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十如狼,你的狼性呢?

翌日一早,薛朝奇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神色冷肅得讓樊婉都不敢看她。

她身上裹著單薄的被單,露出一對白皙的肩膀,裸露的肌膚上或深或淺的布滿了痕迹,可見有多激烈。

薛朝奇捏著拳頭,心裡複雜得直想發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了,昨晚居然在書房裡就要了她。一次不夠,回房還繼續要了她……

老實說,他對她早已不似從前,即便嘴上說過原諒她的話,可在內心裡,他已經不能接受她了。但昨晚的激情卻是實實在在的,他腦子很清楚,感覺也特別深刻……

他覺得自己都快不了解自己了,難道對她還有情意……

樊婉輕咬著紅唇,不時偷偷看他一眼。其實她也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會不會懷疑……

房間里,安靜得讓人深感壓抑沉悶。

許久之後,薛朝奇突然起身。

樊婉緊張的看著他,突然聽他低沉道,「你收拾一下早些回房,我上朝去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身子一軟,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被發現……

想著昨晚發生的事,她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今日之後,看那幾個賤人還怎麼羞辱她!

以為她不是『夫人』了,就可以明裡暗裡的給她難堪,她現在重獲薛朝奇疼愛,那幾個賤人就等著吧,她會把這一年的仇通通報復回來!

皇上准了安一蒙三日婚假,羅淮秀因為三日假期都快嘔血了。

人都她這歲數,肯定沒太多激情,加上要分心給兩個嗷嗷待哺的兒子,對男女那點事多少有些冷淡。可安一蒙則不同,三日假期,那真是恨不得把每一刻鐘都利用到位。加上對羅淮秀的某些『怨氣』積得太久,現在正是『報仇』之時,豈能白白浪費機會?

自從洞房花燭夜起,他倆幾乎都沒怎麼出房門,至於在房裡幹什麼,那就得問他們自個了。

第三日晚上,羅淮秀覺得自己『服侍』得差不多了,終於忍不住開口,「安一蒙,明口口想出府走走。」

聞言,安一蒙本還挺好看的臉色陡然一沉,連撫著她後背的手都突然僵硬起來,「出府做何?需要什麼東西讓老穆去買就是。」

羅淮秀半趴在他身上,大腿惡意的蹭了蹭,不滿道,「你非得這麼霸道?別跟我說你一輩子都不打算讓我出你家大門。安一蒙,我可警告你,我是人,可不是牲口,你想把我圈著養,門都沒有!再說了,養只貓啊狗的還得不時拉出去溜溜呢。」

安一蒙暗自抽了一下唇角,把發笑的衝動給逼了回去。

羅魅直起上半身,兇惡的瞪著他,「你說,到底準不準?」

並非她出府去玩,而是她很久沒去獨味酒樓了。儘管那邊會把賬本送來給她看,也會將酒樓的情況詳細彙報給她聽,可她真是許多沒去了,去看看自家的生意那真是再正常不過。他不要她拋頭露面,她也能做到的,大不了戴頂紗笠,既可以遮臉又可以遮太陽。而且酒樓請了夠多的人,也不需要她親自忙活,她就只是去轉轉,享受一下當老闆自豪驕傲的感覺而已。

讓她一個習慣了做女強人的女人整日里待在家中繡花看孩子,她不是做不到,只是也需要偶爾排解一下悶氣。

看著她一副『我能隨時咬死你』的兇悍樣,安一蒙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羅淮秀忍不住掐他腰,「你到底說句話啊,以為裝啞巴就行了?」

安一蒙抓著她,身體一翻就把她壓在身下,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讓你出府可以,你拿什麼回報我?」

別看他神色嚴肅認真,身體可不是那麼回事,羅淮秀都想吐血了,「安一蒙,你就不能消停些?真想做死我啊!」

她真是服了!就算他禁慾多年,也不能一次性讓她償還吧?

安一蒙臉色一沉,「不是你說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羅淮秀都快翻白眼了,「我說的是女人、是女人!」

安一蒙臉色更沉,「那你的狼性呢?」

羅淮秀身子一軟,就差抽搐了,「……」她是女人又如何,能跟他鐵打的身體相比?

揉著額頭,她索性亂哼哼起來,「我警告你,今晚別碰我,哎喲,我身子疼死了……」

安一蒙沉著臉起身放開她,把她當鹹魚一樣翻了一圈,手指摸到她後腰上給她捏了起來。

羅淮秀先是覺得癢,『呵呵』直笑,但捏著捏著又舒服的哼起,「嗯嗯……再重點……嗯嗯……左邊些……對……就那裡……嗯嗯……」

安一蒙額頭都起黑了,聽著她那媚到酥骨的聲音,唾液都不知道咽了多少。撩開她單薄的裡衣,看著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回想到這幾日來的瘋狂,他也有些心虛。

他突然沒動作了,羅淮秀扭頭瞪道,「愣著做何啊,還不趕緊給我捏!」

瞧她那摸樣,把他都當下人使喚了。安一蒙拉長了臉,往她身側一趟,而且還是背對著她。

羅淮秀伸手戳他後背,「老安,你這樣不厚道哦,按摩按一半,JJ短一半。」

安一蒙猛的回頭,那臉比塗了墨汁還難看,咬牙切齒的溢道,「你再說一次?」

羅淮秀撇嘴,「好話不說二遍。」她朝床里側挪了挪,「算了,好女不跟男斗,跟你這種沒幽默細胞的人開玩笑,真是費勁。懶得理你,老娘睡覺了,晚安!」

瞪著她後背,安一蒙兩道目光凌厲如劍,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兩個洞。

翻過身,他長臂一伸,穿過她脖子將她身子撈到自己臂彎里。

感覺到他沒有要亂來的意思,羅淮秀也沒掙扎,理了理耳邊的亂髮,也靠著他閉上了雙眼。

房間里很安靜,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安一蒙垂眸看著她平靜的臉,此刻的她才像個真正的女人,柔美溫和,他目光微微閃動著,心裡冷硬的某處似乎都快徹底融化了。

他們之間算不上多恩愛和諧,甚至說不到幾句話就會爭吵,可這幾日確實讓他由心的感到滿足和喟嘆。甚至同她爭吵的時候,他內心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突然覺得很喜歡同她這樣,哪怕吵上一輩子他都願意……

一輩子……

他盯著她的目光由渙散到專註,再到深邃,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唇上一直帶著的笑意。

有她在身邊,這府里都不知道熱鬧了多少,曾經每個角落透露出來的冷清因為她的存在全都不見了,只她一人就讓他的府里處處充滿了人氣……

翌日一早,羅淮秀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冰冷的了。

他們像年輕夫妻一樣這三天盡情的享受激情和浪漫,現在又恢複了原來的生活模式,她承認,是有些失落的。

洗漱更衣梳妝過後,她先去了看兩個兒子。

兩個小傢伙早都醒了,奶娘剛喂完奶,同幾個丫鬟在一起逗著孩子玩。

看著小床里一摸一樣的兒子,她總是不自覺的露出笑臉,兩張白白圓圓的小臉就跟兩團包子似的,眼仁兒又黑又大,時不時撅起小嘴,就算石頭做的心也會被哥倆可愛的摸樣給萌化。

雖說兩個孩子長得一樣,但她還是一眼能分辨誰是大寶誰是小寶,大寶手臂上有塊紅色的胎記,因為是夏天,光著膀子,一眼就能看到。安一蒙也早就給他倆起好名,大寶叫安嚴瑾,小寶叫安嚴哲。

有奶娘和丫鬟照顧孩子,府里侍衛也多,羅淮秀一點都不操心,哪像當年,自己獨自撫養女兒,饑寒交迫、無限心酸。

「夫人,將軍今早出門前有留話。」趁著她心情好,周曉才敢開口。

「嗯?」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羅淮秀眯了眯眼。那傢伙該不會還不願放她出去吧?

「夫人,將軍說讓您早去早回,最好……最好一個時辰內就回府。」周曉低著頭有些不敢看她。

「我去!」羅淮秀忍不住爆粗,「他當我練過飛毛腿啊!」

周曉壓根就不敢出聲了。

羅淮秀磨著牙帶氣的離開了兒子的房間。

獨味酒樓開業半年了,但因為懷著孩子,羅淮秀一直都少有出現。今日前去,掌柜又驚又喜,趕緊讓人把樓上廂房收拾出來,並恭敬的把她迎了上去。

「夫人,今日怎想到過來?您該早說的,小的好提前派人去接您。」

「李掌柜,不用這麼客氣,我就出來走走而已。」羅淮秀坐在軟墊上溫和的對他笑道。

這位李掌柜叫李明德,三十多歲,是她親自聘請的。之前他自己也開過酒館,她也查過這人背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家境一般,沒有什麼惡習。而且他有開店經驗,這點是她最滿意的。獨味酒樓交給他負責,這半年來生意也不錯,賬目這些也都做得很細緻、很不錯。

看得出來,這些人都她的態度都變化,當然,不是說他們以往對她不尊敬,而是這次見到她,他們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了。

「夫人,您需要什麼,小的這就去安排。」李掌柜畢恭畢敬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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