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笑傲稱雄之唯我獨大 第四十章 五公主動了胎氣

她回偏殿,而是找去御書房。

果然,父子倆都在這裡。門外的太監替她傳報後很快為她打開房門讓她進去,楚雨涼急匆匆的,沒給晏傅天行禮不說,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奔向晏鴻煊,撲倒他懷中。

「怎麼了?」晏鴻煊順勢摟著她,突然擰起了濃眉。

「我被太后死相噁心到了。」楚雨涼伏在他肩膀上鬱悶的回道。都怪自己好奇心,死人都要跑去看,看了又嫌噁心,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添堵。

「咳咳咳……」晏傅天再次對她乾咳起來,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你瞎咳啥啊?」楚雨涼沒好氣的回頭瞪他,「那邊死了人你不過去主事,賴在這裡像何樣子?」

「她死那是罪有應得!」晏傅天臉色沉冷,語氣中充滿了無情。

「就算她是自殺,你也不該坐在這裡!」楚雨涼鄙夷道,「做樣子、做做樣子難道你都不會?我不知道她為何要自尋短見,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難不成你想讓人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晏傅天頓時啞口無言。

見他不為所動,楚雨涼推了推晏鴻煊,「爺,要不咱們回府去吧?我看父皇挺能的,這裡的事哪需要我們操心?府里還有那麼多人,咱們一直不回去,對師父和大師兄、二師姐也太不禮貌了。」

就在晏鴻煊正要說話時,晏傅天突然從龍椅上起身並疾步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開,楚雨涼撇嘴。最是無情帝王家,這話一點都沒錯,而她相信宇文嫻清的死肯定跟晏傅天有關。這其中的緣故她不想知道,但不管如何,宇文嫻清死了也不能把屍體擺在那裡不管啊。

這要傳出去了,人家會怎麼說?別說他和宇文嫻清的身份不簡單,就是普通百姓也沒有這樣的。讓他前去處理宇文嫻清的後事也是為了他好。

「為夫送你回府可好?」晏鴻煊拍了拍她的後背。

「不用。」楚雨涼趕忙搖頭,拉著他起身往外走,「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她知道他的意思,不想影響她心情,可是宇文嫻清這一死,他們於情於理都推不掉這喪禮的。誰讓她是太后呢!

夫妻倆行至鳳鸞宮,還未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夫妻倆停住腳步,同時皺起了眉。誰把消息傳到五公主那裡的?

沒錯,在靈堂里抱著棺木哭得不能自已的人正是五公主晏欣彤。有宮女怕她太過悲傷好心的想去拉她,結果都被她狠狠的甩開,怎麼都不願離開棺木。

「母后……母后……您怎麼就去了啊……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您這樣一走您讓兒臣怎麼辦……」

「母后……您到底有何想不通的為何不同兒臣說……為何要這樣對自己……母后啊……」

晏傅天背著站在旁側,目光冷冽、無一絲溫度。

已經派人去請法師了,不過看樣子法師沒這麼快趕到,現在唯一忙活的就是宮人,他們這幾個哭不出來的只能站在一旁看晏欣彤哭。

聽說她懷孕了,許是月份太小,楚雨涼也看不出來她有懷孕的跡象。都說孕婦不能進靈堂,可這種情況下,誰也不好勸說。再者,楚雨涼也沒打算同她說話,這一個死人一個孕婦,都是最大的,她哪敢惹哦。

晏欣彤就差哭斷氣了,要不是她自己的丫鬟攙扶著她,人早就倒地上去了。許是她也看出周圍的人太過冷漠,所以也恢複了些冷靜,回頭看了一眼楚雨涼和晏鴻煊,那雙哭腫的美目突然間染上恨意,撲到晏傅天身前跪下就開始訴狀,「父皇,母后死得凄慘無比,您要為母后做主啊!」

晏傅天沉著臉,緊抿著薄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應。

他不說話不代表晏欣彤就會甘心,拉著晏傅天的褲腳繼續痛哭,「父皇,母后一定是被人害死的!父皇,您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以慰藉母后在天之靈、可不能讓母后就這般枉死啊!」

晏傅天突然低吼道,「夠了!」

晏欣彤哪裡聽得進去,宇文嫻清的棺木還擺著這裡,失母之痛早就讓她沒了理智了,更何況宇文嫻清還是一副慘死樣,她能不激動?「父皇,求您為母后做主……求您一定要為母后做主……」

晏傅天渾身都開始散發寒氣,眼前的女兒同樣是他曾經寵愛的女兒,可如今再見時,他卻厭惡到了極點。宇文氏是被他逼得尋短的,要他把兇手繩之以法為宇文氏那個賤人陪葬,豈不是也是想他去死?

「閉嘴!」他抬起手指著棺木,氣得胸腔開始起伏,低吼道,「你好好看看,你母后是自己尋死的!同任何人無關!」

宇文氏同其他男人有染,不管起因如何,她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事本就該死!他不宣揚那是為了皇族聲譽,同時也是看在他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如今還有人膽敢說她不該死,她不該死,那誰該死?

這個蕩婦,自己不知羞恥就算了,還教導兒子無方,她,不配做他晏傅天的女人!所以她該死!

見他震怒,晏欣彤抬起頭,哀痛和恨意布滿了她原本美艷的臉,望著眼前這個她曾經敬重的父皇,此刻猶如陌生人般。想到宇文嫻清的死,她依然沒法冷靜,憎恨的指向楚雨涼和晏鴻煊,「父皇,你可是想包庇他們?我母后死得如此凄慘,你說她自尋短見我相信,但我更相信她是被人逼死的,否則她為何滿身血污?今日就算你不為母后主持公道,我也要為母后伸冤,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以慰藉我母后在天亡魂!」

晏傅天斂緊雙目,突然揚手,凌厲的掌風扇向她猙獰的面容,「啪——」

晏欣彤瞬間倒地,捂著自己的臉僵硬住。

她隨行帶來的丫鬟嚇得當場尖叫,「公主……公主……」

而一旁,晏鴻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父女倆。他一如既往的如同看戲一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楚雨涼就有些不淡定了。這五公主還真是張著一張血口,見著他們就想噴,而且是什麼都敢噴。她母后死是他們一家子的事,關他們夫妻屁事!

要不是怕別人閑言碎語的說他們,她現在早都回府去了。堂堂一國太后去世,他們這些親王皇子要是不到場,別人怕是會罵他們不懂事。可沒想到留在這裡,還是會遭人中傷唾罵。

晏鴻煊是男人,他可以不同女人計較,但她是個女人,沒必要受這五公主的誣陷指罵。哭喪就好好哭喪,哭個喪還特么要惹是生非,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站出去,她冷眼瞪著晏傅天,「父皇,五公主死了母后,臣妾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但是她若肆意指罵誣陷臣妾同賢王,臣妾同樣心有不甘。如果每個死了爹娘的人都可以肆意嫁禍他人,那也太沒天理了。臣妾肯定父皇主事公道,還臣妾同賢王清白。否則憑五公主一張惡口到處噴糞,外人不知情的,怕是以為我們是殺人兇手!」

晏傅天對楚雨涼本來就有些忌憚,眼下見她按耐不住開口,也知道她是氣著了。別說她氣,他現在也是一肚子火氣。

五公主的確是太過分了!偏執、傲慢、不可一世,他現在才知道,他晏傅天的女兒居然是這種性子,簡直讓人生厭到了極點!

臉色鐵青的他朝一旁的兩名宮女冷聲下令,「將五公主帶出靈堂,讓她回府好生養胎,不許她在踏入宮門一步!若有違令者,斬!」

他回京了,這一次他一定要清理門戶,重塑他大晏國的習氣!一個堂堂的公主如此偏激成狂、如此不通人理,她如何能為天下子女做榜樣?

「不——」晏欣彤突然嘶吼起來,「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在這裡陪著母后!」

「公主……」她的兩名丫鬟已經嚇壞了,一手抱著她一隻手臂。挨打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好不容易公主才有了身孕,要是出現任何閃失,她們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五公主,請吧。」兩名宮女走上前還算恭敬。

「我不走!我不走!」晏欣彤抓狂,激動得雙眼爆睜,又怒又恨的瞪著晏傅天,「父皇,你太偏心了!我母后慘死宮中,你不傷心難過就罷了,如今還當著母后的面包庇惡人……父皇,你到底還有沒有心?你怎能如此無情無義?你怎能眼睜睜看著你的結髮妻子死去?你怎能讓惡人留在這裡?我母后死得冤枉、死得不值啊——」

「來人!」晏傅天怒火中燒,對外面厲聲喊了起來。

「皇上?」很快,守在靈堂外的侍衛走了進來。

「將五公主押送回公主府!」

「是!」侍衛得令,趕緊上前將晏欣彤身邊的丫鬟拉扯開,然後將失去了理智的晏欣彤給架出了靈堂。

「母后……母后……母后……」即便她離開,可聲聲呼喚尖銳刺耳。本來這裡就擺放著棺材和死人,一瞬間,整個鳳鸞宮的氣氛都變陰沉了許多。

楚雨涼揉了揉耳朵,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地。看著臉色超級難看的晏傅天,她皺了皺眉,也沒理會他,而是朝負責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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