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懲罰

丁煌爍端著食盒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女人一副唉聲嘆氣、臉都揪成一團的摸樣,趕緊走過去,將手裡的食盒放在一邊,將她撈到懷裡,不停的上下其手檢查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表哥被樂樂給玩了。」

聞言,丁煌爍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側過頭抿著薄唇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是成年人了,這種事不需要你操心。」

「怎麼不操心啊,玩他的那個是楊樂樂耶。你說,他們發生這種事,我能不操心嗎?」

「你擔心也沒用,都已成事實了,不是嗎?」丁煌爍平靜的說道,彷彿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似的。對於別人的私生活,他向來不喜歡多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處事的風格和態度,就像自己執意選擇的,別人怎麼都改變不了,那麼他也沒能力去左右別人的思想。

將食盒裡的湯汁取出來,用勺子盛好遞到她嘴邊,「乖,這是兩個媽媽和周嫂特意給你做的,趁熱喝了。」

看著他臉上曖昧不明的笑意,又聽他說著湯汁的來源,就算臉皮再厚的人,恐怕也會不好意思,何況她還不是那種對情事談色不變的人,當下就嬌嗔的把頭扭開,「沒見過像你這樣大嘴巴的,幹嘛要跟她們說……」至於說什麼,她相信他肯定聽得懂。

「給你個教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給我隨便出門。」許是感覺到湯汁有些燙口,丁煌爍突然板著臉將碗放下,把她挪到一邊,徑直去衣櫃里取出跟他身上同色系的家居服,重新走到她身邊坐下,小心翼翼的給她穿好,才重新將人放在腿上坐好,單手摟著她腰身,另一隻手端起碗吹了吹,送到她嘴邊示意她喝。

這丫頭,不讓她吃點虧,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心險惡,她只知道現在來害羞,不好面對家人,可有想過昨晚看她那摸樣,他殺人的心都有了。幸好他現在還國內,要是哪一天他出差去了外面,不能馬上趕到,那她該怎麼辦?

想著這些假設,他心就一陣陣抽搐得疼。可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下不了手,況且她現在都這樣了,真要再傷她一點,他自己也會心疼的受不了。想對她凶點,給她點口頭教訓,又怕她心中委屈,哭起來沒完沒了的,自己更受不了。

除了嘆氣表示無奈外,他是真的找不到辦法來教訓她一頓。

「我不喝。」柴舒將他手一推,一是對他擺出的一張臭臉很是不喜歡。二是她早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苦澀的中藥味,本來空空的肚子,味著那難以下腹的味道,胃裡不知不覺的翻騰得厲害,甚至有些懼怕這種臭臭的味道鑽到自己肚子里。於是還沒喝,她卻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坐在他腿上哆嗦了一下。

丁煌爍抿了抿唇,下意識的半眯著眼盯著手中的碗看了幾秒,然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深吸了一口氣,在某女驚訝的目光中將碗里的湯汁一飲而入到自己嘴裡,緊接著,將碗放在一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扳過她的腦袋,趁人還在驚愣之中,覆蓋上她的唇……

「唔……」被他嘴對嘴的強灌下去,柴舒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被迫的頂開牙關,她半絲都退縮不了,只能任由他強勢的將又澀又臭的湯汁全哺渡到她嘴裡。就這樣兩人像是玩遊戲般你推我擋的,表面上看,絕對只會認為他們是情到濃時的親熱纏棉。

「咳咳咳……」終於還是抵擋不了他的強勢,柴舒悲催的嚼著眼淚全數咽下,「混蛋,你討厭。」苦死她了,哪有人這樣喂葯的,根本就是趁機吃豆腐嘛。

「乖,張嘴。」丁煌爍像變戲法似地,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顆奶糖放到她嘴邊。

「哼。」嘴裡的苦味讓她抽了抽冷氣,還是一口含進嘴裡,只是下一刻,她突然怔了怔,亮晶晶的大眼裡還閃著一抹霧花,對著丁煌爍的薄唇,學著他剛才的方式,將嘴裡甜滋滋的奶糖哺到他嘴裡,在他驚訝之際,快速的離開他的唇,自己伸手端起食盒裡的飯菜,坐在他腿上背對著他獨自吃起飯來。

「太甜了。」身後的男人低聲笑過後,也不怕她會生氣,還是老實的說道。他讓她喝她討厭的苦藥,她給他吃討厭的甜食,這算不算她變相的報復?

柴舒手中的筷子一頓,夾了一片青筍轉身塞到他嘴裡,然後埋頭繼續吃自己的,只是沒扒幾口,她鼓著腮幫子將吃了小半的碗往丁煌爍懷裡一塞。

丁煌爍也不含糊,接過碗,單手將她放回床上和自己面對面的坐好,拿過她手中的筷子,只是夾著的菜並沒有朝自己嘴裡喂,而是溫柔帶笑的喂到她嘴裡。

「你先吃,我一會兒下去陪媽他們吃飯。」

心裡被他的貼心微微觸動著,泛起絲絲漣漪,柴舒始終沒說一句話,也不敢抬眼看她,就那麼一直默默的讓他伺候著自己。

而在某間酒店的房間里,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被黑布蒙著雙眼,雙手雙腳都被繩子分別綁在床的四角上,稍微一扭動,被繩子捆綁的細皮嫩肉的地方就是一條深深的紅痕。

黑布蒙蔽了雙眼,看不出她此刻害怕的神情,被膠布捂住的紅唇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來表示著對自己遭到非人對待的抗議,一頭波浪的大捲髮因為腦袋不停的在床上扭動,顯得凌亂不堪。身上本來整潔艷麗的衣服在與床面的不停摩擦下,已經有些褶皺,而那本來只包裹著臀部的窄裙因她的動作而被推動到腰上,火紅色的蕾絲小里褲清晰可見,伴隨著她扭動掙扎的動作,呈現出一幅讓人血脈噴張、任人魚肉的香艷場景。

綁著女人的大床對面,一字排開是八個身材高大、外形冷酷又俊朗的男人,除了兩人外,有六人是統一的天藍色服裝,本該上演美女與眾多「野獸」的場面,可仔細看他們的表情,人人都帶著鄙棄和厭惡的神情,彷彿床上被綁著的不是什麼性感尤物,而是一具帶著細菌的病原體。

「你們都還在站著幹嘛?到底誰先來?」站在最前端的人終於忍不住發話了,腳尖朝著門口的方向,彷彿隨時等著落跑似的。

只見其餘七人一臉仇恨的轉過頭,用著看仇人的眼光看著他,讓他冷漠的臉龐微微有些慌色,但挺直的腰板氣勢卻不容人忽視。

「都看著我做什麼?」

「老大,這次少奶奶被她下藥,雖然不關你的事,但卻是你失職造成的,難道不該你先來?」站在最後的一名男子忍不住反駁道,口氣明顯很是不悅。他們做事一向認真嚴謹,沒想到會被老大這樣連累,少爺發話,要他們親自把這女人「伺候」好,否則全都背著包袱滾蛋。以往對付的都是男人,第一次遇到個這麼棘手的事,還必須要親自伺候,少爺這不擺明了把他們當「鴨子」整嗎?

真是被老大連累死了!

「小八,你這是什麼話?」排行老大的丁一當下就黑了臉。雖然自知理虧,但還是懷著一絲僥倖希望能躲開這一劫。瞧瞧那女人的穿著打扮,跟街邊叫賣的女人差不了多少,誰知道有沒有病?而且少爺這次的懲罰雖然不重,但卻太狠毒了一點,讓他們八個一起……想想都噁心。少爺黑起心來當真是沒法想像的!

「你是老大,這種事自然是你開頭,我們兄弟都讓你排第一了,也是尊敬你,搞不好這妞兒還是個處,老大,這麼便宜的好事自然要讓給你。」說話的是站在丁一身旁的丁二,雖然說出的話聽著充滿謙讓和尊敬,但那鄙夷的眼神卻無不透露出滿腔的諷刺。

丁一臉上瞬間黑一陣白一陣的,眼底閃過一絲為難,看著一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好半天,他腰桿一直,腦袋一昂,霸氣十足的看向幾位都憤憤不平的人。

「既然你們都說我是老大了,那我現在就以老大的身份來安排。考慮到先照顧最小的兄弟,那麼……」他手一直,直接將目標轉向最後的丁八,「小八,你最小,哥哥們都讓著你,這樣的艷福自然是讓你先來。」說完嘴角邪惡的扯出一抹笑。

「大哥,我抗議!」丁八突然被點名,一臉的不甘心,「我還是個處,那種事根本不會,你還是讓他們幾個先來吧,我在一旁學習就好。」

開什麼玩笑,他的童子身還要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呢,怎麼能讓一個內心歹毒的女人給破了身!這不止會讓自己終身遺憾,搞不好下半輩子內心都有陰影,再嚴重點,終身不舉都有可能。

丁一摸了摸下巴,望著丁八的動作,若有所思片刻之後,將視線移向了旁邊的丁七。「小七,你上!」不是商量,而是直接的命令。

「老大,我……我跟小八一樣……不會。」怯怯的說完,丁七一臉驚恐的朝丁八身後挪動。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憑什麼小八是處就可以排在後面,而他就要打頭陣。平日里他話最少了,也是最乖順的一個,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都欺負他吧?打死他這回也不能妥協。

「小六?」丁一冷冷的開口,眼神邪味的凝視著被自己點名的人。這小六子最花心,暗地裡被他泡的女人不在少數,泡妞的數量和手段恐怕連少爺都不清楚,讓他先來,他總找不到理由拒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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