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撲倒小師叔 五、要不你現在就從了我

再次醒來,晏茵茵只是掀了掀眼皮,隨即又合上了,對於床邊某個男人,甚至沒有多看一眼。

「把粥喝了。」伍炎南低沉的開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慘白如灰的臉。

「……」晏茵茵動都沒動一下,渾身無力是飢餓所致,可餓得久了,即便米粥香噴噴的她也沒食慾。

「把粥喝了。」伍炎南重複了一遍,妖孽的俊臉綳得很緊。

回應他的還是晏茵茵的冷漠和無視。

伍炎南臉色染上寒意,她是鐵了心要同他作對是么?

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他?

晏茵茵掀了掀眼皮,「哼!」

「晏茵茵!」伍炎南是真被她激怒了,突然將米粥含入口中,捏著她倔傲的下巴,俯身覆上她乾涸的唇瓣——

「……」晏茵茵猛的睜大眼,沒錯,貼在她唇上的人的確是他!

兩唇相觸,呼吸交織在一起,別說她震驚不信,就連伍炎南自己都僵硬的愣住,眸中的震驚不必她少。

就在晏茵茵想伸手將他推開時,只見他突然閉上雙眼,緊接著他口中的米粥渡到她口中,她羞窘的想閉上貝齒,卻被他搶先一步用舌頭抵著她牙關,然後……

「唔唔唔……」在他蠻勁下,她被迫咽下那些米粥。

伍炎南似乎只是想喂她,很快離開了她的唇。坐直身子的他扭開頭,可那側臉上漂浮著可疑的紅暈,耐人尋味。

晏茵茵還在氣恨中,此刻哪有心情去留意他的反應,倒不是反感他的行為,只是堵著氣不願意接受他的好意罷了。於是她撐著身子坐起,趁他不注意時掐著自己的脖子,試圖把那些米粥逼出來,「嘔……嘔……」

乾嘔聲讓伍炎南回頭,臉色瞬間由紅變黑,「晏茵茵!」

該死的,她還真是想死?

不等她把咽下去的米粥逼出來,他伸手將她雙肩抓住,有些粗魯的將她扳回床上,燃著怒火的目光瞪著她,氣得胸膛直顫。

對他吃人的摸樣,晏茵茵揚起一絲冷笑,「你以為這樣我就能乖乖聽你的話……伍炎南……我死心已決……」

晶瑩的淚珠從她眼眶溢出,順著眼角落入凌亂的髮鬢中,她唇角含著的淺笑冷漠又絕望,像針一般刺痛著伍炎南的雙眼。

沒有人比他更懂她,他知道她有多倔,他知道她有多任性……

這一刻,他心裡設下的防線全然崩塌,別說對她狠不下心,就算他心是石頭做的,也經不起她這般威脅。她明著是在折磨自己,實則是在折磨他……

「貝兒……」手臂穿過她脖子,時隔多年終於鼓起勇氣主動再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晏茵茵咬著唇,淚水瞬間浸濕他衣襟。

「貝兒……」伍炎南垂眸看著她,心裡的怒氣全化了心疼,捧著她臉頰的同時,低下了頭覆上她乾涸的唇瓣。

他的氣息竄入口中,不像方才那般只為渡食,而是帶著男人對女人才有的情感,笨拙又不失深情的汲取她的味道。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淚光使她視線模糊,可唇上的觸感卻是那麼清晰深刻,晏茵茵忘了呼吸般一動不動,小女兒的心思再大膽也是羞赧的,特別是他在進一步的時候,她冰涼的臉頰都忍不住泛出紅暈,耳根也開始發燙。

他在親她!

是真的在親她!

可還不等她竊喜,眼前一黑,一陣眩暈感突然襲來……

「……」看著沒了反應的她,伍炎南一頭黑線。臭丫頭,這不正是她想的么?

從懷裡摸出一顆丹藥,放入她口中,他這才將她重新平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褥後,端著已涼的米粥走了出去。

晏茵茵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儘管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摸樣,可臉蛋染著不正常的紅暈。

「把粥喝了。」伍炎南重複著之前的話,比起之前,他臉色也好看不少,菲薄的唇角似乎還暗藏著笑意,眸光也溫柔瀲灧,一直盯著她臉上的反應。

「不喝!」晏茵茵還在賭氣。沒給她一個答覆,打死她都要堅持到底。

「還想我喂你?」伍炎南作勢要抱她。

「別碰我!」晏茵茵突然撐起身子,將他手中的碗奪走,然後紅著臉將清香的米粥咕嚕咕嚕吞了下去。才不要他喂,噁心死了,都是口水!

見她總算聽話,伍炎南心裡也鬆了口氣。

氣氛突然安靜起來,也變得尷尬起來。誰也沒開口說話,晏茵茵閉著雙眼,一半原因是因為沒什麼力氣,一半原因是因為後悔把粥喝下去了。

而伍炎南則是心疼的看著她,手指替她梳理著凌亂的髮絲。他的丫頭長大了,那些稚嫩的氣息不見了,變成了大姑娘,像水蓮般漂亮迷人。只是……打小的怪脾氣還在,依然是那麼讓人頭疼。

「貝兒,明日我就讓晏驊送你回京。」他低沉的話突然打破了一室的安靜。

「……」晏茵茵臉色突變,又怒又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一把將他的手揮開,激動得就差跳起來同他拚命了,「伍炎南,你若把我攆走,這輩子我管保你再也見不到我!」

伍炎南繃緊了臉,突然壓住她雙肩,試圖阻止她過激,「我過幾日要去曼羅國,最快也要個把月才能回來。」

聞言,晏茵茵忍不住冷笑,「呵呵……你想逃避就明說。」

伍炎南眸光微微一沉,「沒有的事。」

晏茵茵一把推開他,淚光再一次浸染雙目,指著門口激動的低吼道,「你走、走得越遠越好!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伍炎南沉著臉瞪著她,雙手握得緊緊的,「我去曼羅國是有要事,難道你就不能等我個把月?」

晏茵茵激動的哭道,「你要去就去,記得回來為我上墳!」

伍炎南也來氣了,不喜歡她總把死字放在嘴上,「貝兒!」

晏茵茵捂著臉,哭得不能自已,「為何……為何你明明喜歡我卻不願意承認……是不是我真的嫁人了你就高興了……」

伍炎南將她雙手拉開,打斷了她的話,「不許你再胡言亂語!」

晏茵茵恨恨的瞪著他,「我胡言亂語?我有說錯嗎?你一直躲在這裡不去京城,不就是不想見到我嗎?」

伍炎南惱羞成怒,「胡說!」

晏茵茵咬著唇,片刻之後,她一字一字的問道,「你敢要我嗎?伍炎南,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你敢要我嗎?」

伍炎南微微一怔。

就在晏茵茵使出僅剩的氣力想將他推開時,他突然捧住她的臉,薄唇覆上她的唇瓣時,挺拔健碩的身子突然壓在她身上。

要!

他怎麼不敢要?

只不過在一刻鐘之後,看著又失去知覺的她,伍炎南再度哭笑不得。

他忘了這丫頭餓了好幾日了……

許久之後,他躺在她身側,用被子將她包裹住,連人帶被抱在懷中。低頭看著她平靜的睡臉,指腹輕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殘淚。

在她看不到的時候,他眼中的深情毫不掩飾,深邃的黑眸猶如浩瀚的夜空,濃濃的深情猶如浩瀚夜空中那閃爍的星辰,璀璨迷人。

他的丫頭,誰也奪不走的……

這一晚,他沒有離開,而是睡在她的床上將她擁了一夜。

本以為她暈睡就會老實些,可沒想到懷中的丫頭還是像幼時那般,照樣難伺候。不是夢話連連,就是胡亂的踢被子,要不然就把他當枕頭抱著痛哭。

也是這一晚,他才意識到她的心事竟是那般多,而這些心事全部都同他有關。他一夜無眠,在心疼和自責中回想著這些年對她的冷漠和疏離。

翌日一早,聽到敲門聲,伍炎南這才不舍的將懷中的人兒放下,起身前去開門。

門外,晏驊面無表情的端著食盤,「師父,用早飯了。」

此刻的伍炎南連外袍都沒穿,只著一身白色裡衣,平日里嚴肅的俊臉露出一絲尷尬,接過他手中的食盤後,他剛準備說話,晏驊又接著道,「師父,你忙吧,我去山裡打些野味回來。」

看著他離開,伍炎南許久之後才勾起薄唇,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釋然的一笑。算了,有何解釋的,不就是這麼回事么?

早晚他們也會知道……

他敢說他現在反悔,這丫頭會立馬死給他看。

將食盤放在床頭凳子上,他俯下身看了看,捕捉到她抖動的眼睫毛,不由得輕笑起來,「趕緊起來把早飯用了,要不然還得暈。」他喂她服下的那些丹藥只能替她調理氣脈,可不能當飯食的。

晏茵茵往被窩裡縮,連腦袋頂都埋了進去。

伍炎南抽了抽唇角,剛捻起被褥一角,晏茵茵突然朝他吼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被褥里憋了氣,那臉蛋比番茄還紅,「伍炎南,誰讓你把我衣服撕爛的?你賠我!」

看著她裸露的半隻香肩,伍炎南尷尬的移開目光,「咳咳……」

還好意思對他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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