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六十五章 賜她三尺白綾

儘管被晏鴻煊圈著,可楚雨涼還是有些心驚,特別是看到韓嬌大腿根部的衣料被紅色浸染時,她更加發怵。

這分明就是流產的徵兆!

不是她膽小,也不是她同情心泛濫,而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雖說她前世都快奔三了,可男人都沒沒摸一個,更別說懷孕了,像流產這種事也就聽人說說,加之到處都有醫院,做個手術就行了,她一般不評論那些事。

而現在,她親耳聽見一個女人在那裡痛苦叫喚,親眼看著一個女人快要失去自己的孩子,這心根本就平靜不下來。

可是還不能對這個女人心生同情。

韓嬌自食惡果、罪有應得,真的沒人能幫得了她,她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若恪守本分、行善做人,哪會有這樣的報應?她自找罪受不說,還搞出一條小生命陪著她一起遭罪。

真的,同樣是女人,楚雨涼只覺得她一點都不配當女人。這年代黃瓜茄子綠色無污染,隨便找一兩根也好過跟男人偷情,她也不想自己是什麼身份,楚雲洲堂堂的一品重臣,她這個續弦夫人只要安分點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且還有一雙兒女,就她這樣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羨慕嫉妒。可她居然還不知足,就算不甘寂寞偷人也該把避孕措施做好才對。

這不是活生生造孽嘛!

想到一會兒王氏和那對兄妹也要過來,楚雨涼是真的不想繼續待下去。於是她悄悄的掐起了晏鴻煊的手,再一次給她使眼色。

晏鴻煊垂眸看著她,淡淡的搖頭,並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帶著她走向客椅,不但遠離楚雲洲駭人的氣息,還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楚雨涼無語,這就是沒有默契的表現。她不是害怕,又不是她做錯事有什麼好怕的,她是不想到楚府的那一杆子人。還有韓嬌越叫越凄慘的聲音,她還沒結婚生子就讓她看這些,真的好嗎?

「老爺……救我……」韓嬌捂著肚子,許是她過疼痛讓她忍不下了,最終選擇向楚雲洲求救。

可楚雲洲會救她嗎?她也不想想這孩子的來歷,楚雲洲都恨不得立馬殺了她又怎麼會去救她偷人偷出來的野種?

「老爺……救我……」韓嬌臉色蒼白,整個身子明顯在抽搐發抖,原本艷麗嫵媚的容顏扭曲著,痛苦難捱的樣子加上她身下越來越多的紅色血水,那慘樣很是觸目驚心。

楚雲洲緊握雙拳站在原地,起伏的胸膛,緊繃而鐵青的臉,還有那猩紅的目光暴露出來的全是肅殺的氣息。

楚雨涼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這簡直是在考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她敢說看過這一幕她都害怕以後生孩子了。

就在她準備勸說楚雲洲讓他先把韓嬌弄回房去時,韓嬌在痛苦之中暈了過去。

「爹,讓人先把她帶下去吧,別讓她把你這地兒弄髒了,要處罰她也不急在這一刻。」她皺著眉朝楚雲洲說道。

楚雲洲將沒聽到一般,駭人的神色未變,動都沒動一下。

楚雨涼抿唇,推掉晏鴻煊的手起身走向書房外,楚雲洲現在正在氣頭上,估計什麼都聽不進去,她覺得還是應該叫人來把韓嬌弄回她房裡去,他們兩個大男人膽子大對那些東西不在乎,可是她膽小啊,就是現在她閉上眼腦中浮現的都是韓嬌身下的鮮血。恐怕今晚她還得主動找晏鴻煊陪她了。

而這時剛好碰到王氏帶著一雙孫兒孫女趕過來,身後還有跟著他們的丫鬟下人,整個長廊一下子被一長竄的人擠滿。

「孽畜,你在這裡做何?」一見面,王氏就冷下了臉。上一次已經同楚雨涼撕破了臉,當著楚雲洲的面露出對楚雨涼的厭惡,如今再看到楚雨涼,她連簡單的偽裝都省了。

楚金涵和楚菱香兩兄妹攙扶著王氏,見到楚雨涼,兩人眼中的恨意一點都沒掩飾。

一聽王氏那噴糞般的叫喚聲,楚雨涼就來氣,原來還打算施捨點好心的,結果看到這祖孫三人,頓時就打消了施捨好心的念頭。冷漠的轉身,又走回書房坐在晏鴻煊身側。

房間里的氣氛是危險是真的,楚雲洲就似會隨時走火入魔似的,可客椅那邊一男一女還能挨著坐一起眉來眼去。

王氏帶著孫兒孫女進到書房,因為楚雲洲是背對著門口的,三人自然看不到楚雲洲的神色,入眼可見的就是韓嬌躺在血泊中的樣子。

「娘——」

「娘——」

「嬌兒?」

祖孫三人同時驚呼,楚金涵和楚菱香放開王氏驚慌的朝韓嬌跑了過去。

抱起韓嬌的腦袋,楚金涵哆嗦的伸手探了探韓嬌的呼吸,見她還有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忍不住朝楚雲洲問道,「爹,到底出了何事?娘怎麼受傷了?」

楚雲洲依舊那副讓人望而生畏的神色,楚金涵和楚菱香這才正面看清楚,頓時驚得頭皮發麻,都不敢追問了。

王氏走了過去,發現韓嬌身下有血之後,先是一驚,隨即轉身看向自己兒子,「怎麼弄成這樣?可是你把嬌兒打傷的?」

楚雲洲沒動,只不過臉上、脖子上、手背上的青筋跳動得很厲害。

王氏雖然被兒子的神色嚇了一跳,但也沒往心中去,餘光瞥到客椅上那對男女時,她突然就怒了,指著楚雨涼朝兒子訓斥道,「你就是這般寵她的?嬌兒都傷成這樣了她還在這裡……」後面的話王氏沒有說出來,畢竟跟楚雨涼坐在一起的男人也不是她能隨便指罵的。

楚雲洲依舊沒理睬她,王氏怒瞪著楚雨涼,想到什麼,她突然朝楚雨涼走過去,厲聲責問,「是不是你對嬌兒動的手?你這大逆不道的東西,怎能做出這樣讓人髮指的事情出來,你雖不是她親生的,但她也是你繼母,你怎能對她動手?」

聞言,不止楚雨涼驚呆了,就連晏鴻煊都瞬間冷下了臉。看著自持長輩身份而無理取鬧的老女人,他眼眸為眯,眸光泛起了陣陣寒意,直射王氏因為動怒而爬滿皺褶的老臉,「太夫人說話可得注意些分寸,本王可以敬你,但不代表本王可以容忍你肆意辱罵。」

他低沉的嗓音冷冽無比,甚至帶著某種危險的氣息,讓王氏瞬間察覺到自己失態了。可見韓嬌還躺在血泊中,兒子又無動於衷,這一幕讓她直覺的以為是楚雨涼下的手,也只有這個孽畜才能讓兒子包庇她的罪行。

有賢王在,她要說教楚雨涼肯定不行,於是乎王氏把怒氣轉移到了兒子身上,對著兒子劈頭蓋臉的訓斥起來,「你瞧瞧這都是些什麼事?好好的一個家因為你疼愛的女兒變得雞犬不寧,雲洲,你可真讓為娘的心寒啊!你不在家的時候府中的事讓嬌兒打理得妥妥噹噹,哪一樣都不曾讓我操心過,可是你看看,你才回來多久,家中因為她就變得如此混亂不堪。你說,你到底還要寵她到什麼時候?是不是非得讓她把我們楚家搞到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她一邊說著氣恨的話一邊還指著楚雨涼。

「夠了!」楚雲洲突然吼了一嗓子。

王氏正說得起勁,險些被他一嗓子嚇跌,穩住身子,她怒不可遏,「雲洲,為了她你是不是連為娘都不想認了?!」

楚雲洲滿目猩紅的瞪著她,僵硬的抬手指著暈過去的韓嬌,嗓音沙啞一字一字的說道,「娘,韓嬌小產了!」

聞言,王氏猛的一驚,正準備過去關心韓嬌的身子,突然間轉身的動作僵住,之間她慢騰騰的回頭,一臉不置信的望著自己兒子,「你、你說什麼?嬌兒、嬌兒小產?」

兒子才回京多久?就算他們有同房也沒這麼快懷上……

楚雲洲朝門外低吼,「張海,把大夫請來!」

張海連書房門都不敢進,只在門外應了一聲就趕緊跑了。

而此刻,在書房裡,王氏和楚金涵、楚菱香祖孫三人皆是震驚到不行。

看著韓嬌腿上的血水,王氏睜大著眸孔,雙唇哆嗦,像是突然啞了一樣。

而楚金涵和楚菱香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之後突然大哭了起來。

楚金涵雖說是個男人,可哭起來聲音尖銳,「娘……娘……」

楚菱香更不用說,哭得比被人拋棄還凄慘,「娘……娘……」

書房裡,兩兄妹的哭聲震耳欲聾,不怪兩人激動過度,主要是韓嬌身上發生的事太過刺激,讓兄妹倆一時間慌了神。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楚金涵和楚菱香雖然年紀最小,可也明白韓嬌流產所代表的含義。作為兒女,聽到這樣的事實哪有不震驚、不痛心的?他們的娘做出這樣的事出來不僅是自取滅亡,還要讓整個家都為此蒙羞,作為兒女,他們今後也會無臉見人的。

聽著兄妹倆比哭喪還凄慘的聲音,楚雨涼掏了掏耳朵,隨即嗔怪的瞪身側的男人,用眼神罵他:都怪你,讓我留下來做什麼?污染我的視線還污染的我的耳朵。

晏鴻煊深眸回視著她,淡淡的揚唇,不著痕迹的摟緊了她腰身。

整個書房裡,就他是個外人,也就他最為悠閑愜意。對楚雲洲,他也沒表現出一點嘲笑的神色,只不過楚雨涼感覺到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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