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一百零一章 溫柔轉變

簡樸的下人房中,楚菱香將易容過後的韓嬌扶到床邊,同一起坐上床,抱著她的手臂親昵的依偎著她,此時的她在韓嬌面前就是個撒嬌的女兒,「娘,您不在我們身邊的日子,女兒過得可難受的。」

韓嬌抬手摸著她的臉,眼中充滿了自責和心疼,「香兒,是娘不好,是娘連累了你們兄妹倆。」

楚菱香搖頭,動容的道,「娘,您別再說那些話了,不管如何,您都是我和大哥的親娘……是香兒沒有,才讓娘過得如此狼狽。」

韓嬌欣慰又感動的流下了眼淚,「香兒,是娘不好,是娘連累了你們,可是你還想著娘,娘……」

楚菱香見她哭,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娘,什麼都別說了,您再說女兒可又得傷心了。」

母女抱著情難自禁的哭泣起來。

最後,又為彼此拭去眼淚。

韓嬌看著削瘦了不少的女兒,心疼不已,「香兒,是娘讓你們受苦了。」

楚菱香趕緊搖頭,哽咽道,「娘,您還是受哭了……您放心,香兒現在是太子側妃了,以後香兒會想辦法讓您重見天日的。」

娘現在根本就不敢用真容示人,只能帶著假面生活,這樣子的她著實讓人痛心。

韓嬌突然嘆了一口氣。

楚菱香趕緊問道,「娘,怎麼了?」

韓嬌感慨的道,「娘曾經千方百計的阻止你嫁給太子和昭王,就是因為你嫁給他們只能做個妾室,可沒想到,您還是嫁給了太子。」

楚菱香不解,「娘,其實嫁給太子也極好的啊,等女兒哪一天做了太子妃,那您就可以跟著女兒享福了。」

韓嬌頗甚是感嘆,「唉!話雖這樣說,可女人有幾個甘願做人妾室的?娘當初就想你能嫁給賢王,雖說賢王在朝中不得勢,但也是個皇子,你若嫁給他,當個賢王妃也不錯……你看,如今那楚雨涼就撿到了便宜,那賢王可是把她疼在了心坎里。能得正妻之位,又能得夫君寵愛,這哪個女子不羨慕的?」

說起楚雨涼,楚菱香又忍不住鄙夷道,「娘,你也別再說那賢王的好話了,依女兒看,他除了是個皇子外,就是一個草包。整日里不做正事,就只知道圍著女人轉,手中什麼大權都沒有,你說他有何好?哪天被太子和昭王弄死了都不知道,我要真嫁給了他,更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娘,我現在想通了,嫁給太子雖然只是側妃,但太子身份高貴,又是將來的九五之尊,以後女兒不但能出人頭地,還能讓娘也好好享福。楚雨涼那賤人,就算做夢也不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哼,她以為她懷了身子就了不起嗎?就算生下兒子也得不到皇上和太后的歡心!」

「什麼?楚雨涼那賤人懷了身子?」韓嬌被她最後那一句話震驚到了。

「是啊。」楚菱香點頭,「娘,我也是才發現的,不過具體的事我不是太了解,只是今日看到她在花園中作嘔,奶娘說她有可能是懷了身子。你都不知道,她這一個月都在府里稱病養身呢,我想奶娘應該不會猜錯。」

韓嬌恨道,「作嘔?那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奶娘是過來人,這種事過來人一看就明白。

楚菱香見她面帶恨意,趕緊出聲勸她,「娘,她的事您就別管了,就她現在那副要死不活的德性,能否將孩子生下還不一定呢。女兒現在只擔心您的事,其他人女兒都不想去在意。」

韓嬌掐著手心,恨意在心中不停的翻湧。她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全是因為那小賤人!

要不是她去老爺那裡告狀,她和元武的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如今她和元武被逼得不敢見天日,全是那小賤人害得!

這個仇,她是絕對要報的!

她回到楚家就是想看看府里的情況,若是能殺了那對父女,她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楚雲洲回來得本就晚,加之去楚菱香那裡坐了許久,待回房休息的時候都快到亥時了。

躺在床上,他也並沒有立馬睡著,而是想著兩個女兒的事。

如今賢王已經回到了涼兒身邊,看樣子他們夫妻倆和好是早晚的事。

其實在賢王回京之時他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涼兒雖說嘴硬,但還是在乎賢王的。那賢王就不用說了,瞧那一副討好的樣子,就跟個沒出息的男人一樣,也虧得他能在涼兒面前拋開男人的面子,這點讓他都為之佩嘆。不過他願意放下尊嚴去討好自己的女兒,他這個做岳父的肯定是沒意見,甚至求之不得。

哪個做爹娘的不希望別人善待自己的孩子?

涼兒的事他現在倒不揪心了,有賢王在,涼兒和她肚中的孩子出不了事。

如今香兒也知道認錯了,並誠心悔過……

想到什麼,楚雲洲突然坐起了身,緊斂的雙眼中沒一絲睡意,陰鷙的盯著前方。

之前他是欣喜過頭了,所以才沒發現香兒的反常。

此刻仔細的想想,他覺得很不對勁,甚至有些讓人無法理解。

香兒和汪奶娘打暈守門的人出府去就只是散散心而已嗎?

她們若是真的只是出去散心,大可以同他說,就像晚上香兒懺悔認錯那般,只要她好好的同他解釋清楚,看在她態度端正的份上,他一定不會為難她的。

可是她們卻用那樣的方式出府,只是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就立馬變了一副性子,這如何能說得過去?

自從他回京之後,通過這幾個月對香兒的認真了解,讓他對她失望透頂了。

要一個極度任性的人突然間就換一副性子,這可能嗎?

不是他不願意看到女兒改變,而是詫異她改變得如此快。

再說她買下那小婦人的事,這事也讓他倍感疑惑。

以香兒的傲性,會隨便去救助他人?

況且,服侍她的人不少,只不過最近因為懲罰她,他故意不讓過多的下人圍著她轉。其實不管是在楚府還是在太子府,她身邊從來都不缺下人。而她卻花銀子買了一個外鄉小婦人在身邊,她要真是有如此好心腸,又如何能將太子妃推下湖中?

還有,那名婦人……

他現在想起來,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雖然那張臉很陌生,可莫名的,他就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只不過之前他只顧著去關心那小婦人的來歷,其他的倒沒想那麼多。

楚雲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翌日,天色陰沉,烏雲密布。

站在門檻里,看著外面的天色,楚雨涼從早上起床就一直在嘆氣。

在房裡悶了一個多月,她是真覺得自己快發霉了,難得有人說要帶她出去,可是這樣的天氣明顯就不適合外出。

「要是覺得悶,可以去書房練字,待天色好轉為夫再帶你出去,不必覺得失望。」將她低落的情緒看在眼中,晏鴻煊自她身後溫聲安慰道,並將一件厚實的披風披在她身上。

楚雨涼不領情的將披風從背後上抓下,然後揉成一團塞到他手中,沒好氣的往屋裡走,「要練字你自己練去,反正我是不會再練字了。你要覺得我字丑可以不看,要覺得我這人沒上進心可以早點休了我,這樣你也可以再娶個知書達理的。」

晏鴻煊看著手中的披風,俊臉有些冷。聽到她說的話,心裡更是不滿,大步朝她走過去直接撈到自己懷中,「為夫就是如此不值得你信任?還是你覺得為夫會見一個愛一個?」

楚雨涼撇嘴,「像你這樣動不動就把妻子丟掉不管的人,值得我信任嗎?」

晏鴻煊頭疼,「涼兒,你能否別再置氣了?你到底為夫如何做你直說好嗎?」

楚雨涼繼續撇嘴,「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有些事我說出來哪怕你照做了,可在我看來,那也是被我逼的。」

晏鴻煊臉黑的想吐血,「為夫對你好那是心甘情願的!」

楚雨涼白眼,「你對我好嗎?就這幾天對我好些而已。王爺,你瞧瞧你現在這樣子,是不是耐心被我磨光了,所以又準備和我吵架了?你這樣陰晴不定的,你憑什麼要我信任你?」

晏鴻煊那真是有氣都不敢表現出來,趕緊把她抱住,耐著性子哄道,「好好,為夫錯了,為夫不該同你頂撞。」

楚雨涼『哼』了一聲,「男人說的話就沒什麼可信的?」

晏鴻煊低頭對她瞪眼,「為夫都保證過不會再傷你心了!」

楚雨涼同樣瞪眼,「你看你看,你這樣子就跟要吃人一樣,你是沒再甩手丟人讓我傷心,可是你卻是在恐嚇我。」

晏鴻煊整張臉都是黑的,只覺得心肝肺都被她氣傷了。

他要求又不多,只希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別老把他冷落著,明明他就在她身邊時時刻刻陪著她,可是她乏悶之時卻不找他解悶,他只覺得自己這個丈夫在她面前就是一件擺設。

知道自己吵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能同她吵,於是他乾脆閉嘴什麼話都不說了。

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見他黑著臉生悶氣,楚雨涼低下頭,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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