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撲倒小師叔 十一、是榮親王救了我

回賢王府的馬車上,楚雨涼鎖著眉頭嘆氣,「看來看去,就沒看中一個順眼的。一個個看似金鑲玉,可都華而不實。」

那些個小年輕看著挺順眼,可談吐言行都帶著浮躁驕縱的感覺。之前吧她沒想自家女兒的婚事,所以也不操心,可當真重視女兒的終身大事後,她才發覺問題很嚴重。

這社會背景下,別看表面保守,這些只是針對女人而言,對男人,那就是另一番態度了。有家世背景的,十幾歲的男孩或許還沒有三妻四妾,但通房絕對少不了。就拿蛇娃來說吧,聽紫弦講過,蛇娃剛滿十二歲,姓佟的那混蛋就給自家兒子丟了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在房裡,還說什麼為了蛇娃將來幸福著想。把紫弦氣得哦,就差沒拿刀砍他了。好在蛇娃思想端正,沒受他那混蛋爹影響。

再說說恆兒,也好在有蘭姑這麼保守淳樸的娘。蘭姑的出生雖然差,可正是如此,讓她接受不了大家世族裡某些思想。所以在教導兒子時,她給恆兒灌輸的觀念也很單純專一。

他們這幾個家庭的女人在男女事情上思想都比較統一,都希望自家孩子能潔身自愛、不要成天想著那些風花雪月。

可他們家庭對男女之事慎重,不代表別的家庭就會如此。據她了解,其他王孫公子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德性,在這個青春期對男歡女愛正朦朧好奇的階段,好多家世好的男孩,早就不清白了。

這樣的家庭,她壓根就看不起,更別說把女兒嫁給這種人家做媳婦了,觀念都不同,以後相處起來只會麻煩。

聽她嘆氣的話,晏鴻煊哭笑不得,知道她今日進宮的目的是想給女兒挑選夫婿的,只不過沒想到她這麼上心。

「貝兒的婚事也不急於一時,總會有合適的人出現。」比起她的擔憂,他還比較樂觀。婚姻大事雖不能馬虎,可有時也說不清楚。就好比他,曾經他還想獨身一世,誰知遇上了她。

「唉!」楚雨涼也只能作罷。想到什麼,她突然沉下臉,「爺,那個榮親王,你覺得如何?」

晏鴻煊先是一愣,隨即繃緊了俊臉,「是個人才,不過同貝兒無緣。」

楚雨涼一聽,趕緊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有沒有覺得那榮親王很、很……很那啥。」

晏鴻煊不解的看著她,「嗯?」

楚雨涼嘆氣,索性直白說道,「你不覺得那榮親王給人感覺很怪嗎?我怎麼老覺得對他很熟悉一樣,像是哪裡見過似的。」

晏鴻煊半眯起雙眼,緊抿薄唇沉默起來。說起熟悉感,他還真有幾分。只不過同他交談過後,這種感覺又明顯沒了。那榮親王相貌堂堂,學識淵博,能說會道,似乎同誰都能侃侃而談。這種男人八面玲瓏,城府極深,他接觸過後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

看著自家女人糾結不通的樣子,他淡淡一笑,「此人是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不過也無妨,只要他沒有惡意,我們可以不予理會。」當然,他言外之意就是若他想玩什麼花招,他當然不會心慈手軟。

楚雨涼努著嘴,算是把這話題打住了。得了,她今日也是第一次見那個榮親王,估計是那人太隨性了,跟誰都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所以才會有那種奇怪的熟悉感。真要論起來,他們身邊這樣能說會道的人並不多見,跟誰都不像。

翌日午時,楚雨涼同晏鴻煊到了膳廳,發現女兒還未到,於是讓月兒前去喚她。

結果月兒回來稟報,「王爺、王妃,聽琴棋詩畫說郡主用了早膳就出府了,還留了話要在楚府陪楚老爺用午膳。」

晏鴻煊臉色沉了沉。

楚雨涼也皺眉,「這丫頭,怎麼說出去就出去,又不打招呼!才安分一個月,又待不住了,真是痞性難改!」

對自家一點都不老實的女兒,夫妻倆是有頭疼又無可奈何。不是他們不管,而是已經管得夠多了,可又能如何?還不是照樣背著他們想去哪就去哪。

也罷,只要她不惹事生非,去陪他們外祖父也行,省得那老頭兒也無聊。

酒樓里,看著不請自來的女孩,晏振傲、楚胤恆、佟躍瀾同時皺起了眉頭。

晏振傲一點面子都沒給自家妹妹,「不在府里繡花,跑出來做何?」

晏茵茵拉長了臉,「我綉夠了出來透透氣,難道也不行?」

兄妹倆從小就鬥嘴,其他兩人倒是見慣不怪,但此刻有外人在場,楚胤恆怕招人笑話,趕緊打圓場,「好了,既然貝兒來了,就讓她留下吧……貝兒,快過來坐。」

晏振傲緊抿著薄唇也沒再說什麼。

四個男子圍著矮桌席地而坐,恰好楚胤恆在『穆寧』左手位,晏茵茵掃了一眼,佯裝聽從楚胤恆的話,然後在他右手邊跪坐下,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挨著一旁的『穆寧』。

楚胤恆笑著問她,「貝兒,你這時候出來應該還未用午膳吧?想吃什麼就說,今日小舅舅我做東。」

晏茵茵一改方才的冷臉,對他甜甜的一笑,一下子變得溫柔可人起來,「小舅舅,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其實也不用再上菜了,這麼多菜夠了。」

在她右手邊,『穆寧』溫潤的眸光快速的閃過一絲不悅。哪怕楚胤恆是她長輩,他心裡還是不舒坦。這丫頭,有必要對別人笑得如此迷人?

有她加入,幾個男人交談的話少了許多,不過氣氛還算不錯。晏茵茵安靜的用著食,如大家閨秀一般。可真計較起來,四個男人一個女人圍一桌,明顯就有些不合規矩。

私下裡,他們這些人就是這麼隨意,而『穆寧』似乎也不在乎多一個人加入,期間還不斷的同楚胤恆推杯換盞、談笑不斷。

見他連喝了好幾杯酒,晏茵茵心裡有些不滿。小舅舅這人好性逞能,他應該知道的,怎麼還拼上了?喝得一身酒氣,臭死了!今晚關門,絕對不讓他進房!

五個人,楚胤恆最為活躍,他話多,酒量也不錯,不過今日似乎喝得有點多,直到說話舌頭開始打結,晏振傲這才不動聲色的提醒他,「小舅舅,菜快涼了,趕緊用些吧。」

許是楚胤恆酒勁上了頭,所以沒在意他話中含義,還豪爽的朝『穆寧』舉杯,「來,榮親王,今日我們一定要飲個痛快,不醉不歸!」

『穆寧』也很給面子,俊朗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優雅迷人的笑,「難得同楚公子一見如故,穆寧厚著臉皮當是交了你們為好友,今日一聚,定是要飲個痛快。楚公子,穆寧先干為敬。」語畢,他端起酒盅一飲而盡。

晏茵茵都快急死了。坐在兩人中間,瞅瞅左邊、又瞅瞅右邊,要不是對面坐著自家老哥,她現在都恨不得把某個小師叔給拉走了。他們到底有完沒完啊?

放下筷子,她皺著眉頭把楚胤恆端酒的動作攔住,嘴裡勸道,「小舅舅,別喝這麼多,你看你都醉了。」

誰知楚胤恆大手一揮,不滿的瞪她,「胡說,我才沒醉呢!」將她手腕揮開,他端起酒盅朝『穆寧』道,「沒想到榮親王也有如此好酒量,今日胤恆定要陪榮親王暢飲痛快。」

看著他滿面通紅,晏振傲沉著臉,眸光跟冷刀子似的剜著他。

就連處事不驚的佟躍瀾都暗自撫額,有點看不下去了。這自詡千杯不醉的傢伙,本想把『穆寧』勸醉的,然後方便他們從『穆寧』嘴裡套些話出來。可沒想到他把自個兒給灌醉了。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話說,這『穆寧』酒量也太好了,幾巡下來,他居然還面不改色。

而正在這時,突然有名太監弓著腰進來,並快速的走到晏振傲身旁、低下頭對他耳語了幾句。

只見晏振傲突然起身,朝對面的『穆寧』拱手道,「榮親王,皇祖父有要事宣本王回宮,恕本王失陪。」

『穆寧』大方的點頭,「恭婧王既有要事,穆寧不敢挽留,您自便即可,不必在意穆寧。」

晏振傲也沒多停留,只不過臨走前朝一旁的佟躍瀾遞了個眼色,還不忘對自家妹子提醒,「貝兒,時候不早了,你也該早些回去,免得爹娘擔憂。」

晏茵茵見他要走,心裡樂得不行,趕忙點頭乖順的回道,「王兄有事儘管去忙,我用完午膳就回府。」

晏振傲這才領著太監匆匆離開。

楚胤恆有些酒醒,剛要開口,佟躍瀾已經走到他身旁,將他攙扶起來,「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今日計畫有變,也沒必要再久留下去,主要是這傢伙快醉了,再喝下去怕是會有損顏面。

楚胤恆不樂意,還朝他瞪了一眼,「回去做何,我還沒同榮親王盡興呢。」

佟躍瀾腦門開始掉黑線,還沒盡興?他就不怕醉了出醜?

懶理他,他直接朝『穆寧』歉意的說道,「榮親王,胤恆不勝酒力,我先送他回去,免得他家人擔心。改日空閑,我們再聚。」

『穆寧』依舊保持著微笑,頷首,「有勞小世子送楚公子回去,改日有空,穆寧做東再邀大家共歡。」

「哎……蛇娃,我還沒盡興呢……」楚胤恆拉長了臉,很是不爽佟躍瀾的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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