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小別勝新婚

就在她以為快要斷氣的時候,男人才心懷不舍的放開,將軟癱成水的她抱在他腿上,修長的雙臂將她摟在自己胸前。大手輕柔地梳理著她腦後凌亂的髮絲,空氣似乎也在兩人靜謐溫馨的氣氛中散發出絲絲甜味,纏繞在兩人鼻尖,深深的吸進彼此的心肺之內。

「煌爍,你喜歡我什麼?」靠在她胸前,柴舒低喃的問出口。這是她一直沒想明白的事。她不過就是一個平凡的小女生而已,值得他這樣嗎?沒事就喜歡黏著她跑,動不動就抱在懷裡。雖然他有時做的事總讓自己沒來由的就想生氣,可她騙不了自己,她覺得他這樣做,讓她感覺很甜蜜,很快樂。

「喜歡你身體的每一個地方……」他轉動星眸,故意扭轉她的意思,嘴角掛著意有所指的魅笑。

「你色情狂投胎的啊?一天到晚都想這些。」柴舒當即臉色大變,想從他身上爬下去,被某人抱得更緊。

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問他,可這男人好像從來沒正經過。她是遭什麼孽了,被這個無賴的大色狼活活欺壓住?

「傻妞兒,喜歡一個人要理由的話,那不叫喜歡,那叫有目的。那你能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嗎?」

丁煌爍抬起她粉嫩的娃娃臉,深邃的眸子里倒影著她撅嘴的摸樣。腦海中划過第一晚見她時的情景,那嘴角流下的滴滴口水,還有那似小動物一樣可愛的睡姿,都在無聲的宣洩著她的可愛和純真。

那種讓人由內而外的悸動,不是他能用語言就能表達清楚的,他只知道從那一刻起,他就想要她,想要她留在她的身邊,想讓自己的心為她駐足停留。

他只不過將計就計順著她的誤會騙了她,卻沒想到這丫頭同情心這麼泛濫,明知道他身體有病,卻並沒有一點歧視和排斥他,反而想盡辦法來為他治病,說她單純也好,說她傻也罷,可是從那時起,他就喜歡上了她的那份單純和傻勁兒。

為他做了這麼多事,她卻從未在他面前提任何要求,還總是一副怕傷害他自尊心的樣子,這些他都瞭然於心。從而讓他更加愧疚和自責,更加讓他捨不得放手。哪怕她動不動就愛生氣,動不動就愛罵人,他都欣然接受,喜愛到了骨子裡。

因為這都是她最真實的一面,毫無做作,又毫無欲求……

柴舒很不淑女的抓了抓頸後的頭髮,被他反問住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傻眼的嘟著嘴巴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喜歡他什麼?高大帥氣,帶得出手嗎?去去去,這好像是楊樂樂那花痴女才做的事情。那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好像是幫他想法子治療隱疾開始的吧?

難不成喜歡他有病?

呸呸呸,這什麼邏輯!

「好了,算你說的有理,以後再也不問你這個問題了。」明明是想弄清楚他的心意,卻把自己腦袋弄成了漿糊,她做人也未免太失敗了吧。

「回去吧!」

「我們回去吧……」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柴舒剛準備笑說還真有默契,卻見某個男人曖昧的掛著笑,頓時羞赧的低下頭,自己默默的爬到一旁,躲在車窗邊用手彆扭的偷偷摩擦起發熱的耳朵。

她自然看明白了人家說回去的意思,可一想到對方那股子邪魅勁兒,她當真害怕領教……

一路驅車趕回家,某個人是馬力十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內心奔騰,一路連闖紅燈是眼都不帶眨的。

大門口,保鏢為他們打開大門,等車停穩後,恭敬的上前為他們打開車門。

「少爺、少奶奶。」

第一次兩人站在一起被人這樣稱呼,柴舒紅著臉彆扭的對保鏢點了點頭,沒敢看身旁男人,抬起腳急急忙忙的往屋子裡跑去。

丁煌爍沉著臉,將車鑰匙遞給保鏢後,這才加快腳步往屋裡走。

剛打開裝有密碼鎖的大門,柴舒就感覺身體突然騰空被抱在某人懷裡,一手本能的環住他的脖子害怕自己摔下去,一手又忍不住的敲打著他寬厚的肩臂。「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斥責的聲音被她壓的很低,就怕被屋裡的人聽見。她可沒忘記家裡多了好些人,誰知道這時候有沒有睡覺,萬一被人看見,她就當真不要活了。

丁煌爍絲毫不將她撓癢般的動作放在眼裡,抵著她額頭邊一邊發出低聲的笑,一邊迫不及待的邁開步子抱著人進屋。

回到卧室,丁煌爍才將她放下,嘭的一聲瞬間把門關上,在某個女人想逃跑之際,眼明手快的伸長手臂一把環住她纖腰將人抵到門上,不由分說的低頭垂目的將她吻住。

「唔……」柴舒被迫的仰著頭,死死咬著牙,就是不讓他得逞,嘴裡的不滿聲全都化為嗚咽。要不要這麼猴急啊,她還沒準備好呢!

「老婆,我想你,我愛你,我想要你……」一連串的愛語從他薄唇里順溜的蹦了出來,先前的被壓下去的邪火早已按耐不住的又洶湧的竄了出來,帶著他滾燙的呼吸,連聲音瞬間都變得沙啞起來。

見她不鬆口,他也沒泄氣,一個勁兒的逗弄起她整齊細小的牙關,空出的雙手急不可耐的拉扯起兩人的衣服,那速度堪比閃電,彷彿每一件遮羞的布料都是一道鴻溝讓他無比厭棄。

儘管室內有暖氣,可突然光溜溜的和空氣接觸,柴舒哆嗦著不由得就朝某人身上靠去。肌膚相觸,她也知大勢已去,兩隻白嫩嫩的手臂放棄掙扎,自然的環上了她的脖子,親啟小口任由他攻城略地,只是脖子仰久了,讓她不由得輕蹙眉頭,踮起了腳尖……

這男人沒事長這麼高做什麼!接吻都成了麻煩。

心中剛腹誹完,卻突然被男人扶著她腰肢往上一提……

「啊!」兩腿本能的就掛在他精瘦的腰上。「回……回床上……」檀口裡被某人絞得發麻,她連話都說不利索,渾身緊繃的掛在他身上,藕臂死死的在他頸後交纏,就怕自己被掉到地上。

「老婆,放鬆點好嗎……」男人貼著她耳朵,帶著隱忍的低哄。

「嗚嗚嗚……我不要……快放我下來……要摔……」嬌羞的臉早已紅成煮熟的蝦皮,就是不鬆手。這姿勢太嚇人了!搞什麼嘛,明明床就在不遠處,非要這樣來欺負她。

「放心……不會摔的……相信我……別緊張……」額頭上碎長的留海都沾惹上晶瑩的汗珠,丁煌爍一邊隱忍著快要爆發的慾念,一邊又耐心的哄著。

猶記得上次在浴室,她突然的襲擊,難受的不光是她,他也難受,根本動彈不了,那種想要又不敢要的滋味簡直就要把人逼瘋。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害怕什麼,每次都緊張得跟第一次一樣,簡直就是個能折磨死人的小妖精。

可他偏偏就愛死了這個小妖精的里里外外……要不是因為她還在上學,他真恨不得找根繩子將她綁在身上,也不至於讓兩人分開這些天。

「嗚嗚嗚……我不要……」柴舒咬著牙,緊緊的抱著她,又似抗議又似難受的在他胸前磨蹭起來。渾然不知這簡直就是對男人最極致的挑豆。

某男人難以抑制的微微仰起頭,側過頭迅速的找到她的唇瓣,繃緊了健碩的身體喘著粗氣極近耐心的安撫起她的不安,火熱的眸孔閃過一絲無奈,順著她的意願,踩過遍地凌亂的衣物,直直的朝寬大的水床而去……

「麗欣!」就在酒吧的拐角處,寒亦抓住前方奔跑的女人的手臂,一個用力的回拉,將女人急切的扯進懷中。

「你放手!」

「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董麗欣見掙脫不了他手心的力道,閉上眼,側過頭,不沾脂粉的麗容上明顯的顯露著疏離。那決然的神色彷彿面對的只是一個故意想和她套近乎的男子,而非是她心底深深系著的人。

「你覺得發生了那晚之後,就可以把我們的事情忘的乾乾淨淨嗎?為什麼不能勇敢一點來面對我,面對你自己的心?」那張冷漠而疏離的面容,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挑起了他內心極大的憤怒,「你以為你真的能如董家所希望的那樣,嫁給煌爍?以前他沒結婚、身邊沒女人,他都沒給董家半分機會,而現在他已經成家,他有了他想保護的女人,那麼你,還有董家,就更不可能被他納入眼裡。這些難道你都不懂嗎?」

為什麼人都要這麼執著?她執著的聽從董家的安排,哪怕明知道是錯的,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聽之任之,而他,為什麼要該死的執著去想她,想把她從那骯髒的深潭裡救出來?

「我懂又怎麼樣,不懂又怎麼樣?我生來就是他們的棋子,就算我放棄了,他們也不會放棄,那對於我而言,我最終什麼都得不到。」不僅什麼都得不到,而且還要嫁給自己覺得噁心的人,那樣的生活場景,那樣沒有未來的日子,她沒法去想像,那會讓她身不如死的。

「你不會什麼都沒有,至少你還有我!還有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和激動,寒亦雙手緊緊的握在她的肩上,一邊大聲的朝她吼道,一邊使勁的想將她從那迷境中搖晃清醒。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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