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撲倒小師叔 十五、榮親王獲勝

圍觀的群眾不知向逸身份,不明就裡,見有人出來迎戰,還開始高喊起來,「快打啊——」

這一呼,立刻讓現場氣氛變得高漲、激動起來。緊隨而來的呼聲一陣接一陣,這些原本互不相識的人,轉眼間變成了極有默契的夥伴般。

許冬雙手緊握,眸底卷著怒火,壓低聲音斥道,「向逸,你給我下去!」

誰跟他過手?!

他來這裡是受涼子姑姑所託專門為貝兒鎮場子的。若有人前來,他可以事先將人打出局,若南哥出現,他就佯裝被打敗,然後把交給南哥。

可誰曾想,這傢伙突然出現……

向逸不怒反笑,抱拳道,「冬哥,請吧。」

許冬氣得胸口起伏,一兩年未見,這兔崽子真是皮癢了!今日不光要把他打下去,回頭跟涼子姑姑說說,給他關幾天緊閉,狠狠抽一頓,看他還敢不敢隨意出來搗亂!

秉著教訓人的心思,許冬當真沒再跟他多言,素手一翻,凌厲的掌風直朝向逸襲去——

閣樓上,眾人傻眼的瞪著。臨時跑出個搗亂的,誰輸誰贏不重要的,重要的在這種場合交手,那真是有些胡鬧了。

楚胤恆看得著急,忍不住直拉晏振傲,「寶啊,要不你去把你小叔給弄走吧。他這麼一攪亂,萬一贏了也不妥啊。」

他考慮的問題也是在理的。如果冬哥輸了,向逸贏了,那後面比試的人都打不過向逸,這時辰一到,向逸豈不成了貝兒的夫婿人選?叔叔跟侄女……可是比小師叔跟師侄女還驚世駭俗!

晏振傲沉著臉,微眯的眸光溢著冷意,還真是被自家小叔的出現給弄得一肚子火氣。的確是太胡鬧了!他們三人在閣樓上靜候著還沒出手,這小叔就先上場,簡直是沒把他們放眼中!

眼看著台上的兩人交起手來,且一招一式都不示弱,閣樓上的人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楚雨涼退後一步,朝晏鴻煊腰間掐了一把,示意他快想辦法。

晏鴻煊黑著臉,衣袖微抖,頃刻間有東西落入手心之中。

但還不等他運功擲出,只聽一道破空的聲響由遠處射向武台——

這聲音,或許普通人聽不到,可對有內力修為的人來說,清晰可聞。

閣樓上的幾人再次睜大眼,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只見武台上過招的兩人突然同時躍身,且一同飛離武台。而在他們比武的地方,武台中央,突然冒出一縷黑煙。

看熱鬧的眾人嚇傻了眼,紛紛捂鼻後退。

不是說這黑煙有問題,而是這黑煙……太臭了!如同有人攪著屎坑般,簡直快熏死人了!

閣樓上的眾人臉色不停的變幻,又震驚到驚訝、再到鬆一口氣。

楚胤恆捂著鼻子直跳腳,咋呼了起來,「該死的,是誰在搗亂?」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突然敢放這種臭氣!這氣味沒毒,他們能肯定,可是這味道也太讓人犯嘔了!

而飛離武台的兩人也是傻了眼。

許冬還算鎮定,心裡多少猜到一些。

可向逸就當場惱了,指著武台,一臉怒氣,「該死的,是誰偷襲小爺,給小爺出來!」

敢偷襲他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是貝兒的選親比試,敢搗亂,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眼看著他又要衝回武台,許冬快一步將他手臂抓住,冷臉訓道,「你給我安分些!」

對他來說,有人出來制止也是好事,要不然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向逸不甘心啊,他今日可是特意來替貝兒把關的,怎能這樣就出局了?!於是朝身後不滿的抗議,「冬哥,別攔我,讓我上去——」

「走!」許冬哪敢再由他胡鬧,抓著他手臂突然朝閣樓上飛去。然後一把將人推到楚雨涼麵前。

「呵呵……」看著眾人目光不善的投來,向逸摸著腦袋嬉皮笑臉的打招呼,「楚老爺……哥……嫂子……寶兒……貝兒……恆哥……蛇娃……」

對這個十五歲不到的兄弟,晏鴻煊磨著牙,刀眼剜著他,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楚雨涼上前,扭著他耳朵往後面拽,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兔崽子,敢跑這裡胡鬧,欠打了是不是?給我過來,看我今日不好好修理你!」

向逸捂著耳朵直叫喚,「哎喲喲……嫂子……輕點……」

桌上放著一把紙扇,也不知道是誰的,楚雨涼順手抓過,對著他屁股猛抽,邊抽邊罵,「我讓你皮、讓你皮……」

向逸捂著屁股直跳腳躲避,「嫂子……嫂子……我錯了……哎喲……輕點……疼……」

也好在樓下的人群看不到這一幕,否則所有的人恐怕都會驚掉雙眼。

看著向逸挨揍,誰也沒上前搭救。

向逸跟猴一樣上竄下跳的躲避楚雨涼,還朝晏振傲叫喊起來,「寶啊,快救我……」

晏振傲冷哼,轉過頭不搭理他。

楚胤恆在一旁看著直笑,不但不幫忙,還忍不住落井下石,「姐姐,再打狠點,讓他明日出不了門!」

向逸都快吐血了,屁股上挨了幾下,雖然不疼,可是丟人啊。他都十五了,算個爺們了,怎麼能挨打呢?

不得已,他只好逃到晏鴻煊身後,拽著他衣袖求救,「哥,救命啊!」

晏鴻煊冷眼斜瞪著他,「回去我再收拾你!」兔崽子,來了也不說一聲,還好意思找他求救!

向逸聳拉的頭朝楚雨涼認錯,「嫂子……唉唉……我錯了……」

楚雨涼也是拿紙扇指著他,「再敢胡鬧,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對這個小叔子,她也是頭疼。其他幾個孩子要是頑皮,還會避諱著他們。就這個,做起事來最不知收斂。倒也他爹娘不管,其實五爺和她婆婆還是挺嚴厲的,主要是這兔崽子愛裝,在他爹娘面前裝得可乖了。

這一出鬧劇算是停歇了。向逸挨了打,總算安分下來,不過卻躲到楚胤恆那邊,對著三人小聲提醒起來,「你們幾個,可得多留意,要是有老的、丑的出現,都別留情,趕緊給做了!咱們家貝兒可不是讓這些人糟蹋了。」

楚胤恆、晏振傲、佟躍瀾都給了他鄙視的一眼。這還用他提醒?

晏茵茵沒好氣的朝他瞪去,「小叔,你就不能安靜些?」

向逸不滿,年輕的臉上帶著幾分倨傲,「你個沒見過世面的丫頭,我這還不是怕你吃虧!要是嫁個醜八怪,你就等著哭吧!」

晏茵茵磨著牙,要不是顧忌形象,她現在都想把這小叔給綁了。

比武還在繼續——

武台上臭氣熏人的煙霧很快散去,先前兩個比試的人已經出了局,算是失去資格了。眼下武台上又安靜起來,圍觀的人群又開始低頭討論起來,甚至眼神到處瞅,都在猜測接下來會由誰上台。

雖說就兩人出現,可情況越發讓普通人卻步。才第一場比試就遇到高手,後面的人要沒點能耐,都不好意思上去丟臉。剛剛那兩個人交手的情況他們都看在眼中,無不驚訝兩人的功夫厲害。

「喝——」就在此刻,突然一男子躍上武台。

人群立刻鼓舞拍掌起來,算是讚賞此人的勇氣。

男子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相貌一般,五官甚至有些粗獷,穿著打扮並不像京城人氏,灰色粗布大褂有些土,特別是腰間那一塊虎皮,招眼不說,在無形中似乎宣告著他膽量過人。

閣樓上的人無不是嫌棄的眼神,他們可以沒門第之見、可以不嫌棄對方寒酸,但多少也該有些品味吧。

陌生男人自告奮勇上台,還威風凜凜的抱拳對台下豪氣的說道,「在下胡飛,在鏢局做事,幹得是走南闖北的活。今日上台比武,也是想娶郡主為妻。若有不服者,請上台賜教。」

晏茵茵看得都快急了,趕緊暗拉楚雨涼的手,「娘啊,怎麼還不見人來?」

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小師叔再不來,可就來不及了。前面廢去的時間就不提了,關鍵是後面啊!這什麼胡飛,一個走鏢的也妄想娶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楚雨涼也心急,可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拉著女兒的手,給她暗中使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別讓其他人起疑。

就在圍觀的人都翹首顧盼,等著下一個人上台時,突然聽到『嗖』的一聲,只見原本在武台上叉著腰、一臉傲慢的胡飛突然彎腰捧腹大叫。

這一幕如同先前那股黑氣般,來得突然,圍觀得人群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襲白影由遠及近、踏空而來。

站定的瞬間,圍觀的人也看清楚了來人的摸樣,鼓掌聲再次響起。

而閣樓上,除了楚雨涼和晏茵茵外,其餘人皆是不同程度的露出詫異之色。

楚雲洲指著來人,朝晏鴻煊皺眉,「這不是曼羅國的榮親王么?他怎麼也來了?」

晏鴻煊沉著臉,俊逸非凡的五官顯得極其冷硬,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眸中寒芒凌厲的射著台下那個修長挺拔的人。

楚胤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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