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笑傲稱雄之唯我獨大 第四十三章 你這個畜生!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帶回來的女人,從上到下都是充滿了風塵的味道,妖艷得有些俗氣的髮飾,濃厚的妝容,輕薄的紗衣,裡面的肚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特別是她嬌滴滴的呻吟聲,一半含羞帶媚、一半風騷入骨,在男人聽來似催情聖葯,可在女人聽來,那就是無比的肉麻。

這樣的女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出來的,對晏欣彤來說,趙光鵬將這種女人帶回來、還當著她的面同女子纏綿親熱,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胆的羞辱她,在他眼中,她堂堂的公主難道連個風塵女子都不如?

「趙光鵬!」似乎忘記了自己被踢了一腳的痛,晏欣彤從地上爬起來,沖向桌子邊抓著趙光鵬的手臂欲將他拉扯開,「你敢如此羞辱本宮,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他在外偷偷玩女人,她可以當沒看見,但當著她的面玩女人,她死也不會同意!她乃金枝玉葉,怎能同其他女人同侍一夫?

可趙光鵬鐵了心要讓她受辱,而且對她的怨恨不是一天兩天了,哪會因為她的威脅就退縮?本就長得牛高馬大的他體型龐大不說,還反手重重的將晏欣彤給甩了出去。

晏欣彤再次摔倒在地上,而且這一次後背著地,只聽見骨頭『咔嚓』聲傳來,躺在地上的她蜷縮著身子痛苦的呻吟起來,「好……痛……唔……」

那美艷妖嬈的女子被趙光鵬的動作都嚇住了,雖說是眼前的駙馬爺帶她回來的,可她也沒忘記地上這個女人的身份,那可是堂堂的公主,而且是傲慢出了名的公主。

纖纖玉指撫上趙光鵬的胸膛,她嬌滴滴的開口,「駙馬爺,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吧,在這裡奴家會不好意思的。」

趙光鵬低頭邪氣的咬上她尖細的下巴,斜睨著晏欣彤的目光帶著幾分得意和挑釁,「有何不好意思的?你同我睡過,她也同我睡過,你們都是女人,有何放不開的。」

美人還有些顧慮,「可是……」

趙光鵬將她打斷,手掌在她身上捏了起來,「我就喜歡這樣刺激的,順便讓她學著點……」

似是怕她真放不開,他突然轉身走向晏欣彤。不是去攙扶她,而是把腰帶解了下來突然將晏欣彤的一雙手臂同身子捆綁住。這還沒完,他還從懷裡摸出一塊帕子將晏欣彤嘴巴塞住。從頭到尾,他眼裡都帶著邪惡,就連起身後都還踢了晏欣彤一腳。看著她不斷扭動的身子以及痛苦猙獰的臉,他這才返回桌邊,將美艷的女子撲在桌上。

晏欣彤本就因小產虛弱,連番被趙光鵬又摔又踢的,她那養尊處優的身子哪裡經得住這些摧殘?但眼前的一幕卻比她身上的痛還讓她痛苦難受,心裡的怒火狂燒,簡直讓她連身上的痛都快忽略了,偏偏她被趙光鵬綁住,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看著。

這一幕幕噁心至極的場景讓她由心而外的憤怒,猙獰的目光充滿了殺意。

不是她對趙光鵬有多愛,他們夫妻之間早已沒有了新婚時期的感覺,相反,她現在更在意的是段橫衛,那個能說會道、且長相俊美的男人,而不是身體發福長得肥頭大腦的趙光鵬。她怒、她恨,只是因為接受不了這樣的侮辱。

趙光鵬用一個風塵女子侮辱她!

此刻的晏欣彤只覺得自己的尊嚴備受侮辱,卻沒有想到她地獄一般的生活才剛剛開始。這個同他有著多年夫妻情分的男人一夕之間性格大變,甚至猶如仇人一般對待她,不是侮辱就是折磨……

趙光鵬自下定決心要重振男人威嚴之後,也做得夠絕的。趁晏欣彤體弱需要休養期間,他將晏欣彤身邊的人全都處理了,不是殺了就是將其賣給了人牙子,讓晏欣彤處在一個無人可使喚的地步。

如今的晏欣彤,說落魄都不過為。不是她不想進宮向晏傅天申訴求庇護,而是她連大門都出不去。趙光鵬也提防著她,還特意請了幾個身形魁梧的打手守著她,甚至還下令,若是她敢耍花招,打手可以隨意對她動手。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晏傅天對這個女兒的生死根本就不管。這麼多時日,宮裡的人除了晏欣彤剛小產來過一次外,其餘的時候根本沒人過問這個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主。沒有了為晏欣彤撐腰的人,就憑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女人,如何能同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斗?更何況趙光鵬對她的怨恨和不滿並非一朝一夕才有的,而是壓抑了數年之久。

當然,也並非晏傅天徹底不管自己女兒的死活,只是自回京起,他就日夜監忙,哪有時間去管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話說這頭,蘭姑因為同楚雲洲置氣帶著王氏先行回楚府,楚雨涼故意讓車夫在大街上轉悠,婆媳倆難得上街,於是就讓車夫在街口等著,她帶著王氏到街上選貨。

自回京後,蘭姑還沒出過門,看著熱鬧的街市,心情都開始好轉了,帶著王氏從這家鋪子逛到那家鋪子,雖然沒有大手大腳的買東西,但水果、布匹還是選了一些。

回楚府的路上,王氏看著她心情總算好了,這才開口,「蘭姑,雲洲就是那種性子,你別同他置氣。」

蘭姑有些不好的意思對她笑了笑,「娘,你想多了,我沒同他置氣。」

王氏安慰的拍著她的手背,「雲洲要是哪裡做得不好,我代她向你說不是,你也可以把氣撒到我身上,我不希望看著你因為雲洲把自己氣著。」

這還是她這些年說話最多的一次,蘭姑反而有些尷尬,對著她直搖頭,「娘,我們沒事,我就是故意氣他的、就是想出來玩玩。您啊,真的不要往心裡去,我同老爺好著呢。」

王氏壓根就不信。出來的時候分明看到她眼眶都是紅的,要不是在兒子那裡受了委屈,她會這樣?

他們這些年在柏君庄過得簡單,不像在京城有許多下人服侍,很多事都是這個兒媳一個人在做,上要服侍她這個老太婆,還要管教孫兒,雲洲脾氣不好,還總是拿她撒氣。如今的她知道何為珍惜,她真怕雲洲把這個上天賜到他們家的好兒媳給氣跑了。蘭姑要真是不理這個家,那他們祖孫三人以後該咋過?上哪再去找這樣樸實又顧家的好兒媳?

蘭姑也看出王氏心裡擔心他們夫妻,怕她多想所以一個勁兒的安慰她,「娘,我說真的,我同雲洲好好的,沒出啥事。我都知道他脾氣不好我為何還要跟他一般見識啊?您別擔心了,好嗎?我保證我們會好好過日子。」

王氏這才點了點頭。

如今的她除了有些怕見楚雨涼外,最大的變化就是依賴蘭姑。可以說她的確洗心革面、真正的轉變了,也可以說她會看事了,知道眼前這個兒媳婦的重要性。但不管怎麼說,她是醒悟了、也悔改了。雖然她的改變沒有讓兒子和孫女對她太過親近,但兒子和孫女卻也從來沒再給她不好的臉色。

她晚年還能享受到這樣的生活,在慚愧的同時她也倍感幸運。聽說太皇太后都死了,而且還死在大火中。相比起太皇太后來,她覺得自己幸福太多了。

眼看著還有一條街就到楚府了,婆媳倆都有些小激動,畢竟好久都沒回這個家了。

「吁——」車夫突然將馬車停下。

蘭姑扶著王氏的身子,下意識的問道,「發生何事了?」

車夫在外道,「夫人,有人擋路。您和太夫人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將她攆走。」

蘭姑掀開帘子朝外望去,只見車夫已經下了馬車並朝前方走去。而前方不遠的地上,只見一人橫倒到路中央,對方蓬頭垢面的看不清楚摸樣,只能從破爛的衣服看出對方是個女的。

她朝王氏道,「娘,您坐著別動,我去去就來。」

王氏點頭,還不忘提醒道,「你小心些。」她年紀大,上上下下比較麻煩,也都時刻提醒著自己不給他們添亂。

蘭姑下了馬車,見車夫將地上的人往邊上拖,她趕緊過去,「她怎麼了?」

車夫道,「夫人,這人暈了,小的猜想估計是餓暈的。」

蘭姑皺眉,離得近她才看清楚對方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身上又臟又爛,還能聞到濃烈的臭味。

眼看著車夫快要將人挪開,她突然說道,「把她抬到馬車上吧,回頭我們給她些吃的,別讓人真餓死了。」曾經她也落魄、也走投無路,要不是老爺和雨涼心好留她在府里,她現在怕是比這個老乞婆還凄慘。

車夫本想說什麼,但蘭姑看出他的猶豫,催促道,「沒事的,她就一個老人家而已,等把她救醒後就讓她離開。」

見她堅持要救人,車夫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將暈迷的老乞婆給抱到了馬車上。

兒媳的話王氏也聽到了,見老乞婆上馬車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招呼著蘭姑上馬車時小心些別絆著了。

這些年她吃齋念佛也不是做樣子,在柏君莊裡生活那些年,她認識了不少莊裡的老人,要是哪個老人家裡有事,她也會出手幫忙。而且她剛剛還在想太皇太后的下場,現在又遇到這麼一個落魄街頭的老婦人,說實話,她也是真心同情這個老乞婆。

就這樣,婆媳倆帶著一個撿來的暈迷的老乞婆回了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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