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一百零二章 和好如初

其實楚雨涼也不是想潑他冷水,只是不希望他再被人騙。在自己的老娘和妻子身上都吃過虧,被她們那樣欺騙,她怕他再被自己女兒傷害,估計就真被氣死了。

嘆了口氣,她軟下了語氣,正色道,「爹,不是我要故意說話氣你,而是你的確該多長個心眼了。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不是我背著人說人壞話,你三閨女昨日才到我院中對我趾高氣昂的威脅一通,還警告我不準阻攔她出府,今日她就變得這麼知書達理,爹,你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改變嗎?如果我突然有一天對你溫柔起來,你難道就不會懷疑我有其他的目的?」

「唉!」楚雲洲面色凝重,嘆道,「為父知道這其中有蹊蹺,只是……為父拿她沒有辦法。」

楚雨涼聽他這麼一說,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你心中有數就好,我別的不擔心,就怕你被眼前的事迷惑住,心裡沒個數。」

楚雲洲點頭,「涼兒,我知道你是為了為父好,你放心,為父心中有數,她若是知道收斂為父就當什麼事都沒有,她若是再不知道好歹,為父這一次絕對不會饒她!」

楚雨涼眨眼,有些好奇的看著他,「爹,你說說看,她若再犯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楚雲洲目光驟然一沉,沉聲道,「她若再惹是生非,我會將她逐出楚家並從族譜中除名!」

楚雨涼吸了一口氣。這懲罰……差不多。

那樣的人就該早點逐出去,要不然她在外面惹是生非,還得連累她。

就憑她楚菱香婚前跟安定候關係非常這一點,他們都要離她遠一些,更別說楚菱香野心勃勃的想做太子妃了。這女人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就爆炸,她一個人死不要緊,還要拖家帶口的死,誰願意?

不過面上楚雨涼也沒把話說得太絕對,而是帶著幾分安慰的對楚雲洲道,「爹,咱們也只是懷疑,現在還沒證據證明她別有用心,希望她是真心想改錯,以後能規規矩矩做人。」

楚雲洲頷首。

想到今日來的目的,他突然扭頭朝晏鴻煊看去,「王爺,有一事老夫想請你幫個忙。」

晏鴻煊在砸了楚菱香送來的篸湯後就一直綳著臉當石頭人,聽到楚雲洲對他說話,他這才冷冰冰的『嗯』了一聲。

楚雲洲皺眉道,「王爺,老夫想請王爺幫忙辨認一個人。」

晏鴻煊不解的對他眯起眼。

就連楚雨涼都沒聽懂他的話,「爹,你都辨別不清楚的人叫他去做什麼?」

楚雲洲道,「不是為父辨別不清楚人,而是為父懷疑她易過容。」

他把昨晚見到的小婦人一說,楚雨涼立馬來了興趣,「啥?你懷疑她是韓嬌?」

呵!這可好玩了!

韓嬌居然自己回來了。

楚雲洲嘆氣,「我就是辨認不出來,所以才想讓王爺幫個忙。」

聞言,楚雨涼一臉鄙夷,「爹,不是我說你,你自己的女人你居然辨認不出來?」他還能再離譜點嗎?

楚雲洲尷尬得瞬間漲紅了臉,「咳咳咳……」

有些事他可沒法跟女兒說清楚。他和韓嬌雖然成了夫妻,也有夫妻之實,可他從來沒對韓嬌上過心。就算房事,他也是把韓嬌想成了萍兒的樣子……說實話,和韓嬌夫妻多年,他連她身上有無疤痕、有無胎記這些都不清楚,韓嬌要換了一副樣子出現,他還真辨認不出來。

看著他老臉被自己羞紅,楚雨涼都有些想笑。這老傢伙,難怪韓嬌要背叛他了,就憑他連枕邊人都分辨不出來,他就沒資格當人家丈夫。

那天她身邊的男人不也一樣變了張臉出現,可是她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雖然臉不同,可是身形、體味這些很好辯的。

許是覺得太過丟臉,楚雲洲也沒再久留,甚至沒等晏鴻煊親口答應,他就起身準備離開,「王爺,這事就拜託你了,老夫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他步伐疾走,楚雨涼就忍不住低頭悶笑起來,還對身旁某爺道,「你看看,我爹臉皮比你薄多了。哈哈……」

晏鴻煊臉黑,差點吐血,「……」

只不過看到她笑出聲時,他壓在心底的某些鬱氣也少了很多。有多久沒見她如此開懷一笑了?自從他丟下她離開賢王府以後,她在他面前要麼是一副冷臉,要麼就哭暈過去,現在看到她心情好轉,他的心像微風撥過湖水般起了一層層漣漪,蕩漾不停。

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開懷的臉上,片刻之後他忍不住伸手捧起她的臉,薄唇頃刻間覆了上去——

兩唇相觸,楚雨涼笑容僵住。

晏鴻煊只是覆在她唇上,並沒有動作,那深邃的墨眼小心翼翼的凝視著她的眸底深處,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反應。

楚雨涼愣了片刻,長卷的睫毛像蝶翼般顫了顫,隨即緩緩的閉上眼。

「晏鴻煊……你……住手……」楚雨涼被他禁錮在他胸口上,不敢同他掙扎,只能拍打他、掐他。

「涼兒,為夫要想……」晏鴻煊頭也沒抬,只是在她脖子里沙啞的溢道。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燙,就連身體的反應都來得很迅猛。楚雨涼都快被他嚇傻了,這人咋就這麼不要臉呢?

「晏鴻煊……孩子……你別動我……」她被他撩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可她也沒忘記自己的現狀,就憑他那衝動的勁兒,根本就不能保證孩子會不會出事。

「那還恨我嗎?」晏鴻煊突然輕咬了她一口。

「……」楚雨涼吐血。這傢伙過分了哈!

「涼兒,別再跟為夫生疏了好么?」晏鴻煊突然抬起頭,炙熱的雙眼深深的凝視著她微合的眼眸,沙啞而認真的問道,「為夫發誓再沒有下次了,我們和好如初行嗎?」

楚雨涼頓時有些炸毛,「晏鴻煊,你給我放手聽到沒?」

晏鴻煊緊盯著她的臉,沒打算放棄,「你答應同為夫和好為夫就放過你。」

楚雨涼一頭黑線,「……」磨了磨牙,她突然主動抱上他,張嘴就對著他脖子報仇般的咬了下去,「看我咬不死你——」

脖子上傳來的痛意,讓晏鴻煊皺眉。可是垂眸看著她緊緊抱著自己的樣子,他突然彎起了唇角,愉悅之色瞬間爬滿了整張俊臉,甚至放鬆身體讓她盡情咬個夠。

這些日子,都是他抱她,她從來不主動抱他一下,儘管她沒說是否會原諒他,可是他們現在這樣就彷彿回到了當初嬉鬧玩笑時的情景。

楚雨涼那是真恨不得咬死他,可是一咬上之後嘴上自然而然的不敢下力,象徵性的咬了他幾口,她就沒動靜了。

「怎麼了?」晏鴻煊剛松下的氣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許和我說話!」楚雨涼哽咽的命令道。

晏鴻煊怔了怔,當真沒出聲了。在她側臉上輕啄了幾下之後,他開始給她整理衣物。

楚雨涼先是低著頭沒理他,直到他把衣物給她整理好,她才突然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還在這裡嗎?」

晏鴻煊眸色微微一沉。這個話題一直都是他的忌諱,有無數次他都想和她開口,可是每次他都開不了口。他怕聽到的答案會讓他失望……

楚雨涼輕道,「有兩個原因,你是想聽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想聽次要的原因?」

晏鴻煊一頭黑線狂掉,「……」這還能分主次?

他面色沉著,眸光幽深,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腦門,許是想猜透她腦子想的東西。

楚雨涼沒催促,就這麼靜靜的等著他選擇。

許久之後,晏鴻煊才冷聲道,「次要的。」他不敢去想主要的原因,怕聽到後因為失望會想掐死她。

楚雨涼抿了抿唇,「次要的原因就是……那張玉床是壞的,它都被燒毀了,肯定不能帶我離開了。」

聞言,晏鴻煊瞬間眸孔驟睜,突然在她耳邊低吼,「該死的,你為何不早說?」

楚雨涼將腦袋扭開,怕自己耳膜被他震壞,「你自己不聽我解釋,你還好意思怪我嗎?」

晏鴻煊被她堵得臉色發青,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此刻的他不是想教訓她,而是想一掌把自己了結了。他們為了那張床鬧成這樣,還差點讓他以為她不在了,甚至還差點讓他把自己的妻兒都給弄丟了,原來全是自己想多的緣故……

他一直都覺得她傻,到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傻的那人是自己!

瞧瞧他做的都是些什麼蠢事,簡直是蠢到了極點!

楚雨涼抬頭瞄了他一眼,看著他臉上懊悔不已的神色,心中暗笑,面上還很認真的問道,「你就不問我最主要的原因嗎?」

晏鴻煊冷聲道,「不想聽!」他現在都快被自己氣死了,哪還有心情聽其他原因。反正他只要知道,那張床不能帶她離開就是了。

也就是說,她以後都會在這裡,一輩子都會在這裡,再也不會離開了,而他們再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而生間隙和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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