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有一種痛叫看著都痛

安一蒙腳步頓了一下,還是將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她身側。

羅淮秀戒備的瞪著他,一副『你敢亂來我就敢咬舌自盡』的摸樣。就在她滿心防備時,安一蒙突然握著她的手腕,替她揉捏著先前抓痛的地方,那一圈紅印子是他大力所致,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很是刺眼。

「疼么?」他冷硬的問道。

「你說呢?」羅淮秀不答反問,不但沒覺得感動,反而不耐煩的想抽回手,「別對我動手動腳,我不稀罕你的關心!」

倔強歸倔強,可她通紅的雙眼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委屈。

安一蒙身子僵著,就連握著她的手都僵硬的停在半空中,目光忽沉忽暗的盯著她的臉、眼、還有那眼中不停滾動卻怎麼都不肯落下的淚。

他心口微緊,突然低沉的開口,「我收回那日說過的話,可好?」

羅淮秀眼裡包著的淚瞬間奪眶而出,「安一蒙,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安一蒙抿緊起薄唇,目光越發深沉,似是在懊惱那日衝動的話,又似不滿她的反問。

羅淮秀哭著,可嘴上卻笑著,很諷刺的笑,將她在安府的感受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你說你接受我並不是為了孩子,可你除了把我當你的女人外,也從來沒對我許諾過什麼。在你心中,我只是你的女人,可以為妻、也可以為妾,不是你對我多在乎,而是你打心眼裡沒再娶妻的意願,在別人看來你是獨寵我,可在我看來,我只是碰巧遇上了你這種不想娶妻的男人罷了。你並非專情於我,只是沒心思花在其他女人身上,說直白點,就是和我將就過日子。安一蒙,你願意將就,可我不願意,你既然做不到心甘情願,就別說那些『要負責任』的話,就算你不負責任,我一樣不會說什麼,甚至能心平氣和的和你相處。」

安一蒙眸光垂下,突然有種不敢直視她的感覺。

羅淮秀繼續冷冷的笑著,「你也別不承認,你心裡想什麼,我要是一點都不清楚,那我羅淮秀這幾十年真白活了。安一蒙,回去吧,說過的話要作數,別讓人恥笑了去。」

看著她白皙的臉上兩行清液,安一蒙目光如潭,幽深晦暗,「淮秀……我……」

羅淮秀收住冷笑,朦朧的雙眼中突然帶著一絲哀求,「安一蒙,咱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處不到一起就別勉強好嗎?只要你別打擾我的生活,我可以答應你,待孩子生下來後把孩子交給你撫養,以後孩子跟你姓、跟你生活,我絕不插手半分。」

安一蒙握著她的雙手猛的收緊,倏然怒道,「你是打算撇下我和孩子不管不問?」

羅淮秀苦澀的一笑,「難道這樣不好嗎?還是你覺得孩子跟我姓、跟我生活比較好?安一蒙,這是我唯一能做的讓步,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求之不得。至於其他的事……免談。」

她移開目光不再多看他一眼,只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寒意,能凍得她頭皮發麻。

就在她渾身充滿戒備,隨時迎接著他噴發出來的怒氣時,安一蒙突然放開她的手,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她眯著眼,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威嚴的氣息不減,只不過疾走的步伐失去了平日的穩重,像恨不得一口氣衝出去般。

房間里,還能清晰的嗅到他留下的冷氣。

羅淮秀抹了一把淚,抿唇笑了笑。走遠點!離她越遠越好……

看著窗外,她不知不覺的發著呆,連女兒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娘……」站在房門口,羅魅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出聲。

「乖寶來了?」羅淮秀回過神,趕緊朝她招手,又朝她身後望了一眼,「怎樣,安一蒙走了嗎?」

「走了。」羅魅坐到她身側,看著她還泛著水光的雙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倒是羅淮秀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人真的很煩,我真是討厭透頂了。不過我今日跟他把話說開了,估計以後他不會隨隨便便再出現了。」

羅魅搭在她手背上,滿心複雜。雖然母親說的輕鬆,可她就有一種預感,安一蒙還會再糾纏。

「娘,孩子有他的一份,你現在是離開了他,可是等你生了孩子,我怕……」

羅淮秀趕忙將她的話打斷,「沒事,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以後孩子歸他,只要他還我一個清靜就是了。」

羅魅詫異,「你要把孩子給他?」

羅淮秀點頭,「是啊,把孩子給他養,我也省事。」

羅魅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無所謂的摸樣,真有種聽錯的感覺。在記憶中,母親對她不離不棄,為了她吃再多苦都願意,她居然捨得把孩子讓出去?

似是知道她心中想什麼,羅淮秀笑眯眯的搭上她的肩膀,「乖寶,娘想好了,娘以後幫你帶孩子,娘要帶小外孫,至於我肚子里的孩子,安一蒙在乎,那就給他,他高興,我也沒多大負擔,可以說兩全其美。」

羅魅皺著眉。怎麼都覺得她說的話一點都不靠譜。

母親要是這麼不在乎孩子的人,那也不會有她的存在了……

晚上,羅魅同南宮司痕回卧房。

除了慧心慧意跟在他們身後外,墨冥汐也跟著。

羅魅進了房後才對她們揮手,「行了,你們也下去休息吧。」

最近她們除了忙他們夫妻倆的事外,還要照顧羅淮秀,怕她們忙不過來,羅魅都安排的其他丫鬟值夜。

慧心慧意微笑著應道,「是,王妃,奴婢們先下去了,您和王爺早些休息。」

兩姐妹一直都很乖巧,做事麻利,也不多嘴,基本上就是羅魅說什麼就是什麼。

墨冥汐站著未動,低著頭的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都些心不在焉的感覺。

「汐汐?」羅魅蹙眉喚道。

「汐汐,你怎麼了?」慧心慧意也同時看著她。

「哦……沒……」墨冥汐突然抬起頭,有些驚慌的看著羅魅,「王妃,奴婢沒事。」

「沒事就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事做。」羅魅淡聲道,也沒責備她走神。母親說酒樓的人快培訓好了,現在就是在等日子,開業嘛總得選個吉日,這兩日就打算去派發小廣告,到時候也希望把這些小丫頭抽調去幫忙。

酒樓開業她也不反對,因為母親說她暫時不掌廚,廚子是外面聘請的,也有些小名氣,她說等生完孩子再去酒樓做事,到時候再把自己的手藝加進去,至於現在,先開張把生意做起走,要不然房子在哪個位置杵著,也有些浪費資源。

墨冥汐這才行禮退下,「奴婢先下去了,王妃早些休息。」

看著她先走,羅魅朝慧心慧意低聲提醒了一句,「你們多留意她些。」

慧心慧意點頭,「是,王妃,奴婢們會的。」

直到她們都走遠後,羅魅這才關上房門。

南宮司痕早就等得有些不耐了,見她總算進屋,冷眼不停的朝她剜去。

羅魅哭笑不得的朝他走近,還沒落座就被他先抓住手,隨即落到他大腿上。靠著他胸膛,她沒好氣的打了打他肩膀。

南宮司痕自覺的摸到她腰間,抽掉她腰帶,一層層剝掉她身上的衣物。

屋裡有火盆,而且靠著他也不冷,羅魅都習慣他這樣『貼心』的服侍了。從他們成親以來,在某些事情上他習慣掌握主動權,特別是關著門睡覺的事,那真是主動得沒法形容……

一番雲雨後,她香汗淋漓的縮在他懷中,渾身疲軟得不想動。

南宮司痕摟著她,一邊平復氣息,一邊還貪婪的在她脖子里索取她自然的芬香,隨時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迹。

羅魅掀了掀眼皮,被子下把腿抽開,很快,他又拿腿壓上了她。

「別鬧……」知道他還想繼續,她忍不住低喃,想多休息會兒。

「嗯。」南宮司痕嘴上應著,可被子下又是一番撩火之勢。

「別咬……嗯……」羅魅捧著他的臉哭笑不得的縮脖子,癢死了!

她也不知道他那麼好的精力到底怎麼來的,在她看來,這男人寧願一日無食,也不能一日不辦事。這幾個月她沒少被他操練,而且口口不落下,就月事那幾日休息。

「司痕,我有話說……」

「嗯?」南宮司痕抓下她的手,不滿的抬起頭。

「江大哥被請進宮,後面如何了?你知道情況不?」儘管知道他不喜歡聽她提江離塵,可也不能不過問。更何況,問他總比問別人好吧。

果然,南宮司痕拉長了臉。

羅魅還是厚著臉皮道,「是什麼情況你就說,遮遮掩掩的不是讓我更好奇?」

南宮司痕覆上她紅唇輕咬了一口,這才不冷不熱的回道,「放心,他又不是軟柿子,能任人捏?」

羅魅撇嘴,「我看他長得就一副軟柿子摸樣,人家都以為他好欺負的。」

聽她這話,南宮司痕愉悅的揚起唇角,翻身壓在她身上,又欲行事。

羅魅見狀,趕緊用雙手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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