是描眉又是塗脂的,最後還找了件艷麗非常的衣裙穿上,配合著頭上的金步搖一搖一晃的走向了那張精美貴氣的大床。

葉莎不由的揚起一抹恥笑。

尼瑪,等會兒不還是得脫得乾乾淨淨,這麼打扮,不是浪費胭脂水粉嗎?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了她的意料。柳太妃並沒有像她所想的那樣,有什麼不正常的身體反應,也並沒有在那張床上躺下等待著什麼人,反而玉手一伸,摸向了方枕下面。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細響,只見床瞬間分成了兩半,向兩邊移開,只留下中間一處空間黑嚕嚕,差不多有一個正常男人的大小。

然後就見柳太妃手拿著一顆璀璨的月明珠慢慢的向那黑嚕嚕的空間落下去。這怪異的一幕差點讓葉莎驚訝的從房樑上直接摔下去,不明白本該發情的人這會兒不待在寢宮裡發情,到處瞎跑什麼。

難道上次她和蕭敖過來,已經被人發現,所以柳太妃才弄了個密室,好躲著偷養男人?

人都有好奇心,葉莎也不例外。今晚宮裡絕大多數的侍衛都被調離去了前殿,剩下的也只是少數的巡邏,才讓她好不容易靠著翻牆爬樹來到柳太妃的寢宮,這會兒要看的沒看到,怎麼可能就這樣失望的離去呢?

再加上柳太妃有意退下所有的人,又鑽入了這麼一個隱蔽的密室,直覺告訴她,今晚有事!

而且有可能是很刺激很玄乎的大事!

她小心翼翼的順著房樑柱子滑下來,躡手躡腳的朝大床而去,慢慢的鑽進黑嚕嚕的大縫隙,憑著自己驚人的視力,她看清楚了自己腳下是一處木質的樓梯,並一邊摸索著一邊悄悄的往下。

木質的樓梯還未走到最底層,有人說話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她不敢貿然的再走下去,只好暫時停在樓梯上,豎著耳朵認真聽起來。

「姐姐,這兩日過的可好?妹妹這幾日事情繁忙,沒能抽空來看你,還真覺得有些對不住。」這是柳太妃的聲音,帶著傲慢無比的語氣。

「王柳絮……你沒必要如此惺惺作態……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噁心。」另一個聲音明顯是個女人的,只是有氣無力,彷彿沒吃過飯一樣,除了聽出來精氣神不足外,軟軟的聲音像風兒吹一般,涼涼的。不難聽,但聽到葉莎耳中卻形容不出來是個什麼味兒。

「瞧你說的,這是在怪妹妹這幾日來冷落了你嗎?要不是你那醇王,妹妹何須冷落姐姐你。」

「熬兒?熬兒怎麼了?」女人的聲音明顯急切起來。

「哼,還不是你那醇王,該死的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野女人,不光把我祁兒給害了,還有意的跑到哀家這兒來羞辱哀家!」柳太妃的語氣明顯尖銳而帶著一絲仇恨。

「哈哈哈……王柳絮,沒想到你也有這種報應!真是老天開眼。」女人激動的一陣狂笑,可有氣無力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預期的效果,反而讓人覺得滲人的慌。

要不是不信神鬼之說,葉莎鐵定會認為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深藏在暗處的女鬼。

「別高興的太早!」柳太妃冷哼一聲,「告訴你這些,不過就是讓你暫時樂一樂,順便再告訴你,哀家已經想到了如何弄死你那兩個寶貝兒子的方法了。現在先讓你得意得意,過不了多久,哀家就會讓你哭得連死的力氣都沒有。哈哈……哈哈……」

「王柳絮,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當初我怎麼就瞎了眼,讓先皇寵幸了你?咳咳咳……你別得意的太早,報應遲早會來的……勸你莫要作孽太多,將來幾輩子都還不上欠下的這些孽債……咳咳咳……」

「閉嘴!」柳太妃高昂的音量明顯帶著幾分怒氣,「報應?你那沒過門的兒媳害了我的祁兒,我才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報應!我是沒法取了你那兩個孽種的命,但也並非你所想的那樣我就拿他們沒辦法。皇上登基數載,可至今都無子嗣,難道你就沒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嗎?哈哈哈……」

「你……咳咳咳……」女人明顯被氣的不淺,咳嗽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你好狠的心……妄自我當年那般的對你好……視你為親姐妹……你竟然……」

「哈哈哈……我就是要讓你那兩個兒子都斷子絕孫!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哈哈哈……我就是要讓你泥豬瓦狗一樣的活著,看著我高高在上的樣子……哈哈哈……」

在樓梯上的葉莎越聽氣喘得越厲害,震驚是有的,可比震驚更多的是氣憤。

她聽蕭敖說過,他們的母后是在郊外的一場大火中喪生的,可現在聽到兩人的談話,她能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個聲音聽起來要死不活的女人就是蕭敖已遇害去世多年的母親!

她沒見過,但是卻已經能夠確定。更讓她火冒的是柳太妃竟然如此蛇蠍心腸,驢心狗肺,這種事都做的出來,比起當年自己父親寵愛的那個情人,手段更為卑劣,行為更是該死!

8年了,蕭敖的母親去世8年了,也就意味著在這間小小的密室里被關了8年了!這該是怎麼樣歹毒的心才做得出來的?

這不是比死都不如嗎?明明親人就在不遠,卻無法相見,明明擔憂想念,卻無能為力。要是換做自己,還能忍受這樣非人的折磨嗎?

就算先不管這是不是自己未來的婆婆,就柳太妃這卑鄙得該死的舉動都無法讓她再繼續忍下去!

「太妃,未免高興的太早了,我很好奇太妃要怎麼樣來讓我跟醇王斷子絕孫?」葉莎直接跳下去,朝著密室內光亮的地方悠哉悠哉的踱步過去,對著某個女人的後腦勺恥笑的問道。

「你……你怎麼在這裡?」柳太妃聽到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面容一僵,瞳孔猛睜,轉過身來顫抖的指著葉莎。

「呸!老娘現在還不想跟你說話,給老娘閃一邊去!」葉莎見著那張猙獰的像女鬼一樣驚駭的臉,朝地上吐了吐口水,然後似乎再難以忍受心中的噁心和憤怒一樣,上前一腳『嘭』的直接將美麗尊貴的柳太妃給踢到了密室的牆角。

「來……來人!」柳太妃一手捂著疼痛難忍的小腹,一手抬高指著某處。養尊處優慣了的她哪裡能忍受得住這皮肉上的疼痛。她哆嗦著唇瓣,下意識的就想叫人來。

葉莎走了過去,『啪啪』的左右兩個耳光甩到了那張風華艷麗的臉頰上。七八分的力道讓葉莎都感覺到自己手心有些發疼發燙,而柳太妃則是被甩趴在地上,額頭上冒著虛汗,眼裡冒著金星,連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除了痛苦的低吟外,就只能默默的憎恨著。

是她太小看了這女人,從得知醞王被殘害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可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狠,一個小女人而已,竟然宛如男人般的力量,讓她連一絲招架的餘地都沒有……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聽到。」葉莎『好意』的說著風涼話,雖然儘管如此,但還是從裙子上扯了一大塊的布,俯下身子狠狠的塞到了柳太妃嘴裡。又從柳太妃腰上拉出她的腰帶,短成兩截,分別把她四肢牢牢的捆住。

做完這些,她將柳太妃拉來坐靠在牆壁上,蹲下身體,目光冰冷無情的看著這個高傲又歹毒的女人。

「老娘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搶了別人的男人,還想害死別人的孩子。」『啪』的一聲,又將柳太妃的臉打得歪到了一側。

柳太妃嘴裡塞著布,只能不停的嗚咽,不知道是痛的難受還是有話要說。那雙原本漂亮的雙眼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布滿了赤紅,猙獰恐懼之色盡顯。

「瞪什麼瞪,信不信老娘今天把你眼珠給挖出來?臭女人!」『啪』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

打完,葉莎接著扶柳太妃坐端正,掐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著自己。

「別用那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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