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蔚卿王妃你是想加害本王

江離塵先開口問道,「皇上在何處出了何事?」

那侍衛道,「皇上同琇陽王追捕獵物時發生意外,琇陽王為救皇上,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聽說是南宮初明受傷,江離塵同南宮司痕、羅魅各看了一眼,彼此間眼裡都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感覺。三個人,沒一個打算前去。

江離塵甚至佯裝的驚訝的問道,「琇陽王傷得可厲害?御醫不是同去了嗎?可有讓御醫替琇陽王醫治?」

侍衛皺眉道,「回江太子,御醫雖一同進了山林,可是在途中就走散了。琇陽王傷勢過重,小的們也不敢耽擱,聽說蔚卿王妃擅長醫術,所以皇上派小的前來請蔚卿王妃前去替琇陽王治傷。」

羅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要她救南宮初明,做夢還差不多。

這侍衛說的話破綻百出,什麼找御醫會耽擱時間,那找他們就不耽擱時間了?

她冷漠的看著,就跟聽別人聊天、同自己無關一般。南宮司痕同她一樣的反應,也沒有半點要前往的意思。他們踩著大樹枝幹,離地面也還有一些距離,別說羅魅不想去了,就算想去也沒膽子往下跳。

江離塵更不用說了,看似一本正經,可依靠著樹榦的身子動都沒動一下。

他是族外人,有些話當然得由他開口才合適。而他也深知這一點,默契十足的當起大家的發言人。

「這位差爺,我們也很是擔心琇陽王的傷勢,恨不得立刻飛到琇陽王身邊。可你看我們現在……不是江某和蔚卿王推辭,我們的馬兒跑了,這一路荊棘很是難行,我們要如何才能快些去救琇陽王?」他皺著濃眉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這……」侍衛看了一眼四周以及正在殺猛虎的墨家兄妹倆,雖然他看得出來這些人是有意推辭不去,可事實卻是他們的馬兒不見蹤影。沉默片刻,他突然舉起手中的韁繩,朝羅魅道,「蔚卿王妃,小的坐騎給您吧?還請您快些過去幫琇陽王治傷。」

「……」羅魅黑線。

「大膽!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指使的?」南宮司痕冷聲訓道。

「王爺息怒,並非小的指使王妃,而是皇上命小的前來無比請王妃過去。小的指使奉命行事而已,並無冒犯王妃之意。」侍衛低下頭解釋道。

「王妃她從未來過此處,你讓她一人前往,是想她迷路不成?」南宮司痕沉著臉,冷聲指責。

「王爺……」侍衛皺眉,被他堵得接不上話。

「更何況這山林之中,用藥極其不便,就算王妃趕去,又能做何?」南宮司痕反問道。

「這……」侍衛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們也不是不想救琇陽王,但也得分清輕重緩急。」南宮司痕緩和了一些語氣,也把眸中的冷意隱藏了幾分,「你且先去回話,就說本王陪同王妃到林中為琇陽王採藥去了,請皇上先帶琇陽王回營帳休息,我們很快就回。」

「……是。」侍衛又沉默片刻之後才應道,「那小的先過去了,還請王爺和王妃動作快些。」

他翻身上馬,踩著驚棘不平的林中小路,很快消失了。

羅魅從頭到尾都沒開個口,除了不想說話外,也因為心裡惱怒。不管南宮初明是真受傷還是假受傷,他們的目的都很明顯,就是有意要拆散她和他們。

咋的,覺得她是最不中用的,所以想從她這裡動手?

「看來今日註定要餓肚子了。」江離塵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

「這頭老虎還不夠你吃?」南宮司痕斜睨向他。

「……」江離塵啞口。

「好了,司痕,我們還是動身吧,別在這裡了。」羅魅看向自家男人。他跟人說的是他們要去採藥,就算不帶獵物回去,也不能空手回去,總得采點什麼才行。而且有御醫在,胡亂摘採花花草草也不行。

「你們夫妻二人去採藥,我去那邊看看。」江離塵正色道。

他說的『那邊』自然是指琇陽王那邊,南宮司痕和羅魅也沒反對,那邊是該有個人盯著。

「江大哥,你注意安全。」羅魅認真叮囑他。

「嗯,我知道。你們也是,小心些。」江離塵微微一笑,然後對著遠處吹了一聲響哨。

只見先前跑掉的馬兒不知道從哪裡又跑回來了。

「我去了。」江離塵縱身一躍,帥氣無比的落到馬背上。

看著他離去,羅魅皺著眉頭,碰了碰身旁男人,「司痕,江大哥不會有事吧?」

南宮司痕剜了她一眼,不喜歡她如此關心其他男人,而且還是個心裡有她的男人。可眼下,也不是吃味的時候。

拉長著俊臉,他低聲道,「不用擔心他的安危,他若是在天漢國出了事,南宮翰義可賠不起!」

他說得篤定,也在理,可羅魅還是無法心安,「我們都知道南宮翰義想得到藏寶圖,而且已經迫不及待了。雖說江大哥是北陽國派來的使節,理應受人保護。可誰知道南宮翰義會不會喪心病狂的對付他?人一旦貪婪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們三人這次同時受邀出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不相信南宮翰義會放棄。」

南宮司痕沉了臉,眸光也變得沉著森冷。

羅魅拉了拉他的手,「司痕,我相信江大哥不會害我,也不會害你,可能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我願意相信他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南宮司痕摟著她腰身的手臂收了收,低下頭對樹下兩兄妹道,「墨白,你暗中跟隨江太子,若他有危險,定要及時相助。墨冥汐,你找個地方把死虎藏起來,稍後陪同本王和王妃去林里採藥。」

「是!」兄妹倆在樹下應道。

墨白也沒喚馬兒回來,縱身一躍就飛向了林中深處。既然要他暗中去保護江離塵,當然不可能騎馬了。

狩獵才剛開始,連午時都未到,南宮初明就被送回了營帳。

在他回去沒多久,御醫也被找到,急急忙忙的回了營帳替他治傷。

羅魅和南宮司痕本就無心打獵,在林里轉悠了一個多時辰後,這才帶著些不知名的草藥回了營帳。

他們第一時間去看了南宮初明。

不過南宮初明在自己專屬的營帳里休息,把守在營帳外的侍衛並未讓他們進去。據那個替南宮初明治傷的龐御醫道,南宮初明因受驚嚇,所以服用了一些安神的葯,已經睡著了。他的傷勢也沒大礙,只是腳踝崴了,膝蓋破了些皮。

聽他說為南宮初明已經覆了一些草藥,南宮司痕和羅魅也沒說什麼,既然人都睡著了,他們夫妻二人也只能回去。

其他人都還在山裡,就他們這幾個人加上一些侍衛和負責寢、食的奴僕。

坐在營帳里,羅魅冷著臉道,「也不知道他是真受傷還是假受傷。」

南宮司痕坐在她身側,攬著她肩膀拍了拍,「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反正沒安好心。」

羅魅扭頭看著他,突然認真問道,「如果昨日皇上一定要治我的罪,不給我證明清白的機會,你當真會同他翻臉嗎?」

南宮司痕突然勾唇,眸中對她釋放著深邃的光澤,「同他翻臉是早晚的事,我已早有準備。更何況傷你是我妻,我豈能置你不顧?」

羅魅抿著紅唇,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充滿深情的黑眸。片刻之後,她紅唇微勾,垂眸道,「你可以不用說得這麼含情脈脈。」

看著她罕見的羞色,南宮司痕眸光微閃,突然低頭朝她湊近,輕笑道,「你也不用害羞,為夫說得都是實話。」

羅魅將他腦袋擋開,嗔了他一眼,「正經點,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談情說愛?」

她一句『談情說愛』讓南宮司痕倏然咧嘴,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你若不喜歡這般,為夫也可以和你做些別的,反正也無事。」

他那深邃的眸光染著笑,別有深意,羅魅不禁黑線,摸到他腰間掐了一把。

南宮司痕傾身將她圈著,在她頭頂不斷輕笑。

對她,他從來沒有隱忍過自己的情感。從一開始霸道的佔有,到如今兩情相悅,他都一如既往的在乎她,他也始終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對自己打開心扉,會把他放在心中,會像正常的女子一樣知冷知熱、知情知愛。

自從有了她,自從她們母女二人到他身邊後,他的生活可謂是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用一回府就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每日睜眼就能看到她,每日退了朝就會迫不及待的想回府,哪怕什麼都不做,只要看著她們在自己眼前晃都極為滿足。

「司痕。」羅魅低聲喚道,不是想破壞氣氛,而是的確想同他說正事。談情說愛這些,留著回京再做也不遲,天天都膩在一起,用得著這麼膩歪?

「嗯?」

「你說你准好了準備,是何準備?」

南宮司痕低頭抵著她額頭,認真的低語道,「如果南宮翰義當真捅破『那層窗戶紙』,我也不介意同他為敵。此處雖險要,但脫身對我來說並不難。大不了我們離開這裡、離開天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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