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為何不見安翼

羅魅微微側臉,眼裡閃過驚訝,不禁低聲問道,「玉禎王來做何?」

說實話,她對這位四皇子沒什麼印象,宮宴上見過一次,但也只聽南宮司痕在耳邊提名,對方長何摸樣她幾乎都忘了。聽他提起要讓四皇子繼承皇位時,她就打聽過對方,可他也沒說出個具體。

她也問過,為何他不自己做皇帝。可他只是對她笑了笑,其他什麼也不說。在她看來,這是個謀朝纂位最好的機會,沒想到他居然把唾手可得的龍椅讓給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說真的,她都有幾分遺憾。換別人,哪有如此傻的?

但這是他的決定,她不想干涉。皇位對別人來說那是夢想、是奢望、是一種高不可攀的追求,可對她來說,那只是一把椅子,她的人生規劃里並沒有它的存在,甚至不想因為它而改變自己現有的生活。她只想安安穩穩、平平靜靜的做個普通人,有家、有溫暖、有歡笑……這些就足夠了。

南宮司痕沒討到『好處』,當然不甘心了。一手摟緊了她,一手捏著她下巴逼她轉回臉,霸道的覆上她紅唇,輾轉糾纏、深入索取她獨有的氣息……

羅魅掐著他腰間掙扎,「唔唔唔……」

可她越是掐,南宮司痕吻得越發深入,大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起來,大有點火之勢。不讓他親,他就偏要!

陪她照顧她母親幾個時辰,他們母女倆好話都不說一句,不是拿話氣他就是無視他的存在,真是氣煞他了!特別是他這女人,有她娘在,從來都不會把他放眼裡。這毛病不給她改掉,他這夫君還怎麼當?

更何況他都好些日子沒要她了,今晚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好了,他若還放過她那還是男人么?

見他動了真格,羅魅這才停止了掙扎,嗚咽著直拍他胸口。這亂來的,沒聽見墨白說有客人來嗎?

可她那兩個小拳頭南宮司痕壓根就沒放在眼中,摟著她纖腰往上一抬,就兩個簡單的動作就讓她雙腿攀在自己腰間,她沒了支撐,只能攀附著他身體,任由他予取予求……

「王爺?」門外,墨白聽著裡面聲音有些不對勁,抽了一下唇角,硬著頭皮又喚了一聲。

作為屬下,他都快看不下去了,成天都在一起的兩人,有必要時時刻刻都如此?多少也考慮點他這單身漢的感受吧,害得他都想找個女人了。

門內傳來一道低喝,聲音還帶著沙啞,「告訴玉禎王,本王有急事要處理,讓他先等著!」

墨白狠狠的抽了一下唇角。

半個多時辰後,羅魅被南宮司痕牽著手出現在大廳里。本以為前來的客人會等著不耐煩,可到了一看,坐在客椅上的男子正優雅從容的吃著茶,見到他們夫妻前來,也是微笑起身,並直身向他們拱手打招呼,「蔚卿王、王妃,澤延深夜來訪,打擾了。」

羅魅並未上前施禮,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南宮司痕身側。她不是不懂禮貌,而是不想跟陌生人客套,要不是南宮司痕拉著她來她根本不願意出來。剛剛在房裡被他猴急猴急的要過,他倒是舒服了,可她卻夾著腿走路……

南宮司痕對他抬了抬手,面上帶著幾分客氣,「玉禎王請坐。」

南宮澤延對他們微微一笑,在夫妻倆走到主位上落座後他這才返回方才坐過的椅子上。對羅魅冷漠的態度,他似乎一點都不介意,他也並非無視羅魅,相反的還對羅魅露著隨和的淺笑。

墨白親自為他們上的茶,大廳里沒有多餘的下人,就他們四人。南宮澤延最先開口,神色上帶著一絲關切,「自從那日聽說蔚卿王和王妃音信全無後,本王一直都挂念著你們的安危。今日聽說你們平安回來,本王這才迫不及待的前來,看到你們無事,本王總算心安了。」

南宮司痕略勾薄唇,輕點頭,道,「多謝玉禎王關心。」

南宮澤延沒在同一個話題上多停留,反而突然抱拳轉移了話題,神色也突然變得認真起來,「蔚卿王,父皇駕崩,並將皇位傳於本王,本王惶恐,亦無過多準備,恐難執掌朝綱。今日本王前來,特誠意相求,望蔚卿王今後能在朝堂上輔佐本王,本王在此先行謝意。」

南宮司痕輕呵道,「輔佐君王是身為臣子應盡的本分,承蒙玉禎王看得起我,這是我的榮幸,我自會儘力替玉禎王分憂解難,也望玉禎王今後能以仁義治國、愛民如子、善待臣子。」

他這話聽似對南宮澤延充滿了期望,但最後一句卻說得有些意味深長,仔細一聽,還有點警告的意思。

可南宮澤延卻面帶著笑容,謙和的點頭,「王爺說的是,本王日後定會勤政愛民、善待功臣,絕不讓蔚卿王失望。」

他這話也是含義深長,羅魅端坐著,儘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說話,可心裡卻對這個南宮澤延生出了幾分好感。

這是個會來事的傢伙!

她已經不需要知道他為何前來了,從此人的說話就可以猜到,他應該知道了很多事。他對南宮司痕謙和有禮外,還有點拍馬屁的意思,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那些話正是他們夫妻想聽的。

最好別讓她家男人失望……

否則這皇位就白給人了。

這南宮澤延,看著挺年輕,長得也俊秀溫雅,可談吐舉止卻沉穩老練,不驕不縱、不急不躁,跟她見過的其他皇子比起來,比如死去的太子、剛死的琇陽王,這玉禎王身上真找不到半點驕橫之氣,當然,也看不出他卑微膽怯,反而有點像江離塵那種氣質……有點笑面虎的感覺。

這種人有點難以捉摸,但處事聰明,較有理智。之前她是不明白自家男人為何會看重他,現在見過了,她才明白。跟聰明的人合作,換做普通人絕對會吃虧,但換做南宮司痕,才能體現他真正的能力和價值。

而南宮澤延並未讓他們失望,這麼快就找來了,可見這人是一點都不糊塗。

至於以後,她相信他應該不會輕易犯他父皇犯過的錯,以他的聰明應該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而南宮司痕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就已經是在告訴南宮澤延不要忌憚他,他若真有心奪權,豈會把皇位白白送人?

南宮澤延也沒久留,同南宮司痕再交談了數句之後就告辭離開了,畢竟南宮翰義剛死,宮裡還在操辦喪事。他能在這個時候前來見他們,已經算誠意十足了。

送走了他,羅魅這才懶洋洋的斜靠在椅背上,就她這性子,真不適合從政,光是聽他們說話她都覺得累。

「困了?」南宮司痕走到她身前,彎下腰將俊臉湊近她,臉上帶著邪魅的笑。

「你說呢?」羅魅翻了個白眼,要是可以,她真不想理他,直接回房睡覺了。可她知道,這人才沒那麼容易放過她,剛才那一場只是預熱而已,他們這陣子趕著回來根本沒機會親熱,憋了他幾日,今晚怕是有夠她『還賬』的。

「為夫抱你回去。」南宮司痕笑著伸手。

可就在他剛挨著羅魅時,墨白在一旁突然出聲,並示意兩個主子往門口看,「王爺王妃,安將軍和夫人來了。」

南宮司痕還未直起身,羅魅已經先把他推開,然後急著朝羅淮秀走去,「娘,你這是?」

羅淮秀尷尬的笑了笑,「乖寶,娘去安府住幾日……嘿嘿……就住幾日。」

安一蒙一聽,立馬冷臉瞪著她。

羅魅抽了抽嘴角,對他們倆,那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自家母親主動提出來的事她還是比較尊重,於是點頭,「娘,你先去安府住幾日吧,我和司痕剛回來,府里也沒來得及收拾整理,等這邊收拾乾淨了我再派人去接你。」

安一蒙立刻把目光瞪向她,一點都沒掩飾自己的不滿,「接什麼接,她都快臨盆了,不嫌麻煩的?」

羅淮秀突然拉長了臉,甚至抬手戳起他胸膛來,「姓安的,你凶誰呢?我乖寶我自己都捨不得凶,你憑什麼凶她?你再這樣,信不信我打你出去?」

果然,後爹後媽就沒幾個心好的,就憑他這態度,打死她也不會嫁給他。要她為女兒找個可惡的後爹,那還不如殺了她呢。

安一蒙臉黑得極度難看,可他敢說什麼?這女人快生了,他不把她哄回去,難道讓她在外頭生孩子?那是他安家的骨肉,說什麼也要在他安家出生,這事絕無半點商量。

為了孩子,他忍!

看著他一副吃人樣卻憋得跟便秘似的,羅魅心裡只覺得好笑。有能耐再吼她幾句試試,看母親是幫他還是幫她!

安一蒙索性不搭理母女倆,突然朝南宮司痕問道,「王爺,翼兒呢?你們回來了,為何不見翼兒一同回來?」

南宮司痕微微皺眉,倒是羅魅先驚訝的反問道,「怎麼,安翼他不在京城?」

安一蒙臉色一沉,「他不是同你們在一起嗎?何時回京了?」

聞言,羅魅轉身同南宮司痕相視了一眼,同是驚訝無比。

安翼居然沒回京!

他不是同南宮初明合作嗎?他是何時失蹤的?

看著夫妻倆的反應,安一蒙臉色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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