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九十七章 居然懷孕了

楚雲洲被強行攆出去,氣得在楚雨涼房門外拉長了臉。不用說,肯定是女兒和女婿吵嘴了。要不然女兒會一個人跑回來?就算她回來,依照賢王的性子那也是走到哪跟到哪的。

「張海,」他朝身後喚道。

「老爺。」張海走上前應道。

「去賢王府問問看,到底出了何事?」

「是。」

看著張海離開,楚雲洲背著手在花園裡站了許久,眼前迷人的景緻似乎入不了他的眼,那眉眼間流露出來的全是憂色。

聽涼兒的話賢王似乎已經有兩三日沒出現了,這不應該啊!他那麼在乎涼兒,怎麼會捨得把涼兒獨自放在賢王府不理不問?若是其他男子,他還可能懷疑是被外面的女人勾住了,可是賢王……難道是他看走了眼,這賢王也跟其他男子一樣都過不了美色這一關?

可這也不對啊,他們夫妻倆才去外面遊玩了一個多月,這感情就跟蜜裡調油似的,哪能說變就變的?

唉——

還以為這一對會讓他省點心,沒想到還是讓人操心……

很快,張海從賢王府帶回了消息,焦急的向楚雲洲稟報,「老爺,小的去賢王府問過了,就連岳嬤嬤都說不知道王爺和大小姐到底是為何吵架,只說王爺好幾日都沒回府了。岳嬤嬤還讓小的代為傳話,想請老爺幫忙尋尋王爺的下落。」

楚雲洲聽完,糾結的皺起眉。他們賢王府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主子的下落,他一個外人又如何知道?

「還有……」張海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楚雲洲一個凌厲的眼神遞過去,示意他說下去。

「老爺,大小姐回府也是偷偷摸摸的,岳嬤嬤和賢王府里的人也正在找她呢。不過小的已經跟岳嬤嬤說過大小姐回楚府了。」

「這混賬東西!」楚雲洲拍桌怒道,「賢王胡鬧,她也跟著胡鬧?太不像話了!」

這兩人過得是什麼日子?一個個都當過家家嗎?

張海見他怒,也不敢再出聲,反正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他一個下人,哪敢去管賢王和大小姐的事,這事也只能老爺出面看能否替他們夫妻化解一些矛盾。

雅緻的閨房中,楚雨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憔悴的臉上帶著倦意和疲憊,可是閉上眼怎麼都睡不著,就跟以前失眠的那些日子一樣,一睡覺,腦子就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找了他兩日、等了他兩日,她現在身心疲憊,也不想再找下去了。人要是故意躲著她,她怎麼找都是枉然。更何況她知道的地方就那麼幾個,在京城裡也沒有特殊的人脈,能去哪找?

再這麼繼續傻傻的找下去,折騰的也是自己,人家不知道在外面過的多逍遙呢,再找下去也是自己犯賤。

是他要離開的,關她什麼事啊?

想到什麼,她突然起身,去牆角的柜子里翻找出一隻小瓶子,這還是那混蛋給她治療失眠用的。

躺回躺上,她將瓶塞打開,狠狠的對著瓶口吸了幾口,然後將瓶口重新塞好。

很快,她閉上雙眼失去了意識。

賢王府的事外人肯定是不了解的,第一,大家對賢王府的關注本來就不高,第二,這是夫妻倆之間的事,就他們夫妻倆知道原因,其他人都不怎麼清楚,加上楚雨涼之前就在娘家住了好幾個月,這個時候她出現在楚府,也沒讓人覺得多奇怪。

這日下午,她剛睡了午覺,醒來就聽院里的丫鬟來報,說安定候在廳堂里求見,而且已經等候她多時了。

楚雨涼原本想讓人把他轟走的,可是想想,這姓佟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絕對不是說轟就能轟的,與其得罪人,還不如看看他到底又想做什麼。

廳堂里,佟子貢悠閑的品著茶,一身白袍端的是矜貴優雅,不過那張臉,楚雨涼每看到一次都想拿鞋拔子甩他一次。

吃茶就吃茶,這死東西一直朝丫鬟放電是幾個意思?

只能說是死性不改!

「侯爺今日來的可真不巧,王爺不在楚府,你若有要事找他,還是去別處吧。」楚雨涼一邊走上主位,一邊不待見的說道。

她派人去安定候府找過晏鴻煊的下落,所以在佟子貢面前,她也不需要假裝什麼。

放下茶杯,佟子貢看向她,玩世不恭的俊臉上突然帶著一絲詫異,「賢王妃這是……可是三爺不在身邊讓你擔心了?」

楚雨涼懶理他直勾勾的目光,也知道他是裝出來的。她現在是什麼樣子她清楚得很,說她憔悴一點都不假。

「侯爺來找我有何事?」不跟他客套,她直言問道。

「也沒別的事。」佟子貢突然嘆了口氣,「就是想過來跟你說一聲,你別再找三爺了。」

「嗯?」楚雨涼猛的看向他,「怎麼?你知道他的下落?」

「他回封地了。」

「……」楚雨涼睜大眼,一時間腦子裡突然空白起來。

回封地了?

呵……

不聲不響的就回封地了?

一種被人玩樂的感覺襲上心頭,楚雨涼木訥的看著前方,空洞的眼神中已經容不下一切。

他就這樣遠離了京城,繼續去過他的逍遙日子了?

那她算什麼?

他們的這場婚姻算什麼?

在面對去留的問題上,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留下,只因為這裡有他……

可是他呢,只因為誤解、只因為衝動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離開……

「賢王妃?」見她神色不對勁,佟子貢突然輕喚道,俊臉上帶著少有的嚴肅和擔心,跟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樣子差別很大。

楚雨涼被他喚回神,突然揚起一抹笑,「侯爺,我沒事,只是最近沒休息好罷了。若沒有其他事,侯爺請回吧,我身子不適,不便陪侯爺說話,請侯爺見諒。」

她說著話,起身朝他淡淡的福了一禮。

「弟妹?」見她轉身要走,佟子貢突然認真的喊她。

楚雨涼只是停頓了一下,隨即就走出了他的視線。

她需要時間好好整理自己凌亂的思緒……

回到卧房,關閉好房門,上了閂,她一頭砸進被子里,捂上頭的那一刻,所有的神經似乎都崩斷了,所有的眼淚似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衝出眼眶,這一刻,她放聲大哭了起來,比那一次被他扔出賢王府哭得還要撕心裂肺……

在這個陌生的異世、在這個京城、甚至在他面前,她一直都過的小心翼翼,到現在,她都還沒搞清楚,為什麼那麼多人要記恨她、仇視她,為什麼都想給她難堪、恨不得讓她去死。就連他、這個被自己當做丈夫的男人、這個她決定要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的男人,他都是如此無情的對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何他要這麼傷她?一次不夠,還要再一次,她到底有哪裡對不起他了?

一連三日,楚雨涼都沒出房門,每天就在房裡睡覺,楚雲洲越發覺得不對勁,可每一次他想過去同女兒說幾句話,但楚雨涼都將他拒之在門外,只稱身體不適,不想見任何人。

岳嬤嬤得知楚雨涼回了楚府,就準備跟著過來照顧她,楚雲洲讓她進了府,可是楚雨涼卻隔著一道門板朝他們說道,「爹,讓岳嬤嬤回去吧,我不需要太多人在身邊,更何況楚府里的人也不少。」

楚雲洲在門外喊了好多次,房裡都沒再有聲音,明顯就不是不想搭理他們。

不得已,楚雲洲只能將岳嬤嬤送回賢王府。

不過岳嬤嬤臨走的時候,楚雲洲和她商議好了,不管是楚雨涼這方有任何情況還是晏鴻煊那邊有任何情況,都要及時向對方說,好讓大家想辦法,爭取讓這對夫妻倆早日好起來。

楚雨涼不願意見人,楚雲洲也沒法,兩個女兒都在娘家,可楚雨涼既不惹事給他添亂,又不大吵大鬧讓他嫌煩,她心情不好,他能夠體諒,所以楚雨涼說不讓人打擾,他也尊重女兒沒去打擾她。

而今最讓他頭疼的則是小女兒那一邊。

提起楚菱香,楚雲洲那真是一肚子火,自他把人從太子府帶回來以後,多少人都在背後笑話,也好在那些人知趣,不會跑到他面前當面說風涼話,他咬著牙、厚著臉皮把別人的笑話都拋在腦後,可是被他從太子府帶回來的女兒卻沒有消停,整日里在房裡尋死覓活的,氣得他都想把人攆出楚家了。

在外面惹是生非、丟人現眼還不夠,還要回來折磨他,天下哪有這麼不通情理、不知好歹的人?

這日午後,聽說楚菱香又在自己院中打罵丫鬟,楚雲洲氣不過,趕了過去。他自己說的要把女兒帶回娘家好好教導,如今的他還真是這樣的,幾乎每一日都要把不懂事的女兒訓一通才行。

而把自己關閉在閨房裡的楚雨涼,在消沉了幾日之後總算肯打開房門了。

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里憔悴不已的女人,楚雨涼嘴角微微勾起,自己都忍不住嘲諷自己。

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罷了,也值得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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