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來者不善

這天一早,丁煌爍接到一個電話,本來掛著溫和笑意的唇角瞬間收斂成一條緊抿的直線,看了看懷裡還安然入睡的人兒,俯身在她額頭上親親吻了吻,才掀開被角不動聲響的起床穿衣。

等他收拾完畢吃完早餐,才重新回到房間將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給撈了起來,輕慢的給她換起衣服來。

「唔……幹什麼呢,我還要睡……」柴舒迷迷糊糊的嘟嚷道,對某人擺弄自己的手腳很是不滿。

「乖,你睡你的,別管我,一會兒就好,今天帶你去個地方。」男人手沒停,繼續忙著手裡的活,絲毫不覺得為別人服務有多委屈,反而一臉享受的將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翻過來轉過去的給她「全身武裝」。

他算是摸清楚了,只有她迷迷糊糊或者沉沉睡著的時候,才能有這種福利,要是這丫頭精神十足的話,指不定又罵他是色狼了,哪裡還會讓他怎麼肆無忌憚的佔盡便宜。

小小的身板,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真是越摸他越上癮。

能有這樣又能看又能摸的福利,哪怕一輩子給她穿衣、洗澡他都願意。

直到車子開到半路,柴舒才漸漸蘇醒過來,在某人懷裡不安分的拱了好半天,發現自己跟平時睡覺不一樣時,才睜開大眼,惺忪的問道:「我們怎麼在車上了?去哪?」

「去我上班的地方。」丁煌爍用手指梳理好她柔順的髮絲,感覺滿意後才從一旁拿過一個保鮮瓶子,擰開,遞到她嘴邊,看到她小口小口的喝完牛奶,又將一旁的起司蛋糕放到她嘴邊,就這樣像喂小嬰兒一樣,寵溺的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吞下去,只要她嘴角一有殘渣,他就會俯身勾勾舌頭幫她舔掉。

「你屬狗的嗎?都不嫌噁心。」柴舒本來還挺享受他特殊的待遇,但每吃一口,他就來添一下,曖昧不說,彆扭得她都沒心情繼續吃下去了,沒好氣的將他手中的食物推開,就在他整潔的西裝上不停的拱來拱去,將嘴邊黏黏的口水全都給擦到他身上。

知道她是故意的,丁煌爍也沒生氣,反而發自內心的溫柔的笑了笑,捧著她不安分的小腦袋對著自己的臉,一臉邪氣的問道:「還有更噁心的,老婆要不要試試?」

柴舒見他睿智清澈的眼底滑過一絲邪惡,雖然不知道他說是什麼,但能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感覺到自己沒法再躺下去了,立即從他懷裡坐起身來,腳一跨,分腿坐在他大腿上,兩隻小手分別擰著他臉頰的兩側,「你丫的就不能拿一天正經點嗎?也不怕人笑話。」

她話剛說完,前面專心開車的丁一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差點把她給嚇的從男人腿上摔下去。

「少奶奶,我是不會笑話少爺的。」少爺在他們面前正經慣了、面癱慣了,害的他們這些年來也都跟著少爺變內向了,好不容易看到少爺能換個性子,他們自然是樂見其成,哪裡還會笑話,再說,少爺是他們這些兄弟的恩人,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會去冒犯少爺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丁煌爍淡漠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後腦勺,環住某人腰身的手收緊了一些。

「煌爍,他要不開口,我還真的就一直把他當啞巴看的呢。」柴舒吐了吐舌頭,故意拆他的台。心裡腹誹的話也沒敢開口說,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那個丁一從來除了稱呼她以外,基本上沒開口說過一句多餘的廢話,如今見自家老闆這幅不要臉不要皮的德行,也跟著開口搭腔了。

都不知道這男人去哪裡找來的這些人,各個都正值青春年華,卻甘願做人家的傭人,這種沒錢途又卑微的工作,一個個還乾的有模有樣的。

丁煌爍勾著嘴角笑了笑,看見她俏皮的吐出小舌頭,眸光閃動,差點就想去咬,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前方,終究還是被他忍了下來。只是身體的反應卻誠實得讓他沒辦法壓制下去,抱著她腰肢往前一按,墨黑的眸子傾瀉出濃濃的情念。

「呀!」柴舒還當是什麼東西烙著她,當感覺到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時,才對上他炙熱如炬的眸子,頓時瞭然於心,一抹玩味和邪惡頓時划過她的腦海。

臭男人,連車上都能隨便的發情,我就不信在外人面前、特別是其他男人面前能將我怎樣!

揚起一臉的賊笑,柴舒抱著他脖子故意將小嘴兒貼到他耳廓邊,若有似無的朝他耳朵里吹著熱騰騰的氣息。感覺到他渾身緊繃,不禁心裡暗暗好笑起來,小樣兒,只准他調戲她,她同樣也會!這動作她可是跟他學的,不信整不了他。

坐在他大腿根部的小屁股更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著他的褲子,從旁邊來看,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只會讓人感覺到是個小女生撒嬌一般。自然,坐在前排開車的丁一併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從後視鏡中,看著少奶奶親昵的靠在自家少爺肩上,會心的勾了勾嘴角,然後繼續專心致志的開車,沒有絲毫去打擾小兩口甜蜜溫馨的動機。

丁煌爍簡直被她折騰的快要瘋了,額頭上也悄悄的布上了細汗,若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白皙的脖子上隱隱的還能瞧見青筋抖動,黯黑的眸子帶著滿眶的情念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故意點火的丫頭,圈住她纖腰手下滑到那不聽話的臀部上,充滿警告意味的拍打了一下。

「丫頭,你要再玩下去,等會兒就算你哭著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吃准了他在外人面前不敢動她。自己心疼她,隔一天不碰她,她卻不知好歹的自動點起火來了,簡直就是欠收拾!平時處處都被她吃的死死的,看這回不把她教訓夠,他這夫綱還真沒法振下去了。

「嘻嘻……」柴舒絲毫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裡,對他故意的挑了挑眉,眨了眨眼,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摸樣,在某人眼中更是欠扁的緊。

「你!」丁煌爍兩手捧著她的臉扳正,「欠收拾!」話一完,也不再去管車裡是不是還有人,難以自制的吻住了她,像是要發泄什麼一樣,急切的允吸起來。

這該死的丫頭,存心讓他難受,存心找茬的。不能碰,是吧?那總該討點福利,要不然這火怎麼壓的下去。

他都忍的快痛死了,這該死的車怎麼行駛的這麼慢?

殊不知,前面本來還一本正經的丁一看到後面突然就燃燒起來的激情,怕車子開快了,打擾到自家老闆的雅興,索性將車速減到最慢,從外面看,豪華的轎車就似蝸牛在馬路上爬動一樣。

「唔……」柴舒沒想到他會來這招,嚇的都快忘了呼吸,一個勁兒的在他身上撲騰著,試圖掙開他。嗚嗚嗚!

男人空出一隻手掌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握住,咬著她的唇瓣,用著兩人才聽得清的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是想讓我痛死嗎?」

柴舒反射性的就要抽手,卻被對方壓著不放,頓時面紅耳赤的低下頭,窩在他胸前,小聲的嘀咕道:「小氣,玩玩都不行,誰讓你經不住誘惑的,痛死你算了。像你這樣不經誘惑,那以後要是有別的女人勾引你,你還把持得住?」

聲音不大,但丁煌爍卻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聞言,劍眉輕蹙,身上的燥熱也因為她低喃的一番話冷卻了大半,放開她的手一巴掌就拍在她屁股上,「你當我是遇到誰都這樣?」該死的小東西,自從遇到她開始,他才每天每夜的邪火焚身好不好?他像是那麼不經誘惑的人嗎?他要是那種人,也不至於等了28年才等到她。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丫頭。

「嗚嗚嗚……凶什麼凶嘛,是不是被說中了,心裡心虛了?」臭男人,說不過她,就動手打人了,可憐的小屁股不知道會不會起印子?

柴舒眼一瞪,因他的動作生生的擠出幾滴委屈的「馬尿」出來,來不及擦掉,就撅著小嘴悶氣的翻過身朝另一邊空位爬去。

跟他在一起,她就壓根沒清凈過。鴨霸、無賴、厚臉皮不說,還有暴力傾向,誰要喜歡誰拿去!

只是她雙手剛伸出去,爬了一半,就被男人抱住腰肢又給拖了回去,想想自己實在是憋屈,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他伸出手指,用指腹輕輕的擦起她眼角下的淚痕來,動作溫柔的像是對待一件極品寶物一樣,一指一動都像羽毛拂過她的心房,在對上一雙似清泉般清澈透亮的眸子,她心底的委屈也霎時消失的沒有蹤影。

不過某人好面子,就算對她再溫柔、再深情,她也沒法拉下臉來追究自己的責任,只能暗暗的給自己找了諸多借口。

是她故意惹火的又怎麼樣?難不成考驗考驗自己的男人都不行啊?這麼不經誘惑,難不成還怨她不成?

「老婆,不要吵架好不好?也不怕被人看見笑話。」

「誰願意跟你吵架了?本來就是你不對!」

「好好,是我不對,那不生氣了?等會老公有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柴舒一聽,立馬一掃之前的不快,望著他的大眼忽閃忽閃的來了精神。小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耳朵上晶瑩奪目的耳環,大腦一轉,接著道,「不是說讓你把買東西的錢都折現給我嗎?」送一些她根本不實用的東西做什麼,還不如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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