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關鍵時刻羅魅突然吼出了聲。看著男人,她放聲大哭,「南宮司痕,你既然選擇在外面玩,那就別再糾纏我!我可以不恨你,但求你別再碰我,別再噁心我!」
「為夫何時對不住你了?」南宮司痕沉著臉,捏著她下巴冷聲問道。
「你不承認是嗎?」羅魅含恨的反問。
「你親眼見到了?」南宮司痕也不甘示弱的反問,有人設下陷阱讓她誤會,這點他可以原諒,可她偏偏一句解釋都不聽,他也有些火大,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不由的收緊,眸光深沉的瞪著她,「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不可信?你連對方是何摸樣都未見到就認定那人是我?」
「……」羅魅定定的看著他緊繃的俊臉,眼裡的霧氣越來越多,最後凝聚成水滴緩緩的從眼角滑落。
南宮司痕放開她的下巴,突然抽身欲離開。
「不……」羅魅像是受驚般將他緊緊抱住,腦袋擱在他頸窩裡哭得泣不成聲。
對她的不信任,南宮司痕也是氣,而且已經氣了整整一晚。剛才那一刻,他是真恨不得離開,讓她好好冷靜,可抱著她顫慄的身子,他心不知不覺的柔了下來。
早知道如此,他昨日離開的時候就該帶上她,省得她一個人在府里胡思亂想!
「乖寶,為夫沒做過對不住你的事,為何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些?」在她耳邊輕哄著,他言語中有著責備和無奈。
「嗚嗚……」羅魅抱著他結實的身子,指甲都快掐進後背的皮肉里了。
「你可是還懷疑我背叛了你?」她不做表態,南宮司痕心裡始終沒譜,不知道她這麼哭法是何意思。
他想拉開她好好同她說清楚,可羅魅卻抱著他怎麼都不撒手,她哭得撕心裂肺,他是心肝劇震。
「南宮司痕……」許久,羅魅才沙啞的出聲。
「嗯?」南宮司痕心口一緊,戒備的盯著她後腦勺,就怕她說些不中聽的話。
「要我……」
「……」南宮司痕突然一怔,但隨即他裂開了唇角,心裡的怨惱在這一刻間蕩然無存。捧著她的腦袋,他低頭佯裝不滿的問道,「那你還懷疑我不?」
羅魅閉著眼咬著唇,不搭他的話,臉頰上有淚,也有不正常的紅暈。
看著她那彆扭又不願認錯的摸樣,南宮司痕哭笑不得。剛剛慾望難忍,那是因為想向她證明自己不但心裡只有她,就連身子也只是她一個人的。
但現在他卻不著急了,他還有好多話要同她說清楚,不把誤會解開,她心裡還是會有陰影。
「乖寶,睜開眼看著我。」他捏著她下巴抬了抬,動作比剛才輕柔了許多。
羅魅扭開頭。
南宮司痕抽了抽唇角,「怎麼,知道自己犯了傻不好意思了?」儘管嘴裡責怪著,但他還是極有耐心的替她擦拭起臉上的淚痕來,「沒有你的時候,我也沒覺得寂寞難耐,有了你,我更加不屑去外面花天酒地。你不信任我我不怨你,可你卻拿自己身子開玩笑,寧願折磨自己也不願意向我求證,你說,我該拿你如何辦?」
羅魅依舊閉著眼,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滑落。
南宮司痕沉沉的嘆了口氣,「我昨日是去見過安翼,但傍晚之時就離開了,回府的路上遇上了安一蒙,因為一些事要商議就臨時找了個地方說話,不知不覺錯過了回府的時辰。事實就是如此,你若不相信我大可去求證。」
羅魅眼睫上都是水霧,顫了好幾下,才緩緩的睜開眼。
她是心虛了……
她一直都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可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這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的暗示罷了,私心裡,她對他始終沒做到完全信任。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事……
她流露出來的心虛南宮司痕都看在眼中,本應該生氣的,可他就是氣不起來。
「以後別再犯傻了,知道嗎?」捧著她的臉,他心疼的替她吻住那些淚珠,還不忘叮囑她。
「……嗯。」羅魅垂下眼哽咽的應了一聲。
「還難受嗎?」他抵著她額頭低聲問道。
「頭有些暈。」羅魅也沒瞞他。發了高燒,儘管退了熱,可是腦袋沉沉的,四肢也酸痛。
「我讓人把葯送來,喝了葯好好睡一覺。」南宮司痕說著話就要起身。
「我不睡……」羅魅突然收緊手臂,身子朝他貼去。
「……」南宮司痕抽了一口氣,難得正經一次貼著她耳朵輕道,「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說。」
儘管他說得正經,可是沙啞的嗓音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念想,特別是被褥中,他身體的反應一直都在。羅魅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地上,兩人的衣物全都被他扔在那裡,貼著他火熱的胸膛,她突然仰起頭主動的吻向了他。
她這一主動,南宮司痕僅存的那點理智剎那間崩了。
「乖寶……你確定?」摸著她柔軟的身子,他還有片刻遲疑。
「……嗯。」羅魅閉著眼,讓自己更加貼緊他。
大夫開的葯雖然有效果,可對羅魅來說,效果並不好,事後就讓南宮司痕取來筆墨自己開了藥方。
煎好了葯,直到喂她服下後,南宮司痕才暗自鬆了口氣。
他穿著裡衣,似乎沒有打算再出去。倒是羅魅有些不自在了,彆扭的朝他問道,「你不去忙嗎?」
南宮司痕躺到她身側,擁她入懷,為她擺了個舒適的睡姿後這才低頭對她道,「再忙也要先把愛妃服侍好,否則指不定哪天就跟別人跑了。」
他言行是溫柔,可帶著莫名的酸味,羅魅不由得往他懷裡鑽了鑽,低語解釋道,「我跟江大哥沒什麼的,只是碰巧……」
她話還未完,南宮司痕突然吮住她紅唇,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為夫知道,你不用解釋。」
他相信她對江離塵沒有別的心思,就算有,也是江離塵一廂情願。
想著昨晚的誤會,再聽他此刻說的話,羅魅悄然的紅了眼眶,並將頭埋進了被窩裡。
他對她可以完全信任,可是她呢?
她知道自己這次偏激了……
聽著她在被窩裡抽咽,南宮司痕哭笑不得。是,他知道她平日里表現出來的堅強多少都帶著偽裝,可是她一下子變得如此脆弱,他突然有些不適應。
隔著被子,他忍不住輕笑道,「怎麼,嫌為夫剛才沒滿足到你?」
羅魅突然掀開被子瞪著他,「你再胡說試試!」
南宮司痕摟著她往上挪了挪,指腹擦拭著她眼角,沒好氣的道,「這事不許再想了,為夫不怨你,但以後不許你再犯傻。有何事你可以當面同我說,不要再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羅魅低下了頭,「嗯。」
現在想想,她是真的無地自容。枉自她一直自詡冷靜從容,可在他的事上,她卻從來沒真正的冷靜從容過。
冷靜過來之後……不,應該是他回來之後她就有些懊悔自己的衝動和疑心了。安翼那麼狡猾,她竟然去相信他。那個送信給她的女人分明就是安翼故意安排來的!
那麼拙劣的離間計,她竟信以為真,當真是傻到了極點。
「對不起……」
看著她心虛的樣子,南宮司痕心情好了不少,遂收緊手臂好笑的在她耳邊調侃,「笨一次可以,但不可一直笨下去,記住了?再犯這種傻,為夫下次可不會輕易原諒你。」
羅魅『嗯』了一聲。
難得她跟小貓兒一般溫順,南宮司痕也真不好再跟她計較了,他知道她是個有主見的人,她這一次聽信別人的話不過是因為對他太在意罷了。
往好的方面去想,他應該高興才是。若是她表現冷漠、對他的去處一點都不在意,那他才應該難受。
「不困嗎?」摟著她柔軟無力的身子,他心疼的問道。她生著病,剛剛又被他要過,他不相信她不累。
「……困。」羅魅低低的應了一聲,被子中將他腰腹抱得更緊。喝了葯後她想睡,可是又想多抱抱他。
「別撐著,想睡就睡。」南宮司痕替她掖緊被子,聲音莫名的有些暗啞。要不是看在她病著的份上,他才不會放過她。
「嗯。」嗅著他身上溫暖的氣息,羅魅這才閉上了雙眼。
直到她睡過去許久南宮司痕也沒動絲毫,低著頭一直凝視著她憔悴的睡顏,心隨著她的沉睡而逐漸變得踏實。
她心裡不放心他,他心裡又何嘗不是這樣?
羅魅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醒來之後慧心慧意忙把吃的送到她床邊,細心的喂她用下。
「王爺呢?」她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
「回王妃,安將軍來了,王爺同他正在廳里說話。」慧心趕緊回道,怕她又亂想。昨晚的事王爺雖然沒責備她們,可是她們也自責,要是她們把王妃勸下、不讓她出府,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王妃也不可能受涼生病。
「安將軍來了?」羅魅蹙眉,