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四十一章 敢對不起我我立馬把你剪了

從王氏那裡離開,楚雲洲就去了書房,還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

他午膳一口飯菜都沒用,蘭姑也沒回房,而是去廚房做了一些小菜給他送了過去。

儘管楚雲洲交代了不讓人打擾,可張海看到蘭姑終於肯出門了、且還找到書房來,還是為她打開了房門,並提醒她,「蘭姑,你小心些。」

蘭姑感激的朝他點了點頭,她知道現在所有的人都很看重她的肚子,可以說大家都把楚家的希望放在了她肚子上。她也不想出門,可老爺午膳一口都未用,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她的氣,畢竟是她讓老爺去太夫人那裡的。

她進門,楚雲洲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面無表情的又盯著手中的書冊。他略微低著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坐在太師椅上的他身上釋放著涼意,老遠都能感覺得到。

蘭姑咬著唇走過去,將食盤放在書桌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老爺,你午膳一口都未用,我去廚房給你做了兩個小菜,你若不嫌棄就用上一些吧。」

楚雲洲頭也沒抬。

蘭姑低著頭,半響都不見他有回應,不由得皺起了眉,準備將食盤端走。

「放下。」楚雲洲突然開口。

「我還是拿走吧,回頭我讓大廚給你做餐豐盛的送來。」蘭姑端起食盤欲轉身。

還不等她邁開腳步,楚雲洲已經走到她身後,攬住她纖腰將她摟到自己懷中,並單手奪走她手中的食盤。

蘭姑咬著唇沒說話,他心情不好她是知道的,可是他這樣她也不好受。真要成為一家人,如果他動不動就這樣甩臉色給她看,她早晚都受不了。

「老爺,今日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你去的。」其實想想,也真是怪她,雨涼已經同她說過他們父女和太夫人之間的矛盾,其中牽扯到的不單單是一條性命,而是整個家的和睦,她若想感激太夫人自己去就是了,根本沒必要讓他也一同前去。

他的痛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看他對雨涼的疼愛,他對雨涼的娘應該有很深的感情才是。一個是自己的親娘、一個是自己深愛的女人,最愛的女人死在親娘的手上,攤誰身上誰都難受。也是在去過太夫人那裡她才發現,他所承受的痛苦應該比她想像的更為嚴重。

不是她吃味,她沒什麼吃味的,畢竟雨涼的娘已經去了,而且去了那麼多年,她哪可能跟一個過世的人吃味,更何況她也是嫁過人的,更沒有資格去吃味。她只是心疼他的難受,同時也後悔自己的任性。

楚雲洲緊抿著薄唇,不發一言,有些事不能怨他,只能說造化弄人罷了。

「我沒事,你別多心。」沉默良久,他才在她耳邊低沉說道。

蘭姑轉過身將他推了推,指了指桌上的食盤,「那你還用嗎?」

楚雲洲這才放開她,重新坐回椅子上,並將食盤端到自己身前。

蘭姑淡淡揚唇,想上前幫他布菜,只不過楚雲洲手快,將她雙手攔住,低沉道,「我自己來。」頓了頓,他嚴肅的看向蘭姑,「以後別再做這些事了,廚房有大廚,吩咐他們就可。你小心著身子,切莫動了胎氣。」

蘭姑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肚子,臉頰有些微紅,「我知道了。」

楚雲洲看著她,眸光微閃,「下午別回房了,就在此陪我。」

蘭姑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嗯。」其實以前她也經常在書房出現,只不過有了那種關係之後她有意想避開他,所以很久都沒來這裡了。

楚雨涼把佟子貢到楚府的事同晏鴻煊說了,同時對紫弦養蛇的事有些擔憂。

「爺,你說紫弦是不是真的養了大蟒蛇?為何我沒看到?」他們把紫弦從安定候府接到楚府,除了他們母子,就沒有其他東西,那佟子貢是如何看到大蟒蛇的?

她怕蛇的事晏鴻煊已經有數,見她心中對紫弦生了懼怕,於是摟著她安撫道,「無需擔心,就算她養了蛇,那些蛇也造不成危險。」

楚雨涼壓根不信,「爺,你別說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樣,你又沒養過蛇,你怎麼知道它們沒危險?」

晏鴻煊摸了摸她的腦袋,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沒養過蛇,因為他也不喜歡那些冷冰冰的東西。但他捉過蛇、也吃過蛇肉,對紫弦的做法也很了解。迎著她懷疑的眼神,他輕笑道,「為夫是沒養過那些異類,但為夫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紫弦捉蛇應當是為了她爹娘煉藥,就算她養蛇,那些蛇也沒有毒性,她或許是不想殺生所以才用蛇草餵養它們。」

楚雨涼在他懷中坐直,好奇的眨眼,「你怎麼知道那些蛇沒有毒性?」

晏鴻煊揚唇,「蛇牙都被取了,自然失了毒性。加之她再用蛇草餵養一段時日,就算蛇身還有餘毒,也會逐漸退了毒氣。」

楚雨涼汗,「……」即便這樣,但想到那些軟體動物,她還是毛骨悚然。這話題不能繼續了,再繼續下去估計她晚上都得做噩夢。於是趕緊轉移話題,「爺,紫弦的孩子還沒有名字呢,你說這孩子該如何取名字?」

晏鴻煊抿起了薄唇,對此事似乎也有些拿捏不定主意。

那孩子是紫弦未婚產下的,如果他沒猜錯,師兄和師姐應該還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承認那個孩子。如此一來,到底孩子跟誰姓也是個大難題。

於情於理他應該站在紫弦那一邊,可另一邊是自己的好友,孩子姓佟也是理所應當的。這事還真是把他難住了!

沉默片刻,他才輕道,「先讓紫弦給孩子取個小名吧。」大名以後再考慮也不遲。

楚雨涼點了點頭,基本上同他想的一樣。現在佟子貢正在打孩子的主意,如果冒然讓孩子跟母親姓,那渣貨肯定要把天掀了。這種有關男人尊嚴的問題,那渣貨絕對不會接受的。

晏鴻煊下午去了書房,楚雨涼則是去了兒童房看三個孩子。

還沒進房就聽到孩子震耳欲聾的哭聲,她趕緊進屋一看,三個孩子哭成一片,其中嗓門最大的就是自家小閨女。

「奶娘,怎麼了?」她朝正搖著貝兒輕哄的奶娘問道,並伸手從她懷中接過襁褓。小丫頭哭得嗷嗷的,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回大小姐,小小姐一醒來就哭,怎麼哄都哄不好。喂她奶她也不食,奴婢正想法子哄她。」奶娘如實回道。

楚雨涼點了點頭,看著哭得滿臉通紅的小閨女,一邊輕拍著她一邊哄道,「貝兒不哭……娘帶你去玩哦……聽話……不哭了哦……」

小丫頭原本哭得挺帶勁兒,換了人抱以後就開始在楚雨涼胸前嗅了嗅,嗅著嗅著哭聲就逐漸的小了。她這一頭哭聲小了後,旁邊兩個孩子也逐漸的安靜起來。

楚雨涼哭笑不得,孩子多了是好玩又熱鬧,可有時候熱鬧起來會把人弄得人仰馬翻,一個個年紀小,想對他們說點道理都不行。

同三位奶娘交談了一會兒,問了三個小不點今日的情況後,她抱著貝兒離開了兒童房。

書房裡,見她抱著孩子來,晏鴻煊放下手中的事,起身朝她們母女倆走過去。

「發生何事了?」女兒紅彤彤的臉蛋讓他濃眉微蹙。

「沒事,就是發脾氣了,也可能是做噩夢了。」楚雨涼將襁褓送到他胸前。

晏鴻煊趕緊接過,比起剛開始抱孩子時的生硬動作,現在的他也算熟練了。兩個孩子身子長得快,也不像剛出生時軟綿綿的讓人不敢下手。

他一手托著女兒身子,一手托著她腦袋,小丫頭在他胸膛上拱了拱,扭著腦袋就要去舔他的手。晏鴻煊也是哭笑不得,有一種感覺自家閨女是把他當食物了。

抱著女兒的他重新回到書桌後,將女兒放在大腿上,他解開襁褓把那雙小腳丫放出來,讓她蹬著腿兒玩,然後他輕捏著女兒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脈搏。

「怎麼了?」楚雨涼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的動作。

「無事。」晏鴻煊收了手,然後就把襁褓從女兒身子下取了放在一旁,「近日天氣燥熱,讓奶娘食清淡些,貝兒脾上虛火有些重。」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指腹小心翼翼的替女兒擦起眼角上淡淡的綠色物。

看著他給女兒擦拭眼屎的動作,楚雨涼抿唇淺笑。特別女兒的小饞樣,非要去舔他爹的手,她就奇了怪了,她爹那手有那麼香嗎?為何都不舔她的?

站起身,楚雨涼不經意間看到桌上一份奏摺,還沒合上。這一看讓她原本愉悅而美好的心情瞬間冷到了谷底,一股無名火蹭蹭的往腦袋上涌。

「怎麼,爺這是覺得我一個女人不夠用,所以打算納側妃了?」她冷著臉瞪向椅子上同閨女玩耍的男人。

猜她看到了什麼?居然有大臣提議讓他迎側妃納小妾!還說什麼是為了延續皇族子嗣……

晏鴻煊朝桌上看了一眼,俊臉也瞬間沉冷起來,隨即朝她輕斥道,「別胡思亂想,這不過是別人的愚昧之言罷了。」

楚雨涼冷笑,將奏摺拿起,突然撕成了兩半,然後狠狠的甩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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