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誤會解開玩火

回到丁家,柴舒進門看到那兩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鞋都來不及脫,就直直的朝柴媽身上撲了過去。

「爸媽,你們可回來了,想死我了……嗚嗚……」以前她從來沒擔心過父母外出會遇到什麼,如今發生了這種事,以後她絕對絕對要反對他們再出遠門了。

「好了,不哭了,爸媽這不是回來了嗎?沒事了,乖啊。」柴媽抱著她顫抖的小肩膀,好言好語的安慰起有些激動的女兒來。似乎對這次的事頗有感觸,一邊拍著女兒的肩背,一邊自責的說道,「爸媽不好,讓你們都擔心了,以後爸媽不走了,就陪在你身邊,哪都不去了。」

柴舒哽咽的點點頭,輕輕推開自家老媽,朝一旁的柴爸伸出雙手,「爸……」

只是父女兩還沒碰到一絲一毫,另一隻胳膊就突然伸了過來,橫插在父女之間。

「爸、媽,對不起,讓你受驚嚇了。」丁煌爍不著痕迹的擁著某個小女人,眼底真誠的表示著歉意。要不是一直跟董家糾纏不清,也不會讓這二老平白的被人軟禁起來。想想他們肯定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心裡一定不好受。

柴爸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黯黑的雙眸緊緊的盯著環在自家女兒腰上的手臂,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久久的都不能收回視線,彷彿要將那隻半路殺出來的手臂給盯個窟窿才甘心。

丁母首先發現柴爸的神色不對勁,以為他是受了什麼驚嚇,趕緊在一旁招呼著,「來來來,大家都別站著說話了,親家公親家母,這次出的意外讓你們都受驚了,大家先好好休息,我讓人燉點補品給你們壓壓驚。」

柴媽也發現自家老伴的不正常,她當然知道這會兒老伴在想什麼,只是礙於大家都在,她也不好明面的指出來,偷偷的過去拉了拉老伴的衣角,遞了個眼神兒過去。柴爸心領神會的跟著她坐到了沙發上,只是眼光始終都在對面的小兩口身上來回打量著。

丁煌爍擁著人在他們對面坐下,拿過紙巾溫柔的給她擦起眼角的余淚,黑澤的眸子泛著絲絲心疼勁。「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愛哭鼻子,也不怕爸媽他們笑話。我不是跟你說過,會保證他們平安無事的回來嗎?這不,人都平安的在家了,應該高興才對,乖,別哭了。」

「我本來就高興嘛。」看到父母都平安無恙,再加上被他這麼一哄,柴舒不自覺的有些撒起嬌來,語聲嬌膩得她自個兒都沒察覺。

「高興就好,那就別掉淚珠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寵溺的捏了捏她肉肉的小鼻尖,丁煌爍只覺得她這般小摸樣可愛死了。

「你本來就欺負我,之前你還……」嬌嗔的剜了他一眼,柴舒沒好氣的就差點把剛才的事給說了出來。

「還怎麼樣?」丁煌爍嘴角揚著笑,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有些泛紅的小臉,擔心她的口誤把事情真給說出來。畢竟這丫頭橫起來說話從來都是不管人物場合的。於是俯身貼著她耳朵,低沉的啞笑道,「老婆,有關閨房的事,你可千萬別說漏嘴了,大家都在看著呢。」

「去你的,臭壞蛋。」被當眾調戲,柴舒想都沒想朝她身上打了一拳。

三個長輩坐在他們對面,看著小兩口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除了丁母見怪不怪,柴爸和柴媽皆是有些彆扭的轉過頭,不知道該往哪兒看才好。

不是他們見不得小兩口好,而是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兩口如此親昵的黏在一起,多少有些意外。更何況丁煌爍在他們印象中是屬於比較穩重內斂的,竟然這樣委言好語的放下身段討好他們女兒,這真是讓他們有些跌破眼鏡的感覺。

再見過那張讓人憤怒的曖昧的照片後,眼下親眼看到女兒現在的幸福樣子,老兩口心裡稍稍舒坦了一點,卻也沒打算放棄追問。畢竟這是關係到女兒終身幸福的大事。本來他們老兩口這次來,是有心想將女兒帶回去的,結果看到他們那恩愛膩人的場面,心裡都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咳咳……」柴爸極不自然的咳了咳,染上皺紋的臉凝聚著沉重。

柴舒又囧又羞的將男人推開,坐到另一邊去。丟臉死了,這頭色狼,還真是一點場合都不分。她遲鈍,她不相信他也跟她一樣遲鈍。這下可好了,讓老爸老媽都看了半天笑話去了。

「小丁,我有些問題想問你。」柴爸思索了半天,決定還是要把問題儘快弄清楚。擱在心裡憋著看什麼都不順眼,看他們家女兒的樣子,似乎是一點都不知情。而女婿的態度也讓他很是費解。剛才有意無意的不讓女兒靠近自己,他猛然的感覺到女婿對女兒明顯的佔有慾,這是男人與生俱來的,他相信自己不會感覺錯。看女婿哄女兒的樣子,專註而認真,連餘光都不曾給他們三個長輩,那眼神里濃濃的疼愛也不似裝出來的。可那張照片那麼清晰、那麼的讓人震驚和憤怒,不可能因為女婿的幾個小動作就可以讓他們放下心中的猜疑。

丁煌爍這才正眼瞧著對面的岳父,深邃的眼眸里划過一絲不解,抿著薄唇思索了片刻,站起身對柴爸有禮的說道:「爸,我們去書房吧?」

為什麼他有種錯覺,岳父對他很是不滿。難道是因為被董家軟禁的事影響了?先前他就感覺到岳父的目光太過複雜,想來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可現在這麼一觀察,岳父的眼神嚴肅得讓他不敢忽視,似乎還隱隱的透漏著一絲敵意和怒氣。

是錯覺嗎?

直覺告訴他,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事,而且是不能宣揚的事。

柴爸起身對著面前比他高出半個頭的女婿,再次凝重了眼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大步的走在丁煌爍前面。兩人一前一後在柴舒和丁母的疑惑下走進一樓的書房。

「媽,爸這是怎麼了?」柴舒發現有些不對勁兒,趕緊小跑到自家老媽面前,抱著她的手臂好奇的問。老爸那樣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每次她犯了錯,他都會那樣彷彿把所有的精氣神都聚集到眼睛裡一般,看著讓人心慌慌的。

「沒事沒事,男人之間的事而已,我們女人插不上嘴的。」柴媽拍著女兒的手,故意說的雲淡風輕的不想讓她們婆媳倆生疑慮。

畢竟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的。萬一是個陰謀或者誤會,到時一定會影響兩家和睦的關係的。

打心眼裡,她是喜歡那個對女兒處處忍讓的女婿的。但喜歡歸喜歡,要是女婿真的做了對不起女兒的事,他們說什麼也不會繼續讓女兒跟他在一起的。

他們家條件是不怎麼好,跟女婿家比起來來,簡直就是天差地遠。可並不代表著他們就能隨便的被人欺騙,隨便的讓人踐踏尊嚴。富人有富人的過法,他們可以喜新厭舊,或者包養很多小情人,但窮人也有窮人的尊嚴,不需要金錢,一樣過的幸福自在,那是有錢都買不來的。

丁母帶著微笑,也在一旁幫著柴媽說話,「舒舒啊,想來親家母有些累了,要不你帶她回房休息會,等會吃飯的時候我讓周嫂來叫你們。」趁母女倆沒注意,她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翁婿兩人離去的方向,柔和的眼波染上一絲不安。

「爸,你找我,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隨後跟進書房的丁煌爍見岳父坐在太師椅上,他沒有自己找位置坐下,而是一本正經的站在老人家面前,像個受訓的孩子一般,俊容平和,但卻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柴爸嚴肅的看著他,見他沒有絲毫的逾越和對自己的不禮,心裡暗暗的讚歎著。精銳的眼眸對上那雙坦誠的雙眼,他稍微放鬆了一下僵直的背脊,抿著嘴唇好半響才開口問道:「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該問的始終要問清楚,看女婿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丁煌爍微微一怔,黑眸瞬間有些放大的直視著對方,「沒有!」他幾乎是在震驚和疑惑中同時反應過來並果斷的回答的。

「那以前呢?」對上他毫無躲閃的眼光,柴爸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本來對方的目的就不單純,故意給他們看那照片,就是想讓他們誤會。很明顯,別人有搞破壞的嫌疑。

「沒有!」同樣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柴爸沒有移開眼神,摸著下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似乎想要從他身上找出一絲一毫的端倪。可是沒有。女婿的神色沒有一點慌亂,就算對上他嚴厲的雙眼,也沒躲閃片刻。

難道真的有誤會?可那照片又該怎麼解釋?如果只是他一個人見過,那可以用老眼昏花來解釋,但老伴也在場。沒理由兩人都看花了眼吧?何況現在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和老伴是多麼的震驚和憤怒。

「爸,是不是有人跟你和媽說了什麼?」丁煌爍見岳父不再言語,那嚴肅的神色帶著探究的目光,似乎在糾結著什麼。他現在可以篤定,面前的岳父有事瞞著他,否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問他那樣的問題。如果只是單純的懷疑他對舒舒的不忠,他還能理解,但問過去有沒有女人,未免太奇怪了。別說沒有,就算有,那也是過去的,怎麼也不該特意找他來問吧?

柴爸垂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知道自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找女婿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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