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笑傲稱雄之唯我獨大 第三十七章 寶兒生氣

本來谷醫打算聽從愛徒的話,但突然捕捉到為首的太監眼中閃過的敵意,他兩眼一瞪,鬍子一吹,指著人怒道,「你瞪老夫做何?信不信老夫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眾人目光全都投到那太監身上。

晏傅天突然走出去在他面前站定,當著眾人的面一腳踢向他的腹部,並指著他冷聲怒道,「左權,敢對谷醫不敬,信不信朕要你的命!」

太監捂著肚子,蒼白的臉上布滿了驚慌。不是因為谷醫的威脅,也不是因為眼前人多的緣故,而是因為站在他面前對他動手的中年男人。

這、這是真正的太上皇?!

他居然回京了!

他是晏子斌身邊的老人了,從晏子斌年少時就跟著晏子斌一直到現在,可以說他是晏子斌心腹。對晏子斌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楚了解,包括晏子斌同巫人的來往、包括晏子斌如何對晏傅天下毒手、還包括晏子斌如何讓龔明假裝晏傅天……晏子斌所做的一切,他幾乎都參與了。

而眼前的晏傅天,他此刻才認出他並非龔明所扮,而是真正的太上皇。他能不震驚?

見晏傅天親自出手,佟子貢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呵,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既然太上皇要做主,那這裡就交給你了。這些人都是來找賢王麻煩的,麻煩太上皇好好管管,別動不動就來擾人美夢。」

說完,他甩袖想走。

「站住!」陸春君突然喝道。

「夫人有何事要吩咐?」佟子貢轉身,臉上雖帶著笑,可是笑容虛假又僵硬。

「小弦呢?」陸春君冷著臉問道。

「回夫人的話,昨日城東出了一些事,小弦隨三爺他們忙到天亮才歇下,此刻正在房裡睡覺呢。」佟子貢繼續假笑。

「嗯。」聽說女兒一夜未眠,陸春君也沒急著要見女兒。不過見佟子貢要走,她卻不同意,「你別急著走,我們還有事吩咐你去做!」

佟子貢討好的對他們拱手,「夫人誤會了,我只是想下去煮幾壺好茶招待你們。」說完,他對一旁賢王府的下人使眼色,「這些都是王爺和王妃最在乎的人,你們可得好生服侍著。快去收拾廂房讓他們好好歇歇,本候要去煮茶給幾位貴客吃。」

說完,他模樣恭敬的再對眾人拱手施了一禮,然後飛一般溜遠了。

下人們都有些傻眼。這些人到底是何人啊?為何需要安定候親自為他們煮茶?就算皇上的人安定候也沒給好臉色的。

驚訝歸驚訝、傻眼歸傻眼,這麼多客人到府里來,而且安定候還親自發了話這些都是王爺和王妃最在乎的人,下人們哪裡敢怠慢?於是丫鬟和僕從紛紛忙開了,有的為他們引路去大廳里歇息,有的下去收拾房間整理屋子,有的忙著去廚房準備食材……

而據說去煮茶的某侯爺,直到丫鬟都把香茶送到大廳里招待客人了,人也沒出現。

一回房,佟子貢趕緊關門,還在裡面加上了門閂。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整個屋子除了天窗外,其他地方連蟲子都爬不進來。

做完這些,他這才跑到床上,外袍也沒脫,就脫了長靴然後就躺上了床。

紫弦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脖子臉上癢得不行,讓她不得不睜開眼。見男人把自己當骨頭一樣啃得特帶勁兒,她整個人都清醒了大半,「你做何啊?」

佟子貢閉著眼還在她脖子里猛親,「你睡你的,別管我。」

紫弦汗,忍不住推他,「那你別搗亂啊!」

佟子貢突然翻身壓在她身上,將她兩隻手抓住置於身體兩側,垂在她上方不滿的瞪著她,「你昨晚欠了我,難道不應該補上?」

紫弦瞬間紅了臉,惱羞成怒的掙紮起來,「姓佟的,你不要臉!誰欠了你啊?少一晚上你會死啊?」這人怎麼能這樣呢?他天天都要,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精力。

佟子貢兇惡的瞪著她,不讓她掙開,「少一晚是不會死,但我就是不甘心!」禁慾五年,他還沒嘗到多久的甜頭,讓他如何能甘心?現在不好好享受,等到她那對可惡的爹娘來了,以後怕是沒多少好日子可過。

紫弦還想抗議,可佟子貢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瞬間堵上了她的紅唇。

接下來的場景,幾乎都是某侯爺隨心所欲的過程,在床事上,紫弦哪裡是他的對手,只有被他翻來覆去欺負的份。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今日這男人特別瘋狂,也特別狠,就如同受了刺激一般。可她搞不懂,她也沒說什麼刺激他的話啊,這種事天天都做著,就算昨夜沒有,可也不該如此瘋狂的對她。

面對他無休無止的索要,她到最後只有求饒的份,本來就沒睡醒,還被他如此折騰,她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可偏偏佟子貢就跟故意折騰她似的,她越哭越求饒,他就越發沒完沒了,直到身下的女人被他給折騰累暈了過去,他才趕緊收兵……

以為這樣就完事了?才怪!

快活過後,佟子貢趕緊把自己收拾整齊,然後給暈過去的女人隨便穿了件衣裳,然後再用被子裹住,然後抱著一團被子出了房門,然後……然後……然後做賊一般的從後院溜了。

楚雨涼和晏鴻煊是聽到丫鬟叩門才醒的。

雖然晏鴻煊早就打過招呼,今日任何人到賢王府都別來打擾他們,一切大小事全讓某侯爺做主。可面對大廳里眾多的貴客,丫鬟也是硬著頭皮前來。沒法啊,本來今日主事的某侯爺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那麼多人涼在大廳里也不是個辦法。

聽說太上皇來了,楚雨涼迷迷糊糊的都被驚醒了。敢跑到他們府里來的太上皇,肯定是真的晏傅天。假的那個敢上門嗎?

睜開眼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已經起了床,連衣裳都穿好了。

她剛要起身,晏鴻煊突然將她肩膀壓住,「你睡你的,我去。」

楚雨涼搖頭,「這哪行啊?不行,我得去。」其他人不拘小節不會多說什麼,但楚雲洲那老頭兒絕對會大罵她一通。所有的人都回來了,她哪裡還睡得著?

見她執意要起,晏鴻煊只好將衣裳取來為她穿上,又命丫鬟打來水,夫妻倆洗漱一番後趕去了大廳。

總算團聚了,儘管被涼在大廳里許多,但眾人聽說了昨日的事後也沒人說一句閑話,都理解這對遲來的夫妻。

反倒是楚雨涼特別抱歉,楚雲洲和晏傅天算直系長輩還好說,最主要的是谷醫和紫柏以及陸春君,他們這是第一次到賢王府、到他們家做客,結果把人怠慢了。

晏鴻煊安撫自家師父,可谷醫吹鬍子瞪眼的,非常不爽,「你看看你們兩個寒酸的樣子,身為你師父,老夫都替你丟人!這麼大個地方,連做事的人都沒幾個,你像個皇子親王嗎?」數落完徒弟,他還朝晏傅天抬了抬下巴,「你說說他是不是太不像話了?混成這樣丟人不丟人?一個堂堂的皇子居然連個可以使喚的人都沒有,遇事還必須親力親為,把自己搞得夜不能眠,是不是活該?」

晏傅天臉色忽青忽白的,他又不是傻子,谷醫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在罵他,意指他虧待了這個兒子太多。

比起他這個做師父的,他這個父皇的確虧心。這些年,谷醫對他幾個徒弟的態度讓他羞愧。這老頭兒是個極其護短的,他自己可以隨便欺負幾個愛徒,可是一旦自己的愛徒吃點虧,他就會站出來替愛徒打抱不平。

而他身為賢王親父,卻從來沒有一次是站在賢王身邊為他出頭的……

看著晏傅天逐漸染上水霧的雙眼,晏鴻煊沉著臉,既沒同他說話,也沒回谷醫的話。反倒是楚雨涼笑嘻嘻的走到谷醫身後,開始給他捶背捏肩,嘴裡還問道,「師父,你老人家一路累不?要不我讓人帶你下去休息?」

谷醫回頭瞪了她一眼,「為師很老?」

楚雨涼嘿嘿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老人家』這個詞其實是對你的尊重。」暗地裡,她使勁的翻白眼,這老頭兒,前不久他自己說他一百多歲了,雖然看不出來,可都是他自己說的,一百多歲還不算老嗎?

谷醫『哼』了一聲。

楚雨涼繼續為他捶背,嘴裡哄道,「師父,你先去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去京城最有名的酒樓吃他們最有特色的烤鴨,如何?你和大師兄、二師姐這是第一次到我們府上,我呢又弄不出像樣的食物招待你們,不過我一定會帶你們嘗遍京城的美食。」

聞言,谷醫灰白的眉頭挑高,兩眼炯炯發亮,回頭望著她,「真的?」

楚雨涼忙點頭,「師父,當然是真的。寶兒和貝兒他們昨晚未眠,今早才睡下,等他們醒來我就帶你和大師兄、二師姐去。」

谷醫趕緊起身往外走,「那好,我這就休息去,等那幾個小鬼醒了再喚我。」

楚雨涼趕緊給丫鬟使眼色,並認真吩咐道,「好好服侍,聽到沒?不許惹師父他老人家生氣!」

兩名丫鬟趕緊應聲,「是,王妃。」

將最頭疼的解決好後,楚雨涼這才走到紫柏和陸春君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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