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樊婉找死了!

樊婉抓住她肩膀,不安的問道,「衙門來的人?還是來抓我們的?」

丫鬟也是一臉焦急,「是啊,夫人,那個劉捕頭就是如此對老爺說的。老爺攔著他們沒讓他們闖過來,不過老爺派了人過來請您和小姐過去問話。」

聽到此,樊婉心裡更是緊張不安。

反倒是薛柔先冷靜下來,拉著她手安慰道,「娘,您先冷靜些,有爹在,我不相信衙門的人能把我們怎樣!」

樊婉揪心的看著她,「柔兒,我看一定是李明德出賣了我們……我就說嘛小蓮肯定出了事,否則不會到現在還不見人……」想到什麼,她反手抓著女兒的手,嚴肅道,「柔兒,你別去,娘一個人去!」

薛柔可不同意,「娘,就是事情敗露也是我去,怎能讓你去領罪?我是薛家堂堂的嫡小姐,他們不敢把我如何的。娘,你可別衝動,知道嗎?」

樊婉心疼不已,眼眶都紅了,「柔兒,娘也不能看著你去受罪。」

就在母女倆爭著要去大廳時,管家突然出現在門外,對著門裡說道,「二小姐、夫人,老爺讓你們過去,還請二小姐和夫人動作快些。」

聞言,樊婉突然將薛柔往床邊拉,還朝丫鬟嚴肅的下令,「把小姐看好,別讓她出去,知道嗎?」

語畢,她轉身就跑出了房門。

薛柔起身想追,「娘……」

丫鬟從身後將她抱住,「小姐,您別去啊!去不得的!」

大廳里,除了衙門的人外,就只有薛朝奇。

看著她姍姍來遲,薛朝奇精瘦的臉上全是怒火,「你們母女到底做了何事?為何楊大人會派人來找你們?」

樊婉無辜的望著他,似乎是被他的怒氣嚇到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老爺,賤妾也不知道啊,到底出了何事?」她朝那名帶刀捕頭問道,「你們找我有何事?好端端的怎跑來太史府?」

對她的無辜,劉捕頭並未有同情之色,本就長著一張國字臉,此刻綳著臉的樣子又冷又嚴肅,「小的是奉楊大人之令前來捉拿夫人和小姐歸案,還請夫人把小姐叫出來一同隨我們去衙門!」

樊婉眉頭皺得緊緊的,愈發無辜,「歸案?什麼案?這位差爺,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劉捕頭冷聲道,「是何案子夫人和小姐去過衙門就知道了。沒有十足的證據我們大人也不敢輕易抓人,你要有何不滿可以去同我們大人說,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看著她無辜又不解的樣子,薛朝奇對眼前的捕頭也失了幾分客氣,「老夫也想知道楊大人是何意,樊氏乃我府中婦人,平日里足不出戶,怎會同衙門的案子有關?」

面對他的質問,劉捕頭面不改色,依然冷肅回道,「薛大人,恕小的無法回您的話,小的只是奉命捉拿樊氏和二小姐,如果薛大人想知道緣由,可以親自去趟衙門。」

薛朝奇憤袖怒道,「大膽!平白無故的老夫為何要去衙門?你抓人無理在先,此刻還想羞辱老夫?」

劉捕頭的國字臉綳得更緊,「薛大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無心得罪你。若有得罪的地方,還在薛大人看在小人公務在身的份上,多多包涵。我們楊大人執掌京都衙門,且一向秉公辦案、從不徇私枉法,沒有十足的證據怎可亂抓無辜?您身為太史小的得罪不起,但蔚卿王府同鎮國將軍府小的更得罪不起,希望薛大人別再為難小的。」

薛朝奇頓時沉了臉,「蔚卿王府同鎮國將軍府?」他猛的朝樊婉瞪去,「怎回事?你做了何事同他們兩家有關?」

樊婉跪在了地上,委屈的大呼,「老爺,賤妾冤枉!賤妾不知道出了何事啊!」

看著她還在裝可憐,劉捕頭眼裡多了一絲厭惡。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也不相信獨味酒樓的頭顱案是她們母女指使的。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李明德不可能說謊,他所言甚至比行刑逼供還讓人信服。

看看這女人,真是太會偽裝了!

薛朝奇也不是想懷疑她,但衙門裡的人來這麼多,而且還同那兩家扯上了關係,他當然不敢大意。說實話,他現在提到那兩家就恨,母親的死雖然是她自己造成的,可羅淮秀和羅魅母女倆卻是逼人太甚,可以說母親是活活被她們逼死的。現在又告訴他眼前的女人同兒女又和那兩家起了紛爭,他哪裡還淡定得了?

想到這,他把怒火都發到了樊婉身上,指著她厲聲問道,「你說,你最近都做了何事?今口口若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定不饒你!」

樊婉紅著眼眶直哭,「老爺……賤妾真的不知道啊……賤妾冤枉……賤妾是冤枉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爺,一定是有人想加害賤妾……求老爺明鑒……」

薛朝奇微眯著眼,眸光冷冽無比。主要是這女人有前科,他實難相信她的話!

看著他矛盾揪心的樣子,劉捕頭冷聲道,「薛大人應該聽說過前不久獨味酒樓發生的事,那個在獨味酒樓水井中發現的頭顱同這位夫人可脫不了干係。」

聞言,薛朝奇眸孔睜大,震驚的瞪著他,「什麼?那頭顱同她有關?」

獨味酒樓的事幾乎全城皆知,他聽到消息時也很是驚訝,可由於他同那兩家的關係越發變惡,他索性充耳不聞,省得惹事上身。如今告訴他那頭顱跟自己的女人有關,他能不震驚?

「樊氏,你真是狗膽包天,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他怒不可遏的指著樊婉低吼了起來。要知道,他現在最厭惡的就是同蔚卿王府和安家來往,也知道他們現在無人敢惹,所以他想方設法的避免同他們來往,誰知道自己府里還有人故意惹是生非。

她自己惹事就算了,偏偏她現在在薛府,一旦出了事,他薛朝奇能脫得了干係?

樊婉臉上掉著淚,委屈的矢口否認道,「老爺,別聽人胡說,他們是在誣陷我……是在誣陷我啊!」

「誣陷你?誰吃飽了沒事做誣陷你啊?」突然一道譏笑的聲音從廳外傳來。

大廳里的人紛紛朝門口望去,除了薛朝奇和樊婉外,其他人紛紛低頭退後,讓前來的眾人有立足的地方。

最先進來的是羅淮秀和羅魅,安一蒙和南宮司痕在她們身後,除了他們兩對,楊萬揚還穿著官服帶著一大批衙役也走了進來。

頃刻間,寬敞華麗的大廳被擠得滿滿當當。

薛朝奇臉色鐵青,這場面比母親死的那日更龐大壯觀,上次只是蔚卿王府的人,今日連楊萬揚都親自來了!

而樊婉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們進來,好在她眼中淚水凝聚著,掩飾了不少心虛和緊張,不過若仔細看依然能發現她微微顫慄的身子。

只不過眼下薛朝奇並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滿臉厭惡和敵意的面對不請自來的人。

羅淮秀剛要接著開口,腰間突然一緊,還不等她回頭就被安一蒙牢牢的鎖在了身側。她抬頭看了看他比鐵還冷硬的臉,無語到了極點。都說了她和薛朝奇沒半點關係了,還要她解釋多久他才會明白?這人真是得了臆想症!就薛朝奇那一寸的牙籤,送她她也不會要!

楊萬揚最先開口,而且還是帶著幾分恭敬的同薛朝奇施禮,「下官見過薛大人。」

薛朝奇朝左右衙役掃了一眼,冷冰冰的問道,「楊大人,不知你們此番舉動是何意?」

楊萬揚斂住微笑,認真的指著還跪在地上的樊婉,「薛大人,下官此番前來是為了她和貴府的二小姐。因牽扯到人命,下官怕手下前來說不清楚、恐引起薛大人誤會,所以下官才決定親自前來。打擾之處,還請薛大人見諒。」

儘管他做了解釋,可薛朝奇還是怒氣難消,同樣指著樊婉冷聲問道,「她做了何事需要你們如此勞師動眾?」

楊萬揚抬了抬下巴,說起案子,他好歹是主審官,威嚴怎麼都不能少的,「薛大人,說來你有可能不相信,若不是下官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下官也不相信這樊氏和貴府二小姐會做出如此法理難容之事。前陣子在獨味酒樓的水井中發現一顆頭顱,死者為男,身份尚且不知,屍身也不見蹤影。這不僅是一樁命案,而且頭顱無故出現在獨味酒樓水井中,經下官多日追查,現已抓到投擲頭顱之人,且此人交代是受樊氏和貴府二小姐指使,欲損害獨味酒樓聲譽、使安夫人背上污名。」

「什麼?!」薛朝奇猛的一震,猶如被雷擊中般,臉都被驚得扭曲起來,「你、你說那頭顱案是樊氏和小女指使?這……這……」

楊萬揚背著手,臉上威嚴冷肅,瞪著樊婉問道,「樊氏,你可以不承認,但不管你如何否認,李明德都已經交代了一切,並且你們派出去的丫鬟小蓮也已經招供了。她也受了你們指使,欲用美人計勾引李明德,趁他毫無防備之際殺他滅口。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抵賴!」

樊婉直著身激動道,「你胡說!我沒有做過那些事!」她咬牙切齒的指著羅淮秀,恨不得撲上去撕咬她,「是她們、一定是她們母女倆惡意誣告我的!她們母女倆心腸最恨了,逼死了太夫人不說,現在又把髒水潑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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