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六十八章 你背著我藏了許多私房錢

看著憤袖而去的男人,楚雨涼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人,「爺,要不要跟去看看?」

這樣的結果在她意料之中,就憑這貨狂傲不羈、不可一世的性子,但凡正常的、疼愛子女的爹娘都不可能把閨女嫁給他。這貨以為財大氣粗就會擺平一切,可他就是個睜眼瞎,沒看到這麼大一個莊園、方圓上百里都是人家的地盤,人家會稀罕他的財物?

不過呢,她還是替這貨擔心,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這種刺激,這人屬於癲瘋型,還是間接性的,若是精神失常,不知道又會發什麼樣的瘋。這要是京城,隨便他怎麼玩,可這是柏君庄,可由不得他胡來。

晏鴻煊背著手,眯著眼看著一擔擔聘禮又被人抬走,對楚雨涼的提議只是不冷不熱的回了句,「隨他去,大不了我們替他收屍。」

楚雨涼拉了拉他的手,「爺,這樣不好吧?」

晏鴻煊斜睨著她,「有何不好?」

楚雨涼撇嘴,「我們要白送他一口棺材,有點不划算。咱們現在出門在外,帶的銀子本來就不多,而你現在又沒俸祿可領了,以後可不能亂花銀子了。」

晏鴻煊輕抿的薄唇狠狠一抽。這女人,看似是在心疼銀子,實則是在向他訴苦,她是怕他養不活她吧?

楚雨涼偷瞄他的反應,正好被他逮個正著,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她真不是嫌他沒銀子,只是對未來很多事感到迷茫。可有些話又不能說得太明白,總得顧忌他做為男人的自尊心。

對她賊兮兮的樣子,晏鴻煊哭笑不得。摟上她纖腰往懷裡一帶,俯身貼在她耳旁輕笑道,「你放心,為夫還有些家底,需要時會讓人去取來的。別把為夫想得太沒用,就算你再生十個八個,為夫那些家底也夠我們用幾輩子。」

聞言,楚雨涼雙眼睜得大大的,又驚又不信的望著他迷人的笑容,「真的假的?爺,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晏鴻煊抬起手颳了刮她翹挺的鼻尖,佯裝斥道,「為夫騙你有何好處?」

楚雨涼不滿的撇嘴,「意思就是說你背著我藏了許多私房錢?爺,咱們成親也一年多了,你就這麼子提防著我,你覺得我應該高興?看來我在你心中不過如此。」

晏鴻煊神色一沉,俊臉有些黑,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

看著他鍋底似的臉色,楚雨涼抿了抿嘴,拉著他的手往院外走,「走啦,該去接寶兒和貝兒了。我不過就是開幾句玩笑罷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別搞得我好像是為了你的家底才嫁給你一般。我也就是說說,如果真要在這裡安家,也花不了多少銀子。這四面山山水水的,大不了我帶著大夥去開荒種地,怎麼的也不會餓肚子。」

聽著她無所謂的話,晏鴻煊臉色更黑得厲害,拉著她的手又將她拽回懷中。

他這次有些用力,楚雨涼遂不及防險些撞到臉,感受著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她抬頭對上那雙冷如寒潭般的黑眸,突然『噗』笑出聲,「我是真開玩笑的!」

晏鴻煊冷冰冰的哼道,「你以為我會信?」她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懷疑他的真心么?

楚雨涼踮起腳抱上他的脖子,腦袋在他頸窩裡蹭了蹭,笑道,「我早就知道你藏了家底,不過就是發發牢騷而已,你氣個什麼勁兒?你有銀子那是你賺的,至於有多少我無權過問。在我們那個朝代,除了男人賺錢養家外,女人也是要賺錢養家的。我不羨慕你的家底,我只是覺得自己賺不了錢,什麼事都要依靠你,有時候想想總覺得自己很沒用。以前在京城吃吃喝喝都不怎麼在意,現在在外面安家過日子,我才突然覺得很沒安全感,總擔心會落魄,畢竟那麼多人跟著我們,我們總不能只管自己不管別人吧?」

儘管她說了一堆解釋的話,可晏鴻煊總覺得心裡毛刺刺的很不舒服。他承認她想得比他多,考慮得也比他多,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陪著娘,就算他們團聚他都不曾去想過以後要如何過,所以她才會有諸多忐忑和不安。說起來,終究是他考慮不周。

緊緊的摟著她,他神色已緩和,在她耳邊輕道,「養家糊口本就是男人的責任,你在京城是如何過的在這裡也如何過。至於其他人的事為夫會安排妥當,不會讓人抱怨半句。至於那些家業……」

楚雨涼突然將他嘴巴捂上,笑得有些狡黠,「至於家業肯定是要留給咱們寶兒和貝兒的。你以為寶兒娶媳婦和貝兒嫁人不要銀子啊?寶兒還好說,特別是貝兒,咱得多給她考慮嫁妝,要是遇到一個像姓佟的那樣的男人,寶兒自己有銀子才不會受那種人迷惑。」

「……」晏鴻煊一頭黑線,只覺得心口血液翻騰隨時會吐出來一般。這女人,考慮得會不會太長遠了?他的女兒就算自己有豐厚的嫁妝,那也得嫁一個有家底得男人,總不能讓他把女兒嫁給一個窮小子,然後跟著對方吃糠咽菜吧?

楚雨涼說完那些話,也覺得自己想遠了,沒辦法,誰讓她現在是有娃的娘呢。這一陣子彷徨不定是真的,讓她有事沒事都愛瞎想。

「爺,走吧,還要去接寶兒和貝兒呢。」見太陽都升起了,她將晏鴻煊推開,然後拉著他的手急著往院外走,「娘還等著見他們兄妹倆呢。」

本來她沒打算帶孩子上山的,主要是考慮到雲娘要照顧向錦豪,有孩子在她更加休息不好。誰知道谷醫那老頭兒把晏傅天帶到了山上,為了讓雲娘少去想晏傅天,所以在她提出要見孩子時她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廳堂里,那些礙眼的聘禮總算被抬走了。紫柏坐在椅子上,許是火氣還未消的緣故,原本就剛毅的臉此刻更是繃緊,那一身英氣都快化成戾氣了。

「柏哥,別為那樣的人置氣了,不值得。」陸春君勸道。儘管她也看不慣那小侯爺的德性,可總歸將人攆走了。

「哼!」紫柏氣道,「我哪是生他的氣,我是生那死丫頭的氣!」

陸春君失笑,「你啊,別聽他胡說。我看他為人浮躁,說話也沒個分寸,這樣的人說話有幾句是值得相信的?他說咱們小弦對他一見傾心,我看是啊應該是他自作多情。小弦要真對他有意思,又怎會明知他來了還跑進山裡?分明就是小弦看不上他,但又怕他糾纏,所以才故意躲山裡去的。由此可見,那小侯爺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紫柏點了點頭,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臉色這才有所好轉。但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兩道濃眉緊緊蹙起,「師妹,你覺不覺得小弦帶回來的孩子有古怪?」

陸春君不解的看著他,「柏哥,有何古怪的?」

紫柏剛毅的臉再次緊繃起來,「你不覺得那孩子長得很像方才姓佟的男人?」

陸春君愣住,「這……」是啊,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挺像……

搖了搖頭,她果斷的否決,「不會的,我們小弦又不傻,怎會幫那樣的男人生孩子?柏哥,或許我們都多心了,那孩子才多大,眉眼都未長開呢,哪裡能判定他像誰。更何況,如果紫弦同姓佟的有何關係,三師弟不會隱瞞我們的。」

紫柏搖頭,「那可不一定。」

陸春君笑了笑,「柏哥,雖然三師弟同我們相處的時間不久,可我還是願意相信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擔心姓佟的是三師弟的好友,怕三師弟因為他故意隱瞞內情,對嗎?我倒不這麼認為,三師弟要是真站在姓佟的那邊,他方才就應該進來幫著姓佟的說話,可是他並沒有進來,足見三師弟並未向著他。」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夫妻倆在外面聽熱鬧呢。不過對三師弟的表現她還是很滿意的,只要他不摻合、不幫著姓佟的男人說話,那一切都好辦。若是他插手這樁婚事,他們夫妻才是真的為難。

他們是師出同門,三師弟若開口幫著姓佟的說話,這個面子不得不給。

在她一番推敲下,紫柏冷靜了下來。

陸春君接著道,「柏哥,現在小弦和那個孩子也不在,我們也無法確定什麼,這事先擱一擱吧,無端猜疑只會給自己增添煩惱而已。最近事多,師父又將晏傅天帶到了柏君庄,這一陣子怕是有得忙了。」

提到谷醫,紫柏這才起身,背著手欲往外走,「師妹,走吧,去師父那裡看看。」

陸春君趕緊跟上,「好。」

看得出來大夥在柏君庄住得挺好,楚雨涼下山後見到誰都是眉開眼笑的。別說其他人喜歡這裡了,就連她都愛上了這山清水秀的地方。而且附近的村戶都很熱情,對他們這些外來的客人都十分友好,每天都有村民送自家地里種的菜給他們。

下山的路上,楚雨涼從晏鴻煊那裡聽說了柏君庄的始建和由來。

這裡曾叫安和村,相傳曾經有個大財主為躲避仇家追殺而帶著家人躲在了這裡。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到這一代的時候大財主後繼無人,在其病重時恰好紫柏和陸春君路經此地救了他一命,不過其年事已高,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老死這一劫。但這位後人臨終前卻認下紫柏做義子並將整個安和村交給他們夫妻打理。

安和村雖然安寧,可因為同外面接觸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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