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如何抉擇

沒多久,安一蒙返回卧房。

「走了?」羅淮秀伸長脖子探了探。

「嗯。」

「老安,過來。」羅淮秀招了招手。

「……」聽到她稱呼,安一蒙又臉黑了。不過還是走了過去,掀開床簾坐到了床上。

「老安……」

「閉嘴!」安一蒙突然低喝,目光有些兇惡,「我很老嗎?」

羅淮秀斜著眼將他從頭到身子掃了一遍,撇嘴,「老倒是不老,不過也不年輕。」叫『老安』怎麼了?他自己還自稱『老夫』呢。四十歲的年紀在二十一世紀不算老,但在這時代早都做爺爺了,所以他自稱『老夫』也不奇怪。可憑什麼她不能叫他『老安』?

安一蒙臉都快綳裂了。哪個男人受得了被自己的女人嫌棄?雖然她說的是實話,可這實話未免太難聽了。

他繃緊臉突然俯身低頭——

羅淮秀眼快的用手抵著他胸膛,嫌棄的警告道,「安一蒙,你最好規矩些,老就老,你還想做老流氓不成?」

安一蒙將她雙手捉住,拉開,目光陰測測的瞪著她,「我再流氓也不及你半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深夜床我卧房的。」

聞言,羅淮秀尷尬的扭開頭,耳根子突然發燙,撲倒他是她這輩子做得最荒謬的事,如今被他提起,饒是她臉皮再厚也倍感難堪。

可她也不服輸,厚顏無恥的道,「我是正常女人,我也有需要,咋的,不行啊?」

安一蒙冷硬的嘴角抽了抽,目光中的陰沉散去,添了一絲笑意,突然湊到她紅燙的耳朵邊,「那我也是正常男人,我也有需要,那你可否滿足我?」

羅淮秀睜大眼有點不置信的看著他,沒搞錯吧,這人會主動求歡?他不是最擅長禁慾么?之前他們同床共枕的那兩個月,他就碰過她一次,那一次還是她吵著鬧著他才小心翼翼的對她那樣……

她連翻了幾個白眼,「我沒看出你哪點正常了。」

安一蒙眸光黯下,磨了磨後牙槽,真有點想掐死她。以前是誰大吵大鬧說他不碰她就是不在乎她的?

將她雙手帶到自己身上,他什麼都不說,讓她自己去感受他是否正常。

羅淮秀腦門上開始掉黑線,再一次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我說你這人……你還真打算當流氓了?」

不是她害羞,她一個大女人,有啥害羞的。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改性了,以前她要動手動腳的挑逗他,他都會嫌棄般的將她呵斥住,現在居然主動讓她摸……

看著他目光里那炙熱的溫度,她扭開頭不自然的說了一句,「想要可以,不過不許亂來,傷到孩子我不負責。」

耳邊響起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我有分寸……」

床簾放下,衣物一件件的被拋擲出,散落在床下。

久違的纏綿,雖無法放開手腳盡興,但對他們來說,也倍感滿足了。如他們自己所說的那般,彼此都是正常的男女,就算刻意隱忍,又能忍耐多久?

對羅淮秀來說,女人要的不僅僅是男人的那顆心,還有世間最原始的慾望。一個男人無論他嘴上說有多在乎那個女人,如果身體排斥那個女人,這樣的男人,敢說他對那個女人有真情嗎?

她承認安一蒙一直不願意碰她,除了她身懷有孕外,還有就是他古板保守的性子讓他在男女情事上很克制。可他不知道,他一味的剋制只會讓她胡思亂想……

久違的激情,如甘露般澆灌著彼此,除了身體的滿足,也讓彼此都深刻的感覺到內心裡的微妙變化。

被他從後面輕擁著,羅淮秀半睡半裝死,任由他雙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來摸去。

她是真佩服安一蒙的定力,幾個月不開葷,就算在那種時候都能保持著理智。她承認,是有那麼一點點沒盡興,可肚子里有孩子,他們都不得不剋制,要不然,她現在也不會這麼清醒。

「疼么?有沒有哪裡不適?」沉默了許久,緊貼在她身後的男人終於先開了口。

「還好。」羅淮秀淡淡的回了一句。

「嗯。」

他沒再說話,羅淮秀也保持著安靜,靠著他溫暖結實的胸膛,回味著方才淺嘗輒止的歡愛,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差不多睡到天黑,還是門外說話的聲音讓她擾醒的。

安一蒙早就起床了,而且穿戴整齊,走進房裡的他依然高大威嚴、一本正經,彷彿白日里那個主動向她求歡的男人並非他一般。

「餓了么?」

「嗯。」羅淮秀應著聲,撐著身子要起。

「你躺著就是,起來做何?」安一蒙行到床邊欲將她按回去。

「我又不是坐月子,整天躺著像話么?」羅淮秀白了他一眼,再掀開被子指了指床上,「你就給我換了身衣裳,好歹也把床鋪收拾下,亂糟糟的,你不嫌臟?」

「我……」安一蒙臉色露出一絲窘意,特別是看到她身下床單上的確不怎麼乾淨時,他不自然的扭開了頭。不是不想換,只是她睡得太沉,不想擾醒她罷了。

「去,把周曉叫進來。」羅淮秀嫌棄的使喚他,還不忘抱怨,「做的時候興緻勃勃,完事了就什麼都不管了,你這就是典型的吃干抹凈拍屁股走人。」

「你……」安一蒙惱怒又語塞。她說的那些事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做的?

「我什麼我?我難道還說錯了?」羅淮秀抓著他手臂,單手撐在身後,「還不快扶我起來,睡太久了,我腰難受。」

安一蒙儘管臉黑,可還是穿過她腋下,小心翼翼的摟著她起身。也只有抱著她臃腫的身子時他才反應過來,的確是自己沒考慮周到。前面那兩個月她身子不顯懷,做事自然靈活。但現在挺著個大肚,連起、坐都要小心翼翼,更別說做其他事了。他想讓她再想以前那般服侍他,除非她生完孩子身子恢複好。

很快,周曉送了吃的進房。

兩個人在房裡用了食物,羅淮秀放下筷子的時候就朝他問道,「你今天腦子不正常,對么?」

吃個飯而已,偷看了她四五次,別以為她不知道。

安一蒙乾咳了一聲,放下筷子後,突然正色看著她,「我有一消息要告訴你,不過……」

羅淮秀皺眉,「什麼消息?」她猛的睜大眼,激動問道,「是不是我乖寶的消息?」

安一蒙沒回她,只是略帶威嚴的道,「想要消息,得看你誠意。」

羅淮秀差點把身前的空碗給他扣過去,撐著桌子起身,繞到他身旁,叉著腰惡狠狠的瞪著他,「安一蒙,你故意想吊我胃口是不是?剛剛才陪你睡過覺,還要什麼誠意?便宜你佔了,你還嫌不夠?」

安一蒙冷眼瞪著她,「你要再這無理取鬧,那我就什麼都不說。」什麼叫他佔便宜,她不也……

羅淮秀臉黑,「你敢!」

安一蒙面無表情的欲起身。

見狀,羅淮秀又趕緊將他胳膊抓住,「有話好好說,你跑什麼跑?」

安一蒙還是冷臉,似是依然不滿她的態度。

羅淮秀料定他知道女兒女婿的下落了,也不敢再跟他嗆聲了,收起凶樣,圓潤了許多的臉上瞬間對他露出笑容,眼角微挑,嫵媚又生動。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喚得嬌嗲得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一蒙,別這樣嘛,咱們有話好好說,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賣關子呢?」

安一蒙緊抿的唇角狠狠一抽,看著她跟變戲法的神色,心肝脾肺都有些顫抖。

單手摟著她圓潤臃腫的腰腹,他另一手從懷裡摸出一封信。

羅淮秀見狀,立馬就搶到自己手中。

看著上面熟悉的小字,她僵硬的愣著,眼眶裡瞬間凝聚起水霧,化成一滴滴液體不停的往下掉。

她一點都不懷疑這封信的真假,這樣的簡化字體,只有她們母女才用,而且那筆跡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好了,莫哭了……」安一蒙輕拍著她後背,不想她為此太激動,「他們平安就好,你不必再為他們擔心害怕。」

「到底發生了何事?」羅淮秀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帶著一絲哀求,「安一蒙,你能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這次算我求你好嗎,告訴我為何會這樣,皇上為何容要對付他們?」

「這……」安一蒙繃緊了臉。

「安一蒙,你不能如此對我。」羅淮秀抓住他衣襟,真是第一次這麼無助又可憐的求他,「你告訴我好不好?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一些,司痕和乖寶出事,肯定跟藏寶圖有關。我只是想確定,是不是真的如此?」

「……嗯。」安一蒙悶聲應道。起身將她身子攬在懷中,他再次低聲安慰道,「此事你知道就可,別四處宣揚。我們也是僅憑猜測,至於真相如何,暫時先靜觀其變。」

「安一蒙,我咋就覺得這麼荒謬呢?」羅魅額頭抵著他胸口,始終覺得不可思議。南宮翰義這個皇帝當得是不是太混蛋了?那三分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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