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遺失的愛 十一、你見過壞人臉上刻字的?

對他肉麻的輕喚,元雪琪靠在他胸口微微紅了臉。成親那麼多年,他都從來不喚她名兒的,現在一下子親熱起來,她還真不適應。

晏子斌一手摟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心窩裡,一手用力撫摸著她後背,那種失而復得的難以溢於言表,只能幻化成興奮和激動。

他身子高大,又抱得緊,元雪琪不得不踮起腳尖,可這一踮,腳踝就傳來刺痛,讓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氣,「嘶……」

晏子斌低頭看著她,眸中顯出一絲緊張,「怎麼了?」

元雪琪這才推了推他,單腳立地,委屈道,「腳痛。」

晏子斌也沒遲疑,彎腰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床邊走。剛剛有替她檢查,沒有脫臼,肯定是扭到筋骨了。將她放在床上,他同時也坐在她身側,然後將她腳抬起放在自己腿上,摸到她腳踝處替她揉捏了起來。

「嘶……輕點!」元雪琪忍不住抽冷氣。這男人沒伺候過人,雖然舉止讓她感動,可他手上沒個輕重,捏得她又痛又癢。

晏子斌沉著臉瞪了她一眼,「誰讓你亂跑的?」

元雪琪不甘示弱的回道,「誰讓你氣我的?」

晏子斌緊緊抿著薄唇不出聲了。

他是心虛的閉了口,可元雪琪卻忍不住抱怨,「就你這脾氣,沒幾個人受得了,你要再不改改,我早晚都會被你氣死。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這輩子處處受你氣。別的夫妻就算情意不深,可也相處和睦,就你不同,整日擺個臉色,活似我上輩子真欠了你一般。」

許是察覺到自己說得太過嬌氣,她不自然的扭開頭。

晏子斌只見過她溫柔,哪裡見過她這般撒嬌的樣子,本來該生氣的,可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冷硬的唇角忍不住揚了揚。

將她腦袋板正,他突然低下頭銜住她微撅的紅唇,眸光深深的凝視著她,將她臉頰上的紅暈收入眼中,隨即扣住她後腦勺霸道的闖入她檀口中。溫香柔軟的滋味,讓他越發沉迷,恨不得將她吞入口中。

元雪琪閉著眼,羞紅著臉沒敢看他。而就在她被他吻得呼吸紊亂之時,胸前突然一緊,她趕忙抓住他不規矩的大手,尷尬的扭開頭。

晏子斌咽了咽口水,深邃的黑眸中有著很強的慾望,眸光灼熱,可到底還是忍了下來。看在她腳痛的份上,他再饒她一次……

房間里很安靜,靜得只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夫妻倆坐在一起,按理說都是老夫老妻了,可氣氛始終帶著別樣的尷尬。

他們也不是沒獨處過,只不過他們極少有傾心交談的時刻,這會兒坐在一起,都有些詞窮的感覺。

「那個……」因為尷尬,元雪琪想找話題,可一張嘴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嗯?」晏子斌眯著眼看著她,用鼻音詢問。

「要不我們再去街上走走吧?」在街上還能自在點,比關在房裡好。

「不去。」晏子斌臉色微沉。

「那……那……」元雪琪彆扭的看了他一眼,「可……可是我想去……對了,我們再去走走,看看有何需要準備的,多少也準備些乾糧上路。」

「……」晏子斌冷硬的唇角狠狠一抽。這女人,就這麼不想同他待在一起?盯著她腳踝,他直言拒絕,「不去。等你腳好些了再說。」

「我腳不疼了。」元雪琪正色道。

「那也不去。」

「……」元雪琪無言了。好吧,那就坐著吧。

看著她手指頭相互絞來絞去,晏子斌眼裡多了一絲笑意。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如此坐不住?

前往醫谷的馬車裡,紫弦已經是第三次問起了,「你說實話,到底有沒有告訴我爹娘我們去醫谷了?」

佟子貢舉起右手說得一本正經,「我發誓,他們知道我們去了醫谷。你想,我要帶你離開京城,怎可能不讓他們知道呢?」

紫弦皺著眉在他臉上看來看去,問了好幾遍他都說得很肯定,也看不出他有何心虛的,可她就覺得不對勁,依照她娘的脾氣,應該不會放他們離開京城才是。

可他們都上路兩三日了,她也不可能掉頭回去證明虛實。說實話,她也很想出來散散心的,府里那麼多,天天關在房裡特別悶。他說帶她去醫谷見小師叔,她當然高興了。只不過她擔心爹娘那邊不知情,這男人做事不靠譜,誰知道他有沒有徵得爹娘同意?

見她還在猜測,佟子貢突然讓車夫把馬車停下,然後抱起她跳下馬車,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小心肝,快看,這裡風景多好。」

遠處的群山巍峨俊美,確實迷人,不過紫弦卻眨眼望著他下巴,這男人何時變得如此有情調了?在柏君莊裡,風景比這些美了不知道多少,可也沒見他好好欣賞過。

不見她說話,佟子貢低頭看她,然後又對著她肚子扯出一抹笑,「就應該多出來走走,對我們女兒有益,爺是想讓她多長長見識。」

紫弦汗,「……」

有誰像他一樣整天女兒女兒的?誰知道這一胎是男是女?萬一又是個兒子呢?退一步來說,就算是個女兒,可還在她肚子里三個月都不到,長何見識?

將她放在柔軟的草垛上,車夫送來水袋,佟子貢趕忙接過,殷情得不得了,嘴裡也跟灌了蜜似的,「小心肝,來,喝點水。」

那車夫似乎覺得肉麻,趕緊跑回馬車那邊去了。

紫弦忍不住掐他,「你好好說話行不?」

佟子貢沒理她,喂她喝了水又從懷裡摸出一包酸梅子,塞了兩顆到她嘴裡。

別看他整日里不著調,照顧起自己女人來還是有一套的,當然,這也少不了陸春君的功勞,長年累月把人當奴才使喚。這不,女兒一懷孕她更是天天把這沒過門的准女婿當丫鬟教訓。別說佟子貢是個人了,就算是只不懂人事的小動物估計也被馴化成人了。

看著酸溜溜的梅子,佟子貢自己都覺得牙疼,可自家女人就跟不識味一般還吃得蠻香,他忍不住把臉湊近,皺眉問道,「如何?好吃嗎?」

紫弦點頭,「好吃。」她從他手掌里捻起一顆梅子遞他嘴邊,「你也嘗嘗吧,真的好吃。」

佟子貢趕緊把脖子往後縮,就跟聞到大便味似的,「好吃你就多吃些,我不跟女兒搶吃的。」

嘴裡說得好聽,可他心裡都快嫌棄死了。是不是女人懷孕後都會變成這樣?三爺不在,要不然他都找三爺問問了。她這一天到晚盡挑些常人不喜歡的東西吃,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沒問題么?零嘴兒要吃酸的,飯菜要吃涼的,大魚大肉的還不行,得青菜小粥……

她肚裡那閨女也太懂事了,都還沒出世呢就知道節儉……

風景獨秀的醫谷中,一小男孩扛著鋤頭走回木屋。

木椅上,年輕的男子手執書卷,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抬的問道,「鋤完草了?」

小男孩面無表情的點頭,「師父,鋤完了。」

年輕男子眸光依舊落在書卷上,「那好,去摘菜吧。」

小男孩站著未動,小眉頭皺得緊緊的,似是不滿意他的安排。

小南抬起頭,狹長的鳳眼朝他斜睨過去,「怎麼了?」

晏驊嘟嘴,「師父,不是說收我做弟子嗎?為何每日都只讓我做活啊?」

小南臉色一沉,「可是不願意吃苦?」

晏驊委屈,「不是的,我能吃苦。」

小南狹長的眼中多了一絲嚴厲,「能吃苦就繼續,如若再抱怨,我就將你送回京城。」

晏驊低下頭,轉身默默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委屈的背影,小南唇角划出一絲冷笑。

小屁孩,還敢有意見?他和師兄、師姐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在醫谷里誰最小誰就得多勞,沒得商量!

久別京城,再次回來,元雪琪第一時間就去了元府。

可太傅府里卻人去府空,一問才得知,幾天前元她爹袁征已經向晏傅天辭官並舉家遷回老家了。

不得已,元雪琪只能嚼著眼淚離開大門緊閉的元府。

夫妻倆喬裝回京,也不敢去見晏傅天,倒不是元雪琪不想,而是晏子斌死活不願。從回京開始,他就一直待在客棧里,少言寡語不說,也不出門。

元雪琪知道他有心事,可苦於問不出來,也只能作罷。隨著他情緒變差,他這幾日嘔血的現象越來越嚴重,她也沒敢多耽擱,從元府離開以後就去了賢王府。

可沒想到賢王和賢王妃也不再京城,聽說他們夫妻倆帶著孩子去了北狄國,她頓時就傻眼了,站在賢王府大門外,腦子裡一片凌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這次和晏子斌回來就是想求賢王相助的,可人都不在京城,眼下她該找誰去?

走在回客棧的路上,她只覺得天崩地裂一般,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連走路都用手扶著牆。

就連身後跟著兩個小男孩她都沒發現——

其中一男孩皺眉問道,「寶兒,就是這人要找你爹和你娘的,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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