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撲倒小師叔 七、曼羅國使節

聽說她回來了,楚胤恆放下手裡的事就從楚府趕了過來。

晏茵茵聽說他來了,也趕忙讓丫鬟把她請到了院子里。自從她長成大姑娘後,他們要見個面說容易也容易、說麻煩也麻煩。考慮到她名節,他們如果聚會見面,多會偷偷摸摸、避人耳目,像這種正大光明找她的時候並不多見。

「貝兒!貝兒——」一進院子,楚胤恆就忍不住激動,朝樹蔭下坐著的晏茵茵奔去。

「小舅舅。」晏茵茵抬起頭,皺眉看向他,「哎喲,你跑這麼急做何?」

「貝兒,你這些天到底去哪了?可讓我們好找!」楚胤恆嚴肅的逼問道。

「去醫谷了啊。」晏茵茵也沒瞞他,「我去找我小師叔了。」

「啊?」楚胤恆有些驚訝不信,「你去了醫谷?那為何我給小南哥哥去了書信他未回我?」

「我哪知道,他沒同我說。」晏茵茵無辜的撅嘴。見他還站著,趕緊招呼他,「小舅舅,你快坐下說話。」

楚胤恆在丫鬟抬來椅子後也沒客氣,坐在她對面很嚴肅的批評起來,「貝兒,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們都急壞了,為何你要如此任性?你去哪為何不事先跟我們說一聲?真是讓我擔心死了。」

晏茵茵這會兒心情好,為了平息他的怨氣,這會兒又是撒嬌又是討好的,兩眼彎彎,嘴角咧著,就跟一朵喇叭花似的,「小舅舅,是我錯了,我不該任性的,讓你們擔心,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改正,再也不胡來了。」

楚胤恆怔住,有些驚訝她的態度,他來都做好準備同她吵一番的,這……這還是他那個有著小性子、又任性又不聽話的大侄女?

抬頭望了望藍天白雲,今兒天氣沒異常啊。

再低下頭時,他這才發現晏茵茵手中握著一張綉帕,指尖還捏著針線,整個人更是有種見了妖魔鬼怪的感覺,「貝兒,你這是、這是做何?」

晏茵茵忍不住翻白眼,「小舅舅,你也太沒眼力勁兒了吧?沒看到我在做刺繡嗎?」

楚胤恆感覺腦子有點亂,看她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驚訝。不過她是真的在做刺繡,而且繡得還不錯,「貝兒,真沒看出來原來你也有手巧的時候,這兩隻鴨子繡得真好。」

鴨子?被誇讚的晏茵茵突然拉長了臉,將綉帕攤到他眼皮下,有些氣惱道,「小舅舅,你好好看看,這是鴨子嗎?」

楚胤恆盯著綉帕上的圖案,可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怎麼都像兩隻鴨子。但發現晏茵茵臉色不好後,他又不敢說實話,只能好奇的問道,「貝兒,你繡的到底是何物?」

晏茵茵臉黑,咬牙道,「我繡的是鴛鴦!」

楚胤恆流汗,「……」有這麼丑的鴛鴦嗎?還是說他太孤陋寡聞了、竟連鴨子和鴛鴦都分不出了?

晏茵茵氣得轉過身,「哼!不理你了!」太可惡了,居然拐彎抹角的說她繡的鴛鴦丑。哪裡丑了?她覺得這兩隻鴛鴦挺好看的,小師叔一定會喜歡。

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楚胤恆流著冷汗,腦子裡更加凌亂不堪。

今日的貝兒跟平日太不一樣了!

她怎麼可以這麼溫柔同他說話?而且還變得如此賢惠……

抓了抓後腦勺,他又正色的問道,「貝兒,你一個人去醫谷,小南哥哥可有說什麼?」

晏茵茵背著他回了一句,「他那人悶葫蘆一個,能指望他說什麼?」小師叔什麼都好,就是話少,不主動同他說話,他可以當啞巴。就連要了她身子第二天,他陪她在房裡待了整整一天,也沒見他說太多話,不過做事還算殷情,又是為她清洗身子、又是給她塗抹傷葯……

看著她逐漸變紅的耳朵,楚胤恆又抓了抓後腦勺,表示有些看不懂。於是他起身走到她身前,這才發現晏茵茵不僅耳朵紅,那臉蛋比猴屁股還紅。「貝兒,你、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晏茵茵想捂臉都來不及了,為了掩飾心裡那些秘密,只能起身逃跑,嘴裡還故意氣呼呼的嚷道,「小舅舅,你看不起我的刺繡,我不理你了!」

話都還沒說完呢,她人已經沖回了房間。

楚胤恆眨著眼,越來越搞不清楚狀況。到底發生何事了?怎麼這丫頭變得如此不正常了?他也沒說她刺繡不好,只是眼拙沒看出來罷了,有必要這麼置氣?最為不解的是……她臉紅作甚?

女兒家家做些刺繡很正常啊,全天下的女子都會,也沒見幾個害羞的。

不止楚胤恆和晏茵茵院里的人看出晏茵茵變了,就連楚雨涼和晏鴻煊也都發現自家女兒有些不正常了。

晏鴻煊罰她閉門思過,嘿,這丫頭,還真是聽話了,一連好幾日都沒出過院子。人規矩了不說,成天到晚手裡都捏著針線,房間里,什麼鴛鴦手絹、香囊做一堆,楚雨涼都去她閨房裡看過,就差沒把眼珠子驚掉。

好傢夥,梳妝台上的小木箱里都快放滿了!

看著還在那裡埋頭苦繡的閨女,她指著小木箱里的玩意兒,很是不解的問道,「貝兒,你做這麼多有何用?怎麼不讓琴棋詩畫幫你?」

晏茵茵抬頭看了她一眼,很淡定的回道,「娘,這些都是送人的,我自己做的更能表示我的心意。」

聞言,楚雨涼大驚,「送人?送誰的?」

不怪她驚訝,這些東西送人可是有含義的,她家閨女不可能不懂!

晏茵茵低著頭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後,這才重新抬起頭,很認真的說道,「娘,我有意中人了。」

啥?!

楚雨涼臉色都變了,女兒有意中人了?!

心中一急,她緊張問道,「是誰?」

是哪個小王八蛋?居然勾引她家貝兒早戀!待她查清楚非教訓他不可!

不怪她緊張,在這裡,晏茵茵或許是到了適婚的年齡,甚至有些女子十二三歲就嫁了人,儘管這是風俗,可對她來說,那都是別人家的事。她能力有限、改變不了別人愚昧的思想,但對自家的孩子,她要求還是很高的。

也不是她不願意去融合這個時代的民風習俗,而是作為一個現代穿越者,她可以接受這裡的一切,卻無法接受這種不利身心健康的陋習。十幾歲的丫頭,身子本就在發育階段,可卻要早早的嫁人生子,身為女人,她還真接受不了。撇開身體原因,就拿心智來說吧,十幾歲的丫頭懂什麼啊?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這一嫁人就要相夫教子,這簡直就是在摧殘少女身心。

正因為她知道憑他們家的條件他們的貝兒不會愁嫁,所以她事先就打過招呼,不許任何人過早的談論他們家兩個孩子的婚姻。好在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也不同她爭執,晚兩年再提也能接受。

其實對兩個孩子在這方面,她還是比較放心的,像她家寶兒,在男女問題上很自覺,別說娶妻納妾了,現在連通房都沒有,絕對還是個原裝貨。當然,這跟他性子也有很大關係,主要是這兔崽子心氣高、眼光高,一般女子他壓根就不多看一眼。還不等別人主動提女人的事,他就能先對人甩臉色。

她不擔心兒子,只是擔心閨女。可萬萬沒想到,閨女居然早戀了……還意中人呢,能被她中意的到底是何人?冬兒、蛇娃……還是其他公子哥?

見她神色不對,晏茵茵咬著唇不吭聲了。

楚雨涼不安的催促道,「貝兒,你快說,你到底中意的是誰?」

晏茵茵還是咬著唇不說話。

楚雨涼有些急了,趕緊拉著她的手,一臉揪心的看著她,「貝兒,快給娘說說吧,你放心,娘不會罵你的,娘只是想知道對方是何人。你要是真喜歡那人,你也得先告訴娘他的底細,要不然娘怎能放心呢?娘保證絕對不會生氣,你就跟娘說說吧。」

如果真是冬兒和蛇娃他們這些人,她也不會反對,都是知根知底的孩子,人品她信得過。而且她也沒那些門當戶對的觀念,只要兩個孩子有意思,她也樂見其成,最多就是讓對方多等兩年,待自家女兒滿了十八再嫁人也不遲。

看著她心急的摸樣,晏茵茵總算鬆了口,不過卻說得含糊,「娘,你別擔心,我喜歡的那個人不是壞人,他人品很好的。」

楚雨涼感覺自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貝兒,你們何時認識的?」聽她的口氣,貌似不是身邊的那幾個孩子,那他到底是誰?還讓她不擔心,有人要拐他們家未成年的女兒,她能不擔心?什麼人品好,她一個小姑娘家的哪裡看得清楚人心?

晏茵茵嘟嘴,「我們認識很久了。」

楚雨涼睜大眼,「他到底是誰?」

晏茵茵有些不耐煩起來,「娘,你別問這麼多行不?現在我還不能說。」小師叔交代過,他們的事必須由他親口說,在他未回京之前不能告訴任何人。

楚雨涼心口拔涼拔涼的,就跟有冰塊塞在心窩裡一般,滋味特不好受。自家閨女早戀了,還不願意告訴他們對方是誰,這種心情一般人哪能體會。要是對方真如她說的那樣人品好倒沒什麼,可要是對方是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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