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羅太夫人討好魅兒

房間里,聽著門外漸去的腳步聲,安翼這才把身下女人放開,伏在她脖子里喘息。

墨冥汐臉紅的推他,「你讓開些,重死了。」

安翼不但沒起身,反而把她壓得更緊,薄唇在她後邊不斷的輕啄著,也帶著對她的不滿,「就壓你了,你能把我如何?」

墨冥汐縮著脖子,從洗澡到現在他身子一直都有著危險的反應,她是真怕他這個胡來。想起外面的人和事,她怎麼都不願意從他,「安翼,我要見我大哥。」

安翼猛的停住動作,瞬間冷了臉,「怎麼,還想讓他帶你離開?」

墨冥汐低著頭,不想看他、也不敢看他,如今的她已經廢物一個,除了嘴巴能和他吵吵外,其他什麼事都做不了,如同他手裡捉的魚一般,任由他翻弄玩耍。

「我想大哥了,也想王妃和王爺了。當初給他們添了那麼大的麻煩,還讓王妃為了我把金簪交給了那些壞人。我是該向王爺和王妃請罪的。」

「墨冥汐,我問你一件事。」安翼突然坐起身,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嗯?」

「為何你會被他們捉去?」

聞言,墨冥汐突然眯起了眼,回想到當初的事,她連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厭惡,「安翼,我還想問你呢?為何要同別人合作加害自己的朋友?我真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

安翼臉色忽變,眸光里閃過一絲心虛。

墨冥汐臉色越來越冷,「這件事你若不解釋清楚,我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你別忘了,我已經賣身給了王妃,想要我,除非王妃肯點頭。你若得不到他們的原諒,那你就必須放我走!」

安翼猛的捶床,似要把她的激動壓下去,「你這女人,說這些,不就是想擺脫我?我告訴你,做夢!我安翼為了你也賠了命進去,你還想怎樣?」

墨冥汐低著頭咬著唇。

安翼傾過身抓住她的肩膀,目光也有些凶,「我若知道他們連你也抓,我根本不會答應他們的條件!」

墨冥汐抬頭看著他,紅紅的眼眶裡儘是對他的失望,「安翼,你說我還能相信你嗎?我曾經那麼相信你,處處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任何事我都沒拒絕過。可是你卻心懷歹意,不但拿落胎葯騙我給夫人用,還夥同別人一起加害與你從小長大的朋友。安翼,知道我為何要輕生嗎?因為我恨自己,怎麼會眼瞎到那樣的地步。你這麼壞,我居然還忘不掉你,你這麼卑鄙,我居然還想著你的安危,看到別人送來的信,說你有危險需要人去救,我明知那是陷阱,可我還是去了。為了你,我讓王爺王妃受制於人,你說,我還有臉活下去嗎?是,你是陪著我跳崖,也在這幾個月里對我照顧有加,可是我最多感激你的付出而已,心裡的那些痛始終還在。」

安翼抓著她肩膀的雙手越收越緊,目光里一片陰沉晦暗。

她眼裡的痛和恨那麼清晰,像利劍一樣戳著他心窩,而他卻一句話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他離開,墨冥汐腦袋垂下,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主院的花園裡,此刻熱鬧得很,當然,能帶動這種氣氛的人除了羅淮秀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大家談論的事也不是別的,正是安翼和墨冥汐的婚事。見墨白已經默許了,羅淮秀就替安一蒙趁熱打鐵,開始同她商量起婚禮細節來。

想著墨冥汐以後會在安府生活,還能同她作伴,雖然她看安翼很是不順眼,可想到他做牛做馬的照顧了墨冥汐幾個月,才是支持他們在一起。

羅魅一邊看自家師父和自家男人下棋,一邊豎著耳朵聽自家母親說話,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肚子,跟三個多月的孩子默默培養感情。

突然,安翼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臉色不怎麼好看,而且一到花園裡就先找到羅魅,「跟我來,我有事和你說!」

眾人紛紛盯著她,特別是正在下棋的南宮司痕,朝他看過去的時候,渾身都暗藏著冷冽的氣息,眸光里都是寒意。

羅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找我?」

半年多未見,眼前的這個風流種變化很大,人瘦了些,皮膚變得有些黝黑,神色少了許多不正經,但卻多了許多霸道。就連他慣常帶有的邪氣都不見了,整個人氣質大變。

安翼沉著臉點頭,「我找你有要事!」

南宮司痕已從石凳上起身,把羅魅全部擋在了身後,眸光里多了幾分冷冽的敵意。

見狀,安一蒙起身喝道,「翼兒,有何事不妨在這裡說!」

這兒子,真是越來越不會看事了。

許是看到南宮司痕敵意太深,加上安一蒙的訓斥,安翼這才換了一副笑臉,「爹,我找蔚卿王妃不過是想談談墨冥汐賣身契的事。」語畢,他又弔兒郎當的對南宮司痕挑眉,「小痕痕,這麼緊張做何?我又不是吃了她。」

安一蒙神色這才有所好轉。

但南宮司痕還是不減敵意,他爹不清楚他曾經做過的事,可是他們卻一清二楚,還因為他勾結南宮翰義和南宮初明而被人圍困威脅,甚至想將他們全部除掉。他不向安一蒙高密,那是他不屑在人嚼舌根,但這不代表就能原諒這種人。

羅魅起身,站在他身側,拉了拉他的手,「司痕,我跟他去那邊說話,你陪我一起去。」

南宮司痕沉著臉,緊斂的目光瞪了安翼一眼,並淡淡的掃過在場的人,這才摟著她肩膀朝花園另一頭走去。

安翼也沒跟其餘人多說什麼,跟上了他們夫妻。

羅淮秀看著他們三人背影,又拿手肘撞了一下安一蒙,「老安,你不覺得你兒子變化很大?」

安一蒙緊抿著薄唇,剛毅的臉又冷又硬。他當然看出來了,也甚感驚訝。兒子脾氣變化太大了,言行粗魯、性子浮躁,半年多未見,他這次回來猶如脫韁的野馬,簡直讓他這個做爹的都有些接受不了。

而離開的三人去了涼亭里,羅魅被南宮司痕摟著坐下後也沒跟安翼虛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問道,「有何要說的?」

安翼沒坐,只是沉著臉站在他們身前,「我要墨冥汐的賣身契。」

聞言,羅魅突然輕笑起來,但她並不是輕鬆愉悅的笑,而是帶著三分不屑七分嘲諷的笑,「安翼,你覺得我是如此好說話的人?」

安翼眯起了眼,知道她有話要說。

羅魅笑著笑著,目光漸冷,「你勾結南宮翰義父子欲殺我們並奪我們藏寶圖的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你以為你現在對墨冥汐好,我就當做之前的事都沒發生過?安翼,可是要我們把你做下的事通通告訴你爹,讓他看看他養大的兒子是如何欺騙了他多年、又是如何滿腹心計、野心勃勃?」

安翼臉色忽青忽白,知道自己理虧,他也不辯駁,只是咬著後牙槽問道,「你們想如何?」

羅魅朝南宮司痕看去,夫妻倆相視了一眼,南宮司痕抿著薄唇,也只有對她的時候眼裡多了許多暖色和寵溺。

羅魅淡淡的勾了一下紅唇,再次把目光投向安翼,「我們也不想讓兩家因為你而變得家宅不寧,當然,不揭露你的惡行,不代表我們大度,更不能說我們是怕你,只不過是看在你爹的份上不想多事罷了。你不是想要墨冥汐的賣身契嗎?可以,只要你把你擁有的那份藏寶圖交出來,我就把墨冥汐的賣身契給你。否則,就算墨白迫於你爹的施壓而同意你和墨冥汐的婚事,我們夫妻也不會把自己的丫鬟送給你。」她眼裡多了一絲威脅的冷光,「你要知道,墨冥汐是本王妃的丫鬟,本王妃有權利決定她的生死,而你,要麼交出藏寶圖,要麼放棄她,隨你選擇。」

安翼臉色徹底青了,「你們、你們真是好大的胃口!」

羅魅聳了聳肩,「這都是跟你學的。難道只許你有野心,而我們就不能有這樣的野心嗎?」

看著他快崩裂的臉,渾身戾氣乍現,連眸孔都斂緊變紅,羅魅冷哼一聲,隨即朝身旁的男人看去,「給他點時間考慮吧,我們先讓墨白把墨冥汐帶回去。」

就在他們欲起身之際,安翼突然喝道,「站住!誰敢帶她走我跟他拚命!」

羅魅抬眼睨著他。

南宮司痕擁著她起身,身上冷冽的寒意不比安翼少,「安翼,收起你那些卑鄙的心思,也不要給本王的女人示威,本王能容你一次兩次,但絕對不會容你第三次。你應該知道,在榆峰縣你對本王下手之時,我們之間就已經沒了兄弟情分。」

安翼瞪著他,眸孔睜大,是沒想到他對榆峰縣的事一清二楚。

就在南宮司痕摟著羅魅欲抬腳離開之時,他磨牙磨得嚯嚯響,一字一字溢道,「我給!」

羅魅看向他,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壓根沒想到他會如此乾脆。

他對墨冥汐是怎樣的感情他們並不清楚,一直以來他給人的印象都是陰險夾渣、油頭滑腦的,就是在女人的問題上他也是如此,沾花惹草的本事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女人就是證據,一個個居然不顧女人家的矜持喊著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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