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 玷污了我清白難道不該負責

他沒有多想,返回上了馬車。

「殿下?」車夫不解的看向他。才剛回來,殿下又要去哪裡?

「去……」江離塵剛開口,突然怔住。回過神,他又把手中握成一團的信紙攤開,兩道豐眉皺得越緊。

到底是真是假?魅兒真的被人抓去了?

他知道魅兒早早的離開了安府……

可為何對方不把信送去南宮司痕那裡,偏偏把消息送給他呢?

「殿下?」車夫又小心翼翼的喚道。

「小藝!」江離塵突然看向馬車下的隨從。

「殿下,您有何吩咐?」

「把這封信送去蔚卿王府,一定要親自交給蔚卿王!」江離塵冷聲下令。隨即對車夫道,「去郊外芙蓉庄!」

「是。」隨從接過信紙快速的離開了。

「是,殿下。」車夫也趕緊上馬,再次揮甩其馬鞭來,「駕——」

坐在馬車裡,江離塵緊握著雙拳,眸光又沉又冷。

不管消息是否可靠,他都不能坐視不理!

蔚卿王府——

羅魅早都猜到南宮司痕會醉醺醺的回來,她離開的安府的時候就聽說他和那些官員喝得興起,當然她不相信他會主動去應酬人,多半都是別人巴結他。

聞著他一身嗆人的臭氣,她臉色也是又冷又臭。

趁慧心慧意準備熱水之時,她忍不住嫌棄的發牢騷,「臭得就跟掉茅坑一樣,你下次要再這般,我直接把你關門外!」

南宮司痕知道她心裡不爽,也不跟她生氣,反而因為她的嫌棄故意對她又摟又親的。

羅魅縮著脖子、扭著身子、踩他叫,就差呼他出去了,「南宮司痕,你再胡來我打了你!」

南宮司痕伏在她頸窩裡,突然抬頭邪肆的朝她一笑,「留著氣力,等會兒為夫陪你慢慢『比試』。」

羅魅瞬間惡寒,開始掐他的腰,「給我正經點!」

許是酒意在頭上,南宮司痕跟平日里多少有些不同,她感覺得出來。

偏偏南宮司痕就跟故意似的,借著有些酒勁兒,舉止更霸道、更無所忌憚。雙手所及之處全是她的敏感地帶,而且房門都未關。

羅魅被他撩得臉紅心跳,不時的望向房門口,還要分心去抓他的手,「南宮司痕,你別胡來!」

彎下腰,他突然將胡亂掙扎的人兒給打橫抱起,抬腳就往他們的大床而去。

被他壓著,羅魅還不忘提醒他,「門……關門……」

南宮司痕壓根不理,捧著她的腦袋,直接堵上她紅唇。

他嘴裡的酒氣讓羅魅一時無法適應,險些被熏暈過去。這混蛋,是故意的!不洗澡就算了,連漱口不沒有,想臭死她啊!

「唔唔唔……」她忍不住扭動腦袋,還想拿腳去踢她。

結果南宮司痕單手扣住她後腦勺,不僅加深了這個吻,還把她兩條不安分的腿兒掛在自己腰間。

羅魅窘,「唔唔唔……」

可她那抗議聲南宮司痕哪會看在眼中,反而讓他健碩的身子壓得更緊。

門外,慧心慧意倆姐妹紅著臉,聽著裡面的聲音,壓根就不敢進房。在她們身後還跟著兩個抬著熱水的丫鬟,也是尷尬得不知所措。

熱水都打來了,到底要不要送進去啊?

「算了,先把熱水抬下去,一會兒再送來。」還是慧心先做下決定。

「好。」那兩個抬水的丫鬟趕緊退下了。

慧心慧意兩姐妹相視了一眼,都羞羞的往遠處走。不過也沒走遠,就是在院門口附近,以防止有人誤闖進來。

就在兩姐妹剛站定,一抹高大的身影急匆匆走入院中。

「墨護衛,出何事了?」慧心趕緊上前攔住問話。平日里,墨護衛幾乎不到內院來,而他無端前來肯定是有事。只不過現在再大的事也得緩緩,房裡那樣的情景怎能讓人看到?

「慧心,王爺在房裡嗎?」墨白不搭反問,擰著濃眉,神色很是嚴肅。

「在的……不過……」慧心紅了臉,只覺得有些難以開口。

「那你快去通稟一聲,就說我有急事找王爺。」墨白吩咐道。

「這……這……」慧心又窘又為難。

「這什麼這?趕緊去啊,要是誤了事你我都得受罰!」墨白冷著臉催促。

「現在不合適……」

「什麼不合適,我是真有急事找王爺!」墨白沒了耐心,突然抓著她手腕拽著她一同往卧房走去,「走走,我等不急了,你趕緊去跟王爺說一聲。」

看著他抓著自己的大手,慧心小臉更紅。一邊隨著他長腿小跑,一邊扳他的手,「墨護衛……你快放開……」

這人一把年紀了,比他大了整整十歲,可怎麼如此不講理呢,上次是抱她,這次是抓她,他到底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啊?

看著他們倆拉扯著往卧房去,慧意也忍不住追了過去,「墨護衛,你別去啊——」

墨白急著要見南宮司痕,哪裡聽得進去她倆的勸,不過在靠近房門時,還是立馬收住了腳步。他耳力好,聽得到房裡的動靜,更何況房門都沒關。

一時間,他也有些尷尬,回頭朝一對小姐妹看去。

兩姐妹低著頭,臉紅到了耳根,都不敢東張西望。

「咳咳咳咳!」墨白突然猛咳起來。真不是他要打擾王爺辦事,實在是事情太急。

房裡突然安靜了。

沒多久,只聽南宮司痕冷硬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何事?」

墨白趕緊回道,「啟稟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您可否先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南宮司痕才出現在房門口,冷眼跟利劍似的剜著來打擾他好事的人,「何事如此重要?」

墨白低著頭上前,從袖中摸出一紙呈到他面前,「王爺,江太子派人送來的,您請過目。送信的人說,江太子也是剛收到。」

南宮司痕眯著眼接過,這一看,瞬間沉了臉,眸底也布上了一層陰霾。

誰造的謠?!

他女人好端端的,剛剛還在他身下,何時落入了他人之手?

「墨白。」

「屬下在。」

「帶上人,去看看那芙蓉庄是何地方!」南宮司痕冷聲下令。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墨白領命,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怎麼了?」羅魅已經穿戴整齊走了出來,並朝南宮司痕手中的紙看去。

「沒什麼。」

南宮司痕剛想將紙收起,羅魅快一步將紙抓過,才不信他說『沒什麼』,沒什麼的話,他用得著讓墨白出去?

這一看她也忍不住沉臉,「我被人抓去了芙蓉庄?」

何時的事?她一下午都跟母親在一起,帶著那些丫鬟們寫小廣告,連府門都沒出過……抓個鬼哦!

想到剛才墨白說的話,她突然抬頭看向南宮司痕,並擰緊了眉,「司痕,江大哥他會不會……」

南宮司痕有些臉黑,「你管他做何?」

羅魅有些煩躁,「這是送他手中的,難道他會置之不理?這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為,我怕他會出事。」

撇開江離塵的心思不提,他的人還是好的,最起碼他沒傷害過誰,而且以前還多番照顧過她們母女,他要真有事,她能置之不理?

南宮司痕冷著臉道,「我已經讓墨白去了,不會出事的。他要連自保的本事也沒有,早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讓墨白去就是為了去幫他,但自家女人提出要去,他就是不爽!

瞧著他一臉的醋勁,羅魅真沒好氣,「怎麼說那也是你朋友,你不帶我去,那我自己去行不?」

說完,她真的要走。

南宮司痕快速的將她身子撈住,狠狠剜了她一眼,然後朝慧心慧意道,「去把墨冥汐叫來!順便給王妃把披風帶上!」

語畢,他還是主動帶著羅魅往大門而去。

其實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生事?!

他們趕到城郊時,天已經黑了。

到了芙蓉庄,羅魅才知道這不過是一處廢棄的莊園,四周荒田閑置,不見人煙,就連莊里都透著一股子陰沉沉的氣息。

墨白帶著侍衛舉著火把先進了莊裡查看,沒多久就讓人出來稟報南宮司痕和羅魅,說裡面出事了。

夫妻倆前去,當看到一男一女半裸的睡在一間屋子裡時,幾乎是同時黑了臉。

房間里點著燈火,幽幽暗暗,可坐在床里哭泣的女人對羅魅來說,再熟悉不過。

「薛柔,你搞什麼鬼?」羅魅有些怒。居然在這種地方碰到她,而且……還同江離塵睡在一處!

「大姐……」薛柔見到她,不但沒怕,反而傷心的痛哭起來,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哭訴道,「大姐救我……我不知道出了何事……為何我會在此……大姐救我……」

「呵呵……」羅魅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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