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笑傲稱雄之唯我獨大 第七章 你過來吧,我保證不會打你

晏欣彤驚得美目睜大,「母后,你、你想搬去長明宮?」發現自己過於激動後,她又故作鎮定的問道,「母后,好端端的為何想去長明宮住?父皇那病你也是知道的,都不知道他何時才能蘇醒。」

宇文嫻清略微低下頭,不想被女兒發現內心真實的想法,「就是因為你父皇一直都未蘇醒,所以我才想搬去同他一起居住。反正我平日里也閑悶,同你父皇住一起我還能照顧著他。有我陪著,你們父皇說不定能早日蘇醒。」

晏欣彤緊抿著紅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她沉默不語,宇文嫻清又哀求道,「彤兒,就讓母后去陪你們父皇吧?我同你們父皇夫妻一場,他出事我豈能袖手旁觀?之前是我身子不好,如今我身子已經好了,不僅能近身照顧他,而且還能陪他說說話,總比一個人在鳳鸞宮中煩悶強。」

晏欣彤暗自著急,「母后,不是兒臣和皇兄不同意您搬去長明宮,而是……而是……而是擔心您身子……」

她吞吞吐吐的阻攔讓宇文嫻清冷下了臉,「怎麼?你們是嫌棄我沒用嗎?母后我還沒老到手腳不能使喚的地步!」頓了頓,她突然轉過身背對著女兒,態度一下子冷漠起來,「行了,就當我沒說過吧。沒事你就回去,母后一個人住習慣了,不需要你們陪。」

看著她冷漠的背影,晏欣彤啞口無言。

不是她不同意母后搬去長明宮,而是去不得啊!如果長明宮住的人是真正的父皇,她肯定不會反對,可是問題是那『父皇』是假的。他們怎麼能讓母后同其他男人住一起呢?

面對宇文嫻清的不悅,晏欣彤既頭痛又為難。她不敢說太多話,萬一不小心說錯話刺激到母后,她又會犯病。

唉……現在該如何是好?

御書房中,聽說五公主求見,晏子斌讓她進了書房。

她不會無緣無故到書房來,來這裡肯定是有好事或者急事,晏子斌示意左右退下,待御書房就他們兄妹倆以後,他才沉聲問道,「出何事了?」

晏欣彤將宇文嫻清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末了,她揪心問道,「皇兄,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晏子斌冷酷的俊臉緊緊繃起,「母后為何突然有此決定?」

晏欣彤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想必是太乏悶的緣故吧?我們都知道,自從那個沁妃出現後,父皇就一直冷落母后,如今幾年過去了,母后心裡還是放不下他,還想著挽回他的心。」

儘管她說得合情合理,可晏子斌臉色依舊不好看,「就算母后放不下,那也不能讓她住進長明宮!」

晏欣彤繼續嘆氣,「皇兄,這其中的緣由你我清楚,可是母后被蒙在鼓裡,我們這般阻攔,會不會讓人起疑?」

晏子斌口氣冷硬,似乎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就算讓人起疑,那也不能讓她住進長明宮!」

晏欣彤咬著唇,一時間也想不出好法子。

因為擔心宇文嫻清犯病,這事又必須得拿個主意才行,沉默片刻後,她小心翼翼的提議道,「皇兄,你看這樣可行……我們讓母后住進長明宮,多派些人手看著她,也盡量不讓她在龔明寢宮裡過夜……」

「不可!」晏子斌態度堅決,打斷了她的提議。

他如此不通情理,反而讓晏欣彤有些不滿,「皇兄,母后神志剛有好轉,如今好不容易擺脫了瘋症,我們這樣拒絕她,難道你就不怕她瘋症複發?龔明假扮父皇之事,你知我知,可是母后不知,在她看來,照顧和陪伴自己的夫君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我們如果反對堅決,母后一定會氣惱的。萬一又引發瘋症,那我們這幾年的心力豈不是白使了?皇兄,母后不僅生養了我們,且為了你的太子之位操碎了心,如果她不過提了個小小的要求,我們為何要阻攔?我們都是母后所生,我們從小所提的每個要求,母后可都是滿足了我們的。皇兄,看在母后對我們煞費苦心的份上,你就答應了她的心愿吧。」

她一番肺腑的話讓晏子斌緊抿上薄唇。

晏欣彤激動過後又有一些歉意,「皇兄,臣妹並未有責備你的意思,只不過希望你能替母后多想想,臣妹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她身邊又沒有一個可心的人,如果她真想去長明宮,不如就成全她吧。」

晏子斌蹙著濃眉,眸光沉冷的看著虛空之處。許久之後他才沉聲道,「此事朕會考慮。」

晏欣彤欣喜,皇兄能考慮,那就說明問題不大。他話都說到這裡了,她自然沒理由再糾纏這事不放。想到自己還在外的侄子,她又開口問道,「皇兄,驊兒都離京好些時日了,是否該讓人將他帶回來了?」

提起兒子,晏子斌臉色更加難看,連嗓音都變得凌厲起來,「別提他!朕就當沒他這個兒子!」

晏欣彤又忍不住揪心,「皇兄,驊兒年幼,說出的話都是無知童言,你沒必要同他較真的。」

晏子斌冷哼,「哼!年幼無知?你見過五六歲的孩童離家不歸的?他若生性頑劣朕也就認了,可這個不孝子居然當面指責朕、說朕害他失去親娘。如此逆子,朕就當沒生過!」

看著他因為兒子再度氣惱,晏欣彤也不敢再勸下去,就怕越勸他越讓他置氣。

不過要說皇兄會放棄太子,這不太可能。皇兄所言不過都是氣話而已,他就太子這麼一個兒子,怎可能真不管太子死活?

快到達京城時,楚雨涼他們一行人再次回了佟子貢在郊外的那處莊子。

當初決定要遷移時,佟子貢將自己的家當以及安定候府的下人都安排在這個莊子里。時隔多年再次返京,他留在這裡的人和事起到了極大的用處。

這大半個月里,佟子貢和紫弦的關係非但沒有好轉,到了莊子里後,紫弦更是沒拿好臉給佟子貢。不是她仗著佟子貢在乎她就驕慢,而是……看著一個個美艷妖嬈的丫鬟對佟子貢噓寒問暖、甚至巴不得當場替他寬衣解帶的摸樣,她就恨不得拿斧頭把佟子貢給砍了。

要不是楚雨涼暗中拉著她,她早就轉身離開直接去京城了。

楚雨涼將她帶到一間廂房裡,看著她一副痛恨想殺人的樣子,就忍不住好笑,「你啊,要是真在乎他就對他說去,看看你們現在,簡直是自己折騰自己。」

紫弦握著拳頭坐在凳子上,渾身全是怒火,「師叔母,我哪是想自己折騰自己,分明就是他太不檢點!纏著我的人是他,死皮賴臉的人也是他,留在柏君莊裡的人還是他,可你見他的樣子,是心甘情願嗎?現在回京了,他本性就全都露出來了。師叔母,你說這樣的男人我能不氣?也好在我爹娘還未同意我跟他的婚事,否則我一定殺了他!」

她氣也是應該的,楚雨涼承認,姓佟的那貨就是太不要臉了。沒想到在他們離開後,他把安定候府的女人全都安排在了這裡。儘管那些女人也都是沒名沒分,可看看那些女人,哪一個像是認真做事的?一個個當丫鬟的也能濃妝艷抹、說句話嗲得能讓人起雞皮疙瘩。別說紫弦看了受不了,她現在心肝肺都還在抽痛呢。

「紫弦,你也沒必要為此事生氣,大不了不理他就是了。」

「師叔母,哪是我想理他啊,分明就是他一直糾纏著我。」紫弦紅了眼眶。早知道這人如此不自重,她真的不該讓他留在柏君庄的。同他那樣自以為是的人在一起,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過呢。

「紫弦,你啊別傷心……」楚雨涼站在她身旁,輕擁著她,「我跟你說,對付他那樣的人你就不能露出真實的情緒,不管開心不開心、難受不難受,你都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來。他那人心氣太傲、虛榮心強,若是知道你為了那些女人在這裡生氣、難受,估計他是最高興的。」

紫弦抬頭望著她,「師叔母,那我該如何做?要不我還是進城去吧,眼不見為凈。」

楚雨涼搖頭,「逃避也不是辦法,那混賬東西說不定還會跟著你去的。」

紫弦咬牙恨道,「真想殺了他解氣!」

兩個女人正說著話,房門突然被人踹開。

看著大搖大擺走進來的男人,楚雨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別說紫弦想殺他,就連她都想暴打他一頓。

此時的佟子貢已經換了一身裝束,束髮玉冠、絳紫長袍,大紅腰帶,就連黑色長靴上都鑲嵌著珍珠翠玉,手裡搖著他那把特有的『情』字摺扇,整個人從頭到腳除了光鮮亮眼外,還獨具風騷氣質。

跟那個在柏君莊裡挑糞、種菜的小廝形象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楚雨涼眼疼的看著他,「我說侯爺,你穿得如此隆重,是打算做何啊?」

佟子貢挑眉,還故意在兩個女人面前轉了一圈,「如何?本候俊美不減當年吧?」

楚雨涼無語外加鄙視。

紫弦忍不住冷哼了一句,「侯爺不穿更美。你若光著身子,喜歡你的女人怕是更多。」

聞言,佟子貢不滿的朝她瞪了一眼,但很快,他又挑高下顎,勾起自詡風流迷人的笑,「你說得沒錯,喜歡本候的女人還真是多。這不,一回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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