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八十八章 等天黑之後為夫帶你一同去

「太子殿下。」不得已,楚雨涼只能轉身迎過去朝晏子斌行了一禮。

「嗯。」晏子斌背著手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狹長的雙眼直勾勾的落在楚雨涼身上,絲毫沒有掩飾他的打量。

成親後,楚雨涼的變化還是很明顯的。以前她穿著打扮都比較素凈低調,不會特意去妝飾自己的外在。但成親後,她想低調都不行,堂堂的賢王妃若太隨性了,別人笑話的不是她,而是她家男人,即便她想,晏鴻煊也不同意。再加上岳嬤嬤手巧能幹,她不需要做一丁點事,梳妝、服飾這些岳嬤嬤會給她打理得妥妥噹噹的。

今日的她只見她梳著如意高寰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金鑲翠挑簪,哪怕不用任何胭脂水粉,她那桃面般的鵝蛋型臉都自生出幾分嫵媚。此時正是初夏,穿得也不多,一襲石榴色的雪絹裙,外罩著象牙白色的撒花煙羅衫,儘管她身形纖瘦,可卻不失嬌俏玲瓏,那腰身細長如柳,自有一番無法形容的韻味。

比起晏子斌身側的楚菱香,楚雨涼雖說少了幾分妖艷,可美感卻不輸楚菱香,楚菱香那臉修飾得精緻,但胭脂水粉過重,而她素麵示人,就已經比楚菱香耐看了,這誰更勝一籌,就不需明說了。

「既然三妹在陪太子殿下遊玩,那我就不打擾殿下的雅興了。」楚雨涼擠著禮貌的笑朝兩人說道。她現在就想做兩件事,要麼把這太子給揍一頓,要麼就趕緊走人,主要是晏子斌的目光太直接,落在她身上她有一種被他剝了的噁心感。

「弟妹何必急著離開?」晏子斌淡淡的勾唇,不僅打量她的目光直勾勾的,就連不想要她離開的神色都格外的明顯,「本宮今日是為了本宮和三小姐的婚事而來,聽說現在楚府是弟妹代為掌權,正巧,就婚事上,本宮有些事想同弟妹商議一番,不如弟妹隨本宮去亭子里坐坐。」

說完話,他絲毫不給楚雨涼開口的機會,徑自轉身朝假山那邊而去。

「……」楚雨涼咬牙捏拳。別人說話直接那叫爽快,但這太子言行『直接』那就是霸道。

「大姐,快走吧,別讓殿下等久了。」楚菱香揚著優美的下巴提醒道。

楚雨涼都懶得看她,暗自咒罵著跟了上去。要不是楚菱香的婚事牽扯到楚家、會影響到楚雲洲,她真想當著晏子斌的面揭穿她的虛偽和噁心。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開的,前段時間還對安定候死纏爛打、在酒樓里哭得要死不活的求挽留,這才多久,她居然就移情別戀了?水性楊花到這種地步,她也是醉了。

亭子里,晏子斌愜意又不失驕傲的坐在大理石凳上,見姐妹倆走近,他只是斜睨了一眼,隨即看向楚菱香,「三小姐,本宮渴了,請三小姐為本宮煮一壺香茶過來。」

楚菱香先是一愣,隨即躬身應道,「是,太子殿下,小女這就去。」

看著她妖嬈的身姿如蝴蝶般從花園裡消失,楚雨涼忍不住皺眉,不遠處就是待命的丫鬟下人,晏子斌不讓他們做事,反而指使楚菱香,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支開她。

「賢王妃,坐吧。」晏子斌抬了抬冷硬的下顎,聽似友好的話,可卻帶著幾分命令,而且突然臉稱呼都變了。

「不了,殿下。」楚雨涼隔著他兩米遠站得規規矩矩,「我還是站著吧。」

晏子斌轉頭正面看著她,那直勾勾的目光幽深冷冽,「賢王妃可是怕本宮?」

楚雨涼咬了咬唇,不是怕,是覺得你丫很煩人。

自動將他的問話忽略掉,她抬起頭堆著禮貌的笑,說道,「殿下,有關您和香兒大婚的事,其實您沒必要親自前來,若有需要特別交代的地方,您派人來知會一聲就行了,讓您親自操心,我們楚家真有些過意不去。」

晏子斌眯了眯眼,眸光漸冷,「楚雨涼,你可是覺得戲耍本宮很好玩?」

兩個人各說各的,就跟雞同鴨講話一般,聽到他連名帶姓的稱呼,楚雨涼這才正色起來,坦然的迎著他冷冽的眸光,「太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晏子斌俊臉一沉,不答反問,「你可知在本宮面前說假話的後果?」

楚雨涼默了默,認真的看著他,「太子殿下,那我就直言了。我不覺得我有戲耍過你,所以你沒必要一直揪著我不放。」

晏子斌突然哼道,「沒戲耍本宮?楚雨涼,你可記得當初本宮主動找上你時你說過的話?」

楚雨涼點頭,「記得,你要我轉投你的懷抱。」

晏子斌冷聲追問,「你是如何同本宮說的?」

楚雨涼聳了聳肩,「殿下,我只說會考慮,我沒說會答應。」

晏子斌眸光陡然迸射出厲光,「楚雨涼,你還說沒戲耍本宮?」

楚雨涼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不是害怕,只是下意識的想和他保持距離,「殿下,恕我直言,或許殿下覺得我是在戲耍你,可我不這麼認為。說實話,想娶我的人並非只殿下一人,我也不是要拿殿下和其他人做比較,殿下高高在上,自然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嫁給賢王,我也不過是遵從聖意、遵從父意,同時選了一個我自己喜歡的男人罷了,不存在輕視殿下,更不存在戲耍殿下。」

晏子斌緊斂著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坦然而又認真的神色,就在楚雨涼剛說完,他薄唇一勾,一抹冷笑掛在剛硬且倨傲的俊臉上,「楚雨涼,你說的也在理,本宮可以接受你的說辭。不過本宮想要說的是,你同賢王早晚會分開,不會長久,若是你識相,就趁早離開他,看在你是楚家大小姐的份上,本宮或許會考慮收了你給你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但若你執意要同賢王在一起,將來若發生何事,可別怪本宮不生憐憫。」

他的話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楚雨涼暗自掃了一眼近處,背脊都有些發涼,幸好其他人都站得遠,要不然他這番話被人聽去,那還得了。

兄長赤果果的挖自家兄弟的牆角,還挖得這麼理直氣壯、挖得這麼坦然從容,這別說是在愚昧保守的古代了,就算在思想開放的現代,那都會被人唾罵『無恥、不要臉』的。

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她強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多謝殿下關心我的將來,不過我的將來已經有賢王負責了,就不勞殿下操心了。」

晏子斌冷冽的目光突然落在她脖子上,那裡有一抹沒有掩蓋住的『痕迹』,「看來賢王挺疼你的。」

隨著他的目光,楚雨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子,突然有些尷尬。她脖子上有什麼她很清楚,這種痕迹示人是有些讓人遐想。晏鴻煊那混蛋在床事上本就有些胡來,自從成親後,她身上的痕迹就沒消過,脖子上這點根本不算什麼,要不是考慮到脖子上沒衣領遮掩,那男人根本就不會遺漏這幾寸地方。

只不過這太子酸溜溜的口氣讓她倒胃,晏鴻煊疼不疼她關他鳥事,他們是夫妻,難道不該?

「皇兄說得沒錯,涼兒是鴻煊的妻子,鴻煊疼她是自然的。」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傳來。

楚雨涼朝身後看去,有些驚訝,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剛剛她偷看了一下四周沒發現他啊。

「王爺。」她自然的靠了過去。

晏鴻煊同樣自然的將她手握住,帶著她一同朝晏子斌走近,還狀似不解的朝楚雨涼問道,「三小姐不是陪同皇兄賞景么?怎的不見人?」

楚雨涼朝後努了努嘴,「她為殿下煮茶去了。」

看著他到來,晏子斌那冷硬的臉難看到不行。特別是看到夫妻倆和諧而美好的相處情景,他那眸光就跟夾著冰刀子一般。

楚雨涼心裡真是氣都氣樂了。尼瑪,這神經病到底想咋的?就不能把他的不爽收斂一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他是一對,現在正逮著她紅杏出牆呢!

「皇兄。」晏鴻煊除了抓著楚雨涼的手有些用力外,俊臉上倒是看不出任何錶情,「岳父大人讓鴻煊出來喚涼兒回去,說是有事情要交代她去做,不能再陪皇兄說話了,還請皇兄見諒。」

晏子斌應都沒應一聲,冷硬的俊臉移向別處。

「皇兄,鴻煊帶涼兒下去了。」晏鴻煊抱拳拘了一禮,隨即又握著楚雨涼的手帶著她轉身走出了亭子。

同他一起背對著晏子斌,楚雨涼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身側的他,捏了捏他的手指,想試探下他的反應。

晏鴻煊緊抿著薄唇,只給了她一個冷冰冰的側臉,帶著她並沒有往主院去,而是出了花園直接回了她所住的院子。

一進門,他將房門『嘭』的關上,楚雨涼還沒來得及往屋裡走,就被他給抵到門板上。

「又怎麼了?」看著他眼中露出的冷色,楚雨涼裝傻問道。

「以後離他遠些!」晏鴻煊霸道的下令,「沒我陪同下,不許同他單獨走近!」

「噗!」楚雨涼好笑的摸上他吃醋的臉,解釋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單獨和他說話,是他主動把楚菱香支開找我說話的。」

「真是這樣?」晏鴻煊不信的瞪著她。

楚雨涼沒好氣的打他肩膀,「我說你是不是想吵架啊?都給你解釋清楚了,你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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