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誰是最委屈的人

丁煌爍聞言,嘴角抽了抽,放在她膝窩裡的手臂緊了緊,把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有些不解的望著手上的女人。

她這是什麼比喻?笑得比鬼還嚇人?那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笑的次數夠多了,怎麼沒把她嚇住?

「不要看著我,自己去照鏡子去。」真是的,沒見過這麼不上道的人,做做樣子都不會,虧他長了一副大明星的皮囊,卻沒有演員的資質。

為了緩減好姐妹的精神壓力,柴舒趕緊轉移話題,對著楊樂樂說道:「樂樂,你先坐一會兒,我幫你把人召集起來,你慢慢看啊。」

說完,對著沙發邊上靜靜恭候的男佣人道:「丁二,你去將人召集過來,在客廳集合,我姐妹有什麼要求,盡量滿足她就是。」故意擺著架子吩咐完,柴舒將頭埋進丁煌爍懷中,忍不住偷生笑了起來。

「是,少奶奶。」被叫丁二的果真聽話的去召集人去了。

丁煌爍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一顫一顫的,探究著看著她的小腦袋,有些納悶,這丫頭笑什麼,她把人都召集過來要做什麼?

「她到底來做什麼?」男人略微低著頭,在她耳邊問道。

「專門來看帥哥的!」柴舒一想到楊樂樂剛才發花痴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想笑,但想到還有一個人來了好一會兒了,就又說道:「我們先去表哥那裡,這邊就讓楊樂樂一個人慢慢欣賞帥哥去。」

「樂樂,你先慢慢玩,我們那邊還有個客人要招待,等會見哈。」

「你們先忙,不用管我。」楊樂樂坐回沙發,不去看他們的方向,害怕再對上那張讓人膽顫心驚的笑臉,對他們揮了揮手,一副你們隨意的摸樣。可心裡卻開始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舒舒說有7個帥哥,哇塞,還真的沒騙他,剛才在大門口就看到一個,不冷不傲、溫和有禮,人也長的陽光帥氣,雖然皮膚黑了點,可那也代表著健康膚色,而剛才走的那一個,貌似還張了一雙丹鳳眼,好勾魂哦。

不想舒舒的男朋友,冷漠怪異不說,那張白凈的臉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小白臉的摸樣,要一起走在街上,不知道別人會在背後怎麼議論呢,那叫陳子墨的更是沒法比,不僅身體有缺陷不說,還一點禮貌都不懂。男朋友要找他那樣的,後半輩子那不得委屈死?

丁煌爍聽了柴舒說楊樂樂來的目的,沉悶的俊臉連續抽搐了好幾下,隨後不在理會,由他們玩鬧去,他還不相信一個丫頭片子能把那訓練有素的7個人給吃了。

怎麼現在的女生都不學好,腦子裡總喜歡天馬行空的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看來以後得把自家的小女人看好了,最好不要讓她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同學在一塊玩,免得把自家的女人教壞了!

別墅的花園,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佔地面積200平米左右,大理石砌成的石桌石凳在草坪的四周都設置有。雖說是花園,但裡面的花幾乎沒有半株,柴舒之前就問過為什麼空著那麼大的地方都不栽種點花和樹,丁母跟她說是因為以前他們回國住的時間很短暫,害怕沒人搭理,種多了植物反而讓花園看起來亂糟糟的,不美觀。

而在草坪邊角,有一個圓形的小游泳池,這也是柴舒最喜歡的。只是因為天氣還沒轉熱,她因為怕冷,連到花園散步的次數都很少,沒事都窩在房間里吹暖氣,更別說游泳了。她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期待炎熱的夏季趕快到來。

「煌爍,你會游泳嗎?」勾著他的脖子,柴舒面帶期望的問道。

「嗯,怎麼,想游泳了?」

「是想游泳,可惜我還不會!你能不能教我?」學游泳要出錢,她平時可都很節約的,能不讓爸媽花錢的地方盡量都不去,所以到現在她都是一隻旱鴨子。

「好,等天熱了,我就教你。」他寵溺的看著她,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意,幻想著兩人穿著泳衣泳褲的樣子,很爽快的點了點頭。

一聽說有專門的老師教,柴舒哪裡還會等到天熱。「那要不這樣,我們去游泳館好不好?那裡一年四季開放呢。」

要是能早點學會,那她就可以早點成為水中的美人魚,那姿態,肯定美翻。

男人聞言,俊臉一愣,想著她穿泳衣在其他人面前的樣子,本來溫和的笑意頓時一掃而光,俊臉一冷,「不行!」

「為什麼?」

「你脫光了只能給我看!」

「噗……」柴舒被他脫口而出的理由噴了一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什麼脫光,游泳都穿了泳衣的,你別這樣小氣行不行?」

說得好像游泳池裡的人都是集體裸泳一樣,這人思想能再壞一點嗎?

「不準去哪種地方,否則……」丁煌爍橫著濃眉,冷森森的威脅道。

「否則怎麼樣?」哼,去了又如何,那是去游泳,又不是去跟人偷情,難不成他還要去捉姦不成?

「否則要你三天下不了床!你大可不信的試試看……」

柴舒頓時無言以對的僵住,等回過神來,惱羞的在他身上捶個不停。

「壞死了,你個大壞蛋!你丫的就不能想點正常的!」

某個女人也只是一時被恐嚇住,當後來有一天真的無法下床的時候,她才後悔莫及,那時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基本上是說到做到。

丁煌爍忍住沒去安撫她的情緒,對他來說這種事和自己的福利有關,歸於原則一類,是不可能改變的,由著她在自己身上鬧騰,冷著臉,抿著唇,一言不發的將人抱進茶室,看也不看室內里的另外兩人,直接朝小窗下的榻榻米走去,將懷裡的人放在上面,兩人剛落座,某個戴眼鏡的男人就急匆匆的撲了過來。

「舒舒,你說,女朋友的事是不是你弄出來的?」陳子墨上前就抓住柴舒的手,配上金邊的眼鏡的儒雅面容上第一次顯露出毛躁之色。

當時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女孩,還一副自然熟的樣子,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他的名字,稍微動點腦子就知道,是這個想盡辦法約他去電影院的人干出來的事。他本想一走了之,哪知那女孩卻突然出了狀況,硬是貼著他不鬆手,他當時以為對方真的身體不舒服,好意的關心她,要送她去醫院,可到最後女孩直接告訴他,她沒病,然後用一種蔑視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昂首挺胸的走了。

這都沒什麼,可是接下來的幾天,老媽卻一天十幾個電話打來讓他帶女朋友回去,他被逼無奈,乾脆就讓診所里的一個小護士假扮成女朋友回家見父母,卻被老媽一頓臭罵,硬說他在外面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連真的女朋友都不敢帶回去。

當場拆穿了他的把戲不說,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揚言,不把真的女朋友帶回去,就要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他沒辦法,只好來找讓自己陷入絕境的「罪魁禍首」。

「是又怎麼樣。」柴舒揚著頭,大方的承認。一副你敢把我吃了的摸樣。

反正人都找上門來問罪了,她也沒必要掩飾。況且樂樂那丫頭也不喜歡他這種類型,她就更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你……你怎麼能開這種玩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我的!」陳子墨臉上帶著怨憤,抓住她的手腕不由的使上了幾分力道。

丁煌爍劍眉一擰,伸出手掌將那雙「不規矩」的手扯開,把自己女人的人握到了自己手心裡,沉著臉問道:「怎麼回事?」

「煌爍,你最好管管她,你不知道,她好過分!她……」陳子墨見有人明顯的護短,心口一急,怨憤的指著某個女人竟然說不出話來。

丁煌爍朝靜待在一旁的傭人使了使眼色,等對方走後,才疑惑的轉頭看像身旁的女人。

「到底怎麼回事?」他家女人到底做了什麼,讓一向穩重的陳子墨都氣急敗壞了?

「也沒什麼啦,不就是好心給他介紹個女朋友嘛,他就氣成這樣。」柴舒毫無半點愧疚之色的說道。隨即將腦袋埋進了某人胸前,委屈的帶著哭腔說道,「煌爍,他……他凶我……」

「煌爍,你別聽她瞎說。你這丫頭,給我好好說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做?」一邊斥問,他還一邊挽起了西裝袖子,就算是厚厚的鏡片也遮掩不住他噴火的雙眼,哪裡還有半點木訥樣,根本十足的像個要找人拚命的痞青年。

看在某個護短的男人眼中,自然是感覺到自己的女人受的委屈更多。他的女人,就算是親爹親媽,也不能在他面前傷害她。

「子墨,你先到一邊坐下。」丁煌爍蹙著眉頭將人支開,然後把胸前委屈的小身板抱到自己腿上,緊緊的圈在懷裡,耐心的輕哄起來,「有什麼誤會,你就跟子墨說個清楚,不要讓他誤會才是。」他也是第一次見陳子墨這幅沉鬱生氣的樣子,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去惹他,好好的一隻「兔子」都快撲上來咬人了。

陳子墨聞言,差點因他的偏心而吐血。這……這是不是典型的見色忘友?

「什麼誤會,根本就是她故意整我的!舒舒,你就說,你到底為什麼要做樣做?」有人護短,他現在只能稍稍的壓下一點火氣,但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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