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七十四章 昭王府被毀了

「王爺。」想到進宮,楚雨涼就有心打退堂鼓。

「嗯。」晏鴻煊從她香肩里抬頭,眸光深邃的凝視著她。

「能不能不進宮啊?」楚雨涼拉長了臉,還裝模作樣的擦了一把沒有流淚的雙眼。

晏鴻煊抿了抿薄唇,眸光淡淡的閃爍,片刻之後將她擁緊,「嗯。」

楚雨涼動了動脖子,在他肩窩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兩人剛清洗過身子,這會兒儘管氣息淡去了不少,但氣氛還是很讓人彆扭的。入眼就是他蜜色的肌膚,健碩結實,平日里穿著衣服倒好,這會兒坦誠相見,這還是她兩世為人第一次跟男人有如此親密無間的關係。

何止是身體臊得厲害,就連心都是臊的。

還有昨晚那些事,現在一回想,簡直比看片還刺激N倍。

他們現在算真正的夫妻了。

拜堂的時候都沒這種感覺,這會兒她才開始後知後覺的感嘆彼此的關係。

想到這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她情不自禁的將他緊實的腰身抱住,鼻子在他頸窩裡嗅了嗅,似是要把他的味道狠狠的吸進肺里。

儘管她很安靜,可晏鴻煊卻一直都在留意她的舉動,緋紅的薄唇上揚,勾起一抹性感撩人的弧度,貼到她耳邊,「餓了嗎?我讓人把吃的送來。」

他記得她昨晚就喊餓,只不過後來急著吃著,他把一切事都忘在了腦後,這會兒想起,多少有些心虛。

「不想吃。」楚雨涼搖了搖頭,餓都餓過去,她現在只想好好休息,希望睡一覺起來之後能不那麼難受。

晏鴻煊突然撐起身子。

楚雨涼下意識的睜眼看他,「做什麼?我現在不想吃東西。」

晏鴻煊淡笑,「我去拿葯,幫你消消疼。」

聞言,楚雨涼臉頰瞬間臊熱,趕緊用手臂把他腰身纏得緊緊的,不讓他離開,嘴裡拒絕道,「我不擦藥!」

晏鴻煊微微蹙眉,「為何?」

楚雨涼埋著臉,被子下的手又一次在他腰間掐了起來,「我說不擦就不擦,那地方又不是其他地方,你以為什麼葯都能抹的?萬一沾了不乾不淨的東西得病怎麼辦?」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不信任這個時代的條件,下身用的東西沒消毒怎麼能行?

晏鴻煊唇角狠狠一抽,「……」

怕他不聽話似的,楚雨涼趕緊將他抱緊拽回了床上躺好,而她自己則是繼續享受般的窩在他臂彎里。

這樣的感覺很好,溫溫暖暖的,拋開身體的疼痛,心裡莫名的感覺到很踏實。有些感觸是忽略不了,也沒法自欺欺人的,在他們有了實質性關係之後,她的心是真的有一些變化。

她不願意上藥,晏鴻煊也沒法,昨晚自己做得太過,他心裡有數,他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起什麼抵觸情緒,現在唯一能討好她的法子就是順從她。

本以為她想睡覺,可隔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她睡著,看著她臉側微亂的髮絲,他輕輕的給她拂開,露出她清秀雅麗的面龐。比起昨日她美艷動人的裝扮,其實他更喜歡她此刻淡雅如蓮的秀色。乾乾淨淨的,可以將她所有的情緒盡收眼中。

「睡不著?」他低聲垂問。

「嗯。」楚雨涼皺了皺眉。

晏鴻煊微微垂頭,薄唇覆上她誘人的紅唇,口乾舌燥般在她嘴裡汲取了好一會兒才將她放開,沙啞的輕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書房,很快就回。」

楚雨涼將他要起的身子再一次抱緊,臉頰在他身上蹭了蹭,看著他胸口上那道深刻的疤痕,她眉睫顫抖起來,這個傷雖然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一想到他是為了自己才傷成這樣,心裡那份感觸更加深濃了。

「王爺,不必去書房了,我們等下就進宮去。」她突然反口。他去書房肯定是為了告假的事,儘管她很不想進宮,儘管她很想任性,可是仔細想過之後,她覺得自己有些自私。他們若真的不進宮,不知道又會惹來什麼麻煩。

晏鴻煊垂眸看著她眼底的青色和憔悴,低聲道,「不必勉強自己,不想去也無妨,我自有辦法應付過去。」

楚雨涼搖頭,「算了,我想通了,這是禮節,怎麼都免不了的。現在本來就是多事之秋,萬一被人拿這事來做文章,到時候真惹上什麼麻煩,我自己也得後悔。」

對於她突然想開,晏鴻煊並沒有露出喜色,只是深邃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欣慰。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上了進宮的馬車。

自從今早睜開眼後,楚雨涼就發現了一些變化,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身邊這個男人因為昨晚做死折騰她的事心虛,總之她就覺得他在態度上變化不小,人也好說話了,乍一看似乎還溫柔了很多。

坐在晏鴻煊身上,她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懶洋洋的掀開小窗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有侍衛在後面跟著,岳嬤嬤領著丫鬟也跟在馬車後面。

此刻的天已經透亮,沒有污染的天空湛藍清澈,嗅著清爽的空氣,似乎精神都充沛了很多。

「王爺。」她小聲喚道。

「嗯?」晏鴻煊回頭,看了一眼窗外,並沒有發現異樣之後,這才看向她她白皙的側臉。

「郊外是不是比京城更好?」

「嗯?」晏鴻煊沒明白她的意思。

「京城裡沒什麼玩的,我們剛成親,要不要選個有趣的地方去度蜜月?」

「嗯?」晏鴻煊揚眉,「何為度蜜月?」

楚雨涼這才將視線從小窗外收回,反應自己用過了詞,她趕緊解釋,「就是找個有趣的地方,然後就我們兩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聞言,晏鴻煊眸光忽亮,「想如何都行?」

楚雨涼點頭,「是啊,就我們倆怎麼玩都行。」

晏鴻煊突然收緊手臂,「既然如此,不如就在府中,你若嫌下人麻煩,打發了他們就是。」

「……」楚雨涼怔愣,好半響才明白過來他話中的含義,頓時,忍不住撫額。果然,他們還需要培養默契,這思想就不在一個層面上。她想的是去外面放鬆放鬆,順便過二人世界培養感情,這混蛋想的是卻是房裡那些事。

底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咬了咬唇,她決定換種說法,「王爺,我想去外面玩,比如找個溫泉泡泡澡啊,或者去叢林探個險啊,要不就背上弓箭去打打獵射射鳥啊什麼的,成天在府里關著有什麼意思?」怕他不同意似的,她圈上他脖子,故意在他耳邊吐氣,「王爺,有些事不是只能在府里做的,去外面說不定更刺激哦。」末了,她挑高眼角,拋了個風情的媚眼。

晏鴻煊身子微微有些綳硬,不是因為她那略帶滑稽的眼神,而是她那句『外面更刺激』,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很多場面,這一想,讓他圈在楚雨涼腰間的手都開始不安分起來。

炙熱的眸光落在她白凈的臉上,斂回思緒,他果斷的點頭,「好,就帶你出去。」

看著他深眸中那絲邪惡的光澤,楚雨涼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她要不要提醒這禽獸別想多了?

難得他點頭答應她的要求,最後楚雨涼還是決定不潑他涼水,繼續和他聊別的話題,「王爺,你箭術如何?靶子準頭高不?」想到去郊外,她最想做的事肯定就是打獵,只聽過沒玩過,期待值肯定就高。

晏鴻煊垂眸想了想,才輕道,「本王箭術不佳,百步之外最多能一箭三雕。」

楚雨涼一頭黑線,這叫箭術不佳?抬起頭,她直勾勾的在他俊臉上打量,就跟看怪物似的看他,「王爺,咱好好說話,實事求是,別吹牛行不?」

晏鴻煊聞言,俊臉微沉,「本王有嗎?」

楚雨涼歪嘴,無言以對。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男人都喜歡在女人面前吹噓以示自己強大,這男人估計也是這樣。

兩個人一路上閑聊著,倒也過得很快。

宮門口,馬車停了下來。

這一段路是要用腳走的,當被晏鴻煊抱下馬車站在地上時,楚雨涼那雙腳就忍不住打顫,這就是縱慾的結果。

只是還未等她邁腳,突然身子一輕,下一刻她已經坐在了晏鴻煊臂彎里。

「這樣好嗎?會不會被人說閑話?」楚雨涼不放心的問道。

晏鴻煊朝她淡淡勾唇,笑而不語。只是邁開腳步的他在抬起頭的那一瞬間,他臉上淺淺的溫笑散去,迷人的五官突然變得冷硬起來,就連側臉的輪廓都顯出了幾分冷感,哪怕朝陽露出了頭,那溫暖的光暈絲毫也沒改變他渾身冷清的氣息。

這是楚雨涼第二次和他一起入宮,上一次,是王氏告御狀,她裝成重傷被抬到皇上面前。這一次,她是以賢王妃的身份進宮,說簡單點,就是去給皇帝公公磕頭請安的。

看著自己一身華服,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腦後的髮髻,說實話,還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婦人打扮,出來之後,她看著銅鏡里那個端莊貴氣的女子,總覺得不像是她,一身規規矩矩的裝束,把她身上洒脫的氣質都搞沒了。

他們先去了晏傅天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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