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一百零三章 姦夫在此

儘管覺得女兒說得有些道理,可楚雲洲一直緊鎖著濃眉,周身被揮不去的寒戾之氣包圍著,一副要殺人才能解恨的摸樣。

「行了,爹,這事聽我的吧。」楚雨涼安慰道,主要是怕他受刺激再次一蹶不振。這些人都是死腦筋、犟性子的人,很容易走進死胡同里。

楚雲洲抬眼瞪她,「這殺人之事你一個婦道人家就不要摻合了。」女兒懷著孩子,他不想讓她操心這些事。

楚雨涼白眼,「你這不是還沒殺人嗎?等你要殺人的時候我再躲遠點行不?」頓了頓,她同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臭老頭,都說了讓你別看不起婦道人家,婦道人家招你惹你了?」

楚雲洲『哼』了一聲。把目光投向某個女婿,本想讓女婿幫自己說兩句時,只見王爺女婿很溫柔的牽起女兒的手拉到自己身側,然後低聲對女兒道,「莫跟那些沒見識的人置氣,小心著身子。」

楚雲洲臉部抽搐,差點吐血。這混賬東西居然臨陣倒戈?還罵他沒見識?

就在他要拍桌而起時,楚雨涼拉著晏鴻煊的手往外拖,嘴裡鄙夷的道,「爺,我們走,還是你最有眼光,咱們不跟那種沒眼光、沒見識的人一起玩。」

楚雲洲睜著眼,臉黑的看著夫妻倆就這麼撇下他跑了……跑了……

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咽不下也吐不出來。

混賬東西,話都沒說清楚,跑何跑?

他還不是為了她身子著想,畢竟她肚裡的是他外孫。不知好歹,真是氣死他了!

從廳堂里出去晏鴻煊就將楚雨涼打橫抱起,直接抱回了房。

自從楚雨涼懷孕後,晚上房裡都會留盞油燈,方便她起夜,又方便她隨時犯吐。

夫妻倆上床,也沒立馬就睡。晏鴻煊仰躺著,楚雨涼就坐在他身側摸自己的肚子,每天基本上都要摸一摸看肚子有沒有變化。穿著衣服的時候是看不出來的,但只穿著一件肚兜的時候仔細看還是有點變化,比以前平實的肚子微微突了一點點。

看著她小心翼翼又愛不釋手的樣兒,晏鴻煊每次都只有嘆氣的份。她現在都只顧著自己的肚子,都不會去管他了。

抬起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長得也不差啊,她自己都承認過。可是這張臉還比不上她的肚子好看……

眼看著女人還在摸自己肚子,正眼都不給他一個,忍無可忍,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給撈到自己身上。

「晏鴻煊,你幹什麼啊?」被迫的趴在他胸口上,楚雨涼忍不住拿手打他的肩。

「為夫怕你著涼。」他隨口道,一手擁著她,一手抖開薄被快速的將兩人蓋住。

「……」楚雨涼嘴角狠抽。拜託,現在是夏天,就算晚上涼爽,但不至於冷吧?

蓋好被子,晏鴻煊突然又將她雙手拉高,讓她兩隻手捧著自己的臉,而他則是快速的擁著她,然後合上雙眼。

楚雨涼低頭看了一下兩人重疊在一起的姿勢,然後抬頭對著他平靜無波的俊臉眨眼,「爺,你確定我這樣能睡著?」

晏鴻煊『嗯』了一聲,眼都沒睜。

楚雨涼在他身上拱了拱,與他面對面,捧著他臉頰的兩手忍不住捏了起來,磨牙道,「晏鴻煊,我真想咬死你!」

晏鴻煊這才睜開眼,深邃的眸中快速的划過一絲黠光,圈著她腰身的手突然往下……

「啊——」楚雨涼忍不住叫了一聲,鬆開掐他俊臉的雙手,臉紅的去拉他的手,「混蛋,你能不能別這樣?」

色胚!

太不要臉了!

晏鴻煊抱著側翻,得意的將頭埋在她頸窩裡悶笑。

楚雨涼膽顫心驚的抓著他手腕不敢放,生怕他會繼續使壞。

晏鴻煊笑夠了才抬起頭,丰神雋美的臉上還帶著未消的笑意,眸光深邃的落在她秀美的靜顏上,薄唇忍不住朝她微微嘟起的紅唇吻了下去。

他剛要深入,楚雨涼趕緊扭開頭,尷尬的提醒他,「別玩火好不?」

晏鴻煊心裡蠢蠢欲動的小怪獸突然就收起了爪子,就連眸中的光澤都黯沉了下去,不著痕迹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可以碰她的,他行醫多年,知道的肯定比她多,只要不過分,也不會有事。只不過這女人太小心翼翼了,總認為他會胡來。

「涼兒,為夫想了。」貼在她耳上,他忍不住低喃訴說著自己的念想。

「自己解決。」楚雨涼想都沒想的回絕他,低著頭不敢同他直視,怕自己意志薄弱被他勾了魂兒。

「自己如何解決?」晏鴻煊蹙眉。

「……」楚雨涼詫異的抬起頭,「你別告訴我你沒自己解決過?」

聞言,晏鴻煊俊臉瞬間黑了,「為夫為何要自己解決?」

楚雨涼汗,「跟我成親前你沒自己解決過?」

晏鴻煊臉黑變臉紅,就一瞬間的事,那耳根都紅了。

楚雨涼就看著他變臉都覺得好笑,見他沉默,趕緊拿手戳了戳他,追著問道,「老實說你自己解決過沒?」

晏鴻煊紅著臉咬牙,「閉嘴!再多問信不信為夫真辦了你?」

楚雨涼撇嘴,「承認一下有什麼嘛,我又不笑話你。」只要不是跟其他女人有關係她都不在意,她已經從側面打聽了,這傢伙成親前是真沒碰過一個女人。

晏鴻煊從牙間磨出兩個字,「沒有!」

楚雨涼眨著眼,有點不信的看著他,「不會吧,真沒有?」

晏鴻煊摟著她身子的手臂緊緊一收,薄唇瞬間堵上了她的嘴——

這女人,問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說了她居然還不信!

她一點都不了解他曾經過的日子,那時的他在藥王谷終日跟著師父谷醫學習醫術,後來為了煉毒又不斷的和葯人打交道,整日里看到的都是葯人被折磨後的痛苦,他就算是個正常男人,也不可能對著要死不活的葯人起那方面的心思和反應!

又是一番氣喘吁吁的較量……

看著他那眼神,楚雨涼哭笑不得,忍不住打了他幾下。

為了轉移他注意力,楚雨涼這才說起她先前就準備說的事。

「爺,我看過韓嬌的易容了。」

「嗯?」晏鴻煊只是抬了抬眉頭。

「手法很好,幾乎看不出來。」楚雨涼壓低了聲音,「不過我是真的能肯定她就是韓嬌。」

晏鴻煊抱著她的手臂鬆開了一些,眸中的熾熱漸漸的退去,兩道豐眉微微鎖起。

楚雨涼好奇他的反應,拿手指戳了戳他胸口,「怎麼了?幹嘛這副表情?」

晏鴻煊低沉的開口,「涼兒,能否將她帶到我面前讓我辨認一番?」

楚雨涼見他越來越嚴肅,更是好奇的追著問道,「到底怎麼了嘛?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有什麼就不能好好跟我說嗎?」

晏鴻煊深深的看著她,抿了抿薄唇,這才輕道,「你按我說的法子去辨認都無法看出對方易容的破綻,可見對方易容術並非一般,在江湖中,有兩派人物易容術十分了得,一派是巫人,一派是醫谷之人。」

楚雨涼皺著眉,腦子裡有些霧水,「醫谷裡面有人嗎?」別嚇人好不?她在醫谷生活了半個月,就見到一個小師弟,哪來的多餘人口。

晏鴻煊抬起手捏她鼻子,輕笑道,「醫谷里沒人,不代表醫谷外就沒醫谷的人。」

楚雨涼拍開他的手,繼續對他皺眉。

晏鴻煊繼續輕笑,「師父他一生徒數眾多,但他老人家有個怪毛病,一般人最多能在他身邊半年,半年後他會將人攆出醫谷,加之他這些年遊歷山水,早已不收弟子,所以你去谷中見不到其他人。」

楚雨涼本來就對醫谷有好感,聽他說起谷醫的事,更是來了興緻,摸著下巴好奇問道,「學半年能學什麼啊?為何他不多教一些時日呢?」

「師父並非不願多教他們,只是會擇人授醫,一般人資質差的最多能在他身邊待半年,不過這半年所學也能讓他們謀生維持生計了。」

「那待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是誰?」

「有四人。」晏鴻煊沒說名字,只是回了一個人數。

「其中就有你和小師弟嗎?」楚雨涼佩服的問道。特別是小師弟,現在她都有點想他了。那孩子的幻影術太厲害了,神出鬼沒的,簡直就是裝鬼必備絕技啊。她要有那本事,看不慣誰,直接帶張白臉麵皮嚇死對方。

「嗯。」晏鴻煊頷首。

「那另外兩人是誰?」

「不知。」

「你不知道?」楚雨涼驚訝又不信,「你們師出同門,你怎麼能不知道呢?」

「我進醫谷之時他們已經被師父攆出醫谷了。不過聽說他們是一男一女,且結成了夫婦。」

「啊?」楚雨涼更來興緻了,「師兄妹的關係?聽著就好浪漫。」

晏鴻煊勾了勾唇,沒做任何感嘆。

楚雨涼默了默,這才發現話題扯遠了。雖說她對那對夫婦挺感興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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