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三十章 要命的懲罰

楚府雖然不是坐落在鬧街上,但大門也正對大街,因此也有不少人來來往往的從楚府大門經過。

楚雨涼在大門口跪了沒有兩刻鐘就引來不少人圍觀和指指點點,剛開始駐足圍觀的人還只是看熱鬧,但隨著她跪地的時間越久,圍觀的人也越多,甚至有人還把楚雨涼認出來了,不僅把她認出來了,還把她為何跪在家門口的原因都八卦出來了。

「這位就是楚家的大小姐,聽說啊她兩天兩夜都沒歸家,這才被罰在此。」一名路人甲突然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嗓門放得挺大的。

他話一落,立馬就有人好奇的問道,「真的啊?兩天兩夜都沒歸家,這楚家大小姐是去哪了?」

路人甲故作神秘的說道,「還能去哪?我看啊多半都是跟人鬼混去了,要不然能被罰嗎?」似是怕別人不信,他還指著楚雨涼的背影提醒眾人,「你們看,她衣裳凌亂,這哪是正派小姐該有的打扮?」

圍觀的人於是全都打量起楚雨涼來,一雙雙目光就跟探寶一樣把她從頭打量到腳,很快,眾人都紛紛點頭,似乎覺得路人甲說得很在理。

於是,又有路人乙說道了,「沒想到這楚大小姐竟如此不要臉,還未出閣就出去鬼混,簡直是傷風敗俗。」

路人丙附和,「就是就是,太不知廉恥了!哪有大姑娘夜不歸家的?」

很快,圍觀的人都紛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眾人越說越起勁,無一不是嘲諷、唾棄的聲音。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話傳到楚雨涼耳中,跪在地上的她低著頭緊握著拳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跳起來。

就如同她對王氏所說,她的事就算是醜事,若沒有泄露出去,誰知道她這兩日做什麼去了?可是這才多久,她夜不歸宿的事就被人知道了,誰在故意造事根本不用猜。

在這個清白比命還重要的時代,她又一次『失去了清白』……

以為她想衣衫凌亂嗎?以為她想被人指著戳脊梁骨嗎?

還不是那該死的昭王,要不是她用卑鄙的小人手段虐待她,她也不可能變成這樣!

面對著高漲的唾罵聲,楚雨涼由剛開始的憤怒到逐漸的平靜,她很清楚,她現在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與其哭哭啼啼博得同情,不如什麼都別說。反正一句話,就算她是真不要臉,她也會努力的活著!

她深信,有照一日她一定會翻身為主,別人要她死,她就要活著,別人要她難堪,她就要活得光鮮照人!

實在是活不下去到了絕路,她也一定會拉一幫人陪葬!

她也不知道已經跪了多久,膝蓋受不了的時候就會坐在地上揉一揉,然後接著跪。雙腿被昭王捆了一天一夜,現在又讓膝蓋受罪,就算是鋼筋鐵骨也有些吃不消。

而就在她再次揉酸疼的膝蓋時,突然從大門內走出兩名家丁,楚雨涼也沒想太多,只當兩人是出來監督她的,所以並沒有仔細看兩人背後所拿的木棍。

「大小姐,太夫人有交代,領罰時不可分心,否則杖刑伺候!」其中一名家丁站在楚雨涼身後突然嚴厲的說道。

楚雨涼冷著臉正準備回頭,突然一根木棍朝她後背襲來——

「唔——」她遂不及防,當場被打趴在地上。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緊接著又一木棍重重的落在她後背上,然後是第三下、第四下……

「唔——唔——噗——」幾聲悶哼以後,楚雨涼心口一震,腥甜的氣息直竄喉嚨,她沒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在失去直覺前,她眼中溢出猩紅之色,蒼白的臉帶著無盡的憤怒……他們竟然用這樣毒辣的手段對付她!

楚雨涼沒判斷錯,兩名家丁的手段的確毒辣,不僅偷襲,而且打人的木棍還不是一般的棍子。棍子上釘了木釘,儘管木釘只有小拇指般長短,可密密麻麻的木釘像狼牙棒一樣,不管打在任何地方,那都猶如巨型的針刺在肌膚上,更何況兩名家丁出手又快又重,幾乎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那架勢恨不得把木釘釘進她骨頭之中……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對於家丁的做法,眾人睜目結舌,甚至還有人在打顫,活像那帶巨刺的木棍打在他們身上一樣,可直到楚雨涼口吐鮮血暈過去,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半句話。在眾人眼中,似乎她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就應該被打死。

「賢王到——」人群外,不知道是誰高呼了一聲。

圍觀的眾人這才回過神,轉身一看,不少人紛紛退後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

眼前的一幕讓晏鴻煊微微一僵,隨即怒火中燒,特別是看到地上的女人已經昏過去之後,他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幾個箭步上去從後面將一名家丁踹飛了出去,並同時抓住了另一名家丁的手臂。

「該死的,是誰讓你們傷她的!」打掉對方手中的木棍,他猛地掐住對方的脖子,目光卷著暴戾陰沉的氣息死死的盯著對方,就連嗓音都冷到了極點。

那家丁被他掐住脖子臉色泛青,張著嘴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被他踹飛的那名家丁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楚雨涼說道,「王爺,我們大小姐夜不歸宿,是太夫人下令讓我們對大小姐施以杖刑的!」

沒有多看他一眼,晏鴻煊鐵青的俊臉突然布滿了殺氣,掐著家丁脖子的手猛得一擰,只見對方脖子咔嚓一聲脆響,隨即歪著腦袋就倒了下去。

「程維,給我殺了他!」將楚雨涼從地上抱起來的同時,晏鴻煊冷漠無情的下令。這個『他』自然是指另一名施暴的家丁。

掃了一眼圍觀的眾人,將每個人的冷漠收入眼中,他沉著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說道,「楚家大小姐乃本王未過門的妃子,本王不過是接她到府中玩耍兩日,是誰在背後造謠中傷她,待本王查清之後定不會放過他!」

話音一落,他也沒進楚府,而是抱著懷中的女人大步的走出了眾人受驚過度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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